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之道(gl)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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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赋雨凝眉的模样让见惯了月赋雨唯唯诺诺的诗天歌异常不适应。月赋雨听完自己话不该慌慌张张认错么?
“若是真拿捏住了痛处,赋雨妹妹何至于考了这般多次终试都不过?赋雨妹妹要记得,姐姐可是说过的,若是妹妹此次终试……”对上月赋雨的视线,诗天歌禁不住翻起旧账。
发觉诗天歌有翻旧账的趋势,赵云归匆匆挽住诗天歌的手腕,笑言道:“郡主,听闻您今日闭门读书,可是把终试准备好了?”
“这……”月赋雨犯难了,闭门读书于她,作用并不明显。
“赋雨着实有些不济……”月赋雨惭愧至极。
赵云归宽慰道:“不要担心,终试是极易的……听素衣说,此番终试之题是夫子们特意为郡主你备下的……”
“可……”月赋雨刚想与赵云归透个底,却被诗天歌打断了。
诗天歌仰头望着站在车辇上的月赋雨,朱唇一勾:“听说今日还有弑国的将军前来观礼。赋雨妹妹千万莫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公主……郡主只是玩性重些……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赵云归委实有些看不惯诗天歌幸灾乐祸的模样。虽然今日有弑国将军观礼是世人皆知之事,但她却也知晓,夫子们为了防止赋雨临阵脱逃,刻意隐瞒了此事。
“云归,莫要把赋雨妹妹当做小孩子,她已是满十五……”诗天歌警告般望了赵云归一眼,“你莫要忘了,父皇已是有意要梅公子娶沈家小姐了……”
“云归不明白公主的意思……”赵云归摸不透诗天歌忽然转移话题的原因,只得含糊应对。前世所有人对她倾心梅启君讳莫如深,今世梅启君的婚事却时时被身侧人挂在嘴边,委实是稀奇。
“不明白?那你且看看那处!”诗天歌见赵云归不接自己的话茬,便以为赵云归是不信自己所言,随即抬袖一指,堪堪把视线引导不远处的沈涵微身上。
但见其着了一身红色的绸缎,正与一男子谈笑风生。
那男子许就是梅启君了……
赵云归看了男子一眼,正要转身把视线收回,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伤风败俗”。
“难得赋雨妹妹今日说了一句得体的话。”诗天歌对月赋雨的反应甚是满意。
“呃……”可不知是今日风太大,还是沈涵微的耳力太好,月赋雨正准备答情不自禁,却发觉有一个人影朝自己眼前飘了过来:“这位妹妹是在说涵微么?”
“拜见公主,郡主,见过云归小姐!”见沈涵微自发转身移步,梅启君随即跟在其后,与月赋雨,赵云归,诗天歌三人见了礼。
而走在梅启君身前的沈涵微却不喜繁文缛节,只是冲着赵云归三人点了点头:“早!”
“早……”月赋雨神情复杂的看了沈涵微一眼,却引起了对方的不悦:“哟,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淳归郡主,真是闻名不如面……”
带着嘲讽的腔调让月赋雨皱了皱眉。沈涵微是越级越坏了脑子么?不过是诗才八品,便值得所有人卖面子给她么?
“不知涵微小姐行至此处有何贵干?”月赋雨从来不怕得罪人,特别是眼前这种已经知道深浅的。她毕竟是郡主不是么?
沈涵微鄙夷地看了月赋雨一眼,笑语:“涵微不才,特意来观瞻郡主终试。”
“小小终试也值得涵微小姐一观?赋雨今日算是开眼了。”见四下无人,月赋雨随即近乎无赖地坐到马夫的位置上,俯视着沈涵微。
诗天歌挑眉看了梅启君一眼,低笑道:“呵呵呵,赋雨妹妹有所不知……”
“哦?”月赋雨跟着看了梅启君一眼,“愿闻其详。”
“这贵女中来观瞻妹妹终试的可是不少呢。”诗天歌唯恐天下不乱。
“赋雨竟是不知,赋雨的终试竟也能引得万人空巷!呵呵呵,真是赋雨之福。”月赋雨跟着低笑两声,“可这与涵微小姐又有什么相关?”
“郡主有所不知,今日的涵微妹妹已不是前几日的涵微妹妹了。”赵云归平平淡淡地适时补充一句。
“那真难得诗天歌姐姐也会夸人!”月赋雨掰着指头,嗤笑,“赋雨长这般大第一次知道庶女也算贵女!”
“不错!”跟在赵云归身后的兰泽认同地点点头。越是贵女,自然越重出身。
“呵……”诗天歌轻笑一声,“沈涵微如今可是与云归并驾齐驱的人物呢,妹妹莫要小瞧了她。”
“是吗?云归姐姐也这般认为么?”月赋雨起身敛容。
“是。涵微小姐的才学确实出众。但若要说她与云归并驾齐驱,却是云归高攀了。依云归所见,单凭‘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云归已然自愧弗如。”赵云归守礼的站在原地,像株水莲,衬得站在她身侧的沈涵微格外粗鄙。
“是吗?”见云归谦卑如斯,月赋雨转头不忍再看。把云归与沈涵微作比,简直作践了云归。
“可赋雨觉得……”月赋雨正要出言,又听到诗天歌娇笑了一声:“妹妹快看,涵微又要作诗了!”
