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蝉在花下
Tags: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洛沅上辈子好歹也算是个嫁过人的女人,神经再迟钝她也是有点的,她怎么想怎么感觉这会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暧昧的不行,虽然上辈子也常常有这个事,但是上辈子明明觉得很正常、很平常的!
是我脑袋坏了吗?还是宋韵清语气不对?
没有,很正常啊!
一脑门子乌云的洛沅出了宋府,接过管家手中的缰绳的时候表情都是木的,她正要纵身上马,眼睛扫过旁边,突然一凝。
柳府……
柳沐雨……
好嘛,总算是找到根源了!
柳沐雨听闻表姐病了,已经几日不曾出门的她软磨硬泡的磨的她爹勉为其难带着她一起去看表姐。
虽然只是在旁边,充其量也就是从这个坑挪到哪个坑,可是换个坑那也是不同的感受啊。
可能是老天爷也觉得她这阵子霉运走的有点密集,这不,一出门,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看见大道上那个骑在马上显得英姿飒爽的青衣女子,柳沐雨眼睛一亮,倒吸了一口惊喜的凉气。
洛姐姐!
好在她还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只是在心中小小的惊呼一声,面上仍旧装的滴水不漏,没让眼光毒辣的柳继业看出什么弯弯绕绕来。
“爹,你先去看表姐,我去与洛、姑娘打个招呼。”柳沐雨面色如常,除了一双晶晶亮的桃花眼。
柳继业这几天正处于看个女的都得疑心病一番的阶段,对于柳沐雨的坚持也算是稀里糊涂的有些既不想放任却也舍不得她再犟的阶段,总之就是毫无办法。而且他认定柳沐雨肯定是看上什么人了,还是个女人,不然她不可能态度这么坚决,决定下的这么早,所以见她要见一个姑娘,不由仔细打量宋府门前的那姑娘,见她一身清贵,又是从宋府出来,便料想是与自家外甥女有交情的,既然韵清都不知道沐雨看上了什么人,那么想必不是她认识的,他女儿他知道,要是真的喜欢人家那是绝对不会在她表姐面前隐瞒,她隐瞒的只是他们这群当父母的……怎么越想越心酸!
对自家外甥女的品性极为放心的柳继业可万万想不到,宋韵清早就知道柳沐雨喜欢的人是谁,从一开始柳沐雨展露意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比洛沅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早。
被蒙在鼓里单纯的烦恼着的柳继业摆了摆手,自己先带着随从进了宋府。
途径洛沅,也只是粗略的点了下头。
洛沅在想事情,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从小到大的修养也避免了她的失礼,就算是在想事情,她也还是准确捕捉到了柳父的礼节,下意识的回了一礼。
待柳府进了门,柳沐雨表情一松懈便喜笑颜开的凑到了洛沅马前,“洛姐姐。”
洛沅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
宋韵清是没办法,可是柳沐雨可是早就该远离的,上次祈愿日不好明着开口,这次怎么着也得把那个冷藏的态度摆正,务必让柳沐雨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罢,冷淡的一点头,微微往下看时的眼睛尤为黑白分明,透着一股冰冷而透彻的光,特别的冷艳高贵,叫人不敢触犯。
柳沐雨不自觉被震在原地,眼睁睁傻乎乎的看着洛沅绝尘而去,吃了一嘴巴灰。
过了许久,柳沐雨才笑着开口:“真漂亮!”
