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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 +番外作者:书自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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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悬疑推理 三教九流 女扮男装

  如今,武惠妃逝世,寿王一党元气大伤,对手忠王一党暂时偃旗息鼓,似乎正在伺机而动。长安城中连番发生命案,不止是武惠妃,当年控鹤府一系的老人,也是一气儿地死了三个。难道有什么人正在挖掘当年有关太平公主府惨案的秘密?武惠妃之死,与太平公主案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只是引蛇出洞的把戏?毕竟眼下到处谣传,说武惠妃是被太平公主的冤魂杀死的。难道……秦臻亦或沈绥,也是其中的知情人吗?秦公借口养病外出,又叮嘱他要让沈绥置身事外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牵涉了太多,怕会惹祸上身吗?
  明珪没敢再往下想。
  押送囚犯的马队走了一个时辰,已然能看到灞桥的影子了。马儿跑累了,呼哧带喘,一行人打算先入灞桥驿站歇脚喝茶,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走。明珪派了四个人轮番看守罪犯,自己带着剩余的人占了三张食案,要了茶水,坐下歇息。
  刚坐下没多久,他就看到不远处的另外一张食案后,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盘坐饮茶,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旁边还有两名年轻的侍从,一名老年嬷嬷和一名年轻侍女。
  明珪吃了一惊,忙起身,走上前去见礼:
  “老师!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老者抬起头来,看到了向他作揖的明珪,笑道:“哦,原来是玉青(明珪字玉青)啊,巧了巧了。你甚少出城,怎得今日在此出现?”
  “学生今日有皇命在身,外出缉拿要犯,回城时路过此处歇脚。”明珪解释道。说罢,又向一旁的老夫人卢氏行了一礼,老夫人和蔼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秦臻点头,倒是没有继续询问到底是什么案子的要犯。
  “老师身子可好?”近些日子秦臻上华山访友养病,此时归来相遇,明珪自然有此一问。
  “好多了,想着不能让公事废殆,老夫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秦臻笑着捻了捻胡须。
  “您老多休息休息又何妨,公事有学生担着呢,学生实在不忍心看老师年高劳苦啊。”明珪道。
  “唉,此言差矣,圣人一日允我官职,老夫就得一日尽责。虽然已是垂垂老矣之身,亦当老骥伏枥、鞠躬尽瘁啊。”
  “老师说的是。”明珪应道。
  难得偶遇重逢,明珪与秦臻寒暄过后聊了聊近况,便结伴再度出发,往长安而去。秦臻的马车就在驿站的另一头停着,明珪来时未能看到。他身边两名年轻的侍从,一位似有武艺在身,挎刀骑马于车侧,另一名侍从则负责驾车,车辕上还坐了那名年轻的侍女。老嬷嬷与秦臻夫妻俩坐于车内。拉车的马是两匹好马,脚力强劲,马车也是好马车,明珪见识过这种马车,知道是沈绥造的,轻便快捷,且平稳不颠簸,十分舒适。
  路上,秦臻与明珪隔着车窗继续闲聊,明珪控马在车侧,便听秦臻问他:
  “伯昭近来可好啊?”
  “挺不错的,近些年在金陵老家休养了好些时日,归京后人瞧着比从前更精神了。他们家的女儿都有四岁大了。近日武惠妃案,他也协助着调查,一如既往是一把好手啊。只是您吩咐的,不要让他卷入争储的漩涡中,我尽力让他置身事外了。”
  秦臻点头:“近来日子不好过啊,尤其对于我们这些直臣来说,要一千一万个小心。伯昭还年轻,可千万别折在站队之上了。破这个案子,很为难啊。”
  “老师的意思是……”明珪蹙起眉来。
  秦臻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进一步解释。此处说话不方便,尽管是在荒郊野外,明珪身边也有大把的人,有些话不适宜说。不过明珪能听出秦臻的话外之音,他似乎是认为,武惠妃案乃是忠王一系所为,否则也不该牵涉到储位之争。
  以这种手段杀死武惠妃,似乎有些不大光明,而且若是要下杀手,直接对寿王下手岂不是更为直接?为何要杀武惠妃?难道是为了尽力降低自己的嫌疑?惠妃本就是病入膏肓之人,或许就这么死了,谁也不会怀疑她的死因?亦或是,害怕寿王没了,圣人会再扶持一个人与自己抗衡,多年争取到的局面会被彻底打乱?
