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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大而方 作者: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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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一行千人,这一路上旁的谁都没有缺,却唯独缺了那最最主要的人——唐霍祁。
  其实早在三月十六那日,他们便已经将粮草全数交接给北疆的守备军,只需帮人将粮草登册入库便能返程——这也不过花费三四日的功夫。以往那些运粮官在这段空闲的时日里,不是在当地的酒馆里痛饮几杯便是寻几个姿色好的姑娘包上几天乐呵乐呵。可这唐霍祁既不喝酒也不寻乐,偏偏只身一人骑了马整日往集市里溜达,直到散集方归。
  就这么在第四日清晨,直到副将来寻她到处寻不到人踪影的时候,众人方才意识到出了大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再加上已经耽搁了许多日子,于是副将才决定先行回去,临走之前还特地吩咐当地的官府好好找一找唐霍祁的踪迹。
  其实不说这举动一点不带侥幸,那是假的——万一真的有人在这十多日里找到她了呢?这丢人的罪名,他可真是承担不起啊!
  只是人消失的莫名其妙,这事又是发生在边陲之地,难免让人揣测多想……
  “啪!”一本厚厚的奏折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地下跪的那一圈人顿时被这动静吓得无一不心肝俱颤。
  “你们一个个倒是能跑回来告诉朕人不见了,可是朕能对霁儿开这个口吗!”司马青冷眼盯着底下跪着那一圈人怒声说道,“这么多人,偏偏只不见了三驸马,你们倒是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皇上息怒!这三驸马……”
  “息怒?朕能息这个怒吗!当初是朕对霁儿保证的让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你们倒真会给朕长脸啊!”
  “皇上息怒!这三驸马不见的不明不白又是在边境出的事儿,指不定就是那有心人……”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司马青缓了缓脸色,沉声说道。
  听着皇帝语气有所缓和,底下人忙纷纷附和,一时之间倒是把罪责都推到了那不知何谓的“有心人”身上。
  只是司马青到底也不是初初登基的新皇了,这推卸责任的言语自然是不能全部当真。只是这群把事儿办坏了的奴才,他是越看越来气。
  “驸马虽是与皇家沾亲,说到底也不是皇室正统。北疆若真起了歹心欲与我大夏为敌,却做绑了驸马这样的蠢事来威胁朕也太过天真!”皇帝敛起神色看了看众人说道,“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还要细究。此番同去押粮的四品以上大臣,罪降一级罚俸半年。四品以下大臣,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来得及叩头谢恩,只听得殿外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
  皇帝显然被这不合规矩的声音惹得不快了,他不悦道:“殿外何事?”
  殿外那人稍稍迟疑了一会儿,便如实答道:“皇上,三公主刚得了驸马失踪的消息,已然晕倒了。现在太医正在为三公主把脉,您是现在过去看看还是……”
  “还等什么,朕现在就过去!”司马青忙放下手里的奏折就往殿外走去。
  临走之时,司马青突然回头望了眼依旧在底下跪着的众人,眼中一片寒冷。嘴角动了又动,却始终没有再说一句,只是拂袖而去。
 
  第 22 章
 
  “太医,公主她……”替苍白着脸颊闭眼休憩的司马霁拢了拢被子,冬梅一脸担忧。
  太医把了一会儿脉默默收了线,看了眼满面忧愁的冬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身体暂无大碍,只是公主的脉象……”
  “公主她如何?”冬梅追问道。
  “冬梅姑娘,公主殿下最近是否性情不定,食欲不振?”
  “是啊是啊!闻着饭菜味儿就觉得难受,还老爱吃酸的物什……”
  司马霁登时睁开了眼睛,不悦道:“有话直说罢了,问东问西做甚么?这底下的私事什么时候也是太医该管的事情了?”
  “微臣不敢!”太医朝司马霁深深一躬微笑道,“依您这脉象和反应,公主您这是喜脉啊!”
  司马霁挣扎着坐起身子,皱着眉头又伸出手腕,示意他再诊一次。
  “公主您已是有孕一月有余了,这脉不会有错的。”又把完一次脉,太医言之凿凿,“孕者有象,老夫行医十余年不会连一个喜脉都诊错的。只是公主您这脉象尤为不稳,千万切记健身静心,切勿大喜大悲多虑伤身呐!”
  看着仍旧紧皱眉头沉默不说话的司马霁,太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这三公主与三驸马的感情如传闻中一样不太好啊!看公主这模样,说不准这孩子能不能留下来还是个问题呢!
  太医思索至此,见司马霁也没有留他问话的意思,已是揣测她心里不欲留下这个孩子为三驸马留下个子嗣的。默默同情了一把现下不知死活的三驸马,便提了自己的医箱默默的退了出去。
  “公主……”冬梅轻轻唤道,“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还得为肚子里的……”
  话未说完,只听得门外一阵高喝。
  “皇上驾到!”话音刚落,只见门外那一团明黄色已经从门外来到了殿内。
  司马青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看着自家女儿,却把脸转向冬梅问道:“太医可过来了?可说什么了?”
