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菱妹妹+番外 作者:木南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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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鸣语被告知,那个肇事车主愿意承担医疗费和丧葬费。冯鸣语气得冲医护人员大闹,“她不会死!什么丧葬费!什么丧葬费!”
冯鸣语坐在肖洛菱的身边,时不时地靠近她的心口听着她的心跳,才安心。
突然,肖洛菱的睫毛动了一下,冯鸣语见状,急忙站起来靠近她,说,“肖洛菱,肖洛菱,我在这里。”
肖洛菱艰难地睁开眼睛,见到冯鸣语这样,泪水从她眼睛里滑到耳边,她微微张口想说什么,可是被氧气罐堵着。冯鸣语着急地看着她,说,“肖洛菱,你不能拔掉氧气罐。”
肖洛菱微微摇头,想抬起胳膊,可是浑身无力,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摇头,想把氧气罐晃掉。
冯鸣语一边含着泪一边安慰她说,“好,我先帮你拿掉,你别动,别动好不好。”
冯鸣语将肖洛菱的氧气罐拿掉,将耳朵靠近了肖洛菱的嘴巴。
肖洛菱从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鸣语,对不起。我,爱,你。”说完肖洛菱便闭上了眼睛。
冯鸣语抬起头,泪流满面,慌里慌张地把氧气罐又套在她嘴巴上,使劲摇摇头说,“不,你不会死,肖洛菱,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睛,我喊医生。”
医生急匆匆地赶来,帮肖洛菱检查了一遍,垂着眼睛对冯鸣语说,“没有心跳了。”
冯鸣语听到顿时脑袋嗡的一下,双腿发软,她趴在肖洛菱床边,摸摸她的脸,又趴在她身上听着,肖洛菱没有心跳了,肖洛菱死了。肖洛菱就这样死了。
冯鸣语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双眼痛哭流涕。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医生和护士都低着头看她,为肖洛菱哀悼。
“冯小姐,请做一下登记吧,过世的家属在我们这里只能留一天。”一个医生走过去对她说。
冯鸣语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虚弱地说,“那就等明天好吗,我想和我妹妹多待一会。你们不是说可以留一天吗?”
医生看着她,叹气,说,“好吧,逝者安息,请节哀。”
冯鸣语一个人看着病床上的肖洛菱,感觉这几个月带给她的冲击如此之大。肖洛菱莫名地闯进她的生活,又毫无征兆地要离开她。她刚刚才学会体会到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可是竟然没有机会了。
“肖洛菱,你好狠。”冯鸣语对她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起身飞奔出去。冯鸣语抹了一把眼泪,跑出去,打车回家将肖洛菱以前穿的衣物都拿着,又打车回到了医院。
“肖洛菱,你的东西全部在这里,你放心,我会把它们都穿在你身上。”冯鸣语一边流泪一边说。
她打开包包,先拿出了那个手镯,颜色竟然从绯红色变成了淡红,她将手镯戴在肖洛菱手上,又将她的簪子戴在她头发里,看着肖洛菱,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了。
“肖洛菱,你怎样来,就怎样走。”
“肖洛菱,谢谢你让我认识你。”
“肖洛菱,这几个月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肖洛菱,大唐宝历二年冬月初九,我记得你。你会记得这个世界有过我吗?”
“肖洛菱,呜呜……”冯鸣语说着便泣不成声。
冯鸣语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这天夜里,她躲在角落里,一直睁着眼看着肖洛菱,这个距离,不远不近。
兴许她是累了,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冯鸣语一直昏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起身就往病床上望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肖洛菱呢!冯鸣语又惊又奇。肖洛菱呢!她看到一个护士进来,立刻红着眼睛问,“她人呢!”
“冯小姐,昨天是您守着病房的,今天要将您妹妹送出去的,您怎么能问我呢?”护士说。
肖洛菱呆呆地愣在那里,又跑到床边检查了一遍,发现肖洛菱穿的衣服还在,可是她的包包不见了。其他的都还在,冯鸣语一脸愤恨地看着护士,“现在人不见了!你们怎么负责!”
护士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冯鸣语,喊了医生过来。
“冯小姐,请您不要冲动,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有理由将您妹妹带走啊?而且是您彻夜守着的。”医生说。
冯鸣语脑袋发疼,她绞尽脑汁地想,昨天晚上她好像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突然她想到,肖洛菱来的时候这么莫名其妙,一股恐慌感袭来,冯鸣语觉得,肖洛菱没死,她是不是又去了别的世界了,或者,又回到她的世界了?
冯鸣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肖洛菱明明没有了呼吸,难道人死还能复生吗?她看着这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医生,恐怕没有人能知道,肖洛菱去了哪里。
她收拾了肖洛菱的东西,办了手续,离开了医院。肖洛菱走得,就这么悄无声息。冯鸣语从内心深处相信,没有人将肖洛菱带走,是肖洛菱自己离开了。
她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来车往,她多么希望肖洛菱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某棵树下,某棵树上。某辆自行车上,或者从背后拍一下她的肩膀,说,“你好,我叫肖洛菱。”
冯鸣语流泪了,这一切都不复存在。肖洛菱在的这几个月,就仿佛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又美到极致的梦。
太阳很刺眼,冯鸣语拿着一只手挡住射到她眼睛里的阳光,感觉到生命的一片荒凉。
作者有话要说: 很早就写完这篇小短文了,只是一直没发,看见的算有缘,多多支持吧
☆、孤独
冯鸣语跌跌撞撞地回家了,她打开门,满满的都是肖洛菱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嗅觉,她多么希望能在厨房看到肖洛菱的身影。
抱着一丝幻想,她真的往厨房看去,什么都没有。
冯鸣语发了疯地进去卧室,浴室,到处寻找肖洛菱的身影,可除了她脑子里的幻影以外,什么也没有。
“肖洛菱!”冯鸣语大声地喊着,可无济于事,肖洛菱真的不见了。
冰箱里还有那天没来得及吃的饭,是肖洛菱为她做的,冯鸣语端出来,泪水纵横,这是肖洛菱做的。
她拿了一双筷子,机械地吃着,肖洛菱做的菜,怎么能不吃呢。
冯鸣语坐在阳台上,抱着那个染满肖洛菱的血的毛毛熊晒太阳,任凭阳光刺伤了她的皮肤。
冯鸣语没有发觉,她手上的镯子竟然开始闪着点点的红光。
她就那样睡着了,冯鸣语躺在阳台上睡着了,她好累。
“冯鸣语,你怎么回事,好几天不上班,电话也不接!”孔子轲又给冯鸣语打电话,她终于接了。
冯鸣语面无表情,说,“我明天去上班。”
孔子轲一听她声音,柔了声音问,“鸣语,你声音怎么哑了?怎么了?”
