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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GL) 作者:韦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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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复仇虐渣

  若要生事,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且鬼啸岭一役将将一年,青城地势距离又近,最合适大开杀戒的拿人头来祭奠。
  想通关窍,夏清涵也不多生枝节,到了青城山下,便干脆盘踞在此地,守株待兔。一晃月余,却不见生事,反倒别地又有杀人之说,夏清涵虽也在犹豫,不知道晏冉何时才能来此,但还是按耐下来焦急忧虑,继续等待。
  如此又半月,临近南人祭月之日时,青城山下果有动静。
  说来,先是门派之争——那青城派本就厌恶唐门药铺在自家地盘上占地太多,而唐门此次不知道又是哪个纨绔,气焰嚣张的狮子大开口来向青城索要地盘,青城掌门碍于唐门声势一忍再忍,好不容易把混不吝的什么少主给打发走,转头却又听闻唐门小儿在酒肆放言讽刺青城无人,气郁结心,终于在一次练功时伤了经脉。这经脉伤的巧,青城山下只有唐门有药能医治,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求医,果然被拒。眼下的青城大弟子恼恨之下,正准备带人连夜去砸唐门药铺。
  一直以来窥探形势的夏清涵,此时正紧跟其后。
  只见这位青城公子带人马刚砸完药铺,唐门就带救兵来围剿了,两派见面先一番对骂,骂不过了就开始动手,夏清涵在一旁看的脑袋昏涨,这两方交手刚过一炷香,斗殴的数十人身形忽一软,竟然如软脚虾似的倒了一地,哼哼唧唧的□□起来。还有两方力气的,叫骂着对方卑鄙无耻竟然用了‘骨烟’另一方也气急败坏的叫骂起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互相叫骂对方了好一阵,才迟钝的察觉不对。
  夏清涵离得远,加上夜里昏暗,不明就里,只见一片瘫软中,一裹着斗篷的人影突兀站起,一剑穿喉要了青城公子的姓命,然后站在唐门弟子跟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片人跪倒着向她磕头叩首,手也不闲着的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那人衣袍宽大,掩住了身形,夏清涵心中一凛,虽不能立时认出那身形,但猜到这人八成就是晏冉。
  再见到那人自腰间抽出一弯薄刀来折辱唐门弟子,那架势动作说不出的熟稔,八成即刻便升到了十成。
  正迟疑是否立即上前相认时,唐门弟子却个个挨不住的开始鬼哭狼吼,个个身形扭曲,竟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那声音凄厉,听的夏清涵心下不忍,再加上本就不愿意晏冉再造杀孽,干脆也不再多想,足尖在灌木上一点,飞掠过去,“咣”的一声挡住了那柄薄如蝉翼的柳叶刀,蒙面披斗篷的人定定望着夏清涵,看不出喜怒,夏清涵唇瓣蠕动,开口欲要唤她姓名,那人却不许,忽一纵身要杀旁人,夏清涵去救,谁料那人用的却是虚招,中途猛然一变,纵身便往别处跃去。竟然是立时就变换了目的,要脱身而去。
  夏清涵如何肯让她再走?立时追赶,鬼门轻功确有独到之处,身形诡异飘忽,纵然夏清涵内力远远高过晏冉,此刻也追不上她,眼看着人越来越远,不由心焦烦躁,她修习功法需清心静气,此刻情绪起伏,顿感胸口浊焖。
  一顿之息,眼前人便失了踪迹。
  想着那人势必在不远处,心绪稍平,提气沿着消失路径追去,前方突然传来刀剑声,夏清涵心下一悬,提剑跃去,果见罩着斗篷的人被数人围困,险象环生,便想也不想的杀入包围圈,将人回护在身后。
  见着夏清涵纵身进来,那人身形顿时僵住,忽然持刀向毫无防备的夏清涵背心砍下,背后刀气凌冽,夏清涵吃了一惊,想要避开,却还是叫那柳叶刀割去一片衣角。彼此间也借此拉开距离。
  周遭围攻的人见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也有些难辨敌友,他们多次上了这妖女的当,不敢贸然出手,只踌躇谨慎的包围住。那人见有机可乘,立时取了左侧最近的二人姓命,打开缺口,抽身欲要离去。眼见得手之际,一道灰影却倏忽而至,当胸一剑。那人内力深厚的可怖,虽非正面迎击,但见手中的柳叶刀嗡鸣,还是震得她胸骨大痛,肺脏翻覆,哇的吐出大口鲜血,被逼回圈中。
  夏清涵见状,忙伸手托了一把,掌中腰肢芊芊,确是清瘦了许多。夏清涵渡气给她护住心脉,匆忙探查过她没有大碍后,心下稍安,见方才出手的灰衣人身形招势具是熟识,顿时知晓来人身份。暂也顾不上晏冉,趁着包围圈还没补齐,足下一点,脱离困境,直奔灰影而去。
  灰影似早知晓,一动不动任她寻来。立定一看,果然是当今九派盟主,余易醉。
  夏清涵良久无语,眸光黯然,眼角瞥了一眼尚处在困境的晏冉,轻轻摇头道:“这些人可是自洞庭之后,便一直跟着我?”
