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凰来仪 作者：俺打的去埃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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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搞这些，她要真想碰她现在就可以,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朕还是想听你开口。”
赵冉侧着身子，把手臂枕在耳边，道：“姜国派来使臣，朕打算去去东海。”
“朕带你一起去看看。”赵冉道。
天下五洲四海，海有天海、去东海、东海、南海。南海海域最辽阔，所以南洲又被称为海之角。海之角在之前是传说，自从前阵子船队陆陆续续回来，也证实了南洲的存在。东凰的船队成为第一支重返的船队，第一个发现南洲的国家。人不断地探索与发现，留给后世更具体的认知。从一般意义上的四洲四海，到现在的五洲四海。说不定多年以后，又发现了另外一个洲。人不断探索，不断与未知会晤。
天海在北洲以北，流经北洲境内，算是北洲姜国的“父亲河”？
赵冉说的去东海，字面意思，就是去东洲的海。去东海夹在东洲北洲中间，有飞嵌海峡。
“还记得那时你说不能擅离封地，朕答应你带你看看。”赵冉和赵瑞说道。
出行没有赵瑞想象中的难受，可能日子也过了，吐得没有之前厉害。赵瑞对四海的印象，大多来自于之前在赵冉房里看的书。
“陛下殿下喝水吗？”打了水，小皎第一时间送到辇乘。小皎双颊通红，年纪轻有用不完的精力，这次出行显得非常雀跃。
“这可不是出来玩的，前面探好了？”赵冉接过水，递给一旁的赵瑞。
小皎如捣蒜般地点头：“探好了。”
越往北走，视野越开阔。赵冉和赵瑞说了很多之前带兵的事情，也不管赵瑞想不想听，反正同在一个辇乘里。
“你跑到别人地盘上指挥，别人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赵冉和赵瑞说起了当初在幽州受气的事。
“现在都是朕的了。”得意之中，语气又有些可惜，“幽州王眼皮子浅，姜国给她送些财宝，她就迷昏了头。”
当时打姜国，与幽州协同作战多有掣肘。如今把幽州收了，赵冉大有放开手脚之感。
赵瑞觉得赵冉有点好战。
“姜国早有入主东洲之心，不将它收服恐有后患。”
“总不能等它强大，它来打你，你再进行反击吧？”赵冉道。
对于姜国，不少朝臣的态度都有些轻蔑，认为无需作战，它就能自行溃灭，或者觉得它软弱，不如西凰来的强横。赵冉似乎没有被这种声音左右。本身就是一个很难被左右的人，目标非常清晰。
到草原上，赵冉有些放飞，和小皎一起就像大小孩子。骑马套羊，拉弓射箭。小皎刚开始有点让赵冉，被赵冉射中腰带才老老实实地骑马。不算很轻松，但赵冉也赢了小皎。
小皎跨着马匹喘气道：“陛下你就像在草原上长大的一样。”
赢了一个土生土长的定州人，赵冉神色有些飞扬，拿弓箭敲了小皎的脑袋：“看不起朕？”
“哪敢，”小皎露出了白牙，“属下拼尽全力了！”
“脑袋你保住了。”
“谢陛下！”脸上也没有惶恐，仍然一脸笑。
赵瑞刚看一眼，正好看到赵冉射小皎，看得她心惊，以为赵冉真要杀小皎。
“朕会走路，就能上马背了，不用担心。”翻身下马后，赵冉喝了口水，看着一旁的赵瑞。
赵瑞哪里是关心赵冉，赵冉这不要脸的，回回往上靠。
“在你眼里，朕就是滥杀无辜的？”赵冉道。
“你阴晴不定，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谁知道别人哪里又惹怒了你。”赵瑞道。
“阴晴不定是帝王的优点，”赵冉道，“这点你要学，要不然别人以为把握住了你。”
“我学这个做什么？你要把皇帝让给我吗？”
“也行，你做皇帝我做开枝散叶的皇后。”
“呸！”
“你看这还没当皇帝，就开始嫌弃皇后了。”赵冉喂赵瑞喝水。
赵瑞不想喝推水碗，赵冉硬要灌。弄得赵瑞领口湿了，赵瑞踩了赵冉一脚。
晚上草原生了篝火，不少人唱唱跳跳的，也没有什么拘束。看赵瑞在一旁，还有幽州官员给赵瑞敬酒的。当赵瑞是赵冉的侍夫。
“殿下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杯酒朕来喝如何？”赵冉见了，接过了酒碗。
“臣惶恐。”官员的酒一下子醒了，赶紧捧碗道。
赵冉碰了一下官员的碗，干脆地喝了。官员满脸红晕，也将酒一饮而尽。
侍从端水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赵瑞，赵瑞也不管晕在一边的赵冉。
“你伺候她。”赵瑞喊住了侍从。
也不是谁都能伺候皇帝，见皇帝身边人在，侍从本要退下，又让赵瑞叫住了。侍从给皇帝擦了脸，扶皇帝上床。闻到赵冉身上的酒气，赵瑞皱了皱眉。
“朕这次真是吐了气……”
“她们不把朕放在眼里，说朕是娃娃带兵……”
“她们的幽州呢？不，朕的幽州……成朕的幽州了……”等帐子里只剩她们两人，赵冉醉醺醺道。
“耍酒疯呢？”赵瑞道。
赵冉抬头看了眼赵瑞，眼睛湿漉漉的，脸上飞着红晕看上去有些害羞：“阿妹，你真好看。”
这话题还转得挺快。
“你的幽州呢？”赵瑞左右寻思，想拿个什么趁手的。
现在不杀赵冉，还等什么时候？
“哦朕的幽州……”
慢慢地，赵冉没声了。赵瑞看着挂着的羊角，羊角看上去有些尖锐，刚想下床小皎便在外面喊了。赵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把赵瑞吓了一跳。
