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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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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这便也是人们认为的最无情的惩罚了吧——你二人不是相爱吗?那就让你们生死相隔,轮回各入,世世不得再相见。
  “……另,另一个被保下的人,可知是谁?”沈去疾学着卫氏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恍然般地轻声问到。
  大丫鬟屈膝:“回小二爷,奴婢还没有打听出来。”
  “即是请同辈之人,那你便带着长安去吧,这个时间上,贺年与遂年都还在官署当值呢。”卫氏明白过来后,随口提议到。
  沈去疾颔首:“是,三婶。”
  魏长安说暂时不想再见自己,沈去疾也下意识地避着魏长安,于是,永定河畔,楚家的人是一前一后来的。
  男女有别,永定河畔站着的这些高门豪右子弟以及各家女眷们,分了两拨而立。
  很快,众人集齐,年过半百的高老爷在河畔的香案上供了香,祭拜了永定河神,然后他广袖一挥,人群最前面的魏长安就看见了被高家的仆人们抬过来的竹笼。
  竹笼很窄小,里面囚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她不仅被装在竹笼里,她还被粗绳五花大绑着。
  竹笼被放在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魏长安轻而易举地将高二小姐眸子里的泪花和种种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人心翻动,有如波澜。
  “各位高邻为证,高某人之二女儿颠倒阴阳,违乱纲常,天理不容!今以食飨为祭,沉之入河,维我人伦,护我天道!”
  河畔秋风猎猎,将高老爷的话,吹得破碎凌冽。
  那些断断续续的字眼,乘风而来,一字不落地灌进了魏长安的耳朵。
  ……
  当天夜里,魏长安梦魇了——
  永定河畔,身量修长的沈去疾,被五花大绑地关在竹子编成的长笼子里,她身上穿着一身褐色粗衣,眼角却在看见魏长安之后,微微弯起了一个浅笑的弧度。
  自己被吉祥死死地拦着,怎么都挣扎不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被抬上小船,被人一步步送到永定河正中央。
  秋季里的永定河畔,凉风沁骨,萧索寂寥,魏长安的眼泪被吹干,脸被大风扯得生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载着沈去疾的小船愈摇愈远,愈靠近河中央,慢慢的,魏长安停下了挣扎。
  她开始静静地看着沈去疾,如同过去那百十个日子里,她每天早上目送那人出门去忙生意一样,平静而淡然。
  小船摇到了河中央,几个船夫一起出手,轻而易举地将装着人的竹笼扔进了河里。
  河面上隐隐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没怎么溅起水花,沉下去的动静和那人的性格一样——内敛又含蓄。
  魏长安清晰地感觉到,左胸口里的那个东西,正在慢慢停止跳动——
  她在想,姓沈的不喜欢拘束,可身上却还绑着绳子,姓沈的个子比一般人高出一些,而那个竹笼有些小,想必姓沈的肯定会觉着憋屈。
  那傻大个儿若憋屈了,便肯定会微微蹙着眉心,装作生气的样子,过来柔声佯嗔自己。
  她会点点自己的鼻子,说:“你这个怪会躲懒的小傻子,看见我被绑着了也不说过来给我松松绳子,怎么,怕我挣脱了反过来欺负你啊?”
  如果被那人说了几句,魏长安只肖将眼皮一耷,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姓沈的就会弯起眼角,眼睛里藏着无尽的温柔,说:“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欺负我的……”魏长安像个失去了操控线的木偶,毫无生气地缓缓站直身子,嘴里的低喃近乎耳语,一如曾经那些不经意间亲近的时光。
  她说:“姓沈的,黄泉路远,你等等我。”
  之前死命地拦着她的吉祥不知去向,魏长安赤着脚,踩在松软的河畔上,不疾不徐地朝河水中走去。
  永定河水不是很凉,随着她一步步的前行,河水渐渐漫过她的脚踝……及到她的膝盖……没过她的脖颈……灌进了她的口鼻……
  ……
  呼吸困难的魏长安,是双手扯着领口大口喘着气从梦中惊醒过来的。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灯,她盯着朦胧的床顶冷静了一下,她觉得全身都是湿冷的,就好像真的在河里泡过了一样,她抬手摸摸额头,一手心的冷汗。
  静谧的屋子里,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猛烈地跳动着的声音,和她急促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让人深感不安。
  “做梦了,只是做梦了,没事的,没事……”魏长安喃喃自语,车轱辘一样来来回回地安慰着自己。
  姓沈的不会有事的,姓沈的现在正在书房里睡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看着与自己一样的高二小姐被沉河,魏长安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去疾说的那个“被保下来的人”,该是谁啊~
这几章过后,后面一片光明,磨磨唧唧腻腻歪歪,哎呦哎呦~
作话又被吞,重发2.0
 
  ☆、身世(1)
 
  和魏长安以为的“姓沈的在书房里睡觉”不一样,沈去疾不仅没有在睡觉,她甚至都没有在书房,没有在楚家。
  今天下午突然冒出来一个高家二小姐被沉河,事情发生得怪异,沈去疾总觉着这事其实是谁在警告自己——呵,能用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来警告别人的人啊,除了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
  ……
  “大胆沈家小子,还不快快跪下拜见长公主殿下!”
