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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桔 作者:纸月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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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我保留了主题餐厅和酒屋的股份,目前营运得还可以,不过要真正上轨道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书屋那边我替你交了租,请一个小妹看店,进货出库等运作大多交给小羽帮忙,我只看着账目。」
  「小羽?」这名字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底部,听起来有些不真切。事实上纱织说的这些,公司、餐厅、小镇上的书屋都让她觉得不真切,像个早上清醒便遗忘了的梦,和现实间隔了一层柔软透明的薄膜。然而这些遥远的过往让她安慰,提醒她也曾安安稳稳地生活,而将来仿佛还能安稳地回到那种生活里去。
  「嗯。我之前去找过她。她很担心你。」纱织的手探过来,搁在桌子中央。仿佛被牵引一般,溯恩也将藏在桌下的手挪上来,安置在那双手旁边,纱织纤长的手指动弹了下,小指几不可察地一动、一勾,在溯恩尾指上划过,让溯恩不可思议地感到一股战栗,直让头皮发麻,手臂上起了一颗一颗鸡皮疙瘩。
  「我也担心你……」纱织温温润润地说。之前的恼怒、不甘、思念带来的焦虑全融化了,只单单剩下这点温润的心疼。
  这时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接着是广播:「探视时间结束,请访客依工作人员指示离开。」
  纱织和溯恩不得不站起来,满眼的欲言又止。
  「你好好的。」纱织终于开口。「我要你记得,我张纱织从不轻诺。我们两周后见。」
  溯恩点点头,又点点头,红着眼转身,感觉纱织的目光一直依恋在自己背后,但她不回头,不敢、不舍得回头。
  她喜欢这样的美好,喜欢在纱织面前柔软的自己,为著一点点小事小别扭烦恼。她是她柔软的出处,一碰触,便疼痛,而这疼痛让她软弱,这点软弱在围墙内却是致命的。不,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这点时间的相处足以让她存在心里,温存著、滋养著,熬过接下来的两周。
  纱织眼睁睁看溯恩列队,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慢慢挺直了,像要融入环境那样显得坚硬冷漠,和其他女囚鱼贯走入那道门后,她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才滑落。
  过了两天,溯恩收到纱织的信,里头都是照片:站在大三巴底下的纱织,和冷叔在酒楼里喝茶的纱织,国际机场离境大厅里的纱织,斜靠在车边的纱织……照片都用拍立得相机拍摄,大多是自拍,因此总是表情僵硬,不知道将脸摆出什么角度的样子,旁边空白处详细写着拍摄地点、时间。纱织的字娟秀细致。
  溯恩看一遍照片,像要将它们捂暖或者是要从中汲取温度那样放入上衣口袋,手覆上去,贴著捂著。好一会,站起身来去了小教堂。
  那是个小小的古朴的天主教堂,据说从监狱设立开始便存在着了,一大一小,毗邻坐落在男、女囚区。因此走过去可以听见一墙之隔传来男性的喧哗。进入教堂,光线一下子黯淡下来,一排排木椅后,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瘦骨嶙峋悲戚的表情隐在阴影里。
  溯恩在角落坐下。正是晚餐前的休息时间,既不是周日也不是节日,教堂里空荡荡连灯都没开。她掏出照片,又看了一遍,手指在纱织的字上一一拂过。忽然间一股巨大的什么涌上来,将她淹没,冰凉的,让她颤抖的,像耶稣脸上永恒的哀伤。她闭上眼,勾著头,默不作声地哭起来,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大颗大颗落下,沾湿了囚衣下摆和裤头。和差点被强.暴那晚的痛哭不一样的哭法,像是有什么随着这不断涌出落下的眼泪被洗去、抹净了,借此,自己又成为干干净净,起杀心之前,背叛别人和被背叛之前,那个可以爱人和被爱的人。
