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不思瑛 作者: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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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殷瑜擅自又点封住了她的哑门穴。
“夜还长着,这里头这么冷,一个人的体温怎么熬得住。我既要把你安全带回去,也不能让你有半点的病着,你就当屈身将就吧,等回了京我随你处置。”殷瑜安抚着,虽是搂着子宁,但只搂着她半个身子而已,手也非常安分的没触碰任何不该触碰之处。
子宁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被迫接纳他的体温,相互取暖熬了一夜。
可是第二天,殷瑜藏着私心没有带她离开这个洞/穴,借着等守卫们看到暗号来汇合的理由,子宁废物一样又在洞/穴里呆了一整天,靠着殷瑜出去寻找的各种食物来充饥。到了夜里,殷瑜又主动去抱着子宁入睡,子宁一旦出声怒骂就又被马上封住哑/穴。
如此又过了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守卫还没有找到他们。没了守卫,没有马匹,他们寸步难行,除了苦等别无它法。
殷瑜一次一次的宽慰着子宁。
子宁终于发觉不对劲,起疑是殷瑜别有用心。
他根本不想带她离开这里!
她质问着他,他逃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想触怒子宁更加厌恶他,答应翌日如果守卫还没有找到他们,他便带着她徒步回京。
子宁半信半疑,却也无奈自己眼下的处境,只能继续和殷瑜在小山洞里留宿一夜,等着天快些亮,快些离开。
噩梦,真正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内容河蟹
第25章 猖狂之徒(二)
………以上内容河蟹…………
一时间,令他疼得发晕,停下举动没再闯入。
脑子里嗡嗡作响。
耳鸣间,一道声音炸响耳边。
“畜生!!”
阴狠的女子之音,充满歇斯底里的愤怒,炸得他又吃惊又出神恍惚。
恍惚中,复再闻噗地一声喷响。
随之,温温热热的触感点点滴滴溅到脸上,迎面泛着血气。
黑暗中,子宁大口喷吐出腥血,强行突破任督二脉,冲开了封/穴。
她终于能动了!她终于可以动弹了!
她要马上杀了他,发狠的杀!
可是,强行冲破穴/道,筋脉受了重损,重伤。
此时的她连杀人的力气都没有,唯一可以办得到的,就是逃跑。
殷瑜回过神来,全身轻微地在颤抖,马上退出她的身体,往后退爬数步。
他怕,很怕她。
因为他武力不及她。
他不由屏住呼吸,求饶话半个字音也不敢说,浑身紧紧的僵绷进入戒备状态,以防子宁杀来。紧接着,他听见了子宁起身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似在穿裙裤,随后有脚步传来,他害怕的又往旁躲了再躲。但令他震惊意外的是……子宁没有来杀他,而是朝有光亮的洞/口跑去。
转眼,她逃到出了洞口,盲目地往不知明去处拼命的逃,不停的逃。
身影几乎是趺跌撞撞的。
喉间无比腥重,身子无比的冷,冷到心里,冷到血里,冷到骨子里。
回蜀城的路,究竟是往哪,该往哪啊……
她想回蜀城,想回阿瑛的身边。
她想她……
想她,想她,想她!
想得快死,快窒息窒毙!
“嫇儿……嫇儿……”殷瑜追在身后,大呼大叫。
一听到他的声音,子宁瑟缩了一下,情绪更加崩溃。
她竟就这般轻易让他玷污了。
她脏了,脏……脏透了!
回蜀城见阿瑛的勇气一下也没了。
委屈的泪汹汹冲刷在冰冷的脸颊上,停也停不住,眼前的路被蒙地好迷糊,好迷糊。
她一个劲地跑阿跑,拼命逃离身后紧追不舍的魔爪。
路的尽头,是上天刻意为给她安排的绝路。
一处十丈高的断崖。
子宁站在了断崖的边角,只需一脚,就能解脱红尘凡俗。
“嫇儿!我错了嫇儿!你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你莫要胡来……”殷瑜吓坏了,吓得忙劝阻。
他一靠近,子宁猩红着眼瞪他,眼神如地狱而来的鬼,狰狞深邃的可怕。
这眼神,这眼神正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嫇阎罗。
“我若不死,它日重回必拿你挖心血祭!”子宁咬牙狠道,口中满是血,蓬乱的发,凌乱的衣在寒风中冽洌飘动。
一言毕,她将腿毫无眷恋地迈向断崖悬空之处。
瞬间,整个人如断翼的凤凰,倾斜着身子,飘衣坠落。
“嫇儿!”殷瑜一声惊叫,想也没想,纵身也飞落断崖,去追随她。
他的冲动,他的鲁莽,不过只想要她而已。
他是真的爱她。
为什么她不肯接纳,死都不肯接纳?
