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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不思瑛 作者: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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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生子 天作之合

 
 
第23章 子宁离开(三)
  马车赶了一整天的偏僻山路,入夜后宿一座简破的山庙,一众便衣守卫分散在破山庙方圆四周把风,留了几个人去捡干枝与破庙内生火,给主子驱寒。
  子宁靠坐在柱角一处怒目瞪着殷瑜,相视一瞬,杀气咻地从利眸迸射开来。当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马车里离开了蜀城,可惜她被封住了穴道,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只能把内心满腔的愤怒透过眼神来表达。
  灵琦拿着干粮和羊皮袋蹲在子宁面前,强行张开她的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喂她饮水。
 “该解释的话奴婢都解释过,姑爷就别再置气了,一切该为大局考虑。”灵琦沉声安慰着。
  大局,什么大局!
  子宁心里狠骂,猩红着眼也瞪了灵琦,她现在心里在意的不是殷瑜把她带走,不是沈瑛不在,而是自己最信任的妻子竟然暗中联合着殷瑜骗了她。
  她为了他来骗他!
  还叫她别置气?
  怎么可能不气,怎么可能不怒!
  这种滋味,就是生生的背叛。
  她的心,像被千针刺穿,痛得锥心刺骨。
  可是她也很清楚,如果沈瑛不骗她,她是绝不可能答应随殷瑜离开。
  让这样的理由膈应在心尖上,想恨都恨不起来。
  殷瑜靠近了子宁身侧,解开她颈背棘突之间的凹陷处的哑门穴,令她动口能言之后不敢出声和她对话,旋即转身去了庙外免得更加触怒她心情。
  灵琦放下羊皮袋,拿着干粮再喂到子宁唇边:“奴婢奉着小姐的命令要照顾好姑爷,其它的事奴婢一概不会过问,一概也不知。姑爷如果想早点回蜀城就先配合殷将军,早点办完事也能早点回小姐身边。”
  子宁眸色暗沉,默了片刻,一个骂字都未曾脱口,心里再如何盛怒也不会迁怒在灵琦身上,她只是听从吩咐的丫鬟,事情本与她无关。于是她妥协了灵琦,张口去食着干粮,但她不会轻易原谅殷瑜!绝不原谅他利用了沈瑛。
  翌日,夜幕渐退,天微微亮,晨露极寒。
  子宁盖着厚毯睡熟时,突然感觉到男子刚烈的气息,她马上敏锐地警惕醒来,睁眼一看果然是殷瑜。
  殷瑜无视她的怒色,将她一把抱起,往庙口而去。
  子宁遂眯眸狠瞪着他,咬牙暗怒道:“要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走,要么就让别人来伺候!你再碰我一下衣角,我就算没办法抵抗你,但我还能绝食。”
  她真真厌恶透了他。
  从没这般厌恶过一个人。
  殷瑜充耳不闻,将她抱上马车里,双手有些不舍得从她身上松开之际,速隐藏袖中攥成实拳,似是要把掌心里的余温珍藏起来。
  一众人又继续开始赶路,她们小心路避开人多喧杂之地,专走僻静的路。到几个县城时,殷瑜和所有守卫都会先乔装潜入打探情况,安全之下让灵琦单独驾马车带子宁过关卡,每回顺路通过便一刻也没多逗留,立即过城离开。
  连续这般慢赶了十天路程,离上京只差三天就能安全抵达,守卫们也没有因此掉以轻易,比先前更加小心周围的状况。
