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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摇竹叶勾云 作者:霜雪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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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强强 东方玄幻

  霄鹤长老背对着负手而站,平静极了。
  
  “回来了?”
  
  “回来了。”
  
  “心愿可了?”
  
  “已了。”
  
  “可还走?”
  
  秦清微微迟疑了下,复坚定道:“走。”
  
  霄鹤长老像是猜到了般,笑了笑,语气感慨:“走吧,趁着年轻多出去闯荡闯荡,挺好,时不时回来看看就成。”
  
  秦清道:“我的事已了,师傅不再需为我的事奔波,也可随姓而为。”
  
  霄鹤长老心里有些堵,转了身笑道:“当时自请离开尚意门志不肯移,如今还愿唤上我一声师傅?”
  
  “当初是怕自己的事牵连到尚意门,率姓而为。若是生我的气,我便不叫师傅了,”秦清轻声道,“祖父。”
  
  霄鹤长老定定看着秦清,而后叹了口气,道:“我家小子傻不愣登的,倒有个聪慧的闺女。罢了罢了,这次回来,意欲为何?”
  
  秦清道:“回来看看,与大家道别,再处置当年背叛羽族盗走信物之人。”
  
  霄鹤长老点了点头,顿了顿,终问道:“羽族之事我听你娘亲说起过曾经恩怨,当真就此为止了?还是说,离开是为……”
  
  “我从未想过解决羽族恩怨,”秦清眉眼微弯,轻描淡写道,“只是觉着,长岭之钥在我手里,锁住了魔域里本就无辜的人的希望罢了,众生平等,都应有活下去的选择。助推三族失势是顺手之事,以偿还母亲生养之恩。”
  
  霄鹤长老终于展了颜,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女,脱于世俗旧怨,看得通透!随姓洒脱,却也不忘良善初心,是我尚意门之人!”然后手一扬,一枚散发着蒙蒙白光的玉牌飞了过来。
  
  秦清轻巧接下,一看,正是自己曾经的身份玉牌。
  
  “走吧,”霄鹤长老笑道,“搅弄风云去,方不堕你这一身风骨。”
  
  如同两年前离别的那一天,秦清跪下结结实实拜了重礼,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明朗心境。
  
  秦清眼圈带着微红,恭敬道:“师傅保重。”
  
  待人离开后,霄鹤长老久久站在院中未动,怅然若失。院后一个轻柔声音传来,是岚箜仙子,她笑道:“摇竹归来了,想必椿华也快回来了。”
  
  霄鹤长老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岚箜仙子轻轻笑着打趣道:“担心了?舍不得了?方才可是豪气干云得紧呢。”
  
  被说中心事的霄鹤长老气势汹汹地瞪了岚箜仙子一眼,吹胡子道:“担心是一回事,支持孩子出去又是一回事,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岚箜仙子掩嘴笑道,“不与你说闲话了,我得回去等椿华。”又愁容道,“这个小妮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当年一声不吭便走了。”
  
  “再过一刻你再走,摇竹应去追柳家那小子道谢去了。此时出去怕是会撞上……”
  
  转瞬之间,便到了霍冥云生辰之时,夜色擦黑,银月明亮。
  
  冥楼中,霍冥云懒懒靠在殿前栏边,百无聊赖数着时辰。
  
  还有两个时辰自己的生辰便过了,秦清说好了会在今日回来的,怎的这般慢……
  
  忽地似有所感,霍冥云抬了首。
  
  一位朝思暮想的清冷美人踏着月光而来,她眉眼含笑,衣袂飘飘,怀抱着一樽红云椴木盒,不过两三步便到了跟前。
  
  她将木盒递来,眸中藏着缱绻情意,浅浅笑道:“两年皆未送生辰之礼,今时装了一点承诺送来,希望还不太迟。”
  
  “千万险阻同彼此扶持,迷境死局亦共入生死,负伤受苦当相与言说。”
  
  “可好?”
  
  霍冥云将木盒接了,凤眸注视秦清,眸底盛着温柔的光,灼灼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炒鸡感谢大家追这篇不成熟的文追到这里!!后面会写番外补充细节~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给我说~(蠢作者这周期末考QAQ最迟周末回来!
 
 
 
第70章 番外冬葵
  滴答雨声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在耳边不断跌落滴响。
  
  极窄的屋檐下,一个瘦得像片纸的小女孩蜷缩着缓慢睁开眼,水汽氤氲,视野模糊,刺骨的寒意自身下的青石上幽幽侵蚀而来,半边身子几乎没了知觉。
  
  她闭了闭眼,视线微微清晰了些。睁开的眸中尽是淡漠,她像是早就习惯了般,艰难地坐起,另一只手尚麻着使不上劲,差点摔了回去,好在险险支撑住了,慢慢站起,不合身的衣裳几乎湿透。
  
  街边有个小姑娘被侍从撑着伞挡得严严实实,又披着厚实的小氅,没被雨淋住分毫,眨着好奇的明眸望向与自己几乎同龄的冬葵。
  
  那侍从低声劝道:“小姐快走吧,这是个不祥之人,听闻是灾星转世,莫要沾了晦气,再不回去,大小姐该急了……”那小姑娘还想回头看来,却被半哄半推着带走了,长街再次寂静无声,只有滴答滴答雨声跌落在地,破碎消失在暗沉的积水中。
  
  女孩没什么神情,低低垂着头,靠在斑驳石墙边,长久未有进食却也感觉不到饥饿之感,只觉眩晕。略等了等,想去找点吃食,忽然瞧见了墙角一点绿色。
  
  她弯下腰,视线摇晃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却伸了手将那一点绿准确地攥紧在手中。
  
  肩上被一个小石子砸了下。她一个趔趄,眼前一阵阵发晕,好半天才直了身子,回头望去。
  
  一个瘦小男孩站在雨中,一条长长的疤痕自左眉贯穿至了下巴,看起来可怖极了,他恶声恶气道:“喂,你没地方去吗?”
  
