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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作者:孟极寒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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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无限流 宫廷侯爵

    无论选择什么,都是无路可走。
    然而这话,却不能这么掰开揉碎了说与韩昫听,即使韩昫为此消沉许久,韩貅再如何内疚都不成。若是说了,以韩昫的敏锐,不难发现自己被逼宫一事幕后推手,却是韩貅再顺水推舟,剖根问底之下,就难办极了。
    所以到头来,唯一能做的却还是只能宽慰他,靠他自己走出来。
    韩貅端坐在晋阳茶楼之上,端着茶杯,盯着其中氤氲而起的水雾沉思。忽然眼神一凝,只见窗外有几个略有几分眼熟的身影,一字排开,当街并行,轻晃折扇,昂首挺胸,颇有一番器宇轩昂的作态,然而他们交谈的声音,却响亮得他在二楼都清楚可闻,谈笑间言语无忌,举止猖狂。
    “哎,这些人啊,没了韩公子在上面压着,才几日工夫,就这般得意忘形。前几日城东私塾的叶先生不满地说了几句,就立刻有韩家杂役将他打得半死,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隔着一道屏风,只听旁边一桌的茶客摇头叹息。
    他对面的茶客叹了口气:“什么人心不古,分明是有辱斯文。当时我听到消息,立刻就去看望叶先生,正好撞见他们指着叶先生说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命如草芥,又目不识丁,处处捧着韩公子。哎,他们要学韩公子的清傲,却只学到了三分表面的傲气,不曾学到内里的清澄,画虎不成反类犬,当真可笑可笑!”
    “再可笑,他们也是韩家人,咱们是惹不起的。你看着吧,瞧这种得志便猖狂的性子,兴许不久之后,咱么口中的韩公子,意思都要再变上一变。”
    一声声的叹息透过屏风钻入韩貅耳中,他倒是没有多少愤愤不平,又或者被夸赞惦念的欣喜,看着楼下的闹剧,他目光悠悠:当初能够成功,但如今,当真还能想他们料想的那样发展么?
    不由想到远在洛阳的那个人,韩貅脸上带上一丝真切的温暖: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看出自己的深意。
    早在感知道他派人来保护自己时候,韩貅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若是梁刹依旧是那个“超凡脱俗”、无欲无求、佛性深浓的傀儡皇帝,即使自己是他的知己挚友,却也不会想到要启用暗卫势力来庇护自己;既然梁刹动了凡心,那么他就顺势推上一把。毕竟两人分隔两地,音信杳然,若不早点喂他一颗定心丸,难保这时莫名和佛门扯上关系的爱人不会想不开去“慧剑斩尘缘”。
    换而言之,也不得不说机缘巧合,自己将要超脱的梁刹拉入人间,而正视红尘的梁刹,难道还会像剧情中那样,放任梁刈坐大,目睹自己被架空么?
    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韩貅想到此,一时有些忧郁,不是说佛门子弟最是聪慧灵性么,爱人这一世好不容易摊上一个机智的机会,难不成这点情趣都玩不得?
    真要说起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回应。韩貅忽然想到前几日那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面前,送上梁刹关切之语的那名翅鸟暗卫。当时此人忽然出现,只留下一片短笺。
    上面写着:卿才华横溢,书画双绝,藏头精妙,若能手书一番,为兄心中甚慰。”
    只是……这“精妙的”藏头一句,总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思量之间,忽闻遥远处马蹄阵阵,这个方向,是直道!
    韩貅心中一动,顿时运起些许灵气汇聚于双目,极目远眺,只见晋阳城外,萧瑟夕阳下的直道上,两人快马而来,看装束,分明是两位八百里加急来报的斥候,看来路方向……这是,自东南而来?