  京城最大的妓院【花满楼】里,天字一号房里的沈去疾,被一位嬷嬷厉声呵斥到。
  布衣平民沈去疾不但丝毫没有被宫里出来的这位嬷嬷吓唬到,反而脊背挺直站在原地,微微歪着头,细细打量着长公主——面容姣好,未饰妆容,端庄秀丽,坐在凳子上,腿上盖着小毯,虽年过四十,却依旧气质高雅。
  但平民百姓见到皇族,到底还是要行叩拜大礼的。
  “草民河州沈去疾,拜见长公主殿下千岁。”从善如流的沈去疾规规矩矩地跪到地上,像一个惶恐无知的黔首,虔诚地叩拜大晁国的长公主。
  “……平身。”在光线明亮的屋子里,长公主的墨眸里隐隐闪动着几点晶莹。
  “谢长公主殿下。”沈去疾站起身子,眼眸半垂,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袖。
  她的神情举止,像极了长公主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沈,沈去疾,你坐。”长公主尽量放低声音,用以遮掩话语里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去疾拱手揖礼,明明是恭谨的模样,却偏偏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冷淡:“谢长公主殿下,草民惶恐,断不敢在殿下面前无礼。”
  “知道我为何找你来吗?”长公主面色不改,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热茶,唯有那微微颤抖着的手,暴露了她此刻难以言喻的内心。
  沈去疾极力地忽视着面前之人带给她的熟悉感,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回答到:“白日下午时,长公主殿下给草民的警告,草民收到了。”
  长公主挑眉:“哦?”
  低着头的沈去疾同样挑眉,选择了沉默不语——她一刻没有弄清楚这位长公主殿下的真正意图,便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两相沉默了片刻后,长公主先败下阵来,她缓缓一笑,笑声里依稀带着对往事的追忆:“你的性子倒还真的随了她长,沈去疾,你……”
  “长公主殿下!”一直扮恭谨的沈去疾忽然抬起头来,她沉下声音,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长公主,周身的气场竟然有些凌厉迫人:“怀璧长公主殿下,草民斗胆,敢请问殿下与家慈,到底是何关系?”
  对于沈去疾的问题,长公主没有立刻回答,她明眸微转,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直视着长公主的沈去疾不禁一个晃神——自己曾见过这种明亮的眸子,和余年、以及自己高兴时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你到底是谁!”从来沉稳内敛的沈去疾,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沉声质问了出来。
  房间的门随着沈去疾低沉的一声质问,极快地被人从外面撞开——守在门外的侍卫们在听见屋里的声音后,持刀冲了进来。
  “此处安好,尔等速速退下。”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挥退侍卫们,然后她朝长公主微微欠身,也随着侍卫们一起出去了。
  陈设简约的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坐在凳子上的长公主,和站在她面前的沈去疾。
  “果真像她们说的一样,”长公主缓缓抬头,朝沈去疾浅浅一笑,有如太阳升朝霞:“你和余年两个人里,你更加聪敏些。”
  长公主的话明明很普通,沈去疾却恐惧地连着向后退了起来。
  她单手按在自己的额上,眼眶微红,不住地着摇头:“不不不,不是的,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不对不对,你是皇帝爷的亲姐姐,你,你告诉我,你和我娘到底,到底……不对,也不该是这样的,你,你,你告诉我,你和我爹,你和楚仲鼎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我不聪明,我一点儿也不聪明,你告诉我啊,告诉我!”
  最后一句话,是被从来温润平和的人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她已经退到了墙边,再无路可退,身上的力气仿佛随着那一声低吼尽数被抽了去,她干脆靠着墙坐到了地上,像一个在大街上和父母走散了的孩子,无助极了。
  长公主似乎是想站起来,可她的双手在膝盖上按了按,甚至上半身向前倾了倾后,最终却是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她朝沈去疾招招手,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隐隐的期盼:“去疾,我如今眼神儿不太好了,你能来我跟前,让我好好看看你吗?”
  “不,不去,我不去……”沈去疾紧紧地靠着墙,眼睛里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指甲死死抠着手心,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老天爷,憎恨老天爷赐给了她一个如此明白的脑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一切都再也清楚不过了啊!
  “董明/慧大夫总是说,她受故人之托照顾我和余年的康健,这个‘故人’,是您长公主殿下。”
  沈去疾抬手抹一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一字一句,细细列举,从头到尾。
  “我家的酒楼名为‘怀璧楼’,我曾问我娘为何取‘怀璧’二字,我娘说,这两个字听起来顺耳,念起来顺口,但芙蕖姑姑说,这两个字,是我娘在念着一位放不下的故人,这位故人,是您长公主殿下。”
  “还有,我家的珠宝阁【琳琅阁】,我娘不喜欢珠宝玉器,却一直亲自打理着琳琅阁,芙蕖姑姑说,开一间铺子贩卖珠宝首饰,曾是我娘一位故友的梦想,这位朋友,也是您,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已泪流满面,沈去疾却嗤嗤笑着站了起来。
  她靠在墙上,笑容苍凉讥讽:“董大夫总是喜欢在我面前炫耀她医术高超,她说她能让女子为女子诞下孩儿,我以往总是当听笑话一般一笑置之,如今看来,倒愈发觉着是自己蒙昧无知了,余年的生母,长公主殿下?”
  顿了顿,她站直了暂时失去知觉的身体,补充到:“呵,还是我说反了,沈去疾的生母,长公主殿下?”
  门外,听见这些话的耿嬷嬷早已是捂着嘴巴泣不成声,屋子里,原本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的长公主,反倒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她说:“去疾,你说错了,你与余年一母同胞,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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