那么,就跟着她一起死吧。
这样谁也不能得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重新说明一下,作者大大写文都是凭自己风格来写的,所以看过大大的文的都会清楚大大的一贯文风
不过这也是大大最后一次写男渣渣占主角便宜,考虑各位读者的心情,以后的文不会再出现这类情节
另外《子宁不思瑛》已经在准备广播剧了,会把这个情景砍掉的
看完这章还继续想追文下去的亲
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本大大
第26章 坠欢重拾(一)
一个月后。
朝堂掀起惊涛风波,因证据确凿,二皇子旻王不顾手足之情对太子暗下毒手,被文帝怒除皇籍终身囚禁,同党大臣全部抄家满门,四公主亱王及五公主骊王也参与了旻王的阴谋,皆受严惩。
十二月初五,文帝传位太子,退位文上皇,太子成为新君晋宁帝。
宁帝继位之后,终日顾着重整朝堂,继续施行仁政使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临近年关又给百姓减免苛税。
转眼,过去了大半年。
朝臣纷纷上奏,催宁帝立后纳妃,延绵皇嗣。宁帝便在早朝上随手一丢国玺扔在百官面前,哪个大臣再敢逼她立后纳妃,这晋国江山就拱手让谁,君无戏言。
大臣个个哑了口,不敢再提半字。
宁帝第二年,五月。
初夏的夜,几分闷热。
帝殿内,烛火未熄,昏亮烛光笼罩在帝榻上沉睡的女子周身。女子额间带了点薄汗,眉心紧蹙,拳攥咯响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噩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她在梦中边摸索,边寻找出路,突然有一双魔爪在她身上肆虐,她怒不可言,手持缨枪横扫一周。可是除了慢慢飘散的黑雾,什么也没有伤到,她不罢休,愤着劲继续舞枪横杀,黑雾缓缓地开始消退,但周围依然什么也没有。
霎时间,脚下一空,地面消失了,她整个人往后坠落,不断地坠落。直到砰地一声巨响,震地她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潜意识带进了第二重梦。
第二重梦里她躺在一个发臭的尸身上,一转头,就看见一张男子溃烂的脸。
她猛然惊醒回现世,启唇微喘,吐息稳气。
该死的……
竟然梦到那件事了。
那终身耻辱的恨事。
姜嫇眉心紧了又紧,眸子缓缓一动,似墨似渊的眸光里迸射骇然杀气。
大半晌之后,瞳孔里的杀气才消散,她整个人也慢慢回过神,利眸淡扫一眼窗外的天色。
夜还正深着。
看来此夜难再眠了。
她闭了闭眼,复再睁开,没有起身去批阅奏章,就静静地躺着偌大的龙寝上,看着幔帐之顶恍惚思绪。
思绪一飘,恍恍然间,不由自主的回忆到了跳崖之后醒来的事。
醒来时,她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许两天,也许三天,也许五天。
当她意识清醒地打量着周围的处境时,发现自己躺在发臭的尸身上。殷瑜已经死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成了她救命的肉垫,而她,可笑的因祸得福,不但幸运的活了下来,还因为脑袋受遇到了强力的震荡恢复了原来记忆。
真是天道不测,造化弄人。
她最信任的心腹,对她做出了发指的禽兽行为,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她一定会千刀万剐了殷瑜,哪怕他已经死了,也非要再把他挫骨扬灰!可偏偏,她想起了他追随自己十载的忠诚与辛劳。
姜嫇就只好讽嘲自己,劝慰自己,无需跟个死人计较。
清白,干净……
她本就不是干净的人。
她的这双手,染了多少血,杀过多少人?
多的连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大概,这就是天理报应,任何一笔血债,都会有被讨偿的一天。
他们一起摔下十丈,殷瑜死了她却没死。
没死她就得好好活下去。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折磨一具尸体,对方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还要浪费她的力气。
她昏迷了太久,饿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又有严重的内伤,她得留着力气调理运气,留着力气徒步回京。
于是,那件事,便只视作一场噩梦。
想到这,姜嫇烦躁极,起了身,披着玄莲蓬衣出了帝殿。四下俱寂,殿门口左旁的地上,一个宫娥打着地铺守夜睡着正香,她没唤醒宫娥伺候,只身孤影借着月光出了住殿,一路慢步走去御园。
御园。
御园。
姜嫇心底默念,来到御园后,站在一株大槐树下,沈瑛的脸不由浮现在了眼前。
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鼻,她的唇。
仔仔细细,无比清晰。
姜嫇眉间陷皱,心如虫噬,一点点发痒起来。她们分别已相隔过了一年半多时间,她好想她,好想好想,思念的情绪累积成洪兽,每一夜都在泛滥,如汹涌的河流,涛涛滚滚。
不知闸门在哪,不知该怎么消停。
根本无法消停。
姜嫇轻功一跃,跳上了大槐树,坐在她曾经坐着的枝叉杆上,斜眼往下看。
黑夜的雾忽地从眼前消散,她仿佛又看见了少时最难忘的一幕场景。
或许沈瑛已不记得了,可她还记得。
那一年,皇商沈家入宫纳贡。
沈瑛才十来岁,初来皇宫,小小年纪就非常闺态得体。
二皇子旻王姜乾当时也在大殿上,十六束发之年已娶正王妃,小妾都纳了七八个,但是侧王妃迟迟没人选可定。
他看上了沈瑛,邀她去御园赏花。
沈瑛委婉拒绝了一次,但是旻王还是执意要她赏脸。
沈瑛便只好答应陪同去御园闲逛片刻,总不能在文帝及旁人面前非不给旻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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