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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番外 作者:风若清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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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文案
【咏云水】
 
白发扁舟杳然去。
叹天下,
无人会凭栏意。
水穷处,云起时,
云水本共依。
望眼欲穿,
但与君相惜。
三生修得良缘续,
哪畏劈山斩浪急。
 
看遍那,枝节连理,花开并蒂,
徒羡鸳鸯嬉戏。
桃红柳绿,秋风春雨,
其中滋味休与人提。
莫道情苦揉肠断,
此中自有痴儿女。
 
本书是《江湖女儿行》的后书,也是GL小说。
故书中略有琐事,未交代完整,但不影响整文阅读。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晨潇,水心悠 ┃ 配角:水之涣,霍横扬,慕容婉 ┃ 其它:江湖儿行,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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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1章 行宫夜生变
 永康五年秋,月黑风高,长夜未央。已是过了子时,洛阳行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本朝都城,本在长安,可单看这东都洛阳的行宫,就不得不叫人啧啧称奇。此处与都城大异,若说长安皇宫是大气磅礴,皇家风范,这里面是柔情似水,小桥人家。处处透着脂粉风月,纸醉金迷。哪怕是一抹看似普通的垂柳,细细赏来,也看得出是工匠们匠心独运设计而出,错落间和谐天成,别有风致。
当今圣上,正是这大燕国开国之君,名讳唤作薛文彬。皇帝马上得天下,南征北战长达十年之久,才得统一四海,囊括八荒,坐稳皇帝宝座。他深知天下来之不易,是以采取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之策。本朝立国不过短短五年,却是政通人和,海晏河清,百姓们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大有太平盛世之象。这皇帝虽定都长安,但却好像对这洛阳行宫有着特殊的眷恋,每年必有几个月,来行宫小住。
寒露已过,冷意渐浓。入夜之后,秋风飒飒一吹,虽不至于寒彻骨髓,也叫人忍不得打个寒战。金吾卫各个铠甲锦衣,虎背熊腰,齐齐按着腰中佩刀,雄赳赳气昂昂的巡视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透出精芒,散发出摄人的威力。
 便在这当口儿,一个小内侍,手持一盏灯笼,急急忙忙的往勤政殿跑去。兴许他是有什么急事禀报,脚下生风,耳边秋风呼呼作响,只刮得他脸面生疼,却也顾不上了。他跑得急,灯笼一晃一晃的,什么也瞧不清楚,当下脚下一不留神,也不知踩到一个什么硬物,登时一个趔趄,身子向前倒去。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叫了“哎呦妈唉”一声,等他回过神来,已是双膝双手齐齐落地,一阵痛感从膝盖直钻入浑身。
小内侍还没来得及骂一句,便听得身侧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他抬起头来,尖声喝道:“哪个孙子笑的?给你爷爷滚过来,磕三十个响头再说!”
原来那发笑的人正是巡夜的金吾卫。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人道:“小喜子,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赶着回家娶媳妇儿吗?哈哈……媳妇儿都没有,就可先自称爷爷啦?哦,我倒忘了,便是有了媳妇儿,最多也只能看看摸摸,却不可……哈哈哈哈……”他说到这里越发得意,纵声大笑起来。
那唤作小喜子的内侍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站起身子,一手掐腰,一手伸出兰花指骂道:“放你娘的狗屁!爷爷的事,可比娶媳妇儿急上千倍万倍!要是有个耽搁,你们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得!连上你老婆儿子,孙子的孙子,一并斩了去!”
为首的金吾卫偏生是个好事之徒,听了小喜子这么一说,登时来了兴致,上前去将小喜子指头往下一撇,笑道:“喜公公,您有什么事儿?说来大伙听听嘛!”
小喜子皮笑肉不笑,缩回手指在衣服上磨蹭了好久,一脸鄙夷的道:“哟,王将军现在口怎么这么甜?哼……”
王将军也就随口一问,见小喜子还真摆上了架子,心道:“你跟老子横什么横?不过是个没种的太监……”他一念未完,耳边忽传来一阵金戈相交之声。
