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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大而方 作者: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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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只是徐献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只不过在京城一待就是一年。这一对苦命的有情人再相见,已经是在军队发往大昭的路上。到底是情难自已,虽然两人只在路上相伴了短短十天,但一月之后徐献还是收到了那女子的来信——她有孕了。
  九月之后再收到来信,已是瓜熟蒂落,孩儿也呱呱坠地。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但他还是有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徐献一心只想早些打了胜仗回京,禀明圣上他其实早有心上人,到时候他带着赫赫军功回来,即使皇帝生气也不能拿他怎样。
  只是在此之前,万一他出了不测呢?
  ……
  对,三公主司马霁!
  于是乎,他便画了那张日后司马霁挂在床头的画像,在纸张的夹层中写下他所有知道的事实,也半是威胁半是歉意的拜托司马霁:若是他真的回不去了,一定得替他找到自己的儿子,因为那孩子的身上,挂着能证明贺名扬身份的秃斑石。若是任那孩子流落在外,被有心人看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徐献却想不到,自己却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于药物的缺乏。
  他以为偷偷把事情瞒着皇帝司马青就万事大吉,却没想到这真相还是贺名扬亲自派人暗中告诉他的。
  徐献的隐瞒,自然是让贺名扬大动肝火。所以作为“回报”,身为江南药材业龙头老大的他便暗中下令,把运往军队补给的药材,稍稍那么晚了一些。
 
  第 20 章
 
  “公主您可醒了?”门轻轻被叩响,只听得冬梅在门外轻声道,“从京里来了位公公来府里传个口信,已经在大厅等您一会儿了。您若是醒了,奴婢就……”
  “进来罢!”
  门被推开一丝缝隙,只见冬梅后头跟着六个低眉敛目的宫女,个个手里拿着早上洗漱要用的东西,来到了房里一声不吭,一排三人呈两排分开。
  “怎么突然从宫里来了人?本宫倒是一点儿消息也没听说。”
  “那公公倒是嘴紧,什么风声也没漏出来。倒是听人说是那公公一早就过驸马爷那儿了,这才巴巴的赶来呢。”给司马霁呈上一杯热茶,冬梅低声说道。
  “哦?”司马霁接过那茶,揭开盖子缓缓喝了一口,待喝剩了一半才接过宫女手里的帕子略擦了擦嘴,收了那股慵懒闲散的模样,敛起眉目往大厅走去……
  “公主万福。”那公公一见着司马霁便请了安,礼节上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倒叫公公好等!”司马霁笑着坐了首座,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免礼入座。
  那公公也只笑着推辞道:“不敢不敢。咱家不过是奉皇上的旨意给公主带个口信,让您早些回京一趟。”话说得不尴不尬便住了口,却只管拿眼神去瞧司马霁。
  “哦?”语气上挑,司马霁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心里却不免对这公公的来意起了疑惑。
  只不过那公公仿佛没察觉一般,倒是笑着继续说道:“您猜怎么着?还不是前不久京里刚下了第一场春雨,皇上见着外头下着那细密密的雨呀,可不就想着您了!”
  “难为父皇还惦记着本宫。回京到底也不是个难事,本宫随公公走一趟也就罢了!”说罢,司马霁笑着从座上起了身,慢慢走到了那公公面前,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的踱着步子坐回了首座,苦恼道:“只是父皇也没说明白要不要驸马一起去。若是不带她去,本宫想驸马想得紧。若是带她去,又怕惹恼了父皇……公公,你倒是说说,本宫是一个人去呢还是带着驸马一起回去?”
  “这……奴才不知。”
  “不知?那既然公公也不知,那本宫还是好好考虑几天罢!”说罢,司马霁一挥袖便转身要走。
  那公公眼见司马霁要走,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公主恕罪!奴才并不是有意欺瞒殿下,实在是皇命难违啊!”
  司马霁无动于衷,继续假笑着问道:“听说公公之前替父皇看望了本宫的驸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司马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最近唐霍祁一直宿在春意楼里,若是这公公一下便能找到唐霍祁,不就说明皇帝早就知道她们分房的事情了?
  定了定心神,司马霁继续问道:“父皇可还说了什么?”
  “还……”那公公抬起头来看了眼司马霁又把头低了下去,支支吾吾道,“斥责了驸马爷不懂礼数,让皇家失了体面……”
  “还有呢?”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只是熟知司马霁脾气的冬梅,脸上已皱成了一朵花。
  “皇上不忍心公主您受委屈,就给了驸马爷一个督军的军职,让驸马爷把粮草监押到北边的驻军手里边……还说您受了委屈还憋着不说,皇上心疼您就派奴才把您请回京城。”
  “驸马何时出发,何时能回来?”
  听得司马霁说话,冬梅忙抬起头颤着心肝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果然,脸色已然又红转青了……
  “给驸马爷那道圣旨上写着让驸马爷即刻出发,所以驸马爷一早便走了,现在只怕是出了江南地界了……至于归期倒是难说,北边天气一直不大好。若是遇到风雪,少说也得再耽搁二十多天。若是天好,大概也要月余。”
  听罢,冬梅又赶紧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好嘛!这脸和一旁柜子上摆着的清泉瓷一样已是煞白煞白的了。
  本以为司马霁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却惨白着脸挥挥手让那公公先退下了,自己则一动不动仍坐在那椅子上仿佛失了精神。
  “冬梅……”司马霁轻声唤她,“刚刚可是他可是说驸马已经走了?”
  “是。”低眉敛目,声音温顺。
  “冬梅……”司马霁又呼她,“刚刚他可是说驸马要月余才能回来?”
  “是。”
  “哦,连你也这般说,想必这不是本宫的幻觉罢?”说罢,司马霁忽然低头惨惨一笑。
  “公主,不过月余。咱好好待着,一转眼驸马爷就回来了。”冬梅温声劝道。
  “是啊,对你而言不过是月余罢了。只是对我而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算,恐怕也要有百年之久。”司马霁苦笑着喟然叹道,“若她以为父皇的旨意是本宫的意思,也不知她心里该有多怨。”
  未闻风花落碧江,倒识雪月积前朝。琴瑟再起恍未闻,谁人不知此乐府?
  二月十六,三驸马唐霍祁奉旨押运粮草往北疆即日动身而去,三公主司马霁则是被皇帝召回了京城。
  民间纷纷传言,是司马霁与驸马情已生变,皇帝借此机会召三公主回京,与唐霍祁和离。
  总之,有人说是司马霁另有新欢。也有人说是唐霍祁难舍旧爱。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个谁是谁非孰对孰错来,也不过是酒肆闲谈之时,予人多几分谈资罢了。
  ……
  “父皇这儿的茶不愧是贡茶,果然不一般。”司马霁轻轻呷了一口,把茶盏捧在手里笑着说道。
  “若是喜欢朕便让人给你留些。只是霁儿什么时候也爱喝绿茶了?朕记着你是爱喝花茶来着。”
  “回父皇的话,霁儿是偏爱花茶不假,可三驸马却好绿茶,这时间一久难免口味也稍稍变了些。”
  皇帝哪儿能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一时之间找不出答话,便也只好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倒是司马霁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说道:“初春天寒,殿里还笼着炉子呢,父皇不注意保重身子就容易咳嗽……”
  司马青心内一暖,刚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司马霁截了话头……
  “京城尚且如此,也不知北疆是如何个天气呢?”说罢,还轻轻一叹。那悠悠的叹气声听得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
  ……
  “朕之前听说三驸马与你闹了脾气,擅自搬去了外边住。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不说,就说她这态度是一点儿也没把你没把皇家的颜面放眼里!”看着自己女儿脸色微变,皇帝心中暗暗一笑才继续说道,“可朕想着你们小夫妻成婚不久,难免年轻气盛的不服软,故而朕也就随你们闹去。可是她到底是个商人,就算是金银不缺,没有权势到头来也还是一场空。你是朕最上心的女儿,朕是不得不为你考虑。这押解军粮的事,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没什么性命之忧,功劳又易得。若是她此次能把这事办好得了功劳,朕想赏她什么不都有个由头了?”
  “父皇深谋远虑,处处为霁儿着想。霁儿真是……”
  “罢了罢了,朕可不吃你这一套。”虽然嘴上这么说,面上却微微笑着一副明显受用的很的模样,“朕可不是昏君,没这么容易被人欺!只是霁儿,你也适可而止些好……对那唐家人,别过分了。”
  司马霁当然知道他是在为误杀唐于林那事内疚,面上却还是装作不知,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第 21 章
 
