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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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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楚贺年心道,自己虽然是突然发难,致使沈去疾措手不及,一时无法应对,但这狐狸崽子狡猾的很,决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于是楚贺年示意手下人,不让沈去疾接近魏长安。
  沈去疾便也站着没动,她眸光寒凉地直视着持刀指着自己喉咙的黑衣人,温声说到:“人活一世,所挣功名利禄,无非就是想封妻荫子,流芳后世,”
  沈去疾说话的声音虽然音量不高,但也足够该听见的人听见,闻言,楚贺年紧蹙的眉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二,你可莫辜负了堂兄的一片心意。
  接着,楚贺年看见沈去疾风轻云淡地抬手,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指在自己喉咙前的无痕长刀的刀尖。
  持刀者被沈去疾嘴角勾起来的阴冷笑容吓得愣了一瞬。
  沈去疾回过头看着楚贺年,眸光幽冷,声带笑意:“大哥若是因今日偏执之举而痛失了娇妻爱子,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大哥,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时,魏长安在沈去疾晦暗不明的侧脸上,看见了抹一闪而过的决绝。
  魏长安心里咯噔一下——今夜之事,陨楚六小姐一命,亦不能结。
  自己的妻儿?!分明被自己藏得好好的!楚贺年正思忖着沈去疾话语的真假,一只婴儿佩戴的长命银锁,就被沈去疾远远地扔在了楚贺年面前的台阶之下。
  银锁上刻写一个楚贺年熟悉的名字——他那方出生才三个月的儿子啊!
  楚贺年终于大怒,全身发抖:“沈去疾,你逼的我血洗楚府啊——来人,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腆着脸求收藏求评论(捂脸捂脸)
 
  ☆、逆局
 
  纵是生意场上使惯了各种手段,沈去疾却也是绝对不会对孩童妇人下手的,至于楚贺年那幼子身上佩戴的长命锁,不过是她刺激楚贺年先动手的引子罢了。
  楚贺年一声“动手”,黑衣人门闻讯而动,看着眼前的景象,沈去疾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眸光深沉,冷冷地审视着一切。
  虽然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她怎么都不曾想到,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真的可以有这般胆大妄为之事发生。
  若是今夜的祸事任由其发展,明日一早,楚家被楚贺年祸害,“一代皇商楚公养民停灵期间,楚府满门惨遭杀害”的消息传出去后,不知这京城的京兆伊要怎么定案,也不知,这大晁国里曾敢血荐轩辕的史官,又会在世家集中如何书写。
  呵,想来必定又是一笔浓墨重彩。
  亦是在楚贺年大喊动手之后,沈去疾格开面前的长刀,一步上前将魏长安护在了怀里,当她刚要抬起胳膊让自己的人先出来顶一顶时,灵堂里突然传出来一声震慑众人的“住手”,一时也喝住了长刀高举的众多黑衣人。
  是楚家三爷,楚叔鼎。
  楚贺年及时制止住手下的人,他挑挑眉,不由得朝楚叔鼎勾嘴一笑:“啧啧啧,原来东西在您这儿,我就早该想到的啊,不过,到头来还是三叔您年长明事理——三叔啊,拿来吧,楚家家主手里的钥匙和印信,楚家的‘十间存库房,二十方金银仓,三十家生意坊’,侄儿闻名已久了啊……”
  在楚贺年的话语间,楚叔鼎整理衣冠,朝着自己父亲的棺椁徐徐叩拜,楚贺年也不急,抱着手在一旁等着。
  楚叔鼎点了三炷香插到香炉里,扬声慢言到:“遂年,锦年,今日围你我父子侄三人者,乃是贺年,我若不死,你我父子侄三人皆丧命于此,楚家难逃血洗之灾……把楚家传下去,切莫再与虎狼为伍,亦,切莫再做妇人之仁!”
