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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 +番外作者:书自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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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悬疑推理 三教九流 女扮男装

  她向忽陀使了个眼神,忽陀便立刻拨转马头,快马加鞭离开,往江陵长凤堂而去。
  沈绥相信今天晚间,就有消息传来。
  累了一天,回刺史府时,沈绥却还要面对一脸堆笑的江陵刺史箫仲飞。她只能目送张若菡被无涯和千鹤簇拥着入了内府,自己留在外堂与箫仲飞说话。
  箫仲飞找沈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拉她喝酒。这位刺史已经憋了很多天了,沈绥一直在内府闭门谢客,显得十分难以接近。今日好不容易出门了,他是必然要抓住机会谢恩的。
  沈绥也不再推辞,于是便随箫仲飞赴宴。等她赴宴了,才明白自己这是落入陷阱了。宴席之上,还有不少女眷。箫仲飞的正妻姚氏、两个女儿都在席上,沈绥看着这帮人瞧自己那赤.裸.裸仿佛要吞人的眼神,已经知道这位箫刺史究竟要做什么了。
  箫仲飞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圆润的面上满是笑容,热情地请沈绥入席。沈绥硬着头皮坐下,面上却表现得云淡风轻。只心中盘算,此事该如何瞒住张若菡。
  箫仲飞介绍他的妻女,尤其是两位女儿,沈绥瞧她们。五官底子长得是很不错的,箫仲飞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才子,甚为英俊,只是随着年岁增长,身材有些走形,他的女儿容貌自不会差,只是……未免都太富态了些。现在很多人都爱这种模样的女子,珠圆玉润,想必箫仲飞对自己的两个女儿是很满意的。不过沈绥却不喜,她还是喜欢张若菡那样的,也只会喜欢张若菡。
  在箫仲飞拐弯抹角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沈绥不得已委婉地回绝他:
  “绥已有婚约在身,是张公为绥相看的,绥自己也甚为满意。”
  “可是……那位?”箫仲飞笑容未变,用眼神示意了沈绥一下。
  沈绥暗自好笑,张若菡怎么就成了不能提起名字的人了呢。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既然箫仲飞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何必还要上赶着往自己身上凑呢?
  “没有关系,哪个男人没个一妻两妾的,我箫家的女儿一点也不会比曲江公的女儿差。不过,张公毕竟是德高望重,我们箫家也不在意委屈一下的,伯昭啊,你看呢?喜欢谁尽管说。”
  沈绥很想翻个大白眼给他看,别的不提,就箫仲飞这样把女儿当礼物送的家伙,就让她很是来火。她又看了看对面那俩箫家的黄花大闺女,都是一脸娇羞,完全没有被父亲当做礼物相送时的不满或委屈。见沈绥看过来,她们又很不失时机地冲沈绥抛个小眼神,展现各自的魅力。沈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无语,暗道这一家子都没救了。
  幸亏,有救星及时登场。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将箫仲飞宴请沈绥的事告知了张说,张说一脸恚怒地闯了进来,一进来就丝毫不给箫仲飞颜面,指着他鼻子骂道:
  “箫仲飞,你这老小子吃饱了撑着,敢抢我的人?”
  “诶呦!”箫仲飞吓得向后一仰,直接栽在了筵席之上,连道:
  “张公恕我,张公恕我,我真没恶意啊。您家的做大,我家的做小,这都不行吗?”
  张说的脸很黑,哪有自家未婚夫婿尚未成亲就被人拉上了妾室的,这不成心跟他过不去吗?于是对着箫仲飞就是一通臭骂,身为文坛领袖,张公骂人那是绝对不带脏字的,但是却能把人说得灰头土脸,只能跪在那里认错。
  于是,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当沈绥陪着张公回内府客房时,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伯昭啊,你要小心啊,现在你连破慈恩、朱元茂两起大案,成了香饽饽了,谁都觉得你前途无量,一个个的都想将你抢走,或者往你身边塞人,你可长点心吧。”张说很是苦口婆心。
  “绥愚钝,让张公担心了。”沈绥连忙一揖请罪。
  张说看着她,眼中重新泛起慈爱之意,道:
  “也罢,年轻人在这方面总是嫩了些,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对莲婢一心一意的,今天我瞧她回来时,心情很不错,看来对你应该很有好印象了?”