“呃……如此也算作诗么?”月赋雨凝视着从袖中掏出布帛的沈涵微,嘴角抽了抽。
“提前在布帛上做好,也是使得的……”赵云归发觉了月赋雨的小动作,低声解释。
“那如何能确定是她做的?”月赋雨如是问。
“只消寻不到原稿便是了。”话罢,赵云归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月赋雨。
月赋雨却被沈涵微布帛上的‘天街小雨润如酥’,弄得浑身酥麻。
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换地图还得很多章以后,么么嗒。苦逼实习还有半个月。
☆、第十九章
发觉月赋雨隐隐有不平之态,诗天歌不禁勾唇笑道:“赋雨妹妹是艳羡涵微妹妹了么?”
“艳羡她什么?艳羡她‘离离原上草’么?”缓步朝着诗天歌近了几步,月赋雨把注意力全都凝在立在一侧的梅启君身上。
梅启君已经在那个地方站太久了!他的视线怎能全黏在云归的身上?他不该好好守护好他的良配沈涵微么?
“云归姐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此处闲人太多了!”月赋雨意有所指地看了梅启君一眼,转身欲走,却被诗天歌挡住了去路。
“妹妹现在便急着走么?”诗天歌一手拉着月赋雨的手,一手拉住赵云归的手,将她们带着朝着沈涵微身侧走,“天歌在国度呆了数载,还从未见过比涵微妹妹更有才情的人……”
“是吗?”月赋雨不动声色地挣开诗天歌的手,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诗歌姐姐不觉得那诗写得委实太过做作么?”
“做作?”月赋雨话音未落,诗天歌已然笑出了声,“呵呵呵……赋雨妹妹定然是在说笑!若是连‘春风吹又生’都显得做作,那天歌还真心找不出什么浑然天成的句子了!”
“是吗?原来在诗国写出如此句子,便算好……”突然□□来的男声让诗天歌眉头一蹙。
“公子也觉得沈小姐的诗写得不好么?”有人拆台,月赋雨喜闻乐见。
“不过是黄口小儿之语,如何算得上诗?”插嘴的男子右手一扬,径直打开了一把折扇,为其平添几分才子之风。
“如何是黄口小儿之语?”赵云归含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莫名地觉得熟悉。她似乎与眼前这个男子见过很多次了呢……
“你看,虽说方才郡主说的那句诗出自我国第一才女沈涵微之口,但无论是体裁,还是韵调,都依照了小儿之风。何谓‘离离原上草’,不就是离离草原上么……”
“呃……公子这般说话,怕显得有些……”月赋雨看着男子自鸣得意地模样不禁扶额。虽然很感谢眼前的男子帮她挡住了诗天歌的挑衅,但她说沈涵微诗做得做作,绝不是因为诗写得通俗——不过是因为沈涵微只记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四句,单纯写了景罢了,并不是故意找茬。
“公子这般说,其实也算是有道理的……”诗天歌突然出言,让月赋雨瞪大眼。
诗天歌旁若无人地冲着眼前的男子大献殷勤:“唉,众所周知,涵微妹妹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丫头……还不如赋雨妹妹身旁的丫头桃叶呢!”
“桃叶?”诗天歌口中‘桃叶’二字一出口,月赋雨立即如梦初醒。
原来她已经在彦园门口停了许久了!桃叶呢?桃叶怎么不见了?
待月赋雨慌慌张张回头,发觉原来停放马车的地方已然空无一物,方才知晓,桃叶在她朝着诗天歌走近的时候,已然偷偷离开了。
桃叶会去哪呢?是回了郡主府么?
月赋雨怀着满腹的疑惑转身欲与诗天歌一行告别,却听到了一个尖利的指责声。
“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竟是这般不知礼!”
是在指责方才那位公子?怎会这般快翻脸?
月赋雨与赵云归交换过眼色,才同情地看向被正在被指责的男子。他一定不知诗天歌原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发觉月赋雨在看与公主对峙的男子,赵云归凑近月赋雨耳际,笑道:“郡主就喜欢这般看着陌生人的眼睛么?”
“嘘!”偷看别人被抓住无疑是尴尬的,但若是那人是云归,便也没有什么大碍。月赋雨偷偷冲着赵云归‘嘘’了一声,却刚好撞上男子探寻的视线。
“公子这般确是有些失礼了……”匆匆忙忙地与男子见过礼,月赋雨佯装慌乱地拽着赵云归躲到诗天歌背后。
那男子看月赋雨的眼神让月赋雨不舒服——即便男子目光不含欲念,却也夹杂着一些月赋雨看不懂的关切。
“公子这般看郡主,实在是太失礼了!”发觉月赋雨竟是站到了自家公主的身后,跟在诗天歌身侧的侍婢不禁指槐骂桑。
“是吾之吓到郡主了么?”诗天歌的侍婢蕊儿一开口,贸然插话的方吾之便意识到自己不妥,随即自觉朝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吾之久不与诸贵女见礼,不识礼数,还望郡主莫要介怀……”
“郡主自是介怀的!”诗天歌看着退步见礼的男子,唇间勾唇,“可郡主此时怕是无心介怀方将军的礼数!”
方将军?听到诗天歌点明了男子的身份,赵云归随即明白了男子方才为何能那般大言不惭。诗国最传奇的人便是眼前这个两个吧!赵云归含笑看了看月赋雨,又含笑看了看方吾之。
他与赋雨都是考不过终试的人。
下意识地看了看方吾之打扮,赵云归唇间的笑意越来越大。或许兰泽袖中的东西已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方将军此番是受皇命来寻郡主的么?”赵云归不动声色地移到诗天歌身后握住月赋雨的手,将她引到方吾之的面前,“郡主已是在此处等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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