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俏+番外 作者:于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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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谀奉承少不了,好酒菜招待是自然。
“杂家是奉皇命来接晋阳公主回宫的,林府尹可不要让杂家为难。”
“是是是,下官知道,公主在院内,先让下官招待下公公。”林文龙生怕说错了话,加上这天气热的很,满头大汗。
“你也知道,若是没赶上日子回去祭天与册封大典,那掉脑袋的可是杂家。”那唐盛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林文龙。
“那就辛苦公公了!”不失礼节又咄咄逼人,这语气想必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哎哟…”这太监知道是公主来了,态度就立马变了。到底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老奴也是着急的很,这日子又炎热,怕耽搁了时辰,上面责罚!”
穆菱柔过来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先前那太监坐了旁边,林文龙在下面站着,茶水都还是热的,穆菱柔来后那太监起来行礼,没敢在坐下去了,穆菱柔只身一人来的,张景不在,出去了,应该说是出去见人了。
“只是一两日,不是还没到日子么!”
“公主呀,这天灾人祸那晓得啊,早些动身得好。”
穆菱柔本不想多说什么的,她不想走就是不想走,她要走谁都拦不住。
“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吧!”那椅子都还没坐热,她就离开了,那太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奴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一直很想说,双女主,双女二,也可以说四女主。
我很喜欢双女二,因为很丰富,出场的人到现在已经很多了,双女二的剧情是起伏最大的。
第159章 青衣墨衫
穆菱柔回了院落, 她宁愿看书, 都不愿去见那阴阳怪气的太监, 她院里的木芙蓉与玉簪开的最盛, 都是色白如玉,散发着淡淡宜人的清香, 相比院外那些乌烟瘴气她更喜爱自己这个院落,她载种得以兰居多, 如今盛夏, 建兰开得最盛, 也是她最喜爱。
苏离外出,苏湛也不在家, 就剩苏沚心一个人在家, 整日愁眉苦脸,一副无骨的样子,让人看着着实心疼。
知她心情不好, 接受商行之事不能强加,苏离只好往后面推。
苏沚心房间里的那副画像, 苏离杨言要烧毁。何苦睹物思人, 可苏沚心死活不肯, 放出话来:你若烧了我便再画,反正都是信手拈来可作的。
苏湛一早就出去了,因为昌顺的店铺都是苏湛再打理,若要腾出时间,那么一大早出去, 到了黄昏都不知能否弄完。
他着急见面,因为知道他要跟随主子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着急着见面,他还有东西要送他。
林府外头停着车马,有人看守着,屋内有许多人正在安排厢房,因为今日是不可能动身了,因为那个主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张景极早就出来了,知他要忙,所以也没有很心急,因为他知道,他终究不会食言。
临近黄昏,日落时,张景在约定好的城西山下的小酒馆内等候了一天。
苏湛忙了一天,因着正夏,铺子里忙的不可开交,帐是算不完的,本也就没算完,看着时辰他就放了放,去赴约了,钱没了可以再挣,若人没了,拿什么去换?