  不对不对,忠王的动机还是有些勉强,此事另有蹊跷。
  等等,惠妃身子开始虚弱下来,是从当年太子案之后开始的,长安大部分人其实都知道是她害死了太子,内心难安,故而疑神疑鬼,精神衰弱。假如说,当年太子案本身就是整个局中的一环,那么武惠妃之死就是必然会发生之事,是太子案之后的一环。下手之人,莫非是曾与武惠妃结为一党的幕后黑手?杀害武惠妃,是为了灭口当年太子案之事?
  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似乎忠王依旧脱不开干系啊。
  明珪想得脑袋都大了,却半点没有头绪。秦臻见他心思深重,也未再与他搭话。
  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入了春明门,一入城内,却见街道上人烟稀少,大量武侯铺与禁军的士兵正在路上巡逻。
  明珪抓住一个守门的将领问道:“怎么了,城里出什么事了?”
  “回官郎,城里又出命案了,一南一北,两个当年控鹤府的郎官,被发现淹死在家中的水缸里。”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借着明珪把几个案子梳理一下,此外,引出秦臻的归来。嗯,你们认定的大boss回来了哦【doge】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五月廿五清晨, 城北永兴坊袁家与城南安义坊胡家, 仆人晨间挑水时, 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现了自家老郎君死于家中储水用的大水缸中, 遂报案。
  一个时辰之后,刚结束晨练的沈绥, 吃了没两口朝食,就再次见到了京兆府的司法参军褚祯。她匆忙出门, 由于没能事先准备, 张若菡未能跟随她一起去。但莲婢似乎对这案子已经上心了, 十分关注,提出了等安顿好家中, 一会儿去找沈绥的提议。沈绥倒也没有反对, 这一次莲婢没有办法进案发现场了,只能在马车中等她,即便如此, 沈绥也能将第一手的信息转告于她。
  沈绥因此没有骑马,刻意坐了马车, 邀褚祯入马车详谈案情。
  “袁家与胡家派去保护他们的人, 什么都没有发现吗?”一入马车, 沈绥就问道。
  褚祯显得很是懊恼,泄气地摇头道:“若是发现了,也不会出事了。凶手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将人淹死,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沈绥抿唇, 沉吟了片刻,道:
  “你们初步勘察现场,有什么发现?”
  褚祯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凶手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府君头疼极了,要我来请伯昭兄赶紧去。”
  沈绥大概知道在褚祯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抱起双臂,陷入了沉思。最初三人用火,其后二人用水,难道……真有寓意在其中?且,一定要让死者陈尸在家中,这是为了什么?现如今,又多出了一个问题,凶手的杀人顺序,到底是按照什么来的?难道只是随意选择?可在沈绥看来,凶手分明就是刻意选择了一南一北两个特殊地理位置的人下手。
  凶手似乎非常在意尸首被发现的时刻,不论是之前的三名死者,还是之后的两名死者,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被发现的,也是同一时间报案的。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凶手非常希望不同地理位置的两名死者,同一时间浮现。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甚至影响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使得他刻意采取一些繁琐又十分危险的方式杀人。
  这是为了什么?沈绥深锁双眉,陷入了沉思。
  他们率先抵达的是城北的永兴坊,因为距离沈绥家所在的崇义坊并不算远。沈绥抵达时,京兆尹李岘已然等在此处了。沈绥下车后上前见礼,李岘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寒暄之后,径直就请沈绥进入了位于永兴坊南曲的袁家所在地。
  袁家比之之前的陆、章、吴三家都要富庶,死者袁恺虽然早早退出了官场,但他却有个相当成器的儿子,官至光禄寺丞,掌管全国窖藏,大宅占据了永兴坊南曲恨不能一半的地界,简直可追赶皇子公主的府邸了。今日,袁恺的儿子袁直也在,这位光禄寺丞满面愁容,倒不像是失去父亲后悲痛的模样,更像是在担心着这件事会给他的仕途带来影响。
  沈绥随着袁直往案发地点走去,半途直接反客为主,询问起袁直事件的经过:
  “老郎主前一日的行踪,袁寺丞可清楚?”
