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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如来+番外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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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乔装改扮 江湖恩怨

  “客气,快坐下吧。天冷着呢。”那老头仍是一脸笑得和善。
  我便从背上将闻人轻轻放下,和这两位老人家一起用饭。
  闻人倒是不客气,坐下便吃了起来。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笑意,和那两位老人家有说有笑,兴起时还和饮酒的老伯对酌起来。
  我只能捡着桌上的素菜随意吃了些。闻人吃得快些,便向那老婆婆问了洗澡的地方。她衣裙上染了昨晚那些黑衣人的血,想来是要换下那脏掉的衣服。
  我仍是在屋里吃着菜,那老伯想来是方才和闻人喝上了兴头,竟要拉着我和他对饮。
  “年轻人,来来,陪老头我喝上几杯,今日打了几条大鱼正是高兴啊。”他口里还念叨着今日出渔的收获,手里却端着酒碗朝我递了过来。
  “哎呀,小伙子,你娘子带着面纱都这么漂亮,你怎么舍得出家的哟。”我正推脱着老伯的酒,身后却传来老婆婆惊叹的声音。
  闻人貌美我是知道的,回头看去,却立时愣在了椅子上。
  清水去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今日方知这话里的真谛。
  她换下了自己的紫裙,倒像是将原本的烟火魅惑气息去了个八分。虽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渔妇装,却莫名多了些许青涩。
  之前散乱的发髻她又随意地挽起,散漫间留存的两分娇媚看上去,美得触目惊心。
  只怕此刻装扮的她,怎样也不会被叫作妖女的吧。褪去了妖艳外表的她,站在那里,却像是一朵雪莲花般纯美。
  我的心,好像,又跳快了些。
  她挑了帘随着老婆婆走近,许是瞧见了我方才那一番出神的模样,她对着我,嫣然一笑。话里没了之前的那些逗弄,竟带上了些微的羞涩。她说,
  “相公,好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就是美,怎样都美,穿啥都美!
 