    这两名斥候一路飞驰,不过须臾便闯入晋阳,一路高唱,行人连连避退,而唯独那几名趾高气扬的公子哥儿,没了曾经韩貅压在上面的管束,这走路走一排、交谈旁若无人也就罢了,此时更是直挺挺拦在路中央,痴痴呆呆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快让开,这乃是发自洛阳的指示,你们耽误军国大事,是还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军士声色俱厉,……
    接下来的闹剧韩貅已经失去了兴趣,他微整仪容,便施施然地离开了此地。
    重活一世,当然首先要扭转曾经的可悲命运,将曾经的仇人十倍偿还。如今仇人恶果尚未到采摘时机,又设法从韩氏这个乌泱泱的是非之地脱身而出,他的种种努力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
    但扭转命运四个字,又岂是单单被动的躲避悲惨经历即可?韩貅当然不会甘心于此,接下来,也该是他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了。
    而这飞马使者所带来的消息,正好填补上一方空白,时间算的刚刚好。
    韩貅心下满意,修长的手指轻轻从鬓角处的发丝自上而下地顺了一遍,下一刻将乌亮发梢撩甩至背后:“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说罢,折扇纶巾的俊美少年便踏出屏风,下楼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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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皇宫,飞霜殿。
    梁刹又忍不住取出他特意命人装裱的韩貅手稿,翻开第一页,便是那首含蓄又格外直白的诗作。不错,他甚至特意请模仿大手仿着韩貅的字迹,却总觉得少了一份韩貅笔下潇洒风流之韵。
    若是小师儿能够像那韩亦秋一般,来到洛阳,来到他身边那该多好。如此,恐怕他们二人早便能互通心意!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师儿言说,无奈佳人相隔千里,每每落笔之时,却只能辗转反侧,到底舍不得将心中的那句话附着这薄薄一页纸送去。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定要亲自让师儿知晓自己的心意。
    指腹轻轻摩挲过散发着墨香的书页,这一册手稿,他已经反复吟诵,几乎倒背如流,却还是忍不住翻看了一遍又一遍,为其中精巧含蓄的心思与文章中的风骨所倾倒。
    吾心慕卿,此生不移。
    既见此书,当知我心,无须多言。
    梁刹无声地念着这段话,无望的情感得到回应,冥冥中似乎想到了他日自己与师儿吟风弄月、把酒言欢的曼妙场面,两人独处时的畅快满足历历在目,让他心中涌起隐秘而旖旎的快意。
    此时太监进来,躬身道:“陛下,左丞相、宋将军、昭仁王爷、太仆、大鸿胪、大农令和少府在外求见。”
    梁刹心中一叹,真是一入红尘舍不得,世上的事情总有千头万绪,但说到底,这才是生活。这样想着,他心境平和,挥手示意让那些臣子进来。然而那林隼太监却并不立刻退下,转而报告起另一件事:“陛下,方才晋阳方面有了新的动静。”
    闻言梁刹动作一顿,立刻抬头,面露期待之色:“什么事?”
    现在却不是两人默契的通信时间,莫非是小师儿与自己分别日久,受相思之苦,所以忍不住要一诉相思?哎呀呀,害羞又傲娇的小师儿,每次自己洋洋洒洒能将情话写满三张纸,小师儿呢,却只淡淡回薄薄一纸,若非有林隼向他汇报小师儿每每独自倚窗静思等等之举,再加上他心中的坚定,换一个人,恐怕都会觉得是自己在一头热吧!现在看来,小师儿分明也已经情难自抑啦……
    然而下一刻,太监的话就打断了梁刹的想入非非,将他生生拖回到现实当中:“韩昫大人接任太常的命令与那北狄战报同日抵达,不过三日,貅公子便向太常令的辞别,言说要去战场赢得武功。估计现在……貅公子可能已经到达北荒了。”
    “……!”
    顿时,种种不可描述的迷离气泡“啪”的一声碎裂成珠,无形无味地消散了!
