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凰来仪 作者：俺打的去埃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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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冉插上香，赵瑞听到了猪叫声，女兵们从东面抬来了几只肥猪。
赵瑞有点佩服底下的人，这么违和的场面她们居然没笑，反正赵瑞笑了。幸好没在底下待着，要不然还以为她被海神俯身了。
随着浪潮，猪抛向了大海。
猪做错了什么？
后面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祭祀占卜，赵冉鼓励军心。
看了一会赵瑞从崖上下去了。
晚上赵瑞拿回一些烧肉和水果，说是天神的赏赐，就是摆在祭台上的一些东西。这让赵瑞想起还在湖南时被父亲泥巴水支配的恐惧，隔了这么多年，赵瑞也没问父亲往茶里加了什么，感觉一口的泥巴味。湖南有南岳衡山，每到一定的时候，长株潭人民约定俗成地去拜南岳。感觉是一种传统，每次在拜过南岳的第二天，她父母都会把她从床上拽下来，灌一整杯茶：“绝对能考个好学校。”
“这么油？你们考虑过天神的感受吗？”吃了一小口烧肉，赵瑞快吐出来了。
“别吐，就吃这一口。”
赵瑞咬了两口水果吃不下了，总觉得吃到一股灰味，就是那种蜡烛还有焦灰的味道。
那一口烧肉总感觉噎在喉咙，晚上赵瑞有点睡不着。
“啊。”
“嗯？”
赵瑞摸了一下肚子，感觉肚子动了一下，不是那种肠胃蠕动，而是孩子在动。赵瑞第一反应，就是那口烧肉油到孩子了。
赵冉反应有点大，起先愣一下，见赵瑞摸肚子迅速地反应过来。她把耳朵贴到了赵瑞的肚子上，声调有点高：“孩子动了？”
她那么蹦弹，孩子也没事。真该叫坚强。
赵冉看上去还是有经验的，赵瑞没说，赵冉都知道是胎动。想想赵冉后宫有几个孩子了？还真数不过来。
“海神显灵了。”赵冉道，“孩子要不要取个小名？”
“海娃？”原谅赵瑞往《演员的诞生》上多看了一眼。
“这个也可以。”
“……我开玩笑的。”
赵冉道：“多亏了那口烧肉。”
“怎么不说话了？”赵瑞没声，赵冉又问道。
“随便，”赵瑞不关心小名，“叫烧肉，叫坚强都可以。”
赵冉顿了一下，模仿着赵瑞刚才的口吻，道：“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祭过海神，赵冉带赵瑞往回走了。赵冉没有选来时的路，另外又选了条路。
“这不是带你多看看。”赵冉和赵瑞说道。
赵瑞懒得理赵冉。孩子胎动以后，赵瑞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对肚子里的生命根本谈不上爱。赵瑞觉得，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也得不到她的爱，因为一看到她，赵瑞就能想到自己如何被赵冉强迫。
回朝的路上有些热闹，不少人在说一个人，这人名叫盖原。在赵冉出行期间，盖原做了件特别有名的事情，写了篇《罪论》。谁的罪？赵冉的罪。
辱骂皇帝了。
赵冉笑呵呵，让人把《罪论》收集来，刚看还在笑，看到后面脸垮了。赵瑞瞥了一眼，盖原骂了赵冉很多，骂赵冉罔顾伦常宠幸女人，骂赵冉贪图享乐建造长乐殿，还骂赵冉嗜血残暴，为了独揽大权迫害同姓氏族……
赵冉把《罪论》卷了起来，赵瑞也没看多少。
反正这个盖原把赵冉说成一个假仁假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这不是说得挺到位吗？
可能说到赵冉心坎里了，赵冉沉着脸，让人去抓盖原。
盖原被抓进赵冉帐子的那天，所有人都觉得盖原会掉脑袋。
“你不跪朕？”赵冉看着盖原。
盖原的眼神有些轻蔑，或许也是看到赵冉旁边的赵瑞。看赵瑞大着肚子，也知道是赵冉的女宠。
“那民女跪你。”赵冉让盖原下跪，盖原也下跪。
这下跪了，反而更不可一世了。赵冉沉着脸，谁也没预料到赵冉的下一步举动。赵冉将手里的毛笔丢到了盖原的脸上。
盖原脸沾了墨渍，下巴扬起来了：“民女就没打算出去。”
“好好。”赵冉真生气了。
护卫们相视了一眼，这该把逆贼押下去了吧？
赵冉抬手，止住了护卫们的动作：“你想让朕当昏君，成全你的美名？”
“你妄想，”赵冉怒极反笑，“朕要封你做大官，做朕的言官。”
盖原脸涨得通红，赵冉手一扬，让护卫们把人带下去了。
要不怎么说赵冉比她妈会装？赵冉有很多言官，其中不乏有敢谏之人，但也有很多投其所好，借着清流的名大走仕途的。出这种惊世文章的不止盖原一个，可能刚开始赵冉也只是把盖原当作吸引她注意力的，这么敢骂的只有盖原一个了。
从中央集权开始，这仿佛是个不可说的话题。即便是天下贵姓，与皇帝最沾亲带故的赵姓，也不足二十人了。在强横的权势面前，权势都折腰了，更别说无权无势的。
看盖原说她，她其实也还好，比这更难听的她都听过了。看盖原说到当初的建武之乱，赵瑞颇有点感动。还是有人敢说的。
“你喜欢她？”赵冉看一旁的赵瑞。
“你视人命如草芥，哪知草芥也有抓取大地之力，迎风不折。”赵瑞道。
刚生完气赵冉脸有点红，笑了一声，不知道是怒还是喜，道：“朕就喜欢你身上的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佬们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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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笙笙回到瑞瑞身边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05-08 23:56:34
