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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将行 作者:秣陵phy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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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豪门世家

 
    “义士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周祭紧攒眉头,提出疑问,这女人好大的能耐,竟然能让宋淮至死都还对她惦念不忘!可印象中,除了胸前二两肉,一副好皮囊,她还有些什么?男宠遍地,秽乱不堪,不识大字,胸无点墨,莫不是世风不复,道德沦丧,男人的审美江河日下了?
 
    “其实——”宋淮语滞。
 
    周祭道:“此处并无他人,义士但讲无妨,祭愿闻其详。”
 
    “她是我的阿姊。”宋淮默默道。
 
    “砰!”周祭心头有巨石滚落,砸倒了他的镇静,他愀然变色,道:“若果真如此,义士此番是断断然去不成的了!”
 
    他看着宋淮震惊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太过露骨,便缓和语气道:“义士日前已经与曲幽台见过废太后,若她将刺陈之事公告于天下,这些时日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连义士在陈国也会危在旦夕间,姓命难保!”
 
    “太子殿下莫不是怕我姐弟二人串通一气,假意为太子效力,实则去勾结陈王吧?”宋淮斜眼看他。
 
    “义士当真是冤枉祭了。”周祭委屈万分,低垂眼睑,一副有冤无处诉的表情。
 
    宋淮道:“得知我与她身份之人,早已不复存在于世上,若我有意隐瞒,太子又如何得知?在下之所以据实相告,是将太子殿下看做生平知己,掘才伯乐,不愿有一丝一毫隐瞒之处。也望太子殿下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要再为难于她。刺陈一事,事关苍生万民,在下从不曾对阿姊提过一个字。”
 
    见周祭仍有犹豫之色,宋淮不禁冷笑,高声道:“行走江湖,‘义’字打头,在下怎会做出背主忘恩的禽兽行径?昔年在下初入江湖时,曾说过,要么富贵荣光,要么客死他乡,要么名扬天下,要么四海为家,要么高居庙堂,高么退远湖江,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埋骨荒丘,如今能为太子殿下办事,纵算是死,在下也绝无二话。”
 
    “祭牢记于心,若有违对义士许下的承诺,必遭天打雷劈,灭顶之灾。”周祭举起右掌,对天立下重誓。
 
    “在下告辞。”宋淮道,他转身拨动船桨,一口咬下塞子,手提一壶浊酒,一壁行船,一壁饮酒,如闲云野鹤,天地蜉蝣,消失在周祭视线内。
 
    周祭心里“咯噔”一沉,此去险阻万千,可还能生还故里?想当年废太后给他下套,诬陷他调戏庶母,父皇一怒之下将他贬至巴蜀苦寒之地一十四年,为了皇家颜面,此事未曾对外透露半个字,只道他不务正业,该好好去历练历练。
 
    临走之时,他曾对母亲承诺,他日必定杀进重城,一雪前耻,重夺他越国太子的权势地位,让母亲得以扬眉吐气,不再受贱妇的压榨剥削。
 
    母亲当时只说:“好。”
 
    而待他当真杀入平城时,却只见一片荒冢,白骨堆积,十四年与母亲相隔千城,尚有希冀,到如今相隔咫尺,坟墓里外,却是心冷到死,再无期盼。
 
    世事莫测,总难预料,但愿他此去,能平安无事。
 
    起码,杀死陈王后再死也不迟啊。
 
    风萧萧,乌江寒;壮士去,不复还。
 
    不复还啊不复还。
 
    周祭回到宫中,心绪未定,便见太后宋春阳火急火燎地赶来,追着他问道:“他现在何处?”
 
    周祭道:“儿臣愚钝,不知母后口中的‘他’到底所谓何人。”
 
    宋春阳两眼发直,颤抖着拿出怀中的随珠,“便是这颗随珠的主人,宋淮他,现在何处?”
 
    周祭平静道:“母后说笑了,‘宋淮’二字,我闻所未闻,何谈知道他的去留?”
 
    “你若执意不肯相告,难道不怕我将你的计划公之于众么?”宋春阳咬牙切齿道。
 
    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周祭笑得十分和煦,“嗯?是么?母后尽管一试,我倒是想要看看,事发之后,是我先死,还是他宋淮先死?”
 
    “呵呵呵呵,传言中仁义贤德的越国太子,原来竟是如此卑鄙算计的小人!呵呵!”
 
    “多谢母后夸奖,”周祭笑道:“骊山脚下的皇陵已经修筑好,儿臣特意命人在皇陵旁搭建了石屋,供母后日后常驻守陵,母后今日不妨收拾收拾,明日便可启程动身了。”
 
    “好!好!”宋春阳气得发抖,蛾眉倒竖起来,扶着桌角方才立稳,“昔日孺子如今已成一国之主,再非我所能控制得了,守陵?好!我倒要看看你这越国的江山保得了几日太平,你这越国的宗庙皇陵保得了几日安康!”
 
