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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冷笑道:“任小姐倒是与那个令狐冲有情有意得紧。只可惜这令狐冲品行太差,当年在衡阳城中嫖妓宿娼,贫道亲眼所见,却是辜负任大小姐一番恩情了。”
向问天笑问:“是余观主在妓院中亲眼目睹,并未看错?”
余沧海道:“当然,怎会看错?”
向问天低声道:“余观主,原来你常逛窑子,倒是在下的同道,你在那妓院里的相好是谁?相貌可不错罢?”
明明低声,四周的人却都听得见,气得余沧海吹胡子瞪眼大骂道:“放屁!你龟儿子的放屁!”
向问天故作恶心状,抬手扇扇风,道:“好臭,好臭!”
余沧海太气了,脖子脑袋全红了,作势要扑上去挠向问天,又被方证架住向后拉扯,费了些力气才扯开。
方证要留任我行于少林常住,参习佛法,还江湖一个太平。任我行答:“我既然姓个任字,又叫做我行,这就只好由着我自己的性子啦,我喜欢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方证盯着白毛老头道:“哼,原来任教主是拿老衲消遣来了。”
任我行抱拳道:“不敢,不敢。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经,内功已到极致,心地慈祥,为人谦退,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佩服的。”
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绝无讥嘲之意。方证心里头任是生气,闭眼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不敢当。”
只听一个声音洪亮之人问道:“任先生,你还佩服哪几位?”
任我行哈哈一笑,移步至岳不群面前,一手背后,一手抬起,虽话语而摆动,领导之风尽显。
“这华山派有一绝顶高手,是我佩服的。”
“哼,任先生不必讲反话,我家相公不需要那么多人佩服。”宁中则在一旁哼哼道。
“哼”,包毛老头白眼一翻,“宁女侠误会了,岳先生的确不在我佩服中人之列。我佩服的,乃是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继而又踱步到冲虚老道面前,“在我佩服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就是你,牛鼻子老道。你的武当派太极神剑颇有独到之妙,不过你不会教徒弟,武当门下没甚么杰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鹤驾西归,太极剑法的绝艺只怕要失传。再说,你的太极神剑法虽高,未必胜得过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个。”
冲虚道人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贫道已是脸上贴金,多谢了!”
“任我行!你是我们武林正派的仇敌,在这武林圣地少林寺,轮得到你这个魔教的原教主对我们评头论足!”左冷禅盯着任我行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原教主”三字似咬牙讲出来的,蔑视之意尽显。
却听那白毛老头哈哈大笑,道:“左大掌门,你不要生气,你虽然不在我佩服的人之列,可是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你却是首当其冲的。你这人功夫极强,算计也深,这一点挺合老夫的胃口。不过你这个人野心太大,恐怕将来少林和武当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罢。”话完还瞥了眼方证,咧嘴阴笑,好似自己若夺回教主之位,就不那少林武当开刀似的。又道:“这也算你才高志大,只不过你过于阴毒,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让我极不佩服。”
左冷禅脸上阴沉,似要发作。
任我行笑道:“你不要生气嘛,若是此刻动手,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又见他走过方证,道:“在我所佩服的人当中,最佩服的不是大和尚,也不是风清扬,他是窜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众人都是“啊”一声,显然大出意料之外。
侧首见东方挑着眉,一副看好戏别错过的模样,心里头当是高兴的,毕竟被死对头如此咬牙切齿地赞扬。虽如此想,这白毛老头当真可怕,将东方作为“最佩服之人”,这心气果然与场下这些人不一样,那枭雄左冷禅何以比之。任我行太适合玩弄权术,太适合坐于权利宝座之上,那些个铲除异己拉拢人心的手段,东方是比之不及的。
又听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敢不佩服?”
方证呵呵一笑道:“任先生所言不差。”
呵!想当初因任我行一时大意,低估了东方,又高估了向问天当真对他忠诚无二,再因吸星大法反噬,左右拿不出手反击,最终孤立无援,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此人已是见了光明,那近十年的沉淀又如何能小视,更是放足了心眼,甚至忍下成见与背叛过的向问天联手,再谋大业。若是任我行成势,东方于神教里的地位便危矣,前教主加圣姑相持,落了篡位的口舌,虽然教里的异己约莫是清理了干净,但墙头草却是不少。若不搞定了这白毛老头,这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奥利奥还小,蛋蛋在外头还看不太出来~~
第61章 奥利奥的**
场中,方证为留下任我行三人和冲虚、左冷禅二人与任我行对战,东方抱着奥利奥站于一旁,手里竟还给那白团子撸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弄着白团子,猫儿却缩成一团,似乎受着惊吓,满是白毛的脸上一会儿羞涩,一会儿绿……摇摇头,似乎是看错了……
“任施主,请接掌。”
方证生怕任我行当真将一旁时时挑衅的余沧海给杀了,当下不耽搁,却轻飘飘拍出一掌。
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右肩。方证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李慕白居高临下,凝神细看,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每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算是生平少见。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一人掌力惊人,一人随意变化,看似针锋相对,却是有漏洞可寻。
那边的令狐冲缩在牌匾后头,因着拳脚功夫造诣甚浅,加之独孤九剑中那“破掌式”一招,便也学不到家,既看不出对方拳脚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
看着光头白胡子与白毛老头激斗,十分精彩,场下的冲虚道长却是出了一身冷汗,看了一会,只见任我行突然双掌平平推出,方证连退三步,牛鼻子老道一惊,暗叫:“啊哟,糟糕,老和尚要输。”接着便见方证左掌划了几个圈子,右掌急拍,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几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几拍,任我行又退一步。冲虚抹过额上的冷汗,心道:“还好,还好!”