  说着,一把匕首自楚叔鼎袖兜中被掏出,他高高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直朝自己的心脏处刺去。
  “父亲!”楚遂年的惊呼声,随着铁器落地时的“咣啷”声,一并刺耳地从灵堂里传出来。
  “既不畏死,又何以死惧之。”一脚踹掉楚叔鼎手中匕首的楚贺年,摇着头冷冷地感叹到:“三叔,你们其实早已知道了我和小二的身世吧,你爹楚养民妇人之仁,你大哥楚伯鼎优柔惧内,你二哥楚仲鼎与虎狼为伍,偌大的楚家最终落得个内忧外患,我劝你,为了楚家那些血统纯正的子孙,您还是莫要再徒劳挣扎了,今夜之事,死一个六丫头,就够了。”
  年过四十的楚叔鼎被楚贺年方才的一脚踹倒在地,被儿子楚遂年扶着坐起来后,楚叔鼎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到连声咳嗽。
  他掸掸身上的灰尘,维持着自己那一家之长的最后尊严,也极力地给楚贺年最后一个醒悟的机会,他颤声问楚贺年道:“你那已故的二叔,曾在他的一篇文章中写到,‘年岁日长,察时光虚磨,尔虞我诈,心力交瘁,兹依依东望,觉不与我待矣’,贺年,你可知,你二叔所言的依依东望,望的是什么?”
  楚贺年才没有这闲心去琢磨一个死人写过的文章,他只担心拖沓生变,遂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将之抵在了楚遂年的喉咙上。
  想起六妹的下场,楚遂年当即被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口中不住地念着一句“父亲救我,二哥救我”。
  楚贺年既怕楚家有人拼命反抗他,却又担心楚家人真的乖乖听话,让他觉得今夜之事其实没有什么挑战,这样的话,他担心此事体现不出他的能力,而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轻看了。
  如今听着楚遂年车轱辘一样来来回回念着救命,慢慢开始没有耐心的楚贺年咬着后槽牙,眸带血色地威胁楚叔鼎到:“尔等莫再多言,我只要楚家的生意大权,钥匙和印信拿来,我绝不伤你儿姓名,也绝不再伤旁人性命!”
  说着,楚贺年扭头朝外面大喊:“楚小二,楚锦年,我知道你有九窍玲珑心思,明着来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事到如今,只要我与你多耽误一刻,你翻盘的胜算就多一分,罢了,你若答应了我的提议,楚家现有的这一切,我也一并送与你,你看如何?”
  “困兽之斗……”沈去疾紧护着怀里的魏长安,低低呢喃着,摇头叹息。
  院子里的黑衣人们好像并非真的俯首听命于楚贺年,他们其中一两个人在等了这许久无果后,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几十把无痕长刀在清冷月辉和明亮火把的明暗交错下,悄无声息地在楚家人的头顶上高高地举了起来……
  “咻”一声突响,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朝沈去疾举刀的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不知是因为看到了被救的希望,还是因为再次见到死人之后的恐惧,一院子楚家老小都炸了窝一般,开始慌乱地四下奔突。
  黑衣人干脆大开杀戒,趁乱朝楚家这些无辜的妇人孩童举起了刀,沈去疾不得不护着魏长安一路后退。
  源源不断的侍卫从楚府四面出现,自然是好一阵的刀兵相见……
  兵器入肉的声音,骨头断折的脆响,临死之前最后的惊呼,伴着浓稠夜色和明亮的火把,血染楚家。
  沈去疾解开魏长安身上的绳索,抬袖遮住了她的眼睛——这些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未消多久,打斗声渐渐消失,靠在沈去疾怀里的魏长安,抖着手,缓缓拉开了遮在自己眼前的这方衣袖。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看见院子四周有甲士陈兵而列,整齐划一,楚府大门被破开,一个和沈去疾一般身形消瘦的男人,披星戴月,逆光而来。
  宛若地狱修罗。
  同时,魏长安也看见,一直不见踪影的沈盼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他带着一些人,正滴水不漏地护在沈去疾和自己身边。