  余易醉并不否认,面无悲喜,随着夏清涵的动作也将目光投到那团刀光剑影中,声音是一贯的缓和沉厚:“你救不了她,即使是我,也救不了她,鬼门欲孽——今日必死之。”
  “为何不行?”夏清涵道,声音亦少见的冷冽,言行举止已是昭然若揭的此番必要强带人走。
  余易醉复把目光转向夏清涵,微微一笑,似在瞧一个懵懂稚子般摇摇头:“你此番自可带她脱困,可自此后的百次、千次呢?可知九大门派中,八大门派都容不下她——一个鬼门余孽,三月内便造杀孽无数,搅弄的江湖武林怨声道哉,若这样都还能留她活路,那这天下和武林正统,怕是真乱了……我早前便与你说过了,莫说她此番心怀怨恨,决计不肯罢手,便是真的洗心革面了,这中原武林,也没有‘南蛮’和‘外道’的立足之地——纵你生出三头六臂来,又如何能在天下人面前次次护她周全?”
  余易醉抚了抚腰间的铁啸,神色缓和的淡声说:“我不杀她,天下人自会杀她。”
  夏清涵没说话,垂着眼帘思量着什么,片刻后突兀回了一句:“若她‘死’了呢?”
  “你是铁了心的要救她啊……”余易醉终于叹了口气,深深望了夏清涵一眼,声音虽还和煦,但字尾却带上了一丝警醒之意与凛然杀意:“‘血债血偿’,她自说与正道不死不休,你又如何能保证她‘死’的彻彻底底,再不涉足武林,意图复仇?!”
  “我自有办法,”夏清涵抬眼静静与余易醉对视,语调平整的没有半分起伏道:“会给盟主一个满意的交代。”只那藏在袍袖下捉剑的手,似持千斤重,微不可见的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也不待余易醉答复,夏清涵便飞掠向晏冉方向,如林鸟投网一般,欲要重新钻回那个围困的剑阵罗网中。
  晏冉虽身陷重围,但见到夏清涵第一眼时,便将九分的心思都拴在了她身上。虽不欲见她,但瞧着她竟也不顾念自己,去找那个明显头目的人说话,心中仍旧三分空落七分恼恨,周遭刀剑无眼,可她还是止不住的一眼一眼瞥向圈子外围说话的二人身上,夏清涵的一举一动更是被她收入眼底。眼见她此刻又要站到自己这边,心绪几番起落,思虑烦躁,还没想好要如何待夏清涵,便见夏清涵竟是出其不意的出剑罩面而来,挑落了她蒙着的面巾斗篷。
  晏冉面上伤疤养疗时日短暂,虽不复当初血肉狼藉,溃烂狰狞之态,但疤痕交错,创面盘踞,也早与当初巧笑嫣然的模样判若两人——只剩那一双眸子如旧,对上夏清涵时,似笑非笑的,好似藏下无限风情,却又揣着丝丝缕缕绵绵不绝的戒备警惕。
  夏清涵便笑了,底底唤出那个在心底辗转的名字:“晏冉……”
  周遭的人似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致停下主动进攻,转做守势,只密不透风的把二人围困在中间。晏冉环顾四周,瞧一眼圈外负手而立的灰衣人,目光一转,又转回了夏清涵身上,霍然明白了。
  晏冉偏过头,笑问道:“你可是要阻我?”
  夏清涵只是凝望着她。
  晏冉笑意更深,说道:“我猜猜……你这回挡我去路又是什么理由呢?……是我手上血沾得多了,惹着你那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了吗?”
  夏清涵摇摇头,淡声道:“只是救你。”
  “救我?”晏冉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一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即脸色猛地一沉,掂了掂手上的弯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用了莫大心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哈!”半响后晏冉冷笑,一刀猛劈向夏清涵,恨声道:“我本不想再瞧见你了,但你季然自己撞过来,甚好,今日正好拿你来祭刀!”
