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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女相gl 作者:欢喜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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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都?”
  “迁都最好,迁不了,纵向防线需要加固。”
  晏子鱼淡道,“战事渐稳,贾治中虎踞河南道内,不退兵反而继续增兵,足可见其野心,此人,当杀。他的十万大军还需一个月才能全部调进河南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时进东和高玥两个人以郑家为首,若先出手,则会成为贾治中的借口,关键,是要看郑氏,会不会动这个手了。”
  “那是要迫使郑有盈动手了?”
  “动了这个手,时进东和高玥没有回头路,迫近风原之时,初十瑞会绕外防线从陇州侧翼切进断他们的后路,届时正面有西防营,后面有才经历过争战的北防营,南面则有山南东西两家的府兵横线围困,这两人迟早会死。”
  晏子鱼续道,“贾治中是郑有盈引来,动不动手,这个烫手山芋都很难扔回去了。北大营和西防营空了,只余京中力量。垣祯临危受命,掌管了皇城中的禁防,真要动起手来,还是要看京府城防的动向,可惜,还是垣祯的人。”
  “阿市,此去返京,危险重重,你还要回去么?”晏子鱼将酒往嘴边送,岂料垣市拦下,抢口饮了下去。
  晏子鱼眸底闪亮,见垣市抿唇压酒,唇瓣艳艳,润泽晶莹,脑子里不知怎就一炸,压过去抵起垣市的下颚,贴上了垣市的唇。
  垣市惊然,压不住酒,冷气儿窜入,舌尖割疼一裂,晏子鱼的舌趁势跟进来,缠上了她。细靡温软的舌温柔至极地掏着她满腔的酒酿,贝齿,软颌,舌与舌的细缠……
  本还是被动的垣市,忽地想起了曾经的一幅画面,身底里跟着躁动起来,捞着晏子鱼的腰,让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腰上,顺着记忆去扒晏子鱼肩头的衣衫……
  衣衫滑落,晏子鱼轻身一颤,夹紧了垣市的腰身,抵着她的下颚退出了舌尖,贴在垣市仰来的眉心上,喘气哑道,“好阿市,都会扒人的衣衫了……”
  “晏子鱼,我好想你。”
  垣市跟紧,挨着晏子鱼的唇际摩挲,呼出的酒香浓靡,激得晏子鱼与空气接触的肌肤颗粒骤起,嫩红羞煞了人。
  晏子鱼按紧垣市在腰上大力紧扣的手,仰颈感受着垣市在她胸前磨人的嗜咬,切齿道,“你这几年都见了什么,哪个王八蛋教的你手上这样没个分寸?”
  垣市抬头,见晏子鱼满脸薄红,又羞又怒,眸底的晶莹似是着了火,俯首而来的长发拢了自己满身,不禁压低了她,一口轻咬在晏子鱼颈项,轻噬轻抿,低道,“我自己看来的。这里的人,要是互相喜欢,就会找个地方,像这样彼此交颈而欢,而后就可以谈论婚嫁,一嫁一娶,长长久久。”
  “呸!”
  晏子鱼耐不住垣市的小动作,勾紧了垣市的颈项,低颤道,“什么交颈而欢,分明是野合!你来欺我,算什么喜欢……”
  垣市安静,缓缓将晏子鱼推开,眉心平缓而蹙,直视着晏子鱼的眼,“晏子鱼,我垣市的心,难道真要剖开了给你看,你才要信么?”
  晏子鱼呼吸见缓,眸底绕来绕去,忽地问了一句,“当真…是看来的?”
  垣市乖巧地点头,晏子鱼了然,凑近身子,伸手探到垣市身下,摸到了一片黏湿,不禁皱了眉,低眉问垣市,“阿市,你什么时候来的葵水?”
  垣市见晏子鱼磨着指尖的晶莹,脸都羞红了,别开脸咬牙道,“元初二十年往北的路上……”
  晏子鱼愣然,继而把垣市的脸板正过来,抿笑道,“看来你的身子比我好,我可是拖到去年才来。”见垣市愁然,晏子鱼忽地俏了眼,晃了晃了指尖,霎时让垣市急了,伸手便去捉。
  岂料晏子鱼负手藏后,俏眼迫来,压低了蛊惑,“阿市…真的,想要?”