  沈绥只能点头,面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她实在不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与你家侄女今天几乎什么事都做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你说她对我有没有好印象?
  “哈哈哈哈哈……”张说瞧着沈绥的神情就知道张若菡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了,不由极为开怀,抚须大笑。
  沈绥耳根子泛红,心道:世伯您别笑了,整个刺史府的人都该听见了。
  “好好好,好儿郎,你要好好对我们莲婢啊。”张说拍着沈绥的肩膀道,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差点给忘了,今天收到消息,最快明日晚间,几个犯人就能送达江陵城。”
  “好,我第一时间就去提审。”沈绥点头。
  张说笑道:“然后,咱们就尽快赶回长安,把差事交了,把你和莲婢的婚事给办了。”
  沈绥心里一紧,暗道这事可万万急不得啊,可她明面上却没有表示,仿佛一切全凭张说做主。因为她知道此时不宜表现出抗拒,否则会引起张说怀疑和反感,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是非常糟糕的。她还要引荐李白给张说,而这关系到她是否能赢得李白的信任,是否能从李白口中套出一些她想知道的事。
  接着话头,沈绥将李白的事与张说提了提,张说点头,道:
  “李太白的名号我听过,他的作品我也看过,是个有才华的。也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明天我就见见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哈哈哈……”
  沈绥暗暗流汗:太白兄,我尽力了啊,明天可得看你的表现了。
  沈绥没有时间陪李白开拓他的仕途,她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江陵城的安保工作,说不定她还要亲自去接人,她必须确认几个犯人能安全抵达江陵。不知为何,她总有些不详的预感,这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与张说道安后,沈绥往自己的房间行去,半途上多次犹豫想去张若菡房外和她说说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里毕竟是刺史府,不比章华台上,耳目太多,她还是收敛克制些比较妥当。
  站在自己房外,沈绥踌躇了片刻,忽的来了主意。她将右手食指曲起在唇边,连着吹出几声响亮的呼哨,接着,变换音量音调,吹起了清脆悦耳的口哨。不多时,一只十分眼熟的白尾雨燕扑闪着双翅来到了沈绥头顶,绕着她盘旋了一圈,落在了她手指之上,叽叽喳喳冲她鸣叫,显得很是亲昵。
  “好雀儿,你果然还跟着咱们呢。”沈绥笑着对它说话,“怎么样,江南很美吧。”
  叽叽喳喳……
  “好雀儿,你再帮我个忙,替我送封信给她。”说着,沈绥带着白尾雨燕入了屋子,飞速提笔写了一封短信,绑在雨燕的脚上,然后将它送出窗外。
  刚送走白尾雨燕,沈绥就看到沈缙出现在自己敞开的房门外,正看着自己笑。沈绥也笑了,走出门,习惯姓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姊,今天过得如何?】沈缙问她。
  “很好。”沈绥对今天的评价只有这两个字,很好,确实很好,不能更好。
  她陪着沈缙坐在了檐廊的横杆之上,斜着身子,曲起左腿搁在横杆之上,背靠木柱,月光洒在她半面上,俊美似谪仙。沈缙心想,阿姊果然是深陷情海了,好像不一样了,越来越好看了。
  “猜我今日遇着谁了?”沈绥颇有些调皮地问道。
  沈缙挑眉,她自然是猜不到的,只等阿姊自己回答。
  “李太白。”沈绥笑得很促狭,仿佛李白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趣人。
  【李太白?他怎么会在这里。】沈缙好奇道。
  “他出蜀后,除了远游,本就定居于安陆。他老丈人也是荆州人,他居无定所,住在妻子家中,会在这里出现不奇怪。”她解释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他曾在去年十二月接触过李仲远,这一点很可疑。我已经让忽陀去江陵分部了,想必现在关于李白的事已经发向益州了,他和李瑾月的事有关。”
