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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番外 作者:风若清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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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第49章 多年远尘意
    却说那宁账房见得老头儿眼神澄澈雪亮,不觉好奇心大起,当下也不打斗,径直朝那老头儿去了。却搞得陈放勇莫名其妙叫嚣道:“喂,姓宁的,想跑吗?你怕了我们华山派了?”
    宁账房冷笑一声,更不答话,走到老人身旁,躬身一拜,谦声道:“在下姓宁,双名雨凡,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头儿回过眼神来细细打量一番眼前的美貌少年,然后笑道:“宁雨凡吗?是谁?没听说过。”
    看那宁账房刚刚折扇一挥,出手潇洒利落,谈笑间攻克强敌,该是个厉害高傲的角色,可此时他听了这话竟没在意,呵呵一笑道:“前辈世外高人,不认得小子也是应该。嘿,在下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前辈是谁呀。”
    老头儿听了这话也是莞尔道:“哦?小朋友此言差矣。我就是个路人,看见你们打架觉得有趣,这才驻足观看,谁知却扰了你们的雅兴。现在你们既然不打了,那老朽就告辞了!”说罢双足一点,转身便要离去。
    “前辈留步!”宁账房身子一矮,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已立在老头儿面前,看他不跳跃,不奔跑,只是借着一股柔韧的腰力晃动身形,宛如白鹤掠阵,真的是灵巧之至,再加上他人本漂亮俊美,此时临风而立,衣袂飘举,更显爽逸风流。那华山派的陈放勇、小华子本是他的对手死敌,见得此人这等倜傥风度,心中也是暗暗折服,只那结巴高越却仍是咬牙切齿,眦目欲裂,想来不是宁账房欠了他不少银子,便是抢了他的心上人了。
    老头儿也是微微动容,讶然一笑道:“嚯嚯,好厉害的身法,小朋友软骨功夫练得不错啊。”
    宁雨凡见得旁人艳羡赞叹,却也不脸红,更不去谦虚,只轻摇折扇道:“前辈呀,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朗声道:“前辈,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去见我师父。”
    “哈哈……”
    “哈哈……”
    这笑声自宁雨凡两旁应声而起,一声自然是那神秘老头儿,另一声却是华山陈放勇。
    宁雨凡本来是面带微笑的对这老头儿,乍一听这笑声,竟不由得脸上一红,嘟着嘴本想反驳几句,却又怕把老前辈给得罪了,只得将那话硬生生的吞进肚子去,掉过头来厉声喝道:“陈放勇,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把你舌头□□!”说罢再来看那老头儿,却不敢再去与他对视,只是扬着脑袋道:“雨凡愚钝,不知前辈因何发笑?”
    老头儿这里兀自咯咯的咧着嘴,见得这孩子倔强又有些难堪的表情,心道:“这孩子,别人夸他他不脸红,别人一笑他他就变了色儿,想来平日里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又是暗觉有趣,但脸上却收了笑容正色道:“好,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是给我满意的答案,我便随你进京城,如何?”
    宁雨凡一听这话,大眼睛中精光闪耀,瞳孔瞪得老大,分明是喜出望外,看那样子几乎要跳了起来欢呼,却又故作深沉地抖抖长袍道:“嗯,那个……前辈此话当真?只三个问题?可不许抵赖哦?”
    老头儿哈哈一笑道:“孩子,我年纪一大把了,还骗你这个娃娃不成?来来,第一个问题,我与你萍水相逢,甚至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凭什么要叫我跟你走呢?”
    宁雨凡听得此言,沉吟片刻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见你武功高强,有意结交你这个朋友,要你跟我去京城共图大事,有何不可?”说着嘿嘿一笑,道:“难不成,难不成你怕我把你给拐了?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拐你做甚?”
那老头儿本来胸有成竹,一听这话,脸色微变,朝那宁雨凡一看,但见他一脸狡猾,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更是大感不安,干咳几声捻须颔首道:“行行,那你可否再跟我说说,进京城要谋什么大事?”
