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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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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她却还是带着那绝美自信的笑,朝我刺来招招利剑。我只得再展折扇,扇剑交错之中,将我阿爹传我的十路扇诀一一使出。
  第二式,清风过林。
  第三式,梨花落雨。
  第四式,第五式,第六式,第七式,第八式......
  我无意伤她,只得招招袭出时都留了几分气劲。
  她似是看穿我招下留情,便是步步紧逼,手下亦是半点不留情,若非我脚下轻身步法灵活,只怕早已被她的软剑刺上几个孔。
  已到第九式,困骸无声。
  “凡生,这第十式若是出了手,必要见血,此乃我薄家扇诀的杀招。”
  阿爹的话犹响在耳,眼前伊人的身影也愈发清晰。
  闻人,这第十式,我必须出。
  我急速往后撤了数尺,双手叠握住手中折扇,暗暗蓄起八分气劲,灌注在扇骨之上。
  第十式,道是无情。
  我握住扇柄,扇骨一一脱离飞出,似离弦之箭。扇骨一端缠着阿爹收藏的稀世珍宝金丝线,其可自由伸缩,亦韧性非常,即便是当世神兵也不可斩断。
  此招一出,便似有万重扇影笼罩而来。阿爹跟我说,此招,避无可避。
  闻人却从未见过此招,望着朝她飞速袭去的扇骨,她眼底渐渐现出一丝惊惧。
  扇骨破空的清脆之声在寂静的雪山之巅尤其分明。
  “恨儿!”我听到远处的风孤一声惊呼。
  还有司徒谨眼底的玩味笑意。
  她却似充耳不闻,方才眼底的惊惧也消了下去。
  她不再有所行动,撤了剑势,收了软剑在腰间,摊了手对我微微一笑。
  “也好。”她面色平静。
  扇骨距她已不过两尺。
  “恨儿,快回来。”我看到风孤已然往这边飞身而来,可数丈之遥,他如何能救得了。
  罢了,罢了。
  脚下步法不自主地踏出,背后撕裂的痛楚传来之时,我听到落雪的声音。
  还有,我面前这个女子眼底的惊讶。
  “闻人姑娘,你输了。”我朝她扬眉轻笑。
  “你...你做什么!”她话里含着几分薄怒,几分惊讶。可我却不知,又有几分真心。
  “阿爹说了,此招一出,必须见血。”喉咙铁锈般的腥味涌来。
  “我不要你救。湛...一,我不要你这般。”她终是哽咽了,眼底渐渐氤氲起一股湿意。
  “谁让你说中了呢...”我无奈地轻叹一声。
  我舍不得你。
  我不再看她眼底的惊色,忍了痛蓄力在扇柄之上,金丝线那端的扇骨从我的背上一一抽离。我敛了面上的表情,体内的血气却翻涌不息。
  握紧手中折扇,我缓缓走到司徒谨的身边,温吞笑望。
  “世伯,凡生不才,小胜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当初我要写武侠···
 
  ☆、却有情
 
  “你阿爹便是这般传你武学的?”他凛了眉,眼底流泻出一抹清晰可见的轻蔑。
  他这副神情早在我意料之中。
  昔日阿爹教我武艺时,便告诉我这是他同司徒谨共创的十招。
  我方才的扇诀,不过是有形无神。
  漏洞百出,不过是为了引他使招。
  “便如世伯所见,凡生虽不才,但自认这家传武学尚数上乘。”我朝他拱手一拜。
  他嗤了一声。
  “家传...武学?只怕薄行正会从棺材里气得跳出来了。”他斜了眼看我。突地飞身到我面前,一把便夺过了我手中的折扇。
  我伸出手欲要阻挠,却反被他一掌击在右肩。
  喉咙里的猩热抑制不止喷涌而出。
  “凡生!”
  “湛!...一”
  跌落在地的刹那,我隐隐看见一摸紫色。
  再抬眼时,却是一道素色清影挡在我身前。
  唉,心头暗叹了一声。
  这个傻姑娘,你怎地又站出来。
  “小丫头,你这是要代我这世侄来和本尊一战?”司徒谨手心来回摩挲着从我这夺去的折扇,话语里不带起伏。
  而我面前的青衫女子,右手执着三尺青锋,身形坚定。我瞧不见她面上的表情。
  “是。”简简单单,不过一字而已。
  雪山上的疾风吹乱了她的一头青丝,那样单薄的身子。
  落雪,你这般为我,可我却不值得。
  “世侄果然是好福气。”司徒谨忽地抬眼朝我望了一眼,折扇已被他攥在左手。
  “走开。”
  我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冷说。
  落雪,你何必这般看我,这本就是薄凡生的事。
  她转过身来,面上一片惊诧,许是未曾想到我会用如此语气同她说话。
  “凡生...”