“没事。”冯鸣语眼睛湿润,说,“有些感冒了。”
“怎么这么热的天还感冒了呢,那照顾好自己。你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你。”孔子轲说。
冯鸣语没想到,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竟然是孔子轲在安慰她,“谢谢你,我没事。”
孔子轲顿了顿,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冯鸣语挂了电话,给肖洛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可是显示无法接通。
肖洛菱,你是回去了麽?那你可以接我的电话麽?冯鸣语喃喃自语。
第二天冯鸣语去上班了,顶着熊猫眼,面黄肌瘦,毫无精神。整个办公室的人见了她都十分讶异,冯鸣语从来没有这样过,急忙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冯鸣语摇摇头,挤出了一个微笑,“没事。”
“鸣语,你是不是哭了!”大家一听冯鸣语的声音,再看她这样,绝对是哭无疑。
陈小婉见状也走过来,破天荒地没有开玩笑,也没有挖苦冯鸣语,轻声说,“鸣语,怎么了?”
冯鸣语看见陈小婉,突然抱住她的腰,低声呜咽。
陈小婉见她这样,便意识到绝不是小事了。她拍着冯鸣语的背说,“鸣语,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冯鸣语抽噎着,止住哭泣放开了陈小婉,她只是想找一个人靠一下,让别人看到她如此脆弱,这不是她想要的。于是擦擦眼泪说,“没事,就是家里出了些事情,已经没事了。”
陈小婉以为冯鸣语家应该是谁去世了,不过也没敢问,便安慰她说,“没事了就好,一切都会过去的。”说完便给大伙使了个眼色,于是都各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冯鸣语,你来一下。”没过多久,孔子轲走到她身边说。
冯鸣语红着眼睛跟他出去了,孔子轲进了办公室,说,“鸣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好几天。”
“我回了一趟家,对不起,没有给公司报备。”冯鸣语说。
“不是这个,”孔子轲说,“你应该及时保持联系,这样都很担心你的。”
“我知道了。”冯鸣语说,“没事的话我工作去了。”
孔子轲看她发红的眼睛和消瘦的容颜,说,“真的没事吗?鸣语,这样我很不放心的。”
“真没事,孔经理,我上班去了。”冯鸣语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冯鸣语中午也不会回去吃饭了,晚上也不会很早回去了,孔子轲请她吃饭她就去吃,孔子轲抱她她就让他抱,孔子轲要牵手她就让他牵手。孔子轲要亲她,冯鸣语默默流泪,她一把推开孔子轲,转身就跑了。她又想到又好几个晚上,肖洛菱偷偷亲自己,自己是假装不知道的。肖洛菱临走点说她爱她,她爱她。冯鸣语崩溃了,肖洛菱,你爱我,为什么还要走?
甜品店的李老板又打来电话了,冯鸣语对他说肖洛菱回自己家了,她代肖洛菱跟他道歉。
李老板说,她的工资还没结。
冯鸣语说,等她自己来结吧。
李老板说,那好吧。
冯鸣语挂了电话,也不去甜品店了。
☆、树音
肖洛菱浑身难受,她睁开眼,看见了结满蜘蛛网的木头房梁和青砖绿瓦,她艰难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一个老太太走过来说,“姑娘,你醒了。”
肖洛菱疑惑地看着她,“这是哪里?”
“回姑娘,这是老妇家。”老太太说。
肖洛菱急忙问她,“婆婆,请问,这是哪一年?”
“太和三年七月初三。”那婆婆回答。
“太和三年?”肖洛菱猛地意识到,这是唐朝无疑了,为了确定,她又问,“具体是哪一年,当朝皇帝是何人?”
“829年,当朝皇帝是唐敬宗啊?”那个婆婆有些纳闷,“姑娘是怎么了?怎么还不知道皇帝是谁了?”
肖洛菱彻底怔了,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过了三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这个朝代的服饰了,她急忙问,“婆婆,我身上穿的衣服呢?”
“姑娘身上的衣服太奇怪,又□□太多,有伤风化,老妇帮你收起来了。还有姑娘随身携带的东西,老妇都一并给你收着呢。”婆婆看着肖洛菱说。
“在哪里?”肖洛菱赶紧问她。
只见老婆婆拿了一个包裹走过来,肖洛菱急忙走过去抢到手中,看见了冯鸣语给她的手机,随身听,还有几张钱。肖洛菱哭了,这些竟然也随她来了。冯鸣语,我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没有我,你伤心吗?
肖洛菱又想起来“临死”之前冯鸣语伤心欲绝的表情,内心一阵悲戚,她朦胧中有一种感受,就跟自己当时到冯鸣语的世界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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