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之道(gl) 作者:神经不正常
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女配
“夫君!雨儿何曾不懂!夫君,你睁开眼看看!云归姐姐带你如是,不就是因为你符合了她所有对夫婿的……”月赋雨急切想帮着红衣男子捋清思绪,却听到门开的声音。
“夫君……”熟悉的声音。
红衣男子醉步蹒跚地朝着入门的赵云归近了半步:“归儿,你怎么来了?”
“云归……云归来送上合离书。”赵云归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的模样。
听到赵云归出口的话,月赋雨暗觉一口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憋在了胸口。
“姐姐!”月赋雨正欲与赵云归说理,却见赵云归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雨儿莫急。待云归把话说完。夫君待云归重义,云归不忍负之,原想白头以终,奈何夫君如今已经心有所属。当日订婚之时,夫君言云归八品该为汝妻,云归亦深以为然。如今,有胜云归之人,云归不愿让夫君作难,特来此出……”
话未罢,赵云归已是泣不成声。
“姐姐……”月赋雨拿出帕子正要帮赵云归拭去面颊上的粉泪,却被赵云归抓住了手腕:“雨儿,应下姐姐……日后在府中莫要为难新人……”
为难新人?是要她善待沈涵微么?
为什么?明明自她入了梅府,梅府便是一切都由她淳归郡主说了算的……
“姐姐?”月赋雨与赵云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确信了自己没有曲解赵云归的意思。怎么可以如此委屈?纵使是读着《女戒》,也当真无需顺着自己的夫君的意思,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啊!
月赋雨不甘心的挣开赵云归的手,指着的红衣男子,厉声道:“夫君,你当真要姐姐回……”
男子怀着歉意朝着月赋雨近了几步,道:“当真……”
“当真?”月赋雨怒极反笑,“呵!那你便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雨儿——”伴着赵云归的低呼,月赋雨看着送入赵云归腹部的匕首,视线一片模糊。
云归竟然给梅启君挡了匕首?
脑子一片猩红,月赋雨慌乱地扶着摇摇欲坠的赵云归,呼喊着她的名字。
“云归姐姐……云归姐姐……姐姐……姐姐……”
“郡主——”夹着几分无奈的女声逼着月赋雨睁开了眼睛。
“呃?云归姐姐怎么样了?”月赋雨慌张地抓着眼前粉衣女子的袖口,高声问道。
“回郡主。云归小姐正在前往高台的路上。”被国主谴来邀郡主的女婢恭恭敬敬地冲着月赋雨一行礼,“请郡主随婢子前往高台。”
“高台?高台是哪?”月赋雨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发觉自己还在焚着熏香的雅阁内。自己手边还放着一本新新的《诗理》。自己方才是做梦了?
月赋雨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高台便是国主为郡主备下的终试之所。”婢子乖巧地答着话。
“那云归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高台?”月赋雨按按眉心,脑子里想的全是梦中的一些奇怪的地方,为何梦中的自己会与梅启君那般熟捻,为何梦中的自己会有‘梅府一直是她做主’这种奇怪的想法?为何自己在梅启君表明要离开云归时,会果断的给梅启君一匕首?
一匕首?月赋雨恍惚想起她上次做的梦,似乎也是以有人死终结的。
似乎在梦里,她格外有杀死梅启君的欲望?为什么呢?她明明没什么杀人的意图啊?纵然这世来到了书中,她也只是想护好云归,完全没想过伤人。即便是沈涵微也是,只要她没有伤到自己的底线——赵云归,那月赋雨还是期待着所有人都能相安无事的。
“回郡主,云归小姐便是伴考之人……”婢子冲着月赋雨躬身,“国主已是候郡主良久,不知郡主此时可否移驾?”
“有劳了……”月赋雨凝眸看了婢子一眼,心中却有些想不通为何那群夫子会寻云归做她的伴考。
难不成是为了方便她……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觉剧透会伤害看书趣味性哎……但评论区一票零分也是让本蠢泪流满面啊……么么哒……这本书的设定有点奇葩……月赋雨其实在这个书里面已经轮了很多世了……另1:这本书的本来的分类应该在架空历史里面……可能上榜单的时候被改了标签了……另2:本蠢对回忆杀情有独钟……另3:个人感觉女主似乎算不上墨迹呀……书里时间轴最多走了一个半月呃……另4:这本归类到轻松,主观无论剧情怎么走,都不会BE的……其它……啊,想到了再说。感谢白白,以及英文君,还有许多妹子忍受这篇文的更新速度。哈哈哈,白白君猜剧情的感觉好萌!世另我!(好了某蠢高抬自己)。么么哒!祝诸位阅文愉快!
☆、第二十一章
跟着婢子一路行,月赋雨乱糟糟地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才能完成作弊这般重任。众所周知,世家贵女的眼睛也是不吃素的。
“郡主,高台便在前方了……”婢子的一声低呼唤回了月赋雨的心智。迎声抬头一望,台高一丈高多。
“此处便是本郡主应试之所?”月赋雨低头看了婢子一眼,却在不远处看到一女子正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但见那女子云鬓高耸,珠钗满缀,盈盈富贵之态。
月赋雨眯眼冲婢子问道:“那人是何人?”
婢子闻声一望,低头应曰:“回郡主,来者乃是沈家庶女沈涵微,沈大家。”
“大家?”月赋雨眉头蹙了蹙,心中连连称怪,在她的印象里,诗国似乎没有大家的说法。所谓‘生子当如定远侯,娶妻当娶曹大家’,‘大家’在旧时原是女子尊称。她与沈涵微不过几日未见,沈涵微怎就有了大家的名声?