黄昏虽太阳没有那么灼眼,却也是闷热,又是山脚下,那茂盛的乔木里的蝉鸣声,又是这闷热,让人难以忍受。
墨绿衣衫,知是他赶来了
“抱歉,我来迟了,害你久等了。”苏湛对着张景一笑,张景回笑,递了一碗消暑的茶给他。
“你有事要忙,不碍事。”
张景是武士,总是一身墨色衣服,很普通,有时候苏湛想问,却又不敢开口,但张景总会没问前先回答了。他负要任,保护主人,时常有变故,时常沾血,墨色衣衫不容易看出,故而如此穿着,听着虽有不好,但他不愿隐瞒着他。
城西有一大片山,山连着山,平常很少人来,其中最高的一座山。云山,只比上次苏沚心带穆菱柔去看日出城东的天山矮了一点,也没那么险峻,环着上去,有路,不陡峭但是路就长了些,张景自幼习武,这对于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事,可苏湛不一样,骑马都不会,出远门也都是马车或者轿子,这样高的山哪里爬过。
他手中还拿着一把剑,似乎有些重,他来时一头汗水,似乎提着重物。
“你这是何物?我来帮你拿好了”看着样子张景也知道是何物,只是他既然不肯告诉,还遮得严实,那么张景从来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过问。
“不用,我又不是弱女子,你不用这么小看我。”
苏湛那股不服输的姓子和苏沚心很像,果然是兄妹,张景撇嘴一笑。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可不管你了。”于是张景大步向前走,苏湛又怎么跟的上,他只能咬着牙关跺脚,心里那个气啊。
这人真是好不知怜惜,这是他要送他的礼物,他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却没猜到这是要拿来干嘛的。
苏湛无奈只好自己提着,艰难的一步一步走,这是在山腰,最难爬的时候,之前忙了一天本就疲倦的苏湛,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是眨眼间张景都不见了,这无人的地方,加上黄昏照过来的黄色,那抹绿失去了本有的颜色,时常可以看见山中夏季开得花,挺于石缝中,不与世俗争风,苏湛看了很喜人。
爬不动了,他总是再爱干净也抵不过体力不支,索姓一屁股坐下,就让张景又等一回好了。
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一手撑着脸,一首拿下下半袖子扇着风。
“累了就说,要那么倔干嘛,难不成你当我也是外人了吗?”
回过头是张景,很宠溺的声音,就像穆菱柔那般对苏沚心,她们主仆二人,在外人眼里从不露表情,不苟言笑,给人都是冰冷的感觉,可到了这兄妹眼前,尽显柔情。
苏湛也不理他,继续扇着风,张景万般无奈,他比他高大许多,强壮很多,直接将他扛起,直接扛?不顾他的反对。
苏沚心尚且都只是搂着,还不敢这样,张景这是把苏湛当牲畜了直接扛起来就走?
又提起了那东西,就这样走了…苏湛很吃惊,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扛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被人扛啊!他一个大男人,若传了出去,江南才子?恐要被人贻笑大方。
“你怎么这般不讲理,快放我下来!”苏湛有些羞得懊恼,捶打着他,又不敢用力。
“乖,马上就到了。”
苏湛也不敢挣脱,怕一个不小心二人都滚落下去,但这张景真的是大胆,竟然敢这样做…
习武之人,体力不用说,扛着一人,比苏湛一个人走都要快不少,没过多久到了那山顶上,不同于山下,都是旺盛高大的常绿乔木,而这上顶很开阔没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只有灌木,以及矮小的花草,若说春之花嫩,那么这夏花便盛。
远处就是夕阳,红黄相间,那金光照耀,洒落于这山上,比日出又是一番风景。
山上风很大,吹着一道绿,一道墨,还有那秀发,双鬓吹起。
张景放苏湛下来,却被他狠狠踩了一脚,着实疼。
“让你长长记姓,下次再不许这样了…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
“好好好!”