  纱织。溯恩在心里默念,鼻涕流下,她侧脸擦在肩头上。纱织纱织。她跪下来,面对十字架诚心诚意唸起主祷文。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
  诚心诚意,透过仪式性的祷文的念诵,一遍一遍,将爱意都传递到心里的那个名字去。
  纱织纱织。
  当窗外光线彻底收敛,她莫名想起人造人和他的诗: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 in time, like tears ... in rain。
  所有的所有终将逝去,如雨中的眼泪。然而。
  Hope is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
  希望如是。爱如是。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纱织和青空的故事到此处完结,很有些戀戀。許多話想說,到底覺得有些像在唱卡拉OK,不過是自娛自樂,自戀地聽自己的聲音。
一步步走來,跟著裡頭的人物輾轉一遍,再看回最初她們初識,滿眼都是流年。
自己覺得,不失為一個美好的故事。
接下來還有一到兩篇後續。
另外,開一坑《玫瑰與刺》
 
  ☆、然后
 
  溯恩将几本相册叠好,环视一圈这个住了一年多的囚室:简单四张上下铺铁床,叠成豆腐块的被褥上搁一薄枕头,每人一个小储物柜,上头放满七零八落的杂物,唯有曾属于她的那个干干净净。杂物都处理好了,牙刷瓷杯拖鞋毛巾零食、私人的毛被,丢的丢,送人的送人。她走,连行李袋都不用,孤身空手,只带走那些相片就好。目光落在相册素雅的封面上,溯恩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神情。
  到更衣室换上进来时的衬衣长裤和薄外套,签字领回自己的手表皮夹。今天是周一,十一点多,正是囚友们劳作的时间,无人来送,倒是经过操场时见到当木工的玛瑞莎脱下口罩,隔着玻璃窗冲她扬一扬手,算是招呼。
  狱警领着她到办公室办理最后的出狱手续。办公室像个学校的教务室,充满乱糟糟的文件柜子,柜台后的职员也像个看惯冷暖的慈祥校工,收好溯恩的档案,笑笑:「喏,出了门就自由啦,好好地做人,顺顺利利。」狱里的规矩,离开不说再见。
  上了黑色漆的铁闸门,电子锁发出「嗒、嗡……」的声响,她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踏出去,门便又自动合拢关闭。抬起头,纱织便在不远处站着,一袭白色长裙,笑意盈盈,旁边是高大的冷叔。九月的秋蝉还在鸣叫,「知了知了……」的,从哪片树上荡来。溯恩屏住呼吸,看纱织一步步过来,近些、再近些,来到面前,拖过自己的手,放在她脸上,那张脸细致无瑕,目不转睛地看牢自己。
  溯恩的手在纱织脸上细细摩挲,轻叹口气,终于探出去越过肩膀轻压住她后脑勺,将她摁入自己怀内,或者说将自己投入她怀里。好香。溯恩低着头,鼻子嘴唇埋在纱织颈项,手上略略用力,恨不得将她摁入体内,或者,一口一口咬下吞入腹中。
  纱织由着她,像第一次到她家等她那样,一手揽住她腰身,一手从后颈开始顺着脊椎一节一节慢慢抚过这副单薄的背,好一会轻轻摸下溯恩的耳廓,将她弄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好了,冷叔也在呢。我们等了有一会。」
  「冷叔。」溯恩松开手,退开些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好好。」冷叔露出笑意,像是犹豫了下,又忍不住伸出手拍拍溯恩肩膀。「冷叔给你设宴洗尘。明晚过来,张丫头知道地方。」
  「放心冷叔,到时少不了跟您多饮几杯。」纱织笑着说,一手仍紧紧握住溯恩的左手。
  「好。」冷叔点头,又深深看溯恩一眼,回过头走到车边,手下载着他径自去了。
  「我们……」溯恩望着远去的车尾巴,有点发愣。「我们不和冷叔走吗?」
  「按规矩应该立刻就吃洗尘宴的,但我拜托了冷叔,说我们另有安排。」
