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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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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魏长安眨眨眼,只好提步追上去。
  城南沈家茶庄日常负责的人是一位姓段的掌柜,沈去疾晃悠着走进来时,段掌柜正好在前堂里忙活。
  茶庄里供有日常生意用的前堂,一楼是普通茶桌,二楼上布着雅间,天井四周视野宽阔,正北边置着一方小高台,上面有一桌一椅一醒木,茶杯折扇说书人。
  段掌柜下意识地把大少东家往后面办事的地方请,沈去疾的视线在前堂扫了一圈后,朝段掌柜温和一笑到:“我这次来只是纯粹的路过歇脚,您忙您的,让伙计过来就行。”
  庙会这段时间茶庄的确生意火爆,年轻的段掌柜也不和沈去疾客套,抬手招来个伙计后就自顾的里外忙活去了。
  极会察言观色的伙计引着大少东家和少东家夫人在一处稍微僻静的地方入了座,待沈去疾叫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后,伙计便自己退了下去。
  说书人今次说的是《聊斋》里的一个故事,等魏长安真正开始听说书人用那低沉沙哑又神秘的声音说书时,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已经发展到了高潮,听几耳朵发现听不进去后,魏长安干脆开始和小锦添玩耍。
  沈去疾悠悠闲闲地在长凳上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沈盼和吉祥寻了进来,沈去疾才借口去方便,起身去了后堂。
  魏长安看见,当沈去疾溜边靠墙存在感极低地去了后堂之后,柜台前忙得脚不沾地的段掌柜也悄没声儿地闪身进了通往后堂的小门。
  说书人的故事说到了狐妖被道士抓了起来,小锦添举着手里的一块桃酥要魏长安帮她掰开。
  魏长安接过小锦添递来的桃酥,忽然之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魏长安是在偷偷试探沈去疾——小样,我就不信我看不出来一点点你的猫腻
 
  ☆、相让(5)
 
  偌大的沈家依旧和往常一样安静且忙碌着,沈叔胜忧虑担心又满心期待地等了这几天,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性子,找来了沈练跟前。
  最近半个月一直都是大雪连天,沈练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以探病为由的沈叔胜进来书房后,沈练下意识地支开了芙蕖。
  “坐。”沈练坐在暖塌上,脊背挺直,气势迫人。
  要不是她脸色还有些不好,沈叔胜简直要怀疑沈练是装病了——你看看她这迫人的气势,哪儿像个生病的人啊!
  “家主,我听沈福说,说……茶庄上出了点问题?”沈叔胜坐在圆桌旁,两只手隐在暖手里搓来搓去,紧张得直咽唾沫。
  沈练略显凉薄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一声低笑好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和往年一般罢了,你找我有事?”
  沈叔胜铜铃般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哎,来前儿想好了许多的话头,如今竟然被沈练一句“你找我有事?”给活生生问得说不出话来,沈叔胜叹口气,暗骂自己嘴笨无用,懊恼自己在沈练面前只敢唯唯诺诺。
  沈叔胜犹豫的这一下,倒让沈练在话头上反客为主了,她问沈叔胜到:“绸缎庄的刘掌柜说,冬月月末进的那批货里出现了不同层次的损坏,介儿也同我说了,我也看了出问题的那几匹锦缎,不像是成匹之后外因所致,你怎么看?”
  冬月月末的那批锦缎是沈叔胜一手打理的,那些出问题的锦缎他也自然是知道,只是,只是……沈叔胜的额角,愣是在温暖的主院书房里流下了几滴冷汗……
  最后,脚下步子虚浮的沈叔胜,是被贴身的仆人扶走的。
  沈叔胜离开片刻后,芙蕖才端着药碗走进来。
  沈练吃了芙蕖端来的小半碗汤药,苦笑着对芙蕖说:“沈叔胜倒是真有这个胆量,若是他有他儿子一半的头脑,我会考虑将沈家家产分他一半的,毕竟他在沈家的这十多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啊,她沈练不是个不知好歹、看不清恩仇的人。
  芙蕖接过空药碗,又给沈练递来漱口水:“其实去疾是有这个能力的,你也别太担心,更别不舍得放手让他自己来……你说过的,来年出春后要带我去江南游山玩水的。”
  话闭,芙蕖低眉敛目,沈练的头疼病便是日夜操劳所致,从来没人心疼这人的苦,但是她芙蕖心疼,芙蕖不求沈练能日进斗金名声显赫,她只盼沈练能健健康康的,她们说好了要一起白头的!