  见那修罗似的人进来,沈去疾安抚地拍了拍魏长安的肩膀,将她交给沈盼后,自己便迎着对方走了过去。
  “君侯来得好及时呀。”沈去疾这一声似笑非笑,分明是在嫌司马玄故意来迟,说出来的语调却偏偏带着感激,倒真是让心虚的人耳根一红。
  听出沈去疾话中深意的司马玄,脸上极快地拂过一抹不自然,他揉揉鼻子,边直接同沈去疾一起往灵堂走去,边颔首沉声到:“是孤家来迟一步,沈家主见谅才是。”
  看着争斗过后,一片狼籍血腥的楚府前院,沈去疾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风轻云淡地挑了挑眉:“哪里哪里,楚家能免此灭门之灾,还得多亏侯爷出手相助才是。”
  进得灵堂,死者为大,司马玄恭敬地给楚老爷的灵柩行叩拜祭礼,声音沙哑,略带鼻音:“沈家主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长公主和魏将军吧。”
  话语间,司马玄的侍卫将仍旧不停反抗的楚贺年押了进来。
  司马玄瞥一眼狼狈不堪的楚贺年,站起身来,略略地朝楚叔鼎拱手,板着脸沉声到:“楚三爷,孤今次是奉命而来,无礼之处还望三爷宽宥——兹有汝家侄儿楚贺年,身为朝臣,知法犯法,孤不得不将之带走,望楚三爷见谅。”
  楚叔鼎在儿子楚遂年的搀扶下,跄踉着站起身来,他理理衣袍,恭敬地给司马玄回礼,神色倒是平静了几分:“那是自然,有劳君侯了……只是,我家贺年自幼生长在楚家,衣食优沃惯了,到了牢里,还请君侯……”
  “理当如是。”司马玄点头打断楚叔鼎的话,挥手让人将楚贺年带了下去。
  司马玄身份特殊,不便在楚家久留,收拾了那帮黑衣人之后,司马玄就带着人一溜烟儿地撤了,留下一个血染灵堂的烂摊子给沈去疾收拾。
  老管家带着下人们,先是收敛了六丫头的尸体,后又急急忙忙地清洗着地上残留下来的血迹,一派忙碌。
  从灵堂的门前仰首向天幕望去,冷月西移,树影婆娑,沈去疾站在台阶上,面前是才历过一场生死杀戮的满目猩红,身后是长明灯摇曳招魂幡飘动的先人灵堂,一切,梦一场似的。
  ……
  楚家突遭此一劫,上上下下好一阵六神无主,小大爷被抓,小大爷的妻小不知去向,大爷昏厥,大夫人突然疯癫,三爷生病,三夫人受惊,六小姐不幸身亡,前院灵堂里有小三爷沈去疾在,内宅女眷之事,自然一应全落在了三夫人魏长安身上。
  事多不怕烦,魏长安虽然不喜主持中馈操心劳神,但真的处理起来内宅事物来,她还是得心应手井井有条的。
  一夜忙活,当她终于大致处理好、交代好一切事物,并回到住处时,东方已有破晓之势。
  经历了这一场是是非非,有刀兵见了红,有人丢了命,自来到京城之后便总是提心吊胆的魏长安,却是终于松下一口气。
  那股后知后觉的恐惧,也逐渐从她的脚底板爬了上来。
  楚老爷停灵期间,孝子孝孙不得沐浴清洗,魏长安直接在院子里的井台旁打水洗了洗脸,把同样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的吉祥赶回去休息后,她便独自回到卧房。
  甫一进门,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进了怀里。
  魏长安一惊,随即就又平静下来——抱她的人身上,有灵堂里的香烛味,有火把燃烧的烟味,有她熟悉的清淡茶味,还有隐隐的血腥味。
  种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倒叫魏长安俩脚一软,全身心地倚在了这人的怀里。
  “不舒服吗?”沈去疾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小心地放在了床沿坐下。
  抬手理理她的头发,沈去疾微微佝下肩膀,蹙着眉,声音沙哑地追问到:“还是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姓沈的……我好害怕……”魏长安终于忍不住,扑进沈去疾的怀里低声抽噎起来:“我真的,我,沈去疾……今,今天晚上,我真的好害怕……”
  哎,她怎么会不怕呢,沈去疾心里暗叹,幸好自己这时候来了她跟前。
  “……桃花,乖,乖,不怕了啊,都过去了,乖……”沈去疾揽住魏长安,干脆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点点地安抚着强装了一夜镇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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