  可是,派来暗杀的人还是寻觅到了她们的踪迹。
  当她们刚离开一个城县,才进入城外山野小道里,没多久后方铁蹄踏如雷震之荡,惊得四处枯木上雀鸟吱喳乱飞。
  一个后援守卫腾着轻功到殷瑜面前,着急禀报:“将军,有人追来了!大概有一百多人。”
  殷瑜眸色隐有深沉,下令道:“此时不适恋战,所有人加速前行!”
  说罢,一挥手,所有人都跟着殷瑜一起加速前行。直到日落黄昏,她们一刻都没有停歇,仍在尽力地躲避身后的追击。庆幸的是,后方的暗敌一时半会追不上她们,但不幸的是又有一群暗杀的人忽然从侧方出现了。
  好在对方人数不多,大约就五十来人,一个地位略高的女守将,拽着缰绳放慢步调,带着一波人去与对方厮杀。霎时间,兵刃碰撞声、喊杀声在枯林小道间蔓延开,血的腥味在空气之中浮荡。
  殷瑜在子宁的马车前开路,继续加速前行。
  倏地,敌方的人放出烟弹信号,显然附近还有别的暗杀之众。
  她们的马车太显眼了。
  殷瑜停下马,迅速做出应急,命灵琦坐在马车内由别个守卫来驾驭马车,而他抱着子宁上马,单独保护她。
  子宁看到周围真实的杀戮场面,那些人一刀又一刀,一个接一个的杀,一个赴一个的死。腥味浓浓地散在风里,残肢肉沫洒血遍地,她紧紧眯着利眸看着,好似不再晕血了,也不害怕看见这些血腥杀戮,比起梦中的那些更为残酷的上万人数厮杀场面,眼前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沉默间,她深吸着扑鼻的浓重腥气,掌心的茧传来莫名躁痒,眼神无意中迸射出凛厉的杀意,连嘴角边泛起冷酷的笑都不自知。
  突然好想冲上去,与那些人缠在一处杀,杀,杀!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在沸腾,在叫嚣。
  陡而,附近又有铁蹄声响震震,逐渐靠近而来。
  子宁唇角一僵,耳朵微微一动,脱口道:“对方大约有七十人左右,自南面袭来。”
  殷瑜微一错愕,拧眉在她耳旁急问:“你想起来了?”
  子宁没有回答他,随之似命令的口吻,严声道:“马上解开我的封/穴。”
  “不行!”殷瑜毅声驳她:“此时不能恋战,身后还有另一批人马在追击我们,我必须要先把你带离到安全的地方。”  
  除了这个理由外,他更担心她会趁机返回蜀城。随之,殷瑜猛夹马肚,带着子宁快速离开原地,除了在厮杀中的那些守卫外,剩余的人也假装保护马车往两条分道路而行。
  在天色完全黑沉下来之际,殷瑜找到了安全的藏身处,他抱着子宁下马,将马脱缰任它继续往前狂奔。跟着,他们藏匿在极小极窄的小山洞里。
  未几,夜幕完全沉罩大地,月色寥寥无光,被乌密密的黑云遮挡着,四周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更何况还是不能生火的小山洞里,又黑暗又阴寒。
  殷瑜留着子宁一人藏匿在洞/穴里,他悄悄地去外面观察周围情况,顺便留下暗号,再摘些能吃的野果子带回去给子宁充饥。
  等他回来的时候,子宁冷得唇舌发紫,手脚也都发麻,她再一次厉声命令:“解开我的封/穴!”
  殷瑜靠着一个微小的火折子,把野果子喂到子宁嘴边,歉意中带有几分执拗口吻:“安全回到了帝京之后,我就马上解开。”
 “滚!”子宁一声威喝下,猛地朝他脸上粗鲁地吐了一口津沫。
  殷瑜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恼不怒,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津沫,语气反倒更显温柔地说:“你吃完我就滚。” 
  子宁默了片刻,暗暗咬牙平复心中的怒气,不想再和他倔着对抗,因为她想活,她还要活着回到沈瑛身边。
 
