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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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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沈家因为一万两的漏洞而闹着不小的节外枝,东街的沈东壬家此时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东壬的妻沈罗氏多年的腿疾再犯,疼得她在病床上哭爹喊娘,死去活来地打着滚,沈东壬在一旁干着急着,请来的大夫拿着银针却没办法下手扎针,屋子里可谓鸡飞狗跳。
  沈罗氏的长子沈有利,此时却正高兴地和孙子在院子里玩雪。
  沈有利的大儿子沈从抄着手站在旁边,语气虽然恭敬,神情却是一如往常的不屑:“爹,你说那姓冯的真的是在帮咱们?我怎么觉着不靠谱啊!”
  “靠谱?什么才叫靠谱?”沈有利抓起一把雪捏成个雪团,半真半假地和七岁的孙子玩打雪仗,不以为意到:“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靠谱……哎呦!”沈有利被孙子砸了一团雪,他弯腰抓起一把雪,追着小孙子在院子里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到:“小兔崽子,你砸你翁翁你砸得怪准啊,过来,让翁翁也砸你一下……”
  沈有利的小孙子被爷爷追得嘻嘻哈哈跑着,孩童清脆明朗的笑声回荡在院子上方,听着倒也其乐融融。
  ……
  再说西街沈家——
  沈西壬拿着藤条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就朝着沈去病抽打起来,结果被沈去疾替二弟挡了下来。
  被误抽了的沈去疾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拧的特别紧:“翁翁,您这是做甚?”
  “去疾你给我躲开!”沈西壬怒目圆睁着,表情狰狞得有些像寺庙里的罗汉,他一手把沈去疾往旁边拉,一手举着藤条,往被沈去疾护在身后的沈去病身上抽:“你这个喂不熟的畜牲啊!你竟然敢伙同外人谋夺我家的财产啊!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沈西壬简直就要怒发冲冠了,得,沈去疾又替二弟挨了一顿抽打。
  等老太爷的火气消得差不多了,沈去疾拖着沈去病就跑出了沈家大书房。
  沈家大书房是个独立的小院子,主房是家主沈练的,几个耳房分别是沈叔胜、沈去疾沈去病和沈介的,出了沈去疾的屋子,沈去病脚步一转,拉着他大哥去了一趟他的书房。
  回到新逸轩后,丫鬟心儿说大少夫人去大小姐的院子了,沈去疾寻思着机会正好,便让沈盼取了董大夫给的活血化瘀的膏药来。
  魏长安带着吉祥如意挑帘子进来时,沈去疾正高高地卷着袖子在往胳膊上擦药。
  沈去疾急忙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却还是手忙脚乱地碰翻了一个瓷瓶,圆肚小瓷瓶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在快要滚到桌沿时,终于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慌忙地拦住了。
  魏长安丢下一句“打扰了”就转头跑了出去,沈去疾看看自己胳膊上的血道子和淤青,最终不爽地蹙起了眉头——啧,怎么还是让魏长安撞见了这些丑陋和不堪?老天爷这么爱捉弄她沈去疾吗?
  ——沈盼呢?沈盼上哪儿去了?魏长安回来了为何不出声禀告?!
  正在茅厕上大号的沈盼突然有些心慌,右眼皮也一直跳,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吧?
  沈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要过年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有些甜蜜沈去疾和魏长安得不到,便化在了沈练和芙蕖身上
  老辈人呀,总是比我们要浪漫
 
  ☆、相让(6)
 
  余年那日的话犹言在耳,可魏长安从沈去疾这里看到的却只有冷淡与疏离,甚至每次若不是她主动和姓沈的说话,那人对她恐怕永远只有沉默与避让。
  初成亲没多久时沈去疾说过的话魏长安也从未敢忘记,她原本是想藏起心思不复再做无望的挣扎的,可余年偏偏嘴漏说出了那些话。
  魏长安的不甘心再次被轻易地点燃,她想要再试一次,拼上孤老终生的赌注,再试一次。
  ——又或许,她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慕姓沈的吧,她只是不甘心罢了?毕竟姓沈的从小就闯进了她的心里呀,虽然他不一定还记得什么,但年少时就放在心里的人,最是难以忘记了吧……
  唉!