    梁刹再坐不住,挥手示意太监召那几人进来。然而即使是片刻的等待也是如此的令人心焦,他不由起身来回走动。
    这几人来此,自然是因为北狄侵扰一事。即使面上众人一副众志成城的模样,但诸如大鸿胪、大农令、少府等人,真遇到事儿了,却还是要经过一番推诿避让;而昭仁王爷看似在其中处处圆滑,却也同样暗藏心机:他想要诱梁刹御驾亲征,这言语间便处处带着诱导。
    梁刹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只是他此时依旧扮作哑巴,权且任由这些人在这里唱大戏,心中越发升起一阵对事务的厌烦。
    视线不经意落到书桌上那素雅风流的手稿,渐渐冷静下来的梁刹眼中一暖,心中又俶尔苦笑:‘哎,罢了,只要事关师儿,自己就别想再把持那颗平常之心了。只是,这样慌乱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切,真切得仿佛曾经种种都只是一场平静而虚幻的美梦,而现在才是真正有血有肉活着的感觉。或许这一切是因为,师儿才是自己活着的契机吧。’
    这种心脏狂跳、惊惶无措的感觉,让他新奇而感慨。于此时鲜活无比的心绪相比,曾经的种种都平淡得不可思议。
    梁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真相就仿佛是害羞地藏在卷帘背后的小姑娘,一句话不说。
    就这样,在梁刹的全程走神兼将计就计、梁刈的推波助澜和左宋两人的装聋作哑中,皇帝御驾亲征北狄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最高的领导层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众人一心想要促成此事,自然整个国家机器都开始高速运转。
    不过亲征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即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开始调度,但等到一切筹备妥当,大军又浩浩荡荡赶赴前线之时,第一批前线守军和临时抽调募集的邻近军队,早已经和北狄交战正酣。
    两月时间,便有一位令人叹为观止的帅星冉冉升起。
    这个少年英才宛如异星凌空,突然出现,智勇非常。生得风流倜傥,气质高华,但却丝毫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与出身乡野的士兵亦能视为袍泽。武力超群,一身怪力,骑射更是惊艳。
    伴随着不断迅速累积的人头,是他堪比离弦羽箭一般飞快的晋升速度。而在他飞快取得中层将领的地位之后,他奇谋迭出,斩获颇丰,更展露出非一般的智谋。甚至于他还拥有一身精深的医术,不但帮着军医营救治士兵,而且还毫不藏私,将一些战场上极为便利有效的急救方式倾囊相授!
    智勇双全,医者仁心,这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难得这个年不及弱冠、长得俊美文秀的少年竟能做的如此出类拔萃。随着前线将领的汇报,这员小将的大名也传遍了赶路的皇帐,正是梁刹心心念念,甚至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的——韩貅。
    看着那奏报上又列举了韩貅的多少功劳,梁刹的心中又是惊叹,又是牵挂,又是骄傲。这些复杂的滋味糅杂在一块儿,却齐齐汇聚成一种心绪,那便是希望能够化光赶到韩貅身边的急切!
    然而偏偏有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振振有词:
    “先前奏报还言北狄来势汹汹,如今看来,反倒成了小将的练兵之地,可见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们实在不宜如此兴师动众,反而有损汉家威严。”
    这明显是无端臆测的话出自大农令之口。大农令掌谷货一道,在农业作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现在,大农令可谓掌握了一国的经济命脉。但是换而言之,皇家的钱篓子是永远都觉得钱不够的,他就像历朝历代的每一位前辈一样,矢志不渝地尝试着劝说梁刹打消御驾亲征这个又昂贵又不实用的主意。
    只是他这下意识的一嘴巴,却不小心踩到了最不该踩的地方。大农令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在滔滔不绝地阐述之时,他最重要的一位听众——梁刹,正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而目目睹这种种的梁刈,就算心中再对韩貅有如何的痛恨,在此时,面对梁刹形于外的在意,他也只能叹息韩貅的好运。不过是一面之缘,梁刹竟然依旧记得这个小友。
    “将军所言固然可信,但大农令所言也不无道理,陛下,不若还是暂时搁置一会儿。到时我们亲自来审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这位韩小郎当真如同将军奏折中所言那般神勇,再行嘉奖亦不迟。”梁刈一副立身持正的模样,如此如此一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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