  ☆、江月照谁畔
 
  “相公,好看吗?”
  闻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眉心突然没来由地痛了一下。我仿佛之前也曾听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有些零星的记忆生生挤入我的脑海里,我又看见了那个跪在崖上的白衣女子,头很痛。
  只这一次有些不同,她好像穿着鲜红的嫁衣,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有个同样一身红衣的人手执着喜秤挑开她的红头帘。原来她嫁人了吗?
  “相公,好看吗?”她低垂着眉眼,不似往常我看到的那些凄凉。
  “只要是雪,都好看。”我下意识地喃喃而出。
  我看见闻人在我说出这句话时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嘴角扯出的笑看起来多了一些嘲讽。
  “难为你了,失了忆却还记得她。”
  知晓我失了记忆的人本就不多,闻人她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她,闻人口中的她又是谁?为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失却的那些过往,到底是什么?这一刻,我无比急切地想要知道,就算是妄动心思,我也想知道。
  “我有些闷,出去走走,和尚,你陪我去。”闻人指着我语气生冷,却又不看我。只她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不知为何我觉得她有些生气,因她叫我和尚,而不是大师。
  “小伙子,还不跟上去。”身旁的老夫妇揶揄着让我赶紧追上去。
  闻人此刻好似全然恢复了一般,走得很快,我竟有些追不上她。等到我赶上她的脚步,她已经停在了江边。
  我走到她身边时,她正抬头凝视着夜空。
  秋夜的江风虽然有些凉,和着平静无波的江水,缓缓迎面而来,却少了些凉薄刺骨的寒冷,反倒让人不觉间心神安定了下来。
  月色如霜,清辉似水,那浅浅月晕远远望去好像如梦似幻,飘飘忽忽、落洒在江面上,仿若江天一色,那江上有雾霭升起,似霜飞满天。
  闻人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江边,偶尔有江水拍打上岸,拂在她的鞋上。
  风动,吹起她垂落的衣襟,发梢被江风挑起,她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我却有一种感觉,她好像下一刻便要离去,从此间离去。
  “我小时,娘亲教我习字时,曾教了我一句诗,大师,你想不想知道?”
  她突然转过头看我,神色莫名有些落寞。
  昨夜里那些个黑衣人,口口声声叫着她妖女。她掳我走时,也曾说自己是魔宗的人,却原来,她也是有家人的,曾经也是和她的娘亲相依相伴,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朝她点点头,她看着我,薄唇轻启,再没了之前的那些个媚意,话里揉了十分的清冷,“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她念的这句诗我倒是有些印象。大抵说得是思归的人,却不知何时能归家了离愁。
  今夜月色美煞,却不知有几人能借着皎洁月晖,回到梦里的家乡。婵娟将落,离情扰江。
  可我一个和尚怎会知道这些文人雅作的,定是我那失去的记忆了吧。我曾经,究竟是怎样的人?
  罢了罢了。暂且不提吧,不知为何,我一想这些,头便痛得异常。
  还是先为闻人解忧吧。
  “闻人,你是想家了吗?”
  我本以为自己猜测得不会有错,却见闻人在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现出了一丝痛苦,但又很快将那痛苦神色隐去,迅速得甚至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家?呵,我没有家。”
  她此刻话里掺着半分冷厉,还有半分恨。
  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些黑衣人提到的蜀中闻人家。同样的姓氏,闻人会和他们有什么牵扯吗?可是那些黑衣人说闻人伤了他们的主人,若真有关系又怎会如此呢?
  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更多。
  我更在意的是,闻人话里说,她没有家,这世上怎会有人没有家呢?
  就连我这个皈依佛门的出家人其实也是将承一寺当作了我的家的,连家都没有的话,心里不是什么挂牵都没了吗?
  我看着闻人,她脸上的痛苦此刻已经散去,渐渐的,只剩下些冰冷。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映照得她显得那么单薄,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离去。
  她看起来那样孤单,明明念出的诗是思家之作,口中却说着自己没有家。这样,真的好吗?
  我总觉得她是在逞强。
  便在心里,默默念起了心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也许是我能给她关心的唯一方式了。
  “你看这流淌的江水,不眠不休,看起来无穷无尽,可早已不是那最初的源流。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终有一日所有都要逝去,到那时,没人会记得我。”
  不知何时她转身面对着那广阔江面。她的话在空荡的天际间响起。
  有着森森的绝望。
  “还有回忆不是吗?”我轻叹了一声,向她走近,将身上的外袍解了搭在她的肩头。她毕竟是有伤在身,受这般的凉风还是不利她恢复的。
  “回忆?”她突然转头看着我,语气里是满溢的怀疑。却又陡然笑了出来,“那我会在谁的回忆里?我真是羡慕她,你连失了记忆都还记得她!”她突然指着我,话音提高了许多。
  她?她是谁?闻人的话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可是她此刻的苦笑在我看来却是那样的扎眼。
  一味沉迷放任,自己也会被痛苦吞噬的。我这些年修心修佛不就求一解脱,然后普渡众生吗?我自然是不能看着她此刻沉溺于落寞中。
  “每个人到这个世间走这一遭,总会被不同的人记住你来过的痕迹,这就是因缘。闻人,你不应妄自菲薄。”
  我朝着她唱喏了声佛号,本着我最慈悲的心肠。
  “呵?你们这些和尚就是信口雌黄。我是他们口中叫着要打要杀的妖女,他们会记得我?”她敛了眉,眼底是深深的哀伤。
  “不,你不是妖女。你救了我,便是慈悲在心,这样的你怎么会是妖女呢?”
  其实,你也是不愿被叫作妖女的吧。我心底对她突然生了一丝怜惜,这是不是就是师傅师兄他们的说的爱世人了呢?
  我学着像师傅和师兄那般宽厚地朝她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几分高僧的模样,够不够将她从痴迷中拉脱出来。
  闻人听了我的话,却一把抓起了我的手。
  自我昨日和她相识,已不知被她抓了多少次手。
  “大师,你会记住我的吧?”她看着我,眼神渴切。
  虽出家之人不应和尘世有太多牵扯。可对着她那双眸子,我此刻着实说不出拒绝。
  我朝她点点头。
  “啊!”她却突然抓起我的手腕,拨开我的念珠,狠狠咬了下去。
  疼,好疼。我痛得一下吼了出来,闻人这一口咬得极深,待她松口时我只看到那清晰无比的牙印,隐约可见的骨肉,血珠不停地翻涌而出。
  我好心渡你出难,你却咬我至此。当真是别人口中的那些个妖女吗?如此心狠手辣。
  “你做什...”
  我出声斥问她,她却又突然凑到了我被咬的手腕。我只感到了一片温软,贴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抬起头时,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丝我的血。脸上分明是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意。
  “大师,我要你永远记得我。”她执着我的手,朝着天空,倒像是起誓一般。
  若要我记得,你便说一声就好,为何非要见血才肯罢休。
  “你...唉,罢了。贫僧记下了。”
  我瞧着手腕被她咬的那处,虽然血渍少了许多,却还是那样狼狈。看来以后这里是要有块疤了。
  她听了我的那句话,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这才放了我的手。
  “回去了。明日便渡江去沂州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就快要和她分别。
  她说完便转身朝渔村走去。我手上的伤在秋风的吹拂下,却更觉得痛。
  她的身影渐渐没在了夜色中。
  我转身看着那悬在天边的一轮月,心底莫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绪。我知我修行尚欠,却未曾想会波动至此。
  念珠下,是她留下的痕迹。
  她方才所为,我已是有些心乱。然我到底是承一寺的湛一,是个女子。
  只盼这皓月清辉,多多照拂,渡弟子今日心安。
  阿弥陀佛。
  我回了渔村,在方才招待我和闻人的那处人家的庭院里打坐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日时,闻人出现在我面前。换上了她原本的紫色纱裙,朝我妖娆一笑,说了声出发。
  老夫妇用了自己打渔的船,将我们送到了对岸渡口。他们仍是以为我和闻人是夫妻,还邀请我们以后再去渔村,说是随时可以招待我们。
  到了沂州渡口,上了岸,我的心却突然躁动不安了起来。连带着脚步都迈不开,闻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朝着渡头看了一眼。
  一袭青衣,卓然而立。
  我的头,像是炸裂开来,好痛。我果然是来不得沂州,去不得那怀柳山庄。
  恍惚间,我看着闻人朝着那人走去,闻人叫她,
  花落雪。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时,看着春江花月夜。
当真不负“孤篇盖全唐”。
昨夜之诺,二更敬上。
 
  ☆、似是故人来
 
  沂州的渡头,晨光乍破,江风不歇。我站在渡口,看着闻人朝那个青衣女子走去,闻人唤她,花落雪。
  着一身青色长袍,迎风而立。未施粉黛,那如墨的眉却如画中仙淡雅。微蹙着眉头让她看起来像是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如果说司徒清是傲梅清冷,闻人恨是玫瑰热情。而她,我却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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