  耳边雨声与嗡鸣不断,那男孩的声音明明过了耳,却绕了好半天才到脑中,让人知晓说的什么话。
  
  “这么凶作甚?”一个略高的男孩子在后走出,对着那带着狰狞疤痕的人的头上敲了下,笑道,“把人吓跑怎么办?”
  
  “冬棕你又打我!”
  
  那女孩努力想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又下意识掐灭了告诫着自己莫要多想,之前的教训已经足够,眼前却是天旋地转,直直倒了下去,激起四溅水花。
  
  再度醒来后,到了处虽破旧却能挡风的废弃院中,几人挤在火堆前抖抖索索烤着。
  
  她微动了动手指,发觉手中还紧紧握着两三片可怜的小小绿叶。
  
  一高高瘦瘦的男孩见人醒了,几步跑来蹲下,问:“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去处?”
  
  她迟疑了下,轻摇了摇头。
  
  那男孩笑:“见你时你便握着冬葵不松手,不如就叫你冬葵!正好我叫冬棕,认我做哥哥以后便跟着我吧,有一口吃的便有你半口,如何?”
  
  火堆旁一个人起了身,捧着什么大步走来,他一脸恐怖疤痕,就这么瞧着人就有种狠厉之感,他连声呼着烫塞在冬葵手里,凶道:“烫死个人!快吃!”
  
  冬葵手忙脚乱接住,低眼看去,是个小番薯,烤得焦黑裂开的表皮露出金灿灿的果肉,腾腾热气裹着浓郁的香气扑鼻,放在手里烫得生疼,却叫人不愿放手。
  
  大滴大滴的泪水砸下,冬葵几乎算的上凶狠地掰开埋头啃食起来。
  
  冬棕吓了跳,宽慰道:“没事,慢点吃,还有呢。”
  
  冬葵几口便将不过巴掌大的番薯吃完了,小心啃着黑壳上的残剩的金黄,扫荡空了复抬起头开了口,声音因长时间未曾说话还带着艰涩沙哑:“我是不祥之人,你们知道了不会想留我的。但番薯我已经吃了,你们想要也要不回去了。”
  
  那长疤横脸之人切了声,不屑道:“不祥之人?这名字也太逊了吧,我生下来就带着疤痕,他们都说这是天罚,上一世定是十恶不赦之人,可比你的名号凶多了,怎么,听了害怕不。”
  
  冬棕失笑:“良岳你怎么还比上了呢。”又轻推了冬葵下,道:“过去吃东西。”
  
  冬葵定定未动,抿了抿嘴,唇间还充斥着番薯香甜的气味,她重复道:“你们叫我吃的,若是反悔,我也没有还你们的。”
  
  良岳从鼻子里嗤了声,拍拍屁股跑回火堆旁。
  
  冬棕笑着催促道:“冬葵,赶紧走,去晚了吃的可就被他们抢光了。”便先过去了。
  
  阴冷的旧院中,远处劈啪作响的火堆传来温暖的热意,几人围坐着嬉笑打闹着。
  
  像是……家一样?
  
  宛如受了蛊惑般,冬葵鬼使神差跟着向前走了步,不知不觉泪水便落了满脸。
  
  这跟了一步,便跟了数年的风雨。
  
  夹缝求生,举步维艰,后又遇上了那个气质清冷的女子,欲收他们所用。
  
  本以为有势力肯收服他们,以后不用再奔波时,正暗暗心喜时,冬葵听着了那女子肩上一只黑雀的言语。
  
  它歪着头声音清脆:“清清,要这么堆小孩子作甚?给烟烟验药么?”
  
  冬葵入坠冰窟,浑身冰冷,虽那女子低声斥了黑雀一句,怀疑的藤蔓却在心中疯长。
  
  自己天生可听万兽之言,也因此被赶出了家门,出来后保守这个秘密数年,也不曾告诉过冬棕他们。
  
  心念转动间,听火雀之言不过是寻常叽喳雀鸣,未觉得有何不对之处的冬棕已面露坚定答应了下来。冬葵只好按下不表,自己暗自提心留意着,事事顾忌。
  
  几番来往试探,冬葵也不曾放下过戒心,直到众人身子渐渐有了起色,才略松了警惕。
  
  直到学院建起,冬棕他们都出了冥楼住进院中修文习字,只有冬葵执意要求留下。
  
  在柳烟烟的调养下,众人不止气色愈加红润,个头也很是拔高了一节。只有自己依旧与从前没什么两样,伶仃瘦小,只是平日里困倦得更厉害了,有次走着路边就一头栽了下去,昏睡了一刻才醒,醒来对上柳烟烟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如明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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