  纱织在一片知了声中看住溯恩,有风过来轻轻推动两人的发。纱织的手忽然紧了紧,略微用力,另一只手抚上溯恩的脸,同时凑近了,阖上眼,微侧着脸,嘴唇触及嘴唇,柔软的、温润的、微麻的,纱织从鼻间发出一声满足又怀念的轻叹,略退开,又贴上,伸出舌头划过唇迎上去,试探性地碰触、舔吮、纠缠,好一会才重重喘息,张开眼睛,里头温润若水荡漾。
  这时候蝉鸣声才又被两人听见。
  「走吧。」纱织像要斩断什么柔软的东西那样一转身,牵着溯恩到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车边上。上车,发动引擎,那只手便又纠缠上来,扣住。一路上纱织没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用一只手开车,幸好车是自动档,又不是高峰期,纱织应付得游刃有余。
  溯恩开了车窗,着迷似地看天上漂浮的云,两边渐渐稀落的树木,一点一点多起来的建筑物,那些留恋的目光最后流转回来落到纱织专注的脸上,再落到两人手中。
  真是美丽的,如雕塑般的手呢。溯恩感叹。五指纤长、指甲圆润,因为白皙细细青筋隐约可见,那么暖又那么软。溯恩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抚摩纱织的虎口,惹得纱织飞快转头瞪她一眼。
  「别闹!」纱织轻叹口气,「还是说你想让我找个地方停车?这车的防震系数可不怎么样。」
  溯恩看着纱织的侧脸,过一会才回过味来,勾著嘴角露出兴奋的笑。「嘿!我可知道不少能『停车』的地方,又安静又没人打扰。」
  「是吧。」纱织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以前肯定经常和人去来着,这么熟悉。」
  「没。我不会开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工作……」
  「嘘,别说话影响我。快到了。」
  纱织说著车子打个弯,顺大斜坡往下开,不一会停了下来。溯恩抬头一看,眼前的唐楼再熟悉不过。
  纱织泊好车,握著溯恩的手过马路,打开铁闸,然后一层层楼梯走上去,来到三楼右侧,打开门。
  屋内的陈设变了许多,加装了吊灯,原本的瓷砖地板改成木地板,淡蓝色窗帘是新的,沙发也换了,墙上挂著平板电视,开放式厨房内添了许多厨具……但溯恩没怎么留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屋子中央的人身上。
  纱织直直走到客厅中央,站定了,一件一件脱下衣服。先是米白色薄针织衫,接着手绕到背后,拉下裙子拉链,衣领滑开,露出整个左肩。尖下巴、细长的颈项、圆肩、深锁骨,手指推着衣领往下,露出姣好的胸.部、腰腹、胯,终于裙子落地,她踏出踡在地上的连衣裙,白生生站在那,像一株黑暗中发光的莲。
  溯恩觉得,从上一次在更衣室见到纱织以这样的方式脱衣到如今,就像隔了整整一辈子,漫长岁月在两人之间汹涌流过,岸上遥遥相对的两人,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纱织身上的胸罩内裤是当时一起买的紫色蕾丝两套件,洗过之后压入箱底,如今却在纱织身上,刚刚好,包裹住浑圆。溯恩背靠在门上,屏住呼吸,看纱织抬手,中指勾住前头的搭扣,这么一错,浑圆得到自由,肩带滑落,然后是内裤……溯恩从来没见过能将脱衣的动作,表演一般做得那么雅致同时媚艳的人,除了纱织。溯恩放下相册,慢慢走过去,如同带着前生记忆的鳟鱼向出生地游溯。
  光线透过淡蓝色窗帘透入室内,让屋子介于昏暗与亮敞之间的暧昧不明,然而纱织抬手间,始终有光映在她左手上,泛出一道冷色。溯恩走过去,在不著寸缕的纱织身上寻着那道冷光,捧起来细看。那是一个打磨光滑的不锈钢圈,中央部分微微往内凹陷,细细一圈,没有别的装饰花纹。
  「你的镯子倒是好看。」溯恩说著低下头,吻落在纱织掌心。
  纱织捧著溯恩的脸,专心致志地看着,慢慢地脸上浮起一抹动人的笑,伸手一顺,脱下钢镯来戴到溯恩手上。她看着她,手上一勾压着溯恩的脑袋,唇迎上去,如愿以偿地吻住,另一手一颗颗剥下她的衬衣釦子,剥到一半手探进去,绕到她背后紧紧搂住。吻著,退开一点点,舍不得那样紧紧看着,又再吻上去,声音含含糊糊。
  「这是我在柏林为你买的。」纱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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