  可是这样的坚持换来了什么?
  她以为是闺梦成真,穿着火红的嫁衣满心欢喜地嫁与了那个人,可那人却连话都不想同她说。
  老祖宗葬礼上,她听从婆婆的安排将计就计地上演了一出被劫持,可最终却只是换来那人一句“女人如衣”。
  她以为那人本就是如此生性冷淡,可那人偏偏总是在悄无声息地对她好——
  他不能陪她回娘家,他就将身边的沈盼和心儿都留给她,给她撑足了面子。
  他怕她日后在娘家抬不起头,就硬生生从沈家的生意里避出一条茶路来让给了魏家,帮魏家将茶生意拓展到西北。
  然而,就当她魏长安满心以为姓沈的还是在乎自己的时候,那人却拒绝了她,转身同一个风尘女子风流快活去了。
  魏长安心想——果然,天下的男子皆是一般无二的无心负心,就连那个姓沈的也……
  魏长安真的很纠结——那人每让她失落一回,转而就能再诚心诚意地给她一次希望。
  魏长安有些累,她想把自己缩回安全的壳子里,却怎么都经不住那人一点点的诱惑,甚至那人不经意的一个靠近,都能让她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魏长安恨死自己了,但她又可恨地发现,原来姓沈的只是喜欢把事情、把话全憋在自己肚子里,愁苦也好,欢乐也罢,这人竟能把一切都悉数留在自己肚子里,对外没有只言片语。
  那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轻易地惹人心疼。
  ///
  今天管家又让人给屋里添了一个暖炉,说是三九天寒,大少爷吩咐给各房再添取暖,可魏长安却觉得是沈去疾知道了她畏寒特意给她添了暖炉,却又怕她知道,才吩咐让各房都添了东西的。
  魏长安想和沈去疾聊一聊,但她一整天都没见到沈去疾,夜里也是,魏长安等得都等到睡着了,姓沈的才姗姗而归。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晚饭了吗?饿吗?”魏长安从被子里爬出来,迷迷糊糊中无所顾忌地问出了这些话。
  刚在净室沐浴过的沈去疾拿起炭叉将炭盆里覆着的一层炭灰轻轻挑落,然后坐到炭盆边,慢慢地烤着自己身上没来得及消散的湿冷之气。
  片刻后,这人终于开了口,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隔外撩人心弦:“今日烧锅上出了最后一批酒,琳琅阁也接了几单官家的大生意,忙得有些过头,这才回来晚了……”
  今天屋子里还暖和吗?你感觉怎么样?还冷吗?——后面还有几句再简单不过的日常话,沈去疾终究是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你先睡吧,我,我烤烤火便也睡了。”沈去疾用炭叉戳戳燃得正红的炭火,闷着头说。
  “我在等你呢,”魏长安披上外衣起身过来,她将温在炉子上的酒捞出来,又拎着两个酒杯来到沈去疾跟前坐下:“我想了许久,虽然会耽误你一些时间,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同你说的。”
  沈去疾下意识地伸手,把魏长安披在肩上的外袄又往她身上拉了拉,漆黑的眸子里极力压抑着某种欢呼雀跃:“你说吧,我听着。”
  魏长安斟了大半杯酒递给沈去疾,自己也闷了一口温热的米酒,这才鼓足了勇气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休书?”