  
 
  ☆、市鱼之欢(一)
 
  “晏子鱼,你要走,我定会放,为何,不与我说上一句别话?”
  垣市一转话锋,晏子鱼并未觉不适,只觉垣市当关头上说来的话,做来的举,都是缠着自己的,心底的火,燃上了,怎么就灭不了。
  阿市,这样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晏子鱼扯过衣衫遮了肩头,举过两盏酒,递与垣市,“贾治中那边儿,我和连城主已经想好了局,眼下,是要迫郑有盈动手。但要有一个名头,那就是,你不能藏着回去了,你得明摆着回去,让所有人都期待着你,也让所有不期待你的人,都慌一慌。”
  垣市接过,晏子鱼举杯与她碰上,“你的根基现在在军,甚至青叶一些部族都很信赖你,但京中之势,自李林道死后,已经有些无法主持。你这样回去,定会有很多人不服,贾治中的局,你得参与,以此回京,才是威慑。”
  “那是要放空风,过京,而不入了?”
  “是。”晏子鱼将盏转了转,笑泯,“这酒后劲很大,阿市你日后,还是少喝一些了。”
  见晏子鱼仰头饮下,垣市亦将酒递到唇边,微仰而含,碾过酒晕之初,方是咽了下去。反观晏子鱼已经熏染了眼,牵起自己的手,微微晃晃地站起身,往后退着走。
  “阿市,你让我出去看看,我听话,便看了……”
  晏子鱼似乎有些醉,眼眉都是醉意的倦态,不似垣市的酒后说话,晏子鱼酒后比较嗜睡,不过看其几分兴奋,大抵是浅醉,胡话也就闹上了。
  “郑有盈是个骗子,她骗得我很惨,苏彻死了……”
  晏子鱼眼眉伤心,垂敛而下,步退之势停驻,牵着垣市的手也往下放,垣市忙握紧了她的手,维持着她的力气。
  “二婶说过,我于人心之识尚浅……我以为我懂她郑有盈,可我不懂,她怎么能够把心掏出来,还能完好无缺地塞回去,还是说,她从来就不曾掏过心?”
  晏子鱼恹恹说着,似乎对此事很烦扰,垣市却越听越不对劲,拉过晏子鱼固在怀里,咬紧声道,“你懂她做什么!”
  晏子鱼一撇嘴,微敛的眼递进而来,勾着垣市的颈项,脸贴脸地蹭着垣市,“因为,我也不懂你啊……”
  她委屈做言,带着垣市倒在了榻上,似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个翻身,人欺着垣市的眉目,唇际就那样贴在垣市的鼻尖儿上吐了酒气。
  “求欢之事,阿市你…太像个狼崽子了……”
  垣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醉了还是醒着,半敛的眉目倦而清澈,一梢一动,都带着别样的流动,似是将殿内的烛光都卷入了眸底,迫及了人的心弦。
  晏子鱼见垣市耳根子都红了,侧身撑着脑袋躺在了垣市旁边,往她耳根子处呼了气,拉长了音线儿道,“阿市,我走的时候,很难过,方才你还弄疼了我,现在,你,不准动。”
  “为……”
  晏子鱼空来的右手指尖压着垣市的唇将一语给闭合了回去,滑过垣市的下颚,顺着颈窝而走,一路翻山越岭,落在平腹之处,勾上系得松垮的腰结,正要扯开,垣市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眸底尽是不解地望着她。
  晏子鱼倦而笑来,低头,舌尖刮了一下垣市的耳垂,惹得垣市立时卸了心神,绷不住一声碎了音。
  “鱼来求欢,市可有隅而盛……”
  言语之轻,果是惑人心的,像是回到了幼年,身体的柔软剔去了三年的风霜锤炼,轻的不像是自己的。自然而然地贴进晏子鱼怀中,揽上她颈项,垣市轻道,“晏子鱼,到底是你看不懂我,还是我看不懂你……”
  “你和我,于心之重,再无其它,有所别,不过行事手段不同而已。我游历广陌,见了旁人,有过交心之痴,见了风景,亦有流连之贪,这一切,看似为了你,实则是因我心底为你欢喜之故。你若再和三年前一般,想要护着我,撇开我,那我晏子鱼这一颗心,便是废了。”
  “你,何不当时和我说,走得干脆,连句道别都不给我?”垣市早已明白其中缘故,只是听三年后的晏子鱼讲来,又别是感觉,心中总是委屈的。
  “你总以为我在你掌控中,那我便跳出去给你看看。何况你北上行险,我不想你因我的事过多忧心,不知道,总比你知道了费心去谋划好得多。争战之地,分心之举,害得就是命。”晏子鱼认真地看着垣市,“你若不在,我晏子鱼活着,便再是无心了。”
  “晏子鱼,是我不对。”垣市诚挚而言,准备贴过去碰碰她,却为晏子鱼悄然横眼,抵住了肩胛。
  “说了,不准动。”晏子鱼咬着笑,扯开了垣市腰间的结系,贴耳道,“狼崽子太烈了,要乖乖听话。”
  “你又欺负我。”彻底解开了结,垣市便彻底放松了起来。
  晏子鱼看了垣市一会儿,指尖在她腰上点了一下,“那狼崽子…温柔一点儿?”