  “我记着呢,带你去,带你去……”沈练放下水杯,一个伸手就把芙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清浅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芙蕖被沈练的笑容晃了一下,她仿佛恍惚之间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沈练——明明是桀骜飞扬,目下无尘,却又懂得克已待人,谦谦温润——
  那时的沈练不信鬼神不信人,总喜欢以观望的姿态审视着世间的一切,整日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呵,如今才二十出头的沈去疾可不就是她当年的翻版么,丝毫不差的翻版……
  “你笑什么?”沈练用鼻尖在芙蕖的脖颈间亲昵地蹭了蹭。
  芙蕖被蹭得咯咯笑出声,她抬手环住沈练的脖子,手指轻轻地挲摩着沈练的耳垂,佯嗔到:“看来某人的头疼病大概是好了,都有闲心敷衍我了。”
  沈练干脆把脸往芙蕖的肩窝里一埋,瓮声瓮气的:“哎呦不行,不行了……头疼……”
  芙蕖:“……”
  她发现,那个少年时总爱扮老成的人,如今上了年纪后却学会了单纯。
  ……
  不知是否真的是沈家家主将权柄下移的原因,沈练借着养病的由头难得清闲这几日,握着沈家六成生意大权的沈去疾,却忙得像只陀螺。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也就罢了,特别是在查清楚那本神秘的账本之后,沈去疾只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压得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一直想不清楚,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到底是忙碌琐碎的生意,还是被她故意用忙碌遮盖住的真相——那日,她以带锦添和长安出去玩为幌子,糊弄过跟踪监视她的人,亲自出面查询了关于神秘账本的事情,呵,如今真相已大致浮出水面,她却有些害怕了。
  ……
  甫入腊月,天寒地冻,总是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沈去疾,冻伤了手指和耳朵。
  这天晚饭后,魏长安看见沈去疾一直搓耳朵,便一把拉住准备去后面书房处理事情的人,板着脸追问了两句,沈去疾这才吞吞吐吐地说,自己的耳朵和手指都被冻伤了,并且还忙得忘了去瞧大夫。
  魏长安二话不说,拿来冻疮膏就给沈去疾擦药。
  “嘶……”耳朵敏感,魏长安下手又有些重,疼得沈去疾龇牙咧嘴地往后躲。
  “别动!”魏长安的语气有些重。
  沈去疾果然乖乖听话,坐着一动不动了,就算耳朵上冻伤的地方被弄疼了,她也只是弯弯眼角,将一双大眼睛眯了起来。
  看着乖巧地坐着的沈去疾,魏长安不由得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我不是,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别乱动。”
  沈去疾抿抿嘴,试探到:“你,你别生气……”
  “嗯。”魏长安冷硬地哼了一声。
  她不是生气,她只是觉得有些难受,姓沈的这个人啊,有什么话从来都只是憋在肚子里,除非你逼着问他,不然他就真的什么都不说,真气人!
  夜里睡觉时,大概是冻疮膏起作用了,沈去疾被冻伤的手指和耳廓一个劲儿地发热发痒,她睡不着,就干脆伸出没被冻的左手去搓耳朵搓右手。
  片刻后,大概是魏长安被打扰到了,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捉住了沈去疾的手,嘟哝了几句,睡意正浓的人说话的声音是迷迷糊糊的,却听得沈去疾心头一颤。
  她说:“姓沈的,你不困么?我好困呀……”
  沈去疾果然不再乱动了,不知过了多久,等魏长安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后,沈去疾终于伸出右手,将握着她左手的两只手轻轻拢进了被子里。
  魏长安的手特别凉,沈去疾以为是因为她的手露在外面的缘故,却没想到,她的被子里竟然也不怎么暖和。
  沈去疾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漆黑浓重的夜色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又缓缓伸出去,手的主人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魏长安的脸颊——果然,很凉。
  嘶……沈去疾不由得将耳朵在枕头上蹭了一下,耳朵痒,就像是有几十只蚂蚁在耳廓上乱爬乱啃一样,又痒又疼的真难受!
  可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没动,甚至嘴角都忍不住地扬了起来——好像这样静静地感受着身边之人的存在,就能让她忘了一切似的。
  又或许是沈去疾的手成了魏长安能接触到的唯一热源,睡熟了的人慵懒地动了动头,把沈去疾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握的更紧。
  沈去疾就这样侧着身躺着,一只手被魏长安抱在手里,一夜没动。
  沈去疾一夜没睡好,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样偷偷摸摸地和魏长安接近太让她高兴——这是沈去疾在青天白日下绝对不敢做不出来的事情——她深深地凝视着夜色之中魏长安的模糊轮廓,贪恋着克制着,深情着又压抑着。
  再没有比这个更折磨人的事情了,不是么?
  也再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不是么?
  寒冷又漆黑的冬夜里,心中有一个什么东西,竟然破土发芽长了出来……
  ///
  年末盘账,沈去病一发现茶庄账簿上的问题,就第一时间跑来了大哥沈去疾这里。
  沈去疾抱着算盘,把自己手里的账本与沈去病拿来的账本又大致核对了一遍,没错了,确实是有一万两的出入——自己手里的账比去病记的账少了一万两白银。
  沈去疾敛眉,去病的帐是茶庄上今年后半年明面上应该挣的,自己手里的则是实打实从茶庄进到钱庄的数目。
  差了一万两,不是那个神秘账本上记录的六千两。
  沈去病站在沈去疾的书桌旁,两手发抖双腿发软——不知是因为什么。
  “哥……我没有动过茶庄的帐!”沈去病双手撑到桌沿上,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去病的表现很明显——知道自己没有大哥聪明,加上这是自己第一次独当一面,所以一直是勤勤勉勉的,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地努力着,结果还是给漏出了这么大的洞,你叫他怎么能不害怕?
  沈去疾抬手,安抚地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一时不知该怎样评价。
  去病这孩子啊,平时一副少年老成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到底还只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年轻人——沈去疾倒是愿意这样想。
  她带着沈去病往暖炉旁的矮桌前走,话语温润:“去病呀,没有事的,不怪你,这里面的出入你不知道罢了……”
  两人坐到矮桌前,沈去疾把温在暖炉上的酒拿下来,不急不缓地给二弟斟了一杯:“你这几日一直在茶庄上忙活,不在家,所以不知道——数日前我和娘还有老太爷各收到了一个神秘的账本,上面记录了茶庄漏失的六千两白银,和具体的去向……”
  说到这里,沈去疾看见,二弟端着酒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沈去病拧着眉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几下杯里的酒,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抬起了头,目光如炬:“大哥,是家里的账房平锐?!”
  沈去疾但笑不语,执起酒杯与二弟沈去病碰了酒,一饮而尽,足显风流。
  沈去病到底是没能揣摩出来大哥的心思,当他再次准备开口试探时,书房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沈去病!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太爷沈西壬手里握着一根藤条,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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