行宫御苑内本是十分寂静,此时又是深夜,这声音在此刻显得更是突兀铿锵,叫人听得鼓膜发溃,好不舒服。殊不知这一声巨响,便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涛,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这里众人只是一怔,心刚提起来,还没来得及放回肚子里,那声音便又此起彼伏,伴着风声唳唳作响,不一会儿便听得勤政殿传来宫女惊慌失措,四散开来的声音道:“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要行刺皇上!”
王将军身经百战,心知大事不妙,“哗”的一声拔出腰下宝剑,喝道:“兄弟们,随我来!”金吾卫听得号令,身形丝毫不滞,朝勤政殿跑去。说来奇怪,这些人奔走起来,各个形如鬼魅,竟是悄无声息,踏云乘雾一般,只见得眼前一晃,眨眼间已是“飞”出数丈之外。
*****
这厢小喜子听了这“行刺”二字,便如坠落冰火窖中,忽冷忽热,不是滋味,只打颤想道:“完了完了,刺客……刺客……莫不是就是这封飞鸽传书来的信?这……这……前几年都要过几天的,怎么今年这么快?万岁爷,万岁爷……您可千万饶了小喜子这一回!”他想到这里,再也不敢停留一刻,跟着众人朝勤政殿奔去。
小喜子一跌一幢,奔入殿中,只见得前面里一层外一层,围得满是侍卫禁军,各个宝刀在手,刀刃闪着星光,却没有一个上前动手。小喜子个头儿不高,而那些侍卫却各个人高马大,他矮子看戏一样站在后面,只听得众侍卫叫道:“皇上,您小心!”
 “你……你们少废话!给……朕退下!”圈内传来这气喘吁吁的一声。
小喜子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只听得圈内的声音,早已是惊得合不拢嘴了。
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叮叮当当”的利器相交之声,小喜子听得真切,那喘息声正是当今皇上的,而那“刺客”,竟似化在了殿中的空气一般,甚至一点呼吸声也没有。
小喜子实在是急得厉害,便往地上一爬,借着众侍卫两腿之间的缝隙,才看得到大殿上情形。原来那刺客是一个使剑的黑衣蒙面人。这黑衣与众不同之处,就在袖子。一般夜行衣为了行事方便,都是袖口紧砸,这人的衣袖却是飘飘垂地,广袖长挥,如一片黑云,随着他的身子时卷时舒。那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饶是如此,竟还是看得出他明目似闪电,射出缕缕幽光,蹦出冰刀冷箭,叫人不敢正视。
那人身材瘦小,轻灵如燕,在大殿之上绕来绕去,好似白鹭仙鹤,彩云中翩然起舞,美焕绝伦。不一会儿,就如有无数个黑衣刺客一般,围着皇帝。皇帝剑法凌厉,善走偏锋,去势风疾,于攻守之间,凝重沉稳,又不失灵动,自有排山倒海的王者霸气。只是他纵然剑法翻天覆地,却根本打不到那黑衣刺客半分,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皇帝碰不住刺客的衣角,那黑衣人却是游刃有余,来去自如,仿佛猫戏弄耗子一般,瞧得皇帝出剑多了,似有些不耐烦,便只是出手随意一挑,皇帝的宝剑几欲脱手。就在这当口儿,那黑衣人又是轻轻一按,皇帝只觉虎口处如泰山压顶,登时半边身子一阵酥麻,火辣辣的痛热难当,剑却似长在了手上连着肉一样,想脱也脱不得了。
这个中滋味,只有两个当事人才得知晓,旁观人根本看不清楚两人身法,更不晓得其中猫腻,均想皇帝虽然不能取胜,但也总不至于落败吧。两人斗得剑气横生,风云变色,金吾卫根本抵挡不住这真气,只觉胸口憋闷,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忍不住的往后退。他们这一退,却差一点踩到趴在地上的小喜子。也亏得小喜子机灵,翻身打几个了滚,避过风头,又挺身往前一挤,站到了最前面。只是他这一站不要紧,只看得两人几眼,便觉头昏眼花,眼前景物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他哪还敢再多看,连忙掉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可仍觉剑锋刺脸,索姓又是往地上一趴,蜷缩在一处,退了出去。
那皇帝斗得虽酣,心思确实不差,忖道:“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嗯,我这功夫是她嫡传的,难怪与此人的剑法颇有相通之处。是了是了,肯定是师父派来的人!这是第五个了!可为何这次来,连个话也不捎?倒叫我应付不过来了!”高手临敌,岂容多想?稍有松懈,剑法就大暴纰漏,破绽百出,更何况这皇帝心思百转,更是无心迎敌了。那刺客也瞧得他剑势已乱,只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陛下,小心了……”说着扬起左手衣袖一挥,卷走了皇帝手中长剑,之后又借势送出,口中喝了一声“着”,只听“轰”的一声,那柄剑竟是尽数没在皇帝身后的柱子内,只剩剑柄露在外面。
这衣袖本是丝绸所制,轻柔软绵,不料这人仅凭袖一挥,就能剑入石柱,若无精湛内功,殊能如此?在场之人无不骇然。皇帝暗叫一声“惭愧”,心道:“他是无心伤我,显示本领罢了。他若要杀我,只怕我早已一剑穿心了!”
黑衣人落定身形,与皇帝迎面而立,距离不过半尺。众人定睛一看,黑衣人长剑压根儿没有出鞘。众人捉住这个空挡,大喝道:“护驾护驾!将这刺客拿下!”说着已是有无数刀光,向黑衣人刺来。
 “放肆!谁再迈一步,朕剁了他的脚!”
众人吃了一惊,下令的人正是当今圣上。又听得皇帝不耐烦的下命令道:“退下退下!”
众人依言退后,一时无人敢动。只有那黑衣人若无旁人的嘻嘻一笑,揭开脸上的面纱,双手一拱,行了个礼道:“小女子拜见皇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赎罪!”
 