  垣市又红了脸,期艾了片刻才道,“我只看了一半…不知道…总之,就是不知道!”
  晏子鱼看着垣市一口气说完,压着气息咬唇不放的模样,心底软的厉害,低头含着垣市的唇瓣,舌尖点弄几时,人就彻底软了,指尖趁势撩开腰间的衣衫,摩挲进去,顺着渐为滚烫的背脊,抵达了山峰之下。
  “阿市你比我长势好……”
  晏子鱼翻身,覆在垣市上方,一句轻俏之言说得半是认真,半是调侃。早被垣市扯开的衣衫,与上方皆是羞煞人的风景,听得晏子鱼的话,垣市果真动了动眼去比较,而后轻咬了一句。
  “骗子……”
  “还是这般好骗……”晏子鱼笑得轻轻,人压下,贴着玉白温软的小山峰落下绵缠的唇齿亲密。
  垣市只觉越来越热,晏子鱼的人不仅热,还是一条滑溜的鱼,在她身上覆来覆去地甩着尾巴。一会儿带着她的魂下了地狱,一会儿又来到了空白的无相之地。她撵着晏子鱼的衣角抱紧她,恨不得贴着她,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她的身体里。
  “阿市,女儿家,总要嫁娶之后,行交颈之欢。我和你,大约此生再无嫁娶之可能,我此一生,唯奉你尔。”晏子鱼握住垣市的手往自己身下探,贴着她的耳廓轻哑道,“我晏子鱼,便把自己…交给你了……”
  
 
  ☆、市鱼之欢(二)
 
作者有话要说:  哦,垣市还小,俺不是恋童癖~哈哈哈
  叮…
  淅淅哗哗……
  雨水落下来的时候,晏子鱼正顶着草帽儿所在房顶上的一个檐角儿下面,蹲着身子,心里头把苏彻骂了个千百遍。
  说是见小皇帝,却是约了个风月之地,不过一路所来,所见之处,广陌的人,的确比北边儿的人生得更细致,风姿雅致。这风月之地,人才,确实颇多。但小才者众,多附庸风雅之辈,辩才出众者,实难。
  春沐之雨,并不大。
  晏子鱼身子不好,畏寒地缩头缩脑,檐边儿上突然噌上了一条人影,不是灰衣布衫的苏彻,还是谁?
  苏彻抹了一把脸上的小雨珠子,挤进来,惫懒的笑意惹得晏子鱼更生气,伸手就要打他。苏彻手快,拿住晏子鱼的手往下压,侧首贴近道,“姑奶奶,来了来了,且忍一会儿。”
  晏子鱼横他一眼,便听见院子下面传来了男女嬉闹之声,打远儿看了,原是一锦衣的俊俏少年和一个浅衣薄衫,半掩香肩的明媚女子小走而来。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追,一个躲,好容易捉住,抵在廊下墙上便是好一顿唇舌纠缠,呼吸急喘之时,半湿的发梢儿搅乱了鬓发,看似狼狈,实则香艳。锦衣半掩半干,贴在凹凸的身段儿上,某些变化就更羞煞人了。
  晏子鱼一阵目瞪口呆,忙捂了眼睛,羞煞道,“这小皇帝真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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