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gl 作者：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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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百年人参和鹿角什么，哎，零还有什么来着？”菏儿答道，扭头问零。
零无奈地接话，“是人参、鹿茸、海参、蜂乳、蜂蜜、蛤士蟆、龙眼肉、阿胶、银耳、燕窝、西洋参、鳖分批熬制出来的。”
“一样一样啦。”菏儿笑道，“反正是大补的汤。”
零也勾勾唇，不理会她。“娘娘身子弱，御医专门为您准备的。”
“我必须得喝？”白玖看着那汤，她实在没勇气咽下。
“必须！”菏儿有些怜惜地看白玖，哎，自从那以后娘娘什么食欲也没有，身子弱了许多，必须赶紧补补。
白玖勉强笑笑，这……臣妾做不到啊(_)
菏儿还在期待地看着白玖，零在一旁不帮菏儿也不帮着白玖，只是在看热闹，难得可以看见嘴角的弧度。零眼尖地看见一旁闪过壹的影子，默默退下了。
“壹？什么事？”零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问到。
壹脸色复杂，对她招手，让她靠近一点点。
零沉默着走进殿去，低头不语。
“零？你刚刚干什么去了，都不帮着我。”菏儿回头问零。
零不怎么说话，白玖看着不对劲，问到，“零，什么事？你赶紧说！”
“娘娘，刚刚传来消息，说，草原汗王退位，返回途中遇险身亡。”零开口。
“什么？！三哥？不可能！”白玖手里的碗一下子摔在地下，她睁大眼睛，不会的，一定是假的……
菏儿同样沉浸在惊讶里，突然看见白玖身子一软，昏到在地。
“娘娘！快，传太医！”菏儿大喊。
“太医，娘娘怎么样了？”菏儿和零守在床边。
“娘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太医摸摸胡须，摇头示意。“我去给娘娘抓几个方子。”
“好，多谢太医了。”菏儿赶忙送太医。
“菏儿……”白玖从昏迷里醒来，挣扎着叫她，“菏儿，你来……”
“娘娘，娘娘您别动啊，太医说您必须好好修养。”菏儿连忙过来扶她。
“菏儿扶我起来更衣，我要见柒，我要问个明白！”白玖苍白着脸，踉跄地想爬起来。
“娘娘，您别动啊。”菏儿呦不过她，把她扶起来。
“扶我起来。”白玖站起来，去找衣服。
——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站着。”大监敲敲门，试探地问到。
“她什么事？”叶霖抬头，她已经几天颗粒未进，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弹了，声音有些沙哑。
“汗王西摩返回途中遇险身亡了，娘娘她，想问问您。”大监小心翼翼道。
“西摩？关朕什么事？”叶霖不理会，“告诉她让她回去。朕谁也不见。”
“皇上，刚刚娘娘受惊昏迷了。”大监多嘴了一句。
“她没事吧。”叶霖愣了一下，问到。
“御医说没事。”
“让她回去休息！朕不会见她的。”
大监问完也只好无奈地看着白玖，“娘娘皇上她说谁也不见，您刚刚昏迷过，赶紧回去休息吧。”
“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到她！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她！”白玖摆脱菏儿的扶持独自站着。
“娘娘，您这不是让老奴为难吗？老奴也没有法子啊，您要是站出个三长两短，老奴怎么交代啊！”大监劝道。
“本宫不管这些，本宫就想见她！”白玖也不理会，顶着太阳站着。
——
“皇上，娘娘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再站下去就真的出事了。”大监看不下去了，又敲门问到。
吱呀——
白玖抬头看着门，叶霖的面色十分憔悴，她只是开门，也不出来，满眼红血丝的眼睛也在看她，白玖站着时间久了，往前踉跄几步。
“大监说你是为了西摩的事来的。”她开口，声音还是沙哑的。
“本宫请皇上给个说法。”白玖直起身来。
“说法？你想要什么个说法？”叶霖冷笑，“朕让他退位，没有要他的命。”
“那为什么？”白玖问。
“为什么？白玖你问朕为什么，朕为什么要护着他？！朕凭什么护着他？他是金帐汗王，朕是大霖皇帝，他落在我的手里，我为什么不杀他？你心里很清楚，朕若是要他的命又何必生擒？朕在军营里护了他一命，至于之后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朕没有下过杀他的命令。”叶霖盯着她，“娘娘请回吧，你还有身孕，回去吧，别来做这些无所谓的事。”她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回去。
白玖跌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娘娘请回吧。”大监叹气，“娘娘的身子骨弱，不能久站，让御医再看看吧。”
白玖无神地起身往回走去。
叶霖赤红的眼滑下泪水，罢了，她本答应过父亲，自那天之后再不哭泣，结果……叶霖，不许你为一个女人留下懦弱的泪！她的冠散乱着，从未有的狼狈脆弱，谁在偌大的宫殿里无声的嘶吼，止不住溢出的悲伤。
“娘娘，您吃点东西吧，不喝那补汤您也得多少吃点。”菏儿安慰着，“您现在还怀着孩子，多少也得为孩子呐。”
零在一旁看着也不是滋味，主上，娘娘……她叹息。
“菏儿你退下吧，东西放着，我现在还不想吃。”白玖翻过身去。
“诺。”菏儿与零对视，退了下去。
“零，怎么办呢？娘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菏儿自言自语。