我没笑23333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09 08:29:04
Oooooold.Zhang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09 08:40:01
第79章 求你
不少言官都讲能讲的, 盖原不一样, 能讲的不能讲的她都讲。连齐才都说, 盖原其人, 讲人之不能讲，讲人之不敢讲。把盖原放在朝内, 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好几次议事，把皇帝气得从书房里出走。
“盖原那人太嚣张了, 属下这就去解决了她！”看皇帝气鼓鼓, 小皎道。
“事不宜迟！”皇帝道, “别让她出了这宫门！”
结果呢，盖原不但出了宫门, 还在回府的路上买了菜。皇帝派人去, 到底是刺杀，还是护送人回府？
皇帝让盖原当官，盖原也当, 该骂的继续骂。之前在长乐殿吵，皇帝就问盖原有没有漱口, 怎么嘴这么臭。
“贤君是这么好当的吗？”赵瑞淡定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和盖原是一对儿, 之前两人在长乐殿吵, 吵得赵瑞耳朵疼，出去散步，散完步还在吵，赵瑞就说了：“宫里的老对食，都没你俩一天吵得多, 你俩还要怎么着？上房揭瓦吗？阿正，去把梯子拿来，我今天觉不睡了，就看你俩吵。”
赵冉鼓着腮帮子，道：“朕修长乐殿怎么了？先帝即位就开始建陵墓了！”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真是昏君，怎么不见酒池肉林？”赵冉道。
赵瑞嫌赵冉吵，夹了一块肉到赵冉碗里，可闭上你的嘴。
“哎，”赵冉挺开心，“还真有肉林。”
吃得差不多，阿正过来禀报，说齐才来了。还是太女时，齐才被赵冉罚去永安宫守林子，为的就是挫挫其身上的傲气。如今赵冉即位，也把齐才召了回来。白天盖原在书房里进言，惹了赵冉不痛快，齐才这也过来看看。
之前见到赵瑞，齐才也很惊诧，说了一句殿下你没死？
赵冉道：“此殿下非彼殿下，济州王已死。”
齐才看了眼赵瑞，道：“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阿正将齐才领来，齐才朝赵冉赵瑞拱了拱手：“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打搅陛下的晚膳了。”齐才道。
“也差不多了，”赵冉道，“想必你还没吃，朕让后厨备膳，你吃过再回去。”
“诶，”齐才端看赵冉的神情，“陛下不生气了吧？”
赵冉鼻子哼了口气：“朕不愿与她纠缠。”
齐才将手里的竹简递给赵冉：“陛下走后，臣整理了一番。”
赵冉接过看，赵瑞本要下去，又被齐才问候了一句：“殿下这几天可好？”
齐才叫赵瑞“殿下”，让赵瑞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她们还是之前夜饮的好友。或许齐才知道她是济州王，只是没有说破。
“小殿下也好吗？”齐才朝赵瑞的肚子作揖。
“都好。”赵瑞道。
“好得不得了，折腾到朕也睡不着。”赵冉道。
“在肚子里闹，折腾了殿下，殿下便折腾朕。”赵冉道。
说到孩子，赵冉嘴里抱怨，脸上都是笑。齐才跟着赵冉笑了笑。
“别人都和朕说，这是个皇女，朕也觉得，不才你觉得呢？”
“这要看殿下的意思。”齐才笑了笑。
赵瑞没说话，听任君臣二人聊孩子。
“还能怎么样？两个女人XX染色条，还能生出儿子？”晚上赵冉问赵瑞，赵瑞烦了便道。
生儿子不科学，女人让女人怀孕也不科学啊。穿越都有了，这个奇异的土地上还能什么没有？
“什么？”赵冉没听懂。
赵瑞不解释，赵冉又道：“你总是说些朕听不懂的，真怀疑你身体装了另外一个人。”
赵冉仍然喜欢在长乐殿议政，赵瑞不想知道也知道不少。知道国内均田制的推行，知道赵冉捧姜国的太子，赵冉看上去也好心，总是让大臣不经意地透露西凰的情况，透露七王田静的情况。在这两年里，嫯国的版图迅速扩张，大大小小打掉了十二三个部落。其中七王被嫯国称为神将，在嫯国的女儿们里脱颖而出。
“你说朕滥杀无辜，田静呢？朕可不认为哈坎儿部落有什么错。”
“居然为了水源屠杀一整个部族。”赵冉道。
赵瑞道：“哈坎儿偷袭在先。”
赵冉笑了一声，道：“她杀人有理由，朕杀人就没理由了？”
“阿妹，你这是区别对待。”赵冉道。
齐才官位不高，离皇帝近，算皇帝的半个助理。权力还是挺大的。平时在赵冉面前奏报政事，也会和赵瑞说上两句。聊起在永安宫守林子，那样的日子真是苦哈哈，但她也挺能苦中作乐，皇帝不将她召回，她还能在永安宫待上一阵。结交的朋友多，朋友带酒来，在林子里醉得呼呼睡：“那晚刚作了兽赋，天亮醒来，额上痒，往水里一照，得罪了蚊神仙，咬出了兽角。”
余她们两人的时候，齐才说话仍是没个正形。
“那你怎么回来了？”赵瑞道。
齐才唉声叹气，皇帝召她她觉得守林子挺好。抱着竹子不肯跟护卫走，护卫给皇帝通禀，皇帝便让护卫们撤了。以为真撤，过没多久林子烧起来了。皇帝说，行吧，等你亲自出来。
“臣有什么办法？臣那一家老老小小的。”齐才道。
齐才和赵瑞说政事，赵瑞也不排斥。
很快赵瑞就知道赵冉在她面前讲赵笙近况的原因了，她说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当初她打探赵笙的消息，赵冉就怒不可竭。如今怎么会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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