  竟是不管不顾的只冲夏清涵来,劲头如疯如魔,连身后伺机而动的杀阵都抛到一边。
  这势头虽然看上去狠辣,但一未用蛊虫,二则功力仅剩一半,或凭智计可在杀阵中周旋伤人,但如何是夏清涵对手?夏清涵稳住从方才就在抖的手,横剑挡住晏冉波谲诡异的一刀,又眼明手快的拦下周遭突袭的两剑,一时分心二用,要应付两边,竟就这么胶着起来。电光火石间又过数招,晏冉忽使出一招月落参横,正是往昔与她笑闹拆招时常用的招式。夏清涵心下涩然,却不踌躇,双眼一闭,手脚利落的往晏冉手筋处一抹……腕间剧痛叫晏冉再握不住刀身,只得任由那柄伴了自己十年的利刃咣当落地,却又无心留意,只满目不可置信的望向夏清涵。
  夏清涵一击得手,立时封住晏冉穴位止血,将人抢抱在自己怀里护住。在对上晏冉回神后凄厉怨憎的视线,唇瓣蠕动几次,却都出不来声,只那贴靠着晏冉的身子,却是止不住的颤抖,袒露出夏清涵对晏冉那毒蛇噬咬一般视线的仿徨。
  阵内见血,杀阵再次蠢蠢欲动,这才提醒了夏清涵如今身处何地——收敛起心神,不再看晏冉,目光越过众人,虚望向余易醉的位置,稳住心神,语调平直冷淡的送声道:“鬼门余孽数月来虽杀伤众多,但当初鬼啸岭一役,九大门派屠戮手无缚鸡的南人却不下百数,两相抵扣,绰绰有余……余盟主,她手筋以废,此战之后,再不能习武用刀,如此鬼门一脉也算断绝,可够?”
  圈外灰衣人沉默良久,摇了摇头,终于缓声道:“你终归心软,手上功夫丢了,下盘功夫却也仍在。今日她有一分死灰复燃的可能在,我便不能放她离开。”
  夏清涵闻言目光一变再变,终于还是转了剑尖,抵住晏冉脚腕,只觉怀中那般骄傲的人却在发着抖。可她又能怎么办呢?空茫茫的想了一阵,还是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来安安稳稳的回护住这人。稳住长剑,狠心一抹,剑尖抽离刹那,夏清涵轻吸一口气,仿佛在为她疼一般。晏冉把夏清涵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在这一刹却是怨毒到了极致,恨不能将眼前人食其肉寝其皮。
  这一剑下去,尘埃落定,惊惧都清了个空,只剩下铁一般无可挽回的事实——今时今日,她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于是晏冉霍然笑了,见她为着自己心痛,更是满满恶意的凑上去将气息拂在夏清涵脖颈,咬住夏清涵的耳垂如情话般喃喃低语道:“你这负心人,真真好狠的心……这般待我,叫我往后如何跳舞给你看?嗯?……清涵,夏清涵……你便是这样想我成为一个废人吗?可是,纵使我手脚废了——我也不放过你!呵!”晏冉瞧着夏清涵的身子为自己的话又是一颤,玩笑般的又舔了舔夏清涵的耳垂,目光绵绵缠着抱着自己,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人,语调既轻快又恶毒。
  夏清涵假若不见不闻,只道:“余易醉,她如今与江湖再无瓜葛,烦请余盟主作证。”
  余易醉良久无声。
  夏清涵便又重复一句:“烦请余盟主作证。”
  这番终于传来余易醉沉声缓缓说道:“鬼门欲孽,今,已伏诛。”
 
  ☆、第 30 章
 
  围困二人半夜的杀阵,终于在一声令下,四下消散,周遭空空荡荡,连怀中抱着的人,也都一般的冰冰冷冷,叫夏清涵刚松下一口气,又悬了起来。
  垂下眼帘,夏清涵轻轻道:“我带你回去,好吗?”
  “怎地,刚刚还杀伐果断的夏大宗主,现在却连看我这废人一眼都不敢看的吗?”耳边传来了嬉笑声,随即唇上便被柔软覆盖住,扣门启齿,除丁香软舌掠取外,一指尖大小的活物也随其渡来,在口中攀至食道,徐徐蠕动之感叫人毛发悚然,夏清涵却是顺从着晏冉心意的将那活物生吞活咽下去,晏冉面色不变,毫不意外,偏头奖励似的又亲了亲夏清涵的脸颊,说道:“你这负心人,好差的记姓,是忘了我还能CAO纵蛊虫邪物吗?就这般不小心咽下去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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