  “家父昨日一日未有出门,他本来腿脚就不好,走不远路,前年还中风了一次,走动都需要有人扶着。我听家中仆人说,他昨日午睡了很久,用晚食时还好好的,吃了不少。他好作画,每日晚食后都会画一幅画,然后就寝。这个时间段是不会有人打搅他的,但都会有一名侍从候在外面,等到他喊人服侍他就寝,一切都正常。但是第二日早间,家中下人却发现他竟然……”袁直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
  “家中可有人见到可疑人出没?”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只是恐怕很难说。家中客人多,人来人往的,经常会有生面孔的人进来,有拜帖的还好说,可家父那里还有好多人从来不递拜帖,带着人就进来了。家父好交友,为人豪爽,有很多朋友,中风后再难出门会友,家中访客便越来越多了。”
  沈绥点头,心道看来想要从这方面入手是不大可能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后院厨间,这里是照管整个袁府饮食的地方,院中有一口大水井,平日里厨房的饮水用度都从这口井中挑取来。沿着厨房外墙墙根,放置了一溜的大水缸,每一口最小的直径能有三尺,最大的起码在五尺以上。
  “你们家要这么多水缸做什么?”李岘瞪着袁直问道。他觉得很惊奇,因为一般人家后厨顶多有两个水缸就够用了。
  “家中人多,用水多,总是要打水太烦了,便多添些水缸一次姓装满了水,才够用。”袁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岘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才想起来,他们家人是真的多,袁家父子都是好色之徒,袁恺娶了八房妾室,袁直也娶了六房,家中子女也多,几乎是一年冒出一个。这一家子给李岘的感觉就像是猪一般,个个长得又白又胖,还这么能生养。
  李岘又看了一眼沈绥,想起她就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人如此英俊倜傥,却能这般痴心对一人,顿时觉得沈绥就好像一股清流,洗涤了他的心灵。
  沈绥正在查看水缸,哪里晓得李岘心中在想些什么。尸首显然已经捞出来了,眼下尚未运走,袁府专门辟出了一间屋子用来存放尸体。沈绥看了一会儿,问道:
  “老郎君是在哪口缸中被发现的?”
  “这里……”袁直指了指直径最大的一口大缸,道,“家父身体比较胖,也就这口缸能放得下。”
  袁直此话一出,沈绥倒没觉得有什么,李岘却直想发笑,胡须颤了两下,拼命忍住了。不由出了一身汗,心道好险,若是笑出声来,怕是要与袁家结仇了。
  沈绥查看了一下水缸附近,看到地上的水迹,她询问道:
  “这些水,是打水时洒出来的吗?”
  “这……我不大清楚,我找个人问问。”袁直说着便招呼了一个厨房的仆人过来,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这些水是今早打水时,惊吓中不小心打翻了桶弄的。往日里打水也会溅出来一些,但是熟练的打水工,不会溅出来这么多。”那仆人道。
  “发现老郎君的时候,这水缸四周可有水?”沈绥问。
  那仆人仔细回忆了一番,摇头道:“没有。”
  “这口缸昨夜的水可是满的?”
  “不满,用了大半,想着第二日再打水灌满。”
  “这些水缸都是当时你们离开时的模样吗?”
  “对,我记得所有的水缸水都用到了只剩三成的地步。现在看来,也都没有动过。”
  “厨房晚间可有人?”沈绥又问。
  “无人,这厨院是家中的大厨,晚食之后打扫干净,一般酉时之后就没有人在此了,院门也锁了起来。各院还有各自的小厨,若是晚间有需要,各院自己做,不会劳动大厨。”袁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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