    这下那宁雨凡可有些为难了,一双眼睛瞅瞅这里,看看那边,想来是心念急转,动了不少歪脑筋了。
    老头儿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宁雨凡,心道:“小家伙儿虽然面上成熟老练,其实还是个孩子,也不知他师父是谁,竟放心叫他一人独闯江湖?”
    宁雨凡好久不答话,那边陈放勇却接口道:“前辈,我来告诉你这姓宁的有啥目的吧。哼哼,这姓宁的仗着他师父在朝廷的势力,要独霸天下武林。但凡有不愿做朝廷鹰犬的,这人定会痛下杀手,毁派灭门。哎,已有不少门派被这魔头给灭了去了。”
    “啊呀?”那老头儿一听此言,不由得大叫一声道:“这……不是要铲除天下武林正教吗?老伯,这话从何说起啊?谁,是谁这么大野心?”
    这老头儿瞧来眉须皆白,已过花甲之年,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伯”了,却称那陈放勇为老伯,叫人听来奇怪之极,只是此时陈放勇满脸得意,宁雨凡一脸沮丧,竟都没注意到此等细节。那老头儿左顾右盼,悄悄拍拍心口,舒了口长气,这才听那陈放勇道:“那魔头如今高官厚禄,位居首辅大臣,官拜太子太师,权倾朝野,制霸江湖,实乃开国以来第一大权臣,只怕皇上也要卖她的面子。前辈可知此人是谁?”
    那老头儿听得此事与朝廷牵连甚广,当下叹了口气道:“老朽早已厌倦了朝廷纷争,好久不问世事了。如今是谁当政,谁掌权,我都懒得去管了。”
    陈放勇听得这话微微颔首道:“看来前辈真是不世出的高人。这位首府大人当政也有近十年来了吧。这十年来,上至少林武当,下至三教九流的小门派,无一逃出朝廷的魔掌的,如今那魔头手上已有大小百来个门派的武功秘籍,将来她若想称霸武林,只怕无人能制,到时候一场江湖浩劫在所难免。前辈,我等侠义之辈,岂容她这魔头猖狂……”
    “你给我住口了!”宁雨凡听得那陈放勇侮辱家师,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满面通红,不等陈放勇话说完,已是举掌来攻。但听得一声破空之声,宁雨凡掌风如利剑,已然临近陈放勇门面。
    陈放勇嘿然一笑,提起长剑正欲反攻,却觉手腕处一股温暖和煦的劲力传来。这劲力说刚不刚,说柔不柔,却似潺潺流水一般,缓缓涌来,不紧不慢,不卑不亢,陈放勇只觉全身受用之至,偏又半分动弹不得,丹田内的真气放佛被泰山压着,而且是越来越重,直逼得他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陈放勇心中大骇,当下抬头一看,只见正是那老头儿一手压着陈放勇的手腕,一手握住宁雨凡的手道:“两位少安毋躁,都把话说完了!”然后只将手一松,立在两人中间。
    陈放勇刚开始听得这老头儿那一声吼,只觉他真力阳刚至极,浑浑无涯,定是武当的纯阳功,现而今却又觉他气力曲折杂糅大有门道,似是多种内力合而为一,但却是多而不乱,有条不紊。更奇特的是好像这股内力中还有一些华山派紫源真气的味道。看来此人兼修诸家所长,确实是个武学宗师。
    而那宁雨凡被这老头儿真气一压,心中却是大大的惊骇道:“天呐,这分真气似有还无,因势利导,分明是我水门的若水神功啊!这人既会木门神通,又会若水神功,定和我五行门有莫大的渊源,说不定还是师父的老朋友。啊!难不成,难不成那个……那个人?此番若不能把他连哄带骗的带回京城去,我宁雨凡誓不为人!”想到这里更觉信心十足,当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将那老头儿紧紧一拉,说道:“前辈,你别理陈放勇那疯子。我告诉你,我师父心中的宏图大志,岂是那等江湖宵小知道的?前辈一万个放心,只需你随我进京,师父她定会亲自告诉你一切的!到那时,你就会明白师父的苦心了。”
    那厢陈放勇也绝非善罢甘休之辈,反唇相讥道:“前辈莫听这黄口小儿胡说!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武林中人虽然习武修身,却哪里及得上朝廷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那魔头利用手中权力,已将峨眉、昆仑、衡山等门派的武学秘笈抢骗到手,只等背水一战了。我华山派为免灾祸,这才被迫离山出走啊!前辈,还望您能站在武林正义这一方,与我名门正派联手,共抗大敌呀。”
    那老头儿听听这边的话,又听听那边,只摇摇头道:“两位,在下孑然一身,既不染指朝廷,也不愿涉身江湖。在下这儿还有要事,失陪则个!”说罢再不去理会陈、宁二人,驼着背便要上路。
    那宁雨凡见得他亲爱的“前辈”转身离去,却也不去挽留,只笑吟吟的站在树荫下面看他。陈放勇却是长叹一口气,心道:“此人武功虽高,却是个不问世事的隐者,可惜可惜了。”想罢正欲回身,忽然脑中电光一闪,大叫道:“前辈大人,前辈大人!您再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啊!”