“朕睡着了？”
“没有。”好险。
赵冉把小皎叫了进来。
见到床上挨着的两人，小皎有点不好意思，她太后知后觉了，宫人们跟她说，她才知道陛下和殿下的关系。小皎给赵冉汇报了一些姜国的事情，探子刚刚回报的。
姜国女皇要改立太女，废弃之前的太子。
这似乎是个炸锅的消息，赵冉的态度却有些不紧不慢，除了刚听到的时候，思考了一会。第二天照常的照常，和幽州的官员们喝酒，和幽州的女兵们一起划水。
待了几天，赵冉又带赵瑞往北走。渐渐地也能看到一些大胆的男子。也没到现代男性的程度，可能更像新时代女性？反正要比姬国嫯国的男子飞扬。
“这些是姜国来的。”赵冉和赵瑞道。
赵瑞总觉得，两性更平等的地方，文明程度越高。感觉姜国的文明程度比姬国嫯国都高。可是国力不是和文明程度成正比的吗？
一到海岸线，赵瑞便看到脚底下掀起的浪花。还是有一点高度的，看得赵瑞有点瘆。浪花里似乎有翻腾的人影，往旁边一看，赵冉带着的女兵，正下饺子似的，一个个往海里蹦。
赵冉哪里是不关心，根本是成竹在胸。她要插手姜国的立储了。
除了幽州兵，赵冉和她在草原上待的那几天还在等青州兵。青州靠东海，出水军。
在滚滚浪花中，气定神闲的赵冉道：“你不是觉得朕看不起男人吗？朕这次就帮男人了。”
“什么？”风声浪声里。
赵冉笑了笑，道：“这里还真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标题不太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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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佬[夜QAQ殇]的深水~感谢北鼻们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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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怒
风扯着浪花, 浪一个比一个高。总算有人冒头了, 风浪这么大要是淹死在这, 也算出师未捷？一个个地游上岸, 看上去像是领头的，朝赵冉抱了一下拳。给赵冉汇报了一下训练情况。赵瑞看着有些面生, 这个领头的大概是青州来的。
赵冉说这次帮男人。
赵瑞笑了一声，道：“帮个好控制的？”
“怎么到姜国就这么不自信？”当初把赵笙放走, 不是自信满满的吗？
朝水军们挥了一下手, 赵冉侧头看赵瑞：“激朕呢？”
什么帮男人, 还不是想控制姜国的太子。赵冉的举动，总是和政治企图有关。
“沈家庄的事, 是你做的吧。”
赵冉转头看赵瑞, 赵瑞神情没有什么波澜。
“她们迟早要打，为什么不打在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时机？”赵冉道。
“庄里有孩子。”赵瑞回忆着当初见到的血案，补充道, “他们很小。”
“瑞。”赵冉低低重读一声，“流血是无法避免的。”
赵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要牵我的手。”
“你太瘦了, 这里风大, 把你吹落下去朕该哭死。”赵冉道。
当初安京第一个发难的便是平州, 光一个治理混乱就可以定平州王的罪了。
她们在海岸线待了一阵子，大部分的时间赵冉都在她身边，吃过晚饭赵瑞喜欢去海边走走。古代的海没有旅游开发的痕迹，除了靠海吃饭的人，一般人也很少来这。古代旅游的本来就少, 要办那个通行证要办这个路引，路上碰上抢匪还不好说。
没有开发力度，条件自然也不如现代，但赵瑞还是想走。耳边的海浪声，让她觉得有些平静。
赵冉兴致比较大，有时候走在赵瑞前头，弯腰去捡冲上来的贝壳。
晚上回到住所，赵冉点着油灯，在灯下串贝壳。
“我不要。”赵瑞冷漠道。串了好几天，赵冉拿着串贝壳在她眼前晃。
“谁说给你的，”赵冉道，“朕赏并儿的。”
孩子还没出世，赵冉并给孩子取了个赵并的名字。
初听到时，赵瑞回了一句赵冉“你才有病”，赵冉听得哈哈笑。这女人前几十年没认真笑过，赵瑞说什么她都要笑。笑点非常之低。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听到外边嗡嗡的声音。赵瑞推了一下呼呼睡的赵冉，赵冉迷糊之间，给赵瑞扯了一下被子。赵瑞干脆捶了一下赵冉：“外面。”
“什么？”
“外面有声音，”赵瑞细细地听，“死人了吗？”
有点像哀乐，听着就让人不太舒服。这时门外有了呼声：“陛下……”
赵冉撑起了身：“你去看吗？”
“祭海神。”赵冉道。
场面有些严肃，至少没看到谁在笑。赵瑞没和赵冉一起，只是站在一方的高处。祭海神是这里的风俗，没到祭海神的时候，只是赵冉带着水军在这里训练，要和海神打声招呼。
“不会要献祭童男童女吧？”刚才赵瑞就问了。
赵冉笑笑道：“这是个好主意。”
东凰现在好很多了，没有西凰粗暴。之前赵笙带她去西凰，除了看到买卖奴隶，还有献童子的祭祀制，那是赵笙都没法阻拦的，在东凰神权文明叫接天楼，西凰叫近仙台。近仙台在分裂的西凰的权力很大，部落是神权文明的给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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