  “回皇上。太医来过了……”
  “父皇,霍祁她可是真的……?”司马霁突然抬起头看向司马青问道。那一双闪动的双眸却明明渴望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司马青点点头算作回应,只因为那太残忍的回答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霁儿,父皇已让人全力去找了。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人,无论如何都是活要见人……”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司马青忙住了嘴。
  “死要见尸?”司马霁扯着嘴角努力一笑。只是那笑却是轻飘飘的没有分量,仿佛是气泡般下一瞬就烟消云散了。
  原本活生生的魂灵好似被人抽筋扒皮一般抽离了那具身体,只留下一个木讷不知疼痛为何物的躯壳。
  还没来得及痛哭,还没来得及悲恸,还没来得及愤怒。所有的情绪还酝酿在那具身躯里……
  “公主!”冬梅不禁惊呼出声,连忙伸出双手微微扶着身形已摇摇欲坠的司马霁,“您也要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可不能倒下啊!”
  “孩子?”司马青诧异不已。
  “太医说是已有月余了。”到此时说起这个孩子,司马霁才微微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意,双手也开始抚摸着自己那并不凸起的小腹。
  皇帝默然半日,才算舒了一口气:“唐家也算是有后了……霁儿,看在这孩子的份上你也该好好把身子修养好,莫让父皇操心。”
  双手轻轻抚过小腹,司马霁咬了咬下唇点点头。是啊,这是她与唐霍祁的孩儿。那一晚的缱绻温柔,那一夜的纠缠扉靡,终是留下了些什么。
  皇帝叹了口气,犹豫着问道:“出了这事儿,霁儿不责怪父皇么?”
  “何言责怪呢!事出突然,父皇想必也是自责非常,霁儿虽是悲痛却还没到昏聩的地步。”一反刚才的弱不禁风,司马霁突然认真答道,“只是还请父皇将此事彻查清楚,还唐家与霁儿一个公道。至于霍祁……”司马霁咬了咬唇还是将那几个字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如您所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司马青一边郑重点头许诺,一边被司马霁刚刚流露出来那股冷静决然的气息所惊叹——果然是女性本弱,为母则强。
  父女俩相谈不到一刻,皇帝便瞧出司马霁面上那并不明显的倦意,于是简单吩咐了众人好好服侍,司马青便乘撵离去。
  “公主您好好睡会儿,这儿有奴婢看着呢。”冬梅一边轻声安抚着,一边燃了香炉里的安神香,合上门安安静静在外边守着。
  司马霁双眼轻阖躺在睡榻上,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何时入睡的。恍惚之间仿佛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什么究竟也是记不清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却是真的。
  原本成双入对的二人终究是散落两地。一端是梦寐难安,一端却是沉睡不醒。
  在某个肃杀寒冷的小镇上,床上安然躺着的唐霍祁,终于在沉睡了几日之后疲惫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醒了?这热粥先喝了吧,你都三天滴水未进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嘴巴却干涩的难以嚅动。
  “我是在菜市场后边发现的你,那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那姑娘冲她笑笑,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
  唐霍祁一边狼吞虎咽喝下半碗稀粥,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喝完粥你就快些回家去吧!都这么多天了,你家里人一定急坏了。”说罢,那姑娘从屋子一角拖出几个大布袋,“这是你昏迷时候还抓着不放的东西。我看过了,是些小麦和鹿茸参片之类的东西。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带走。”
  “我走……是去哪儿?你又是谁?”大口喝下一碗热粥,浑身上下顿时温暖了起来,连说话也有了力气。
  面对唐霍祁的质问,那姑娘也不恼怒。她双手撑着脑袋坐在唐霍祁对面,笑着打趣道:“当然是回你家去,难不成你看上本姑娘了,要在我这儿继续住下去?”
  “我……”唐霍祁满脸无辜的挠挠脑袋,“我好像不记得了。”
  “坏了!”那姑娘一拍脑袋,似乎想起来什么,“该不会是那日把你打傻了吧!”
  “打傻了?”唐霍祁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仔细想了想,脑海还是一片空白。唐霍祁遂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总记得吧!”看着唐霍祁一顿摇头。那姑娘脸一下子垮了下去难看的很。
  唐霍祁认真想了想,还是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啧!这可难办了!”那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双手猛然一拍桌子,“你昏迷这几天老是喊着‘季’什么来着,想必你就是姓季吧!”
  唐霍祁依旧满脸茫然的看着她。
  “那该叫你季什么呢?哎……算了算了,横竖你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先叫你季未名吧!等你把事情都记起来了,再叫回你的本名吧!”
  “季未名?”
  “对,季未名!”那姑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敢问姑娘姓名。等在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记起来以后,好亲自上门酬谢。”
  “叫我莫六便好。”说起自己的门户,那姑娘反而不以为意一带而过。“你果真失忆了么,现下能记起来什么?”
  唐霍祁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依我看,你一定是个做买卖的。不然怎么身边怎么会带那些大布口袋。”眼睛围着唐霍祁滴溜溜一转,“看你这清秀模样,八成是南方哪个大家族出来做买卖的少爷……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唐霍祁如实回答,“过去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你仔细看看你腰间那块玉佩,这玉佩做工和雕工都不是北边流行的式样——这阳雕暗浮的工艺,这儿北边的手艺人是做不出来的。还有你玉佩上边配的络子——绛红搭金丝,也是南方人爱用的配色儿。”说到此处莫六略略停顿,然后又是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最重要的一点,若你真是北边谁家的少爷,那上门提亲的媒婆一定都踩破你家门槛了——若是如此,我是不会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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