“沈小姐何时成了大家?”月赋雨问。
“回郡主,沈小姐前几日在诗赛上与蒋夫子打了平手,故而得了一个她自造的称谓,‘大家’。”话毕,婢子躬身带着月赋雨顺着高台的西南角,绕到一旁的石阶处,恭声道,“敬请郡主从此处登台。”
“此处?”月赋雨在石阶处停足,反目一看,但见石阶之外布置了些许玉座。
“今日可是有贵人前来观礼?”月赋雨轻声问道。
依着她对诗国的了解,世家贵女也好,名流夫子也罢。断断没有坐玉座的规矩。
婢子应言:“回郡主,今日有弑国贵客来访,由朝中镇远将军作陪。”
“是吗?竟是有贵客……呵呵……本郡主的面子还真是不薄……”月赋雨低笑两声,脑中竟是闪过了桃叶的影子。桃叶会不会列坐在石阶前的玉座中呢?
月赋雨凝眸望向石阶尽头的高台,摒退婢子,拾阶而上。
石阶修得精致,精致到月赋雨能看清每一块石阶上的花纹。浴火的图腾倾覆在一块又一块石阶上,仿佛踩着它们就能涅槃重生,通往锦绣前程。
月赋雨慢慢地踏上一块又一块的石阶,一寸一寸地延展着她目光。
高台之上,布置的极简,简到只有三张条案。
高台之上,布置的极繁,繁到石阶的尽头便是满地由金线绣成的金莲。
“郡主。”高台之上,有长者四人,皆列于月赋雨眼前。
“赵夫子?”凝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月赋雨肃穆地冲着眼前的长者行了一个礼。原本她是该想法子遁走的,但此情此景莫名的摄住了月赋雨的心神。她脑子中仅剩一个声音在回荡——月赋雨你不能再躲了……虽然她并不知道登上高台之后,会发生什么。
“郡主长安。”见月赋雨竟是落落大方的与自己见了礼,赵夫子镇定地捋了捋髭须,而后侧身与月赋雨一一介绍与他同行之人。
“郡主,此为陈夫子,乃郡主同窗,陈挽香之父,为此番终试监试之人。”赵夫子双目炯炯地望着月赋雨,迫其咽下脱口欲出的‘陈挽香之父不是当朝丞相么’。
此刻不是走神的时候,月赋雨顺着赵夫子的手势,朝着面相甚善的陈夫子微微一行礼:“见过陈夫子。”
“呵呵呵……”见月赋雨与自己行了礼,陈夫子随即与月赋雨一还礼,笑道:“老夫久闻郡主大名,今日一见,果是泰山临崩而无惧色,老夫惭之,惭之!”
“陈夫子高抬赋雨了……”月赋雨再一还礼,提足与赵夫子近了几步。眼前四人,除了赵夫子勉强可算为她的授业恩师,其他,便真真难知深浅了。
见月赋雨朝自己近了几步,赵夫子一扬袖,带着月赋雨换到另一位面色不善,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身前。
“此为蒋夫子,乃彦园诸夫子之首。为此番终试定卷之人。”
“见过郡主。”蒋夫子依着君臣之礼,向着月赋雨一拜,月赋雨不敢怠慢,连忙虚扶一把,低眉道:“赋雨何能,堪受夫子之礼……真是折煞赋雨了……”
“唔……”蒋夫子未想过月赋雨会来扶他,不禁道:“郡主既是郡主,自是受得……”
迎上蒋夫子的视线,月赋雨屏气凝神,冲着蒋夫子一拜:“如是。那便容赋雨与夫子行弟子之礼。以敬夫子高德。”
“呵呵呵……”见蒋夫子紧蹙的眉宇渐渐舒开,赵夫子带着月赋雨见了站在蒋夫子与陈夫子之后的人。
“此为沈夫子,大家沈涵微之父,此番为……”赵夫子话言了一半,却见被介绍的沈夫子主动缓步到月赋雨身前,“沈某人惭愧。”
“沈……”陈夫子见状正欲出言行劝,却见沈夫子朝着月赋雨一躬身,“沈家向来才疏,不知是何等气运,竟有女博得大家……沈家甚……沈某人,肯求郡主,许沈某人携女下高台……”
沈夫子此言一出,台上四人皆是变了脸色。
月赋雨惊诧于登台之人是沈涵微。不是说好了云归伴考么?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赵夫子惊诧于沈夫子竟是有携女下台之意。此番高台之试,实乃立言立功立德之良机呀,沈夫子何必自贬门第。
蒋夫子惊诧于沈夫子竟是在众人面前承认了沈涵微才疏,他原以为沈涵微之势是其父托人代笔,有意为之,此时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至于陈夫子,则是想到今日伴考之人除沈家庶女沈涵微外,还有赵家嫡女赵云归。终试之易,举世皆知。此番国主之所以会允伴考,面上是为了周全郡主的颜面,内里还有几层弘扬国威的深意。既是弘扬国威,便是该全力以赴。可惜,挽香晚了半月。谁能料到那沈家竟是败絮藏金玉呢……枉他废了那般心血,才养育出挽香那么个奇女子……
“沈大人……”陈夫子率先出言,他既是丞相,便知甚多旁人不知的消息,“令媛才思敏锐乃世人所闻,您莫要自谦。今日不同旧时,不可在这高台上……”
“陈大人,您有所不知……”沈夫子苦着脸朝着陈夫子拜了拜,“老夫孩儿才高几斗,老夫怎会不知。近月来,鄙女连传佳讯,若不是瞎猫碰死耗子,便是定然其中有诈。诗国以诗立国,已传百载,而二品扶摇上八品之人,闻所未闻。此等泼天富贵,哪里是老夫能享的。常人言,反常即为妖,老夫也不知鄙家小女何德何能会突然入了伴考之选。老夫年逾半百,许无几多时日可活。故而,除家和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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