 
 
 
 
第24章 猖狂之徒(一)
  殷瑜见子宁张口脆声的肯吃着他喂的果子,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能亲手喂她吃食,以前从没有过。或者说,以前他是绝不敢对她这般行为,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做出半点暧昧的举动。他只是她最信任的下属而已,除此外什么也不是,一直都只是他对她的单相思。
  从当年,他还是一个小杂兵的时候,就无可救药的迷爱着她,迷爱她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无一人能及。可她是太子,不是普通的女子,他娶不到她,连嫁给她当男妾的资格都不够。
  于是他比军营中的任何人都更努力地往上爬,不过半年时间,他便如愿的成了她最信任的左右手,陪在她身旁几乎形影不离,在战场上更是生死与共。可是,这份感情,这隐藏了十年的单相思,始终无果,到底是他的付出不足够,还是她真真铁石心肠不思儿女私情。
  一想到这,殷瑜的胸口就一阵又一阵的如雷捶重击过地闷痛,跟着再想及她还入赘到沈府,娶了沈瑛为妻。
  可笑!
  沈瑛都是他丢弃不要的女人,她岂配得上子宁!
  她不配!
  将来就算被接进宫,充其量也不过个小嫔。
  但他不一样了,他军绩显赫,救回太子又有功,回到京跟圣下请旨,许他做太子的侧妃。
  他才是这世间唯一有资格匹配她的男人。
  别的,一个也不配!
  殷瑜想到这,心情豁然开朗,对着子宁万般柔情地笑了笑,喂她再吃一个果子。
  子宁一眼都没他,食着果子想着快点填饱肚子,快点让眼前之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多与他独处一会都觉不自在。
 “你都不好奇自己真实的身份吗?”殷瑜忽然疑惑地问她,紧紧地盯着她,比起原来的太子,他更喜欢这时候失忆子宁,靠近的时候不再让人觉得压迫。
  子宁抬眼,轻蔑地瞪他一眼,沉声道:“不妨告诉你,我就等着回京再揭晓自己的身份,那时,我第一个不饶的就是你。”
  她要看看到底自己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权利,足不足够肆意妄为的去杀死一个讨厌的人。眼下,即便知道了也没用,反正他是不会乖乖听自己命令的。
  殷瑜闷闷有些不快的拉下脸色,缓缓道:“如果你是因为沈瑛才对我这般讨厌,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对她从来没有过半分感觉。小时候对她好,是看在她沈家与我殷家亲戚的情面上,那时候我又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两家定下的亲事含义。后来我明白了,就三翻四次要我阿娘去沈家退婚,但我阿娘不答应,沈家家业可是惹人垂涎的很,我入赘沈家殷家也能沾沾富贵,我便更厌烦阿娘过多的期望与贪图,于是留下书信逃去了嫇城当杂兵,宁愿沙场战死也不接受这门亲事。阿娘没了辙,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沈家退婚,你想想,当初要不是我这般倔拗不屈,如今的沈瑛就已是我的妻子了,何来的你们姻缘。”
  他说着说着,话里就带着一股酸涩味。
  子宁吞咽下口中的果食,勾唇冷笑,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讥讽:“照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
  殷瑜皱皱眉,想着该说什么话来回应她,子宁张嘴将他手里的果咬去剩余一口,不经意间,她的唇触到了他的指。
  他整个人微微僵住,被那唇的触感一下勾去了所有心魄。
  “吃完了,也吃饱了,你快滚出去吧。”子宁一边嚼吃着口中的食物,一边催促。
  殷瑜眼眸一黯,灭了火折子后,随即起身去了洞/穴外把夜看守。
  胸腔里的心跳,跳地骤快,骤快。
  情/欲的火,从身体里猛蹿猛烧。
  他把左手一抬,含住带有子宁唾沫余味的指,仔仔细细地寻找属于她的味道。
  似乎,隐隐中尝到了她的甜津。
  殷瑜大喘一气,腿间瞬速撑起了…………河蟹…………
  一闭眼全是子宁卸下威严后,娆情的模样。
  半夜里,寒风极烈,殷瑜被吹冻得无法入眠,他便起身慢步进入洞/穴里避一避风。可是洞/穴里除了没有风之外,阴寒也是甚重,他不禁有些担心子宁,重新点亮火折子朝她接近。
  子宁靠着岩石,一动也不能动地闭目似睡,但嘴唇及下颌在不住地冷颤,牙关哆嗦轻响。睡得也浅,当殷瑜一靠近身旁的时候,她马上警戒地睁眼醒来。
  殷瑜不避她利眸中的锋芒,鼓了十足的勇气,突地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子宁蓦地沉下脸,有些无法淡然的慌张:“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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