看着冲虚道长为方证担惊受怕,莫名觉得二人当真是有什么奸·情,说不定田伯光那个贼老鬼还真说对了。想起田伯光,就想起他可能会被大和尚切了那·话·儿,好像是切了一半的,特意留了根。心中赞叹:“大和尚还挺有良心的。”思绪又飘到岳不群,这大叔眼看不到四十岁,全然不似近花甲之人,念及之后他的五柳长须会掉光,还捏着兰花指射绣花针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
二人激斗正酣,心道那白毛老头定然要使吸星大·法,却莫名感受到身边人身子一僵,侧头看去,便见东方若无事事将奥利奥还给了自己。
东方本见任我行与方证对掌,暗道这老家伙在西湖底这些年功力虽有些精进,但内力却少了许多,几处掌法看着凌厉,却不过是花架子。本是带着兴致观战,手指也有意无意地逗弄着奥利奥。无意间触到一处小肉·粒,随意抠了两下,手中的小东西身子一紧,再是一摸便没有了,原以为是小猫肚子上长了痘痘,是被抠掉了觉着疼。哪知那小痘痘原处对称的位置上还有一个,藏在腿·根……
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一僵,又摸了那小肉·粒两下,顿时浑身僵硬,终是知道那被抠掉的小痘痘是什么了……愣神不过一瞬,便故作坦然地将手里僵硬成团的小东西递给小白……
捧着蜷缩成球还不断颤着的奥利奥,满是疑惑地望着东方,却见她眼神躲闪,侧过头不看自己。眼眸一眯,暗忖这其中定有什么关窍。随意轻抚了奥利奥,望其能放松下来,却隐约瞧见腹部下方的白毛中藏了个红点,拨开绒毛一看,竟然是个小血滴。疑惑地瞧了东方一眼,她仍是故作认真地望着场中二人激斗。
轻轻抹去那血滴,便见那处有一个小小的洞,也不知那是什么,想着再看看,就瞧见另一侧后退根那儿有一个粉红色的小肉·球,二者对称。
李慕白心中第一个反应便是:“呀,我就说嘛,奥利奥是母的!果然有小咪·咪!”
望着那一处小··洞洞一愣。
“这里的小点点去哪了?”
“卧·槽,不会是东方弄掉的?”
视线向东方右手指尖瞟去,果然见到指甲缝处有一丝血痕。
东方似有感应,乘人不备,偷偷将手指在自己深红的衣衫上蹭了蹭。
“果然!东方还想毁灭证据!东方竟然把奥利奥的咪·咪抠掉了!小猫儿还一脸呆滞地没缓过神!我的小猫惊呆了!”
李慕白惊得身子一寒,将手里的奥利奥抱在怀里紧了紧,也将自己的胸护着。想着:“母猫好像有八个咪·咪,扣掉一个还有七个,我只有两个,掉了就再也没有了……”想着今晚不能和东方睡一处了……
屋脊上李慕白瞪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看着场中二人激斗,时不时透过眼角向身边瞟去,又很快地回过视线看向场中。
李慕白抱着奥利奥,低头在四下里找了找,都没瞧见白团子的咪·咪,想着就算找着了也接不回去,暗叹:“七个就七个吧,数字在西方也是幸运的……”
任我行酣斗良久,渐觉方证大师的掌法稍形缓慢,心中暗喜:“你掌法虽妙,终究年纪老了,难以持久。”当即急攻数掌,劈到第四掌时,猛觉收掌时右臂微微一麻,内力运转,不甚舒畅,不由得大惊,知道这是自身内力的干扰,心想:“这老和尚所练的易筋经内功竟如此厉害,掌力没和我掌力相交,却已在克制我的内力。”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方证大师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左掌迅速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白毛老头盯着方证双眼发亮。
任我行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跟着右掌击将过来。
任我行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沧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会转身去攻击余沧海。这一招变得太奇太快,不然余沧海也是一代武学宗匠,若与任我行相斗,虽然最后必败,却决不致在一招之间便为他所擒。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叫。
方证大师身子跃起,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任我行撤回击向余沧海头顶之掌,反手挡架。
众高手见方证大师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都大为钦服,却来不及喝采,知道余沧海这条性命是有救了。岂知任我行这一掌虽然是撤了回来,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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