忙碌一天都不曾笑的苏湛,看到这风景便笑了,他从没来过山顶,也不知这里的美,心生后悔,若自己强壮一点,这风景便可随时可看,张景明白他所想。
“日后你若还想来,可随时唤我。”
苏湛摇了摇头,坐下拆开那布袋,是一把剑,剑鞘不算精美,可也知身经百战,也可知这是名匠所铸造,不算精美只是说它未曾镶嵌任何珠宝,因为那是战马上的剑,而不是用作观赏的,苏湛抽出剑,趁着那黄昏的金光,一道银黄的光闪出,夏日里傍晚闷热,剑身出,让人不寒而栗。
剑身到手柄之间刻了个小小的寒字。
这是经历了数十年的剑,几十年未曾出鞘的剑,杀敌无数的剑,也是高祖所赐的剑。
“这是?”习武之人视武器为生命,如此良剑他怎么会看不出。更何况上面那个寒字。
相传梁末之年,神匠造出两把剑,名为江寒二剑,因为天下为两江所分,为江南与中原,故二剑有一统天下之意。
此寒字,想必为芷寒剑,是当年大将军苏航之佩剑。
“先祖所用之物,听父亲说出自那神匠“尉迟”之手,我要来无用,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只好将它送你。”
……
张景轻挑眉头
“这应当是传家之物,你送我如何面对你父亲?况且我没有收受的理由。”
苏湛对他的拒收,心有不快:“让你拿,你便拿着,哪那么多废话。”说完收起就扔给了他,自己躺了下了。
张景也是一慌,苏湛虽儒弱,不及自己霸道,可他也知,他生气来也不是好说话的主。
剑是苏航所用过的剑,也是苏航唯一留给苏离的东西,苏离从小到大都格外珍惜,因为此剑在苏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之所以苏离会将他给苏湛,是因苏湛幼时就体弱多病,文弱不堪,测过命阴盛阳衰,故苏离想着把那把身经百战的剑让苏湛带着会不会好一点。
放置好剑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躺着,吹着风,没有那么热了,苏湛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这风,本该烈,如今却柔和,这花香本该浓,被风吹着却清淡的恰到好处。
许久苏湛说了一句,让张景很慌乱的话。
“三哥,他日我若死了,你将我葬在这里可好?”
张景心下里很慌,冒着冷汗,他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不过才二十几的年华,正直青春年盛。
“你才多大,何故说这样早的话。”
苏湛却一笑:“只是突然这样想着罢了。”
“这样可不好,以后切莫再说这些的话了。”
苏湛笑着说好
太阳发出金光,在海平面上,风吹动着云,清晰可见那云的变化,或一丝,或一簇,被那金光照射着发出耀眼的光芒,渐渐的太阳下去,那海水荡起很小的波澜,颜色也是金黄色的,有些发量。
太阳渐渐下去,金黄慢慢消退,天色渐暗,直至太阳完全不见,那金黄色变红,海与天交接的地方是一片空白,有着淡蓝色,淡蓝色之上是晚霞的红云。
要离开了,但苏湛却不舍,不过他可不想在这里过夜,因为旁边还有只饿狼,让他怕极了。
第160章 旧人旧事
东都来的车马足足停留了一天一夜, 这夜可真是难熬, 穆菱柔是不想去东都的, 也不想去宫里, 可是这是她自己的安排,所以再怎么不情愿都得做。
她起了个大早, 在拨弄着她的建兰,清晨院里的空气极好。
“公主~”语气中处处恭敬。
穆菱柔皱着眉, 心生厌恶, 她一直都很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更讨厌他身上那种味道。
“日出时分走!”
那太监点头离开
穆菱柔回了房内,她是个心十分细的人, 百无一漏, 做什么事情总要准备好后在做。
琴房内她放了一把琴,梧桐香充斥着房间,偶尔会将琴搬出去在院内弹奏, 但也只是偶尔。若论其它才艺,苏沚心都抵不过穆菱柔, 可论琴艺她不得不服, 苏沚心每每弹琴都是抒发于心, 用心,用情,毫无保留,故而她可以放肆,无所忌惮。这样的曲子才情真意切, 可是穆菱柔不同,她的心,藏的太深太深了,没有人可以看透,除了她自己。
原先穆菱柔那一辆马车显然已经舍弃了,换了一辆新的马车,这种身在之物她向来不在乎,只是厌倦,讨厌,它们所带来的人祸。
太后对穆菱柔是真的喜爱,马车的规格那是长公主的规格,一向简约的作风怎的到穆菱柔这就变了,换做其他女子,这般的待遇,那心中还不早就开了花?可穆菱柔不喜欢,甚至讨厌,这华丽,这身份,对她来说都是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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