“你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我们做下人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尽心照顾娘娘了，咱们去御膳房看看，变着法子弄些娘娘喜欢吃的东西。”零抬手拍拍她的肩，“走吧。”
菏儿赌气地躲开，“你就会这么说，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的！”
零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不会虐的，相信我( ?? ﹏ ?? )
第26章 西摩进宫
“大监。”叶霖推开门，喊大监。
“皇上，您想明白了？”大监惊喜的看着叶霖走出来。
叶霖没有答话，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拿手遮住眼睛，她还不太适应这耀眼的光，“大监，准备点吃的，朕饿了。”
“诺，老奴这就去拿，皇上您先休着。”大监忙跑去御膳房。
“主上。”壹现身。
“壹？是袁芷来了吧。”叶霖已经猜到了。西摩死亡绝对和袁芷脱不了干系，她估计西摩只是假死罢了，那就说明一起回来的还有西摩。
“皇上，饭菜拿来了，您快吃吧。”大监已而布置好饭菜。
“加两双筷子。”叶霖吩咐道，“大监不用伺候了，下去吧，朕要见两个人。”
“诺。”大监刚刚出门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零的引领下前来。
“这是皇上要见的人？”大监问壹。
壹点头，退下。大监简单地行礼，“皇上在里面等二位，请，老奴先退下了。”
西摩一路绕有兴趣地看着这皇宫，“这大霖的皇宫倒不错，很精致嘛。”
袁芷不答，一路往里，抬脚迈进殿里。“进她那寝宫看看，里面更精致呢。”
叶霖听见声响，抬头看着袁芷和西摩，果然是不出她所料。“一起用膳吧。”她招手，让她两坐下，袁芷和西摩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皇上好雅兴，这都午后了，才用晚膳？”袁芷最不客气，直接开动，还问叶霖。
“不算今日朕已经五日不曾用膳了。”叶霖淡淡地答，也动了筷子。
“哦？奴家还以为皇上是知道奴家来，特意款待奴家呢！”袁芷不显露惊讶，她竟然为了小玖……
“汗王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朕的饭菜不和胃口？”叶霖矛头一转，对着一直不语的西摩。
“怎会？皇上的饭菜美味极了，才顾不得说话。”西摩不动声色地回道。
“那就好，朕还怕这中原的菜汗王吃不惯呢。”
“我已退位，自然不敢当一声汗王。”西摩纠正了称呼，“至于饭菜，小玖吃的惯吗？”
“汗王即使退位也当尊称。”叶霖只是不知道不叫他汗王还能叫什么，“饭菜的话，玖儿，她说她自幼吃的便是中原饭食。”叶霖回忆起第一次同玖儿吃饭时，她就问过，当时的白玖温婉矜持，不露声色。
“小玖自小受宠，几个哥哥对她也是爱护有加，更不必说阿爸对小玖的母亲情深义重，结果当哥哥的没能力，让她和亲，委屈她嫁到中原。”西摩也想起儿时的小玖，嘴角弯了弯。
“汗王先用膳吧，你的疑问饭后朕为你一一解答。”叶霖停止了话题，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态度，相安无事地用完午膳。
叶霖也没有去御书房，就在寝宫，让大监收拾好以后，就问西摩:“我知道你有想问的，问吧。”
西摩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一，小玖的家书是你伪造的，但看她真正的家书她应该过得不错，是吗？”
“这个问题奴家代劳了。”袁芷接过，“小玖过的很好，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一个皇后，有个兰妃也是两人设计的，小玖有皇上的独宠过得自然好。”
“二，既然小玖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要伪造一封家书？”
“朕知道你与右相勾结对我大霖蠢蠢欲动，朕不过想挑你先出手。”
“三，为什么不杀我，只是让我退位？”
“你是玖儿的三哥。”
“最后，你真的屠城了吗？”西摩缓了一下问她，眼神有些沉重。
“什么？”袁芷不知道西摩为什么这么问，明明他见过遍地的尸体啊。
“别骗我，我在边城待了数月，百姓基本都见过，而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我认得，而且尸体没有一个妇孺儿童！”西摩虚眯着眼睛。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叶霖笑笑，“的确，朕不算是屠城，朕把城民赶到草原，换上马贼和死囚，杀了。”
袁芷惊讶地看她，她没有屠城？
“朕答应过她，不屠城不掠夺只杀首领，朕自然不会食言。”叶霖抬眸。
“你……”西摩不知道怎么说。“小玖她还好吗？”
“她怀孕了，在凤阙阁，你若是想去就去见见。”叶霖想起白玖就有些心痛。
“怀孕？我要当舅舅了！”西摩一下子兴奋起来，却见袁芷和叶霖脸色复杂，“怎么，你不高兴吗？”
“忘记告诉你了，朕，是女子。”叶霖自嘲地笑。
“什么？叶霖你别开玩笑了。”西摩自然不相信，但她却见袁芷没有反驳。
“哎，不巧，奴家亲自验过身了，你面前这个，当真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呢。”袁芷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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