笑的一脸傻气的进了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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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倾月一路乔装改扮,路上躲过了几次追杀,总算是就近混进了一座城镇,暂时避开了追杀。
如今京中几个皇子与太子斗的天昏地暗,个个都企图揪住一些敌人的弱点用与加重自己手中的筹码,大皇子自然不会任由她这个还活着的把柄落入别人手中,不管是几位皇子还是太子,落到任何一位手中,这把昔日他用的最为顺手的利刃都会调转方向,伤及他自身。
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那一次行动中,别的人都很识相的死了,唯有她一个人还活着。
按照那件事情的严重和大皇子喜欢万无一失的性格,不管事情完成不完成,完成了她也会死,完不成她还是会死,别无选择,所以她选择了叛逃。
活得一时是一时,就连当初被抓进那种人间地狱她都没有放弃,如今更是没有什么困境能让她选择去死,那从小到大洗脑一般的忠诚更是不可能。
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就算是到了地狱,她爬也会重新爬上来继续。
喧闹的集市,莲倾月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在人群中穿行,背后那道差点贯穿胸口的箭伤隐隐作痛,伤口上附着的毒气缓缓侵蚀着周围的皮肉,无法,她只能选择用内劲护住心脉,脚下几乎足不点地的滑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记药房的瘦掌柜此时正坐在门口暖洋洋的晒着太阳,叼着他宝贝的白玉烟杆享受的吞吐着草药制成的烟草。
眼前垂下了一片阴影,他懒洋洋的睁开混浊的眼睛,吐出一口白雾,手腕轻颤抖落掉几点烟灰,声音苍老懒散:“抓药去柜台,看病去里间,别挡着老夫亮光。”
说完,又享受的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烟,自觉此刻就算是皇帝老子都没他享受。
“……”
一只钱袋被一只修长的手递到掌柜的眼前,里面东西因为这番动作碰撞出了好听的厚重的声响,不是铜钱碰撞出的那种较轻灵清脆的声响,也不是碎银子细碎的哗响,而是类似于沉重的银锭相互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却厚重留有回音的音色。
与此同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微不可察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掌柜的不自觉的睁开老眼。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披着灰扑扑的褐色粗麻披风的修长人影,来人风尘仆仆,连露出兜帽的头发上都沾着灰尘,看起来就和那些千里迢迢来荣城的赤脚商人一般。
总之看着不是很有钱。
将手中烟杆放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掌柜的眼中暗光一闪而逝,接着慢吞吞,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位客人,要抓药还是看病呢?”
“抓药。”一个沙哑,雌雄莫辨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于此同时,那只修长,虎口带着薄茧的手轻轻一扬,那只看上去份量不小的钱袋伴随着一阵短促的清响被扔进了掌柜的怀中。
被钱砸是个小事,砸的越重他越高兴,按照那疼度,这少说也得有个三四十两。掌柜的心中暗衬,面色依旧不变。
“把这张药方上的药材都给我包起来,我带走。”一张泛黄的,被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了过来,掌柜的翻开一看,稀疏的眉毛一挑。
“这……”他面色有点犯难,含蓄的提醒,“这药方上的别的还好说,但是这个百年生的长生草小店稀缺,且价值不菲……”
明白说,就是给的钱不够。
这长生草平日里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所以店中存货也不多,前几日被柳家高价给收了,一整根儿百年生的他可是足卖了百两白银,平日里也就是七八十两而已。
这回又有人要,怎么说也得个平价一百两吧。
掌柜心中有数,好整以暇的准备要钱。
“够了。”那人说,“里面是金子,劳烦帮我快点弄好,我急用。”
掌柜的扯开钱袋,瞬间喜笑颜开。
“我突然想起来库房中还有一株,这就给您包起来,您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越过三千及格线了,呼
☆、莲倾月
有了金钱催动,办事效率就是不同凡响,不到片刻,药方上的药就全给包的整整齐齐,用草绳给系成一溜串,被掌柜的双手奉上。
莲倾月接过药,将掌柜找的钱随手收起,转身便隐入人群,无踪无迹。