  谷粟鬻尽穷难行,绉绉只道是权机。万无堪堪全落空,只留一失是性命。
  转眼便过了一月,天气也渐渐变得暖和。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是不假,但这万物里只怕没有包括咱们的三公主司马霁。
  自从二月回京以来,司马霁已在自己的府邸里呆了大半个月,倒不是她不想回江南,而是皇帝不想让她回去:毕竟是自己一点点儿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虽然也时常惹他生气急躁,但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骨肉亲情哪是能说抛开就抛开的?
  可做父亲的到底也懂自己女儿的心思,看她那一脸望穿秋水的样子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京城呢?于是乎,司马青便在朝堂上“不经意”间透露了一点“三公主回京之后百无聊赖心情倦惰,朕心甚虑”的意思。那大臣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练家子,听到皇帝这番暗示,赶紧回家让自家女眷对公主表示表示……
  于是乎这大半个月来,司马霁果然再也没有进宫对皇帝亲口说过要回江南的话。
  自从那日起,每日从早晨开始,便是各家名门闺秀的拜帖和登门拜访。不是这个请你去作诗,便是那个邀你去游湖,再不成便是坐一起围着小几喝茶聊闲话。
  这一下子让司马霁是真忙了起来
  可一日两日的倒还乐意,三日四日的就心生倦意,五日六日就是心生怒火,七日八日则是忍无可忍……
  原本脾气就不怎么温和的司马霁,终于在第九日中午接到那日第十二张拜帖之后忍无可忍,下令把厨房准备了整整一天的酱焖大骨头摆在了公主府的屋檐上……那场面可谓是气势汹汹犬声鼎沸,真真是蔚为壮观。
  公主府因大门紧闭再加上恁多高手护着,倒是安然无恙。可那些细心装扮的千金小姐们可就不一样了,那一条条不知从哪儿闻香而来的恶狗可不管你爹是几品大员,只管獠着大牙往人群里冲……
  这事做的天衣无缝手段巧妙,即使是那日传到了皇帝司马青的耳朵里,他也只是笑着感叹一声“霁儿府里的厨子菜做得不错”之外再无二话。
  从此之后,除了时时进宫伴驾之外,司马霁倒也乐得清净。只是清净之余,心里那牵牵念念欲断还休的柔肠,到底还是挂在了那个人身上。
  ……
  四月初五,裹挟着马蹄滚滚踏尘而来的运粮大军终于从北边回来了。
  从北风呼啸积雪不化的北方一路颠沛奔波到已是繁花似锦春日融融的京城,原本这些受尽苦楚的将士应该雀跃欢呼着享受京师百姓夹道欢迎的热情,但此时此刻却是满脸灰颓的跪在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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