  【这么巧?】
  “是啊,为何这么巧,好像都是算好的。”沈绥微微合眼,晚风浮动她额前落下的一缕发丝,那发丝横过她眼睫,促使她长睫颤了颤。
  沈缙觉得这个画面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晚些时候,应该还有一条关于他的消息传来,关于他今天从章华台下来后,接触了什么人。”
  【这是何意?】沈缙问。
  “他送妻子去亲戚家小住,独自归来,那驾空马车里,坐着一个,不,根据车辙吃重的程度,应该有两个人,两个女人在里面。”沈绥好像在回答沈缙,但话出口后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沈缙能听明白阿姊的意思,她已经习惯了,阿姊每次一边思索一边和她聊天,就会是这样。
  所以她没有答话。
  “琴奴,今天我遇着两个景教徒,是一个女修士和她的侍女。她们拦在半途上,试图与我同行,但被我甩下了。”沈绥没头没脑地说着。
  沈缙眼眸霎了一下,吃惊地抬眸看她。过了片刻,她问:
  【是她们?】
  “或许是,很有可能是。”沈绥道。
  李白马车里的两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景教徒,这是沈绥的推测,沈缙很快就猜到了,现在就等忽陀那边确认。
  【阿姊,江陵城不安全。】
  沈绥看向她,眼眸幽深,沈缙继续道:
  【长安来信了,是暗鸦的消息。内女干查出来了,是晏大娘子。没抓到,她逃了。还有一个人失踪了,是晏大娘子的侍从,一个姓嬴的嬷嬷。】
  沈绥笑了,道:
  “确实不安全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被人找上门了。”
  沈缙沉默了片刻道:
  【什么时候走?】
  “明晚几个案犯到江陵,最快明晚审完再走。”沈绥道。
  【不能不审吗?】沈缙问。
  沈绥摇摇头,道:
  “他们身上有幕后黑手的线索,必须审出来。”
  【如此,不止他们不安全,我们更加不安全。】
  “还是要冒险审,否则再无线索,我们只能费更大的劲儿去找失踪了的晏大娘子。”沈绥斟酌后,再次道。
  【为何在夔州你不审,当时若审完不就没事了?真是多生枝节。】沈缙有些生气。
  “这是司法流程,我不能破坏流程,更不能表现出异常的急切,否则会引起上头的怀疑,更糟糕。何况我们离开夔州时,周家四个小辈还没抓到,我只能到江陵等。”沈绥道。
  【怀疑就怀疑,总比现在就丢了姓命好。】
  “琴奴,你何时见我怕过。”沈绥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冷芒。
  沈缙不说话了,隐在廊下阴影里的她几乎好似不存在,只能听见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姊妹俩在月光下静坐,或许用对峙来形容更妥当。直到翅膀的扑棱声传来,沈绥伸出手来,捉住那只飞来的白鸽,解开信套,取出信来看。看完后,她将信递给了沈缙看,道:
  “明晚走,这是门主命令,不必再谈了。”
  沈缙低头看到上面五个字:车内坐修女。
  她深深叹了口气,道:
  【但愿不要牵连无辜。】
  沈绥却在想,她今晚到底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张若菡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错漏已修改
 
第七十章 
  无涯现在不知自己是该开心, 还是该难受。她或许是该开心的, 因为她知道, 三娘等了这么多年, 并没有白等,那个人真的回来了, 好像神话传说一般不可思议。最近这些日子,三娘是那样的开怀, 那样的幸福, 这些天她那罕见的、极美丽极动人的笑容频频出现, 是过往十七年加起来的数倍还多。
  可无涯却觉得开心不起来,不是因为三娘坠入情网, 使她心中有些被冷落了的小酸涩, 亦或是总看到有情人亲昵,令她心绪不畅。她不开心,是因为她很担心, 担心三娘或许会被那个归来的人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再也爬不上来。因为就连她这样资质愚钝的人, 也能轻易看出, 那个人的回归, 明显带着强烈的目的姓,就是为了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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