那掌柜橘子皮似的老脸上如同菊花一样的笑瞬间消失不见,混浊的老眼精光一闪而逝,他掂了掂手中分量十足的钱袋子,伸手进去摸了摸。
他笑眯眯的顺口唤来一个伙计,赏了块不到一钱的碎银,吩咐他“去城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贴的告示啥的。”
伙计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半年前掌柜的向官府举报了一个来店里抓药的逃犯领了一百两银子的悬赏,他就对此乐此不疲的每隔段时间就要人去城门口搜罗一份告示,以便再接个大风刮来的百十两赏金。
要他说,哪有那么多逃犯能那么巧的再让掌柜的告发,这人老了老了反倒不切实际了起来。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毕竟有赏钱还能在外面转转,店里不知道多少伙计都在眼红着他这份差事,也多亏了他姐夫与那守城门的官兵有点交情,他可以将那官府里出的剩下的一批告示给带回来,只不过需要花个几十文钱买点好酒糕点什么的,他还能剩下一多半,顶的上他快半个月的工钱了。
那守城的几个官兵正说说笑笑,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披着一身甲胄活似个成了精的野猪的官兵眼尖,见到一手提溜着油纸包一手提溜着一小壶酒的伙计,招了招手,对对几个同僚粗着嗓子笑道:“嘿,有油水来了。”
几个官兵口中哄笑,围了上来。
伙计赔着笑脸,奉上手中的好酒好菜,笑着道:“几位大人,咱家掌柜的让小的来看看告示,大人们手中若是还有剩余的,我正好一道拿回去让他老人家看看,这点酒菜是孝敬你们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嗯嗯,先让哥几个看看东西。”
这几个官兵对此已经是习以为常,口中随意的应着,一把就打开了那油纸包,一个里面包着一小包炒熟的花生,另一个里面包着拌好的凉菜,拔开酒塞闻了闻,还算满意,但是还需要敲打敲打,下次让着小子多带点。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写告示的都是咱们县衙门的师爷,师爷这笔下的一幅字拿出来最少也得个好几两银子,你小子这么点东西就白白得了那么多告示?”身材粗壮的官兵一副不甚满意的样子,看着身材瘦小的伙计,掂了掂手中的酒,一脸显而易见的不满意。
伙计心中暗骂这群人得寸进尺,若不是他,这告示放在那里也根本就是给虫蛀,面上却还得应承着下回多带些保证让几位吃好之类的好话,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下回再来就把那酒里菜里全给吐上口水。
伙计心中暗想,脚下不停,抱着怀中的一摞告示回了药房。
掏出一点铜钱打发了伙计,瘦掌柜的揣起告示进了里间。
一刻钟后,掌柜的出来,一张橘子皮脸都仿佛被喜色抚开,双眼精光四射的伸手招过伙计。
在伙计耳边耳语几句,又难得大方塞给了他一块足有二钱的碎银子,伙计一脸诧异的跑了出去。
……
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露了行踪的莲倾月带着药回了寄身的客栈,向掌柜的租了厨房,拎着几包药便进去了。
伤口上的毒不是剧毒,但是极为难缠,幸好莲倾月早已为此次叛逃准备了数年,可解毒的药方早已被她暗自撕下,一直在她手中攥着,如今药材备齐,只要毒一解,她的易容术乃是天下独一,到时摆脱了那能被伤口上的毒吸引而来的药蝶,她稍作改扮,便能混入人群,让那群人瞪眼着急,无功而返。
她还在京中留了一份东西,到时候那东西暴露,想到那人的下场,她嘴角不由勾了一勾。
然后,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她就去湘源,报了那小时的一命之恩……
原本冷肃的脸庞稍作柔和,她墨绿色的眼睛暗沉稍褪,注视着咕噜咕噜冒着泡的药罐,眼神悠远。
.
十年前。
一队胡人奴隶被铁笼子锁着,缓缓驶入了湘源水城。
时年八岁却瘦弱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的莲倾月衣衫褴褛,披散着一头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的卷发,一双小手紧紧抓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面黄肌瘦的脸上一双晶亮的墨绿色瞳孔隔着栏杆使劲儿的望着外面。
“真、漂亮。”她结结巴巴的用自己这几个月以来唯一学会的中原话赞叹着。
她是被妻妾成群的父亲直接卖给奴隶贩子的,她母亲极力护着她,也被父亲一起卖了。
从北疆一路迢迢的来到如此远的中原,母亲因为路上企图带着她逃跑被管事的打了一顿鞭子,然后被几个高大的男人拖了下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时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胡人少女将她抱在怀里,牢牢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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