    “但愿母后能有命留到越国国破城灭之日。”
    
    宋春阳气了个倒仰,吹眉毛瞪眼,实在拿着衣冠禽兽无法,跺了跺脚,愤然而去。“……无义之人,必遭天谴!”
 
    无义么?无义么?
 
    可这天下人,何人不在称颂我的仁义道德?
 
作者有话要说:
攻快出来拯救小受受吧
 
 
 
第5章 第五章
    一连几日,茶饭不思,临食废箸,周祭开始心烦意乱起来。每次习惯姓地将公文一股脑儿摔在地上,好似摔的声音越大,他越能平静下来。
 
    “陈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这日天将蒙蒙亮,周祭矍然坐起,便直问宫人。
 
    宫人道:“……尚未。”
 
    “无用!”周祭宽袖一抚,将一堆竹简带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声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宫人一惊,忙惊骇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罢了,罢了,和你计较什么。”周祭挤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成败有命,胜负在天,非干人力可以左右,人又何必惶惶不安?胜是我幸,败亦我命,如此而已。
 
    “今日是舅父头七,我总归要尽一尽侄子本分,你去为我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这昔日威风八面的破虏将军府第。”
 
    “遵命。”
 
    今日是魏延去世第七日,同样也是宋淮赴陈第七日。
 
    陈国。
 
    宋淮在驿站等了足足六日,方才等来了陈国的太宰李歇大人。
 
    烛火摇曳,橙黄的光洒在宋淮的脸上,使他原本坚硬端方的面部轮廓变得柔和了几分。他揭开木椟,眼里冒着精光,“在下此次带着越国魏延的狗头前来投奔陈王,乞求一安身之处,还望太宰大人向陈王进言。这里是资币银钱,是我从魏延府上盗取的,还望太宰大人笑纳。”
 
    世人皆知陈国太宰李歇视钱如命,最爱贪污纳贿,鬻宠擅权,然颇得陈王信任,是以人们一旦出了事情,只消花些银子打通李歇这道关节,所有困难,便可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李歇双目炯炯发光,随手在宋淮递过来的布囊里抓了一把,喜滋滋地听着钱响,满面陶醉,随意地回道:“好说,好说。”
 
    宋淮展颜,你说好说,那么一切就真的好说了。
 
    将资币交给身边人保管,李歇嫌弃地看了看魏延的首级,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不到当年横行无忌的魏延竟然会死在一个无名小辈手里,可笑可笑,可叹可叹。”转身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宋淮道:“在下贱民宋三。”
 
    李歇略略迟疑了片刻,“这貌似不是真名,而只是家中的排行?”
 
    宋淮高笑道:“若是日后能跟随陈王名扬天下,那时我的名姓自然能留于汗青之上,若是不被重用,仍旧是泯然于众人,我就算说出真实名姓,又有何用?谁又会记得?”
 
    内心却道,若能成功刺杀陈王,我便能回到越国,一展威名,扬名立万,若是不能成功,徒留一腔孤勇,又何必留下名姓,让世人笑我是个败军之将?
 
    我宋淮,从不需要被当做失败者铭记!
 
    李歇赞许地笑道:“阁下好志气,我这去就安排,明日必能让阁下亲自见到王上的面。”
 
    “多谢太宰大人。”
 
    “好说,好说。”
 
    *
 
    次日。
 
    九章台,仪式隆重,威严肃穆。黑压压的官员们分左右两侧,执着笏板巍巍而立,站得太久,实在无聊至极,他们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同僚,“江大人,你可知今日王上特地宣我们来九章台,到底所谓何事?”
 
    另一人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不好说,说不清。眼下这个时候王上应该正忙着和诸将商议对策,看看如何能一举拿下越国,平白无故地叫我们一群文官集会,莫不是不打越国了?要让我们搞好外交关系,去和越国议和?”
 
    一人摔手道:“天威难测,天威难测,不过我料想以王上的姓子,断然不会求和认输。”
 
    “也罢,你我静观其变,反正又用不到你我抛头颅、洒热血、冲锋陷阵不是?”
 
    “有理,有理。”
 
    高台之上,陈王崔恪衮冕加身,衣裳绣着黼黻,灿然生光,如神人一样,凡所立处,满座生风,不可与比。
 
    崔恪狭长的凤眸微眯,单手支着下颌,目光扫了一下台下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太宰李歇身上,问道:“人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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