  “走..咳咳..开!”我厉声打断她尚在喉中的话语,有些话,落雪你不必说出来。
  我都知道。
  “不走。”她眼圈略微泛红,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而视线的余光处,是司徒谨正运转着真气的右手。
  “这是我薄家的事,与你无关。”我逼视着她的眼,不带丝毫感情。
  “如何能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妻,你难道要我看着你去送死!”大概这是落雪为数不多与我争执的时刻罢,这个女子,待我从来温柔。
  只是落雪,有些事我不能让你去,也不会让你。
  “妻?”低声喃喃,若是这个名头是你站出来的理由,那我便替你抹煞去。
  手颤抖地贴近胸前衣袍,那是昨夜里我秉烛写成。
  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慧的人,大概这是我此生做的,不多的对的事。
  从怀中缓缓拿出那函封得正好的纸书。
  我笑着看她。
  那年是我亲手写下给你的聘书,今日便由我亲手写下这,
  一纸休书。
  “凡生,你想做...”她忙收起剑,怕是已然看清这封上二字,她欺了身要抢走我手中的书函。
  “今日起,我把你休了。”休书被我高举过头,还有她霎时灰败的脸色。眼神里的惊惧看得我不忍。
  她顿在原地,看着我,泫然欲泣。铁了心肠,我将那封缄立时撕裂开。
  “不...要!”她颤抖地出声,却止不住我出口的话语。
  “立休书人薄凡生,系沂州。弱冠凭媒聘定花落雪为妻...”函中句句乃我所写,字字烂熟于心。落雪,你恨我也好,只消你今日之后,与薄凡生再无瓜葛。
  “岂期过门之后,为夫多有过失。凡生知妻良善,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凡生为夫,未尽夫道,绝非良配,今情愿将妻退还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愿妻相离之后,重梳峨眉,巧敛红妆...”
  莫再为我着一身青袍。你该是娇娥红颜,不可为我如此糟践自己。
  休书是实,手掌...为记。”
  落雪,这是我早该还你的自由。
  “如此,你不再是我薄家人。”
  我缓缓抬起右手,不知为何,竟分外沉重。“击掌为盟...”
  不知何时,日头早已悬在高空。
  衬得她脸颊上的那颗晶莹,那么明显。
  她在笑。
  “你,要休了我?”她走到我身前,低了头望我,脸上的苦笑恣意放大。
  落雪,唯有如此,你才能离了我。
  “休妻一事,岂可儿戏?”抬望眼,我淡淡笑着,一如平常。
  “啪!”莹莹玉手重重地落在我脸上。
  她指着我,一字一顿地唤我的名姓。
  她说,“薄凡生,你,对不起我!”
  她说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休书,是了,落雪,便该是如此,你该恨我,而非...
  “我便遂你所愿。”
  低笑声落在我耳中,何等讽刺,那女子陡然背了身去。
  垂了眼睑,我不敢再看她。
  “薄凡生,你记住,这休书我收下,这掌盟你休想,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欠着我。”
  “就算你...对不起我,我如何...如何能,对不起你。”
  三尺青锋,她冲着那玄袍男子,仗剑而立。
  “弃妇花落雪,愿,代薄凡生一战!”
  是了,她总是这般,无论我说了什么都待我,不离不弃。
  诚然,当年花灯节上许下的誓约,唯她,践诺到底。
  那些十余年前的记忆,我忘了一次。
  而今日,我又要忘了第二次。还要她,同我一般。
  那年,我挡住自己写在花灯上的愿望,却瞥见了她写下的字句。
  愿与君,皓首白头,此生不离。
  大抵那是一个女子对爱情最美的幻想了罢。
  可惜遇人不淑,她的郎君,早已将她忘了。我答应她的,从未为她做到。
  “阿箫,你一定要来栖花谷,我等你。”
  栖花谷的花开得上好的时候,我没去寻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长成那般温润娴雅的女子,
  可惜,这家不是薄家。
  郎君,亦不会是薄凡生。
  我这一生,亏欠你的,又岂是一句一别两宽能理得清说得明的。
  可是啊,落雪,你又知不知道,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便只有,毁掉你余生对我所有的期待。
  抬手,并指。
  忘了罢。
  “薄凡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
  昏倒在我怀中前,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抬手落在她的脸庞,将那不听话的发丝顺在她的耳边。
  我笑得温柔,我想我从未像现下这般温柔。
  “小姐姐,你真好看。”
  这句话,当年的那个少年不敢同你讲,凡生,代劳。
  “阿弥陀佛,徒儿你这又何必。”师傅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他双手合十,低垂着头,话里痛心,亦是无奈。
  “我早该如此。师傅,劳烦你照顾落雪了。”
  我把落雪小心移到师傅手边,往前走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抓紧了我胸前的衣袍。
  紧得我,如何也挣不开。
  狠了心,打落她的手,玉手垂落的刹那,那单薄的纸书亦缓缓飘落在雪地上。
  上面不知何时,已被浸染的湿了一片。休书二字的笔墨,早已化了开来。
  弯了身,我拾起那褶皱的纸书,想要放在她手心,她的手却早已握紧成拳。
  掰不开。
  我唯有用尽余力,才将那芊芊玉指一一舒展而来。
  两手相叠,掌盟已成。
  背身离去的刹那,我分明看到她的眼角,缓缓有泪。
  只是我还有我该做的事。
  “世侄你可知,此刻的你,在我手下,莫说十招,三招之内我便能要了你的命。”司徒谨笑得肆意,锐利的眼,讽刺的话语里掩不住即将达到目的的欣喜。
  “我知道。”方才替闻人挡下的最后一式,尽管我的出招留情,可扇骨刺背的痛却是真实的。
  “你既要送死,我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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