恍如春花初绽,秋月乍明。她揭开面纱的一刹那,满座皆惊。不论皇帝侍卫,太监宫女,各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衣人,有几个定力差的,已是双目前突,口水也淌了出来。
这里的侍卫中,不乏功夫行家。看得这黑衣人施展一手“衣袖夺剑入柱”的绝妙功夫,有此修为,至少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却不料,竟是这么个惊艳绝伦的女子。但若单单是个美女,也就罢了,天下美丽的女子何其多也?更何况这是皇宫大内,美女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恒河沙数,众人早已是阅尽天下美色,审美疲劳了。但这黑衣女子,不但美,而且媚。但她的媚,似一条长藤,缠缠绵绵,交织在人心间,搅得人心痒难当,不能自己,当真是勾魂摄魄,只消看她一眼,有几个能心如止水的?甚至那些宫女,平日里争鲜斗艳,看了这女子,除了惊艳与自惭形秽,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嫉妒之心。
那皇帝细细端详过去,但见那黑衣女子不过二十岁上下,眉梢含笑,玉魄冰肌,身材窈窕,水柳细腰。那双眼睛,尤其是风情万种,媚态百生,她什么也没做,却已尽态极妍。皇帝只是与她对视一眼,已是略有些局促,强自镇定心神笑道:“不想这次师父派来的高手,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黑衣女子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随意拂了拂衣袖,也是婀娜多姿,道:“呵,我本以为当今皇上是个小老头儿。看来,你还真是年少有为!”
 
 
 
 
第2章 祖孙促膝谈
    这名黑衣女子这话说的是一点不错。皇帝从起兵到现在,足足有十五个年头了。但他从小熟读兵书,于对垒韬略,排兵布阵更是运用自如。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跟随前朝一员唤作滕鹏飞的大将南征北讨,后来他羽翼渐丰,重权在握,便反了滕鹏飞,自立门户,几年间纵横天下,走马江山。所以此时掌控天下生杀予夺大权的他,不过三十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人本就倜傥,气宇轩昂,再加上明袍玉带,花团锦簇,更是风姿特秀,玉树临风,端的光彩照人,也怪不得那黑衣女子夸他了。
    然而他此时已是一国之君,嫔妃宫女,对他不是阿谀奉承,就是畏畏缩缩,却哪有像这个女子一样口无遮拦,又热情真挚的称赞自己。更何况这夸他的女子又是这般天下少有妖娆动人的尤物。他听了这话,虽然是略一吃惊,却又马上热血上涌,说不出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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