    老头儿此时已颇有不耐,头也不回道:“啥事儿?”
    陈放勇忙拉着那口吃的徒弟高越走到老头儿面前道:“前辈,我这徒弟前几日被那姓宁的臭小子点了穴道,变成了大舌头。这姓宁的点穴手法有些古怪,前辈您武功高强,还望给小徒瞧瞧呀。”
老头儿眉头一皱心道:“把我当万能的了?嘿,也算你找对了人。”于是叫那高越张嘴,瞧了瞧他的舌头。也不知这高越昨晚吃了什么,一张嘴一股腐败的葱蒜味儿传来,中人欲呕。那老头儿忙使出龟吸功屏住呼吸心道:“天哪,这事儿了了我得赶紧办正事去,再也不能理会这群江湖疯子了。”
    检查了舌头没问题,便又去摸他喉咙。老头儿内力深厚,感应更是灵敏,这一触之下,已知宁雨凡是用内力引气,封住了高越的舌筋,这高越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定然牵动所受真气,舌筋被制,舌头自然转不过来。老头儿微微一笑,暗骂宁雨凡胡闹,正要运功解穴,却猛地手指一颤,不觉微微奇道:“咦?这点穴的手法,好像,好像是水门的手法啊?那,这孩子,他该不会是……”想到这里,又朝那树下的宁雨凡瞧去,一颗心仿佛沸腾了一般,扑通扑通直跳。只是这一沸之后,便又迅速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莫名的胆怯与担忧。他此时再无心理会诸事,轻轻一拍高越咽喉,二话不说便扬长而去。
    这高越被他一拍,只觉浑身一畅,开口道:“师父,那人是谁?好生奇怪啊?咦?我……我会说话了?”
    陈放勇本还在怀疑老头儿的手段,猛听得徒弟说话灵活如常,不由得大为欢喜道:“越儿,你好了,你好了?太……太好了!”这下徒弟好了,师父却激动得成了口吃,不过陈放勇也不在意,只手舞足蹈的便要却找老头儿道谢,孰料这一转眼间,早已没了老头儿的身影。说来奇怪,这老头儿明明弯腰驼背,走路一瘸一拐,但就是速度奇快,恍如御风而行,无物可滞。
    陈放勇知他世外高人,只微微摇摇叹息,正要回过头来找那宁雨凡算总账,却见树下空无一人,连那宁雨凡也凭空消失了。只剩那陈放勇师徒三人呆若木鸡的痴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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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黑,夜幕初临,正是掌灯时分,看这襄阳城内华灯初上,一派祥和安泰。百姓酒足饭饱,或是聚众聊天,或是茶社看戏,好不惬意。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咱们这位“老前辈”却是神色落寞,低头颓然而行。在他身旁,一个俊美少年一手握折扇,一手搀扶着老人家道:“我说老前辈,您到底有什么事?您跟我说说,嘿,我定能帮你的忙啊!”
    老头儿一脸无奈道:“小朋友,我只求你别跟着我就行了。你看我小老头儿一个,一没钱,二没色,你不去找漂亮姑娘,总赖着我做甚?快去快去,我记得刚才进城的时候许多漂亮姑娘老偷偷的瞄着你呢,你再不去可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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