  声落,问话的人指尖颤抖,心口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疼得沉闷。被问的人眼神一沉,捏着酒杯的手指指尖泛白。
  也不知道是屋里冷还是因为沐浴出来后吹了冷风,沈去疾觉得整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麻木,就像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一样。
  她垂眸看着酒杯里因为自己的颤抖而涟漪出圈晕的酒,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似乎隐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楚:“你嫁来沈家后未曾犯下七出之过,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大晁没有妻休夫一说……所以还是和、和离吧……”
  “和离?”女人灌自己一杯酒,白净的脸颊因为喝酒而浮上了一层粉红色,那些带着笑意的话语像锥子般一下下扎在了沈去疾的心头上:“和离好呀,日后你再娶我再嫁,各不相干,沈去疾,还是你想的周到。”
  绝然的话语说的轻松,魏长安又猛得灌自己一杯酒,结果被呛得咳红了眼眶。
  沈去疾伸手帮她拍背,却被眸泛泪光的人用力推开:“你不要再碰我了,沈去疾……你也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
  三杯酒而已,魏长安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就可以把想问却一直不敢问的话问出来了。
  “……你吃醉了,长安……”沈去疾敛起情绪,拿开魏长安手里的酒杯,伸手扶住了有些想东倒西歪的人:“我扶你去睡觉。”
  魏长安虽然酒量极小,但几杯米酒也不至于真的喝醉,她的意识尚且清醒,只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和行为。
  她就着沈去疾的胳膊攀住了这人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把沈去疾拉得弯下腰来蹲到了她身边,然后,魏长安就皇太后似的开始了她折腾人的漫长道路。
  “我暖不热被窝呀,你把,把这个给我放被子里去。”以为自己还清醒着的醉鬼,指着火红的炭盆支使沈去疾:“快点呀,被窝暖热了我就能睡觉了呀,喂,去呀……”
  炭盆怎么能放被子里呢!真是……
  这个酒量浅却还敢灌自己酒的笨蛋!
  沈去疾虽然气结,但依旧话语温和,极富耐心,她抚了抚魏长安披在身后的如瀑青丝,低声到:“炭盆不能放被子里,会走水的,起来了,被子里放有汤婆,不会冷的……”
  沈去疾半扶半拉着把魏长安从矮凳上拖起来,结果这醉鬼跟猴子附身了一般手脚并用地就爬到了沈去疾身上,真的是爬上了沈去疾身上!
  她双臂挂在沈去疾脖子上,双腿盘在人家的腰上,歪头趴在人家的肩膀上,对着人家的耳朵说醉话:“姓沈的,我要听你抚琴呀,抚七弦琴呀,你知道么,你长袍抚琴的样子……可好看了……”
  七弦琴,琴七弦,伏羲大成前。先圣落化八卦网,后土隐悲再不弹,相思怎痴缠。
  只是自己已经多年未碰七弦琴了。
  沈去疾叹口气,费劲地把吃醉酒后改姓猴的人弄到了床上,可猴子属性的魏长安依旧死死地抱着沈去疾不放,她自己往床上一倒,连着将沈去疾也带得跌到床上。
  “我会冷的……你不要走,帮我暖暖手就好呀……”说着,魏长安的两只手就不安分地在沈去疾身上一通胡乱摸索。
  沈去疾进来后本来是要去睡的,袍子的系带本就松垮垮地系着,如今三两下就被魏长安给拽开了。
  沈去疾硬生生掰开魏长安的手,拢好衣襟后,不由分说地就把魏长安这个祸害精塞进了被子里。
  “别乱动,睡觉!”沈去疾拧着眉头,脸色不好。
  不过能把沈去疾惹生气,醉酒的魏长安着实够本事。
  魏长安果然不动了,可她也没有睡,她只是躺在被子里,用一双水气迷蒙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去疾。
  沈去疾咬咬牙,也不管掉到地上的魏长安的外袍,和方才被踢翻的矮凳,她甚至忘了吹灯,就麻溜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翻身背对着魏长安,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魏长安方才的模样,不想,不想……
  心浮气躁的人正闭着眼睛给自己“念经”,后背忽然一凉,紧接着就有一方温热贴了过来,沈去疾紧紧咬住了后槽牙——魏长安那个作死的竟然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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