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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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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若非为了引盗剑贼入局,他实在对这武林大会生不出兴趣,但凡不是他们心中人选嬴了,他们便得讥嘲不断,嚼舌根嚼个不停。方才台上那位黄衣少女,倒是后生可畏。
  步法轻灵,虽招式华丽讲究美感,却也直攻要害,制得对方毫无还手余地。
  他难得地露出赞赏神色,直视薛月月,启唇道:“不错,招式灵动,唯力量稍有不足。比武乃二人切磋交流,不应留有余力,而应以内力震开对手桎梏。”
  寥寥几言,道出了武之精粹,不愧为双榜之首。缠斗之间,云静确实有一次机会可牵制住浪人剑,但薛月月见她内功低微,没有以内力震开,而是强行以蛮力将剑抽出。
  倘若遇上的是云家大少爷,那么她就没这么幸运了。同为习武之人,纵然薛月月如何天生神力,也比不过一个青年男子。
  “多谢严前辈指点。”
  到底颇有几分惊喜,长辈一贯觉得她做得好是应份,平辈一贯觉得她是爱出头,被严绛夸奖倒是意料以外之事。薛月月躬身道过谢后,转头望着那群乱成一团的云家弟子。
  “喂,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是她自己为了闪招,才摔下去的!我可没打伤她,你们云家真是欺人太甚!”
  黄衣少女说这话时,脸上尚有几分愠色,施媛媛本以为薛棠又会斥训,却不料薛棠毫无反应。心下不禁诧异,难道是气疯了?
  严绛颔首以示此事确实。
  这时,云家弟子见被拂了面子,正欲发作,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男声,夹带着内力,竟让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是么?严峰主不妨与我交手,若是胜了,苍墨剑自然还你。”
  一道玄衣人影从人群中走到擂台上,身后有一众同样打扮的人跟随,约莫是有五十人。为首那少年眉眼凛冽,身着玄衣劲装,纹了狰狞恶鬼,衣袖上有暗蓝滚边邪焰。
  他目光朝前,左手握在腰间剑柄上。他朝严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面无表情道:“我本用惯了剑,奈何严峰主此刻无剑在手,只好让你纡尊降贵,赤手空拳打一场了。”
  “这……这是何人?”
  “啊,莫不是那盗了剑的文公子?”
  有人认出了他腰间令牌,同样是铸铜鬼面符,那是阎罗殿殿主的标志。一人惊呼出声:“他是阎罗殿的人!竖子尔敢,阎罗殿狗贼竟敢在此现身!”
  严绛定定看着来人,未有动作。
  反倒是文弄墨闻言,朝那人讥嘲一笑,声调低沉得让人寒栗:“既是武林大会,怎么不让我等阎罗殿之人参与?呵,左右你们觉着阎罗殿碍了你们的路,是邪魔歪道,那么干脆改成正道武林大会得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阎罗殿丢了武林颜面不成?”
  少年声线陡然转为阴沉,分明烈日当空,却让人无端感到遍体生寒。这句话更让年轻子弟们交头接耳,各自发表对这不速之客的看法。
  人声沸沸,薛月月侧了侧头,看向身旁那少年,眼中流露出了好奇。薛棠在台下脸色阴沉,似乎十分忌惮此人。
  严绛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亦未表现出嫉恶如仇之色,只问道:“你所言是否属实,我若胜了,你便将剑归还予我?”
  坐在盟主之位的章天济见出了乱子,皱了皱眉,企图让大会恢复正常程序:“这位……公子,目前还没到单独切磋的步骤,你没有请帖在身,亦无权参与大会。”
  然而,他被集体无视了。当事人不在意他的看法,局外人也在热烈讨论这个神秘人的出现,硬愣是充当没有听见。他悄然握紧了双拳,脸色不太好看。
  文弄墨笑道:“自然属实。”
  说着,严绛又抿唇,好心地理会了一下他:“无妨,章盟主,严某不过是占几招时间罢了。”他们各有傲骨,一时谁也不相让认输,尤其严绛作为双榜之首,难未自负了些。
  台上毫无容身之地,薛月月自觉走下擂台,回到座位,本来还为文弄墨现身之事,而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师妹们,瞬间围着她七嘴八舌,吵得她脑壳发疼。
  被击落台下昏迷不醒的云静则被送去医治。
  四师妹第一个冲过去搂住她,激动得难以自控:“大师姐,揍得好!云静那个贱丫头,就仗着云家处处跟咱们作对。”
  其实云薛两家之争,也不是第一天的事儿了,去年武林大会,云家弟子冤枉过月啼宫弟子在云静武器上动手脚,事后说清了误会,云家却迟迟未道歉,难免生了隔阂。
  要么是被陷害了,要么是贼喊捉贼。薛月月本来就对这件事无感,此时更没有什么感觉,只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看,严前辈上擂台了。”论如何一句话转移四师妹的注意力。
  敌不过好奇心,一众师妹们重新坐回位置上,将视线落在擂台上对峙的两道人影上。趁着这时,方才被人群淹没的施媛媛才能喘一口气。
  薛月月期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阿月,你身手真好!先这样一下,再这样一下,喝!就这样把人打趴啦!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呀?可是……你得罪了云家,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
  粉裳姑娘先是雀跃地比着手势,后是慢慢变得失落与忧伤,语气也消沉了些。卧龙云氏历经百年,在武林世家中极具盛名,云家家主为人软弱,二小姐身手平平,三少爷尚且年幼。
  但他的长子云燮,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第三十七章 不情之请
  《江湖异闻录》中略有记载,云燮此人生于建宁四年,年方二十有二,下有一位十八岁的二妹云静,与才刚十四岁的幺弟云辞。为人行事暴戾贪妄,有仇必报,毫无其父祥和之风。
  卧龙云家名气太大,故而施媛媛亦对此人作风略有所闻,薛月月这样当众驳了云家的面子,真不知会招来什么报复。
  薛月月不以为然,啐道:“呿,他们要是敢打却输不起,岂非是更给自家丢脸?”
  忽尔人氵朝涌动,靠近前方的座椅俱被推翻,原来台上二人已缠斗起来,阎罗殿殿主神首不见首尾,无论传闻说他如何身手高强,终究见识过的人,早就下了黄泉。
  活人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高调露面,还大言不惭对双榜之首下战帖,好奇的同时,为免遭受波及,不得不往后退。
  月啼宫众人不为所动,仍全神贯注地留意台上战况,只见文弄墨出手狠厉,招招直取要害,主要凭空跃起,以踢进击。严绛闪得稳当,又恰到好处,绝不多费一分力气。
  薛棠道:“阎罗殿那小子不妙了,严绛尚未出手,他已这般猛攻,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薛月月颔首以示赞同。
  他们一人攻,一人守,谁也没打着谁,可苦了两侧靠近擂台的门派,频频遭受余力袭击,东躲西躲,狼狈不堪,一个个俨然成了孙宝。方才严绛所言之道,相反之处恰可应用在文弄墨身上。
  月啼宫主修剑法,浪人剑虽外观华美,实际上极有重量,这也意味着持剑之人须力量更大,同时步法灵动,以免力量不足,影响攻击速度。薛月月最大缺点,正是在于力量不足,难以对修为更高者造成致命一击。
  反观文弄墨,虽之力量与速度俱佳,但体力与防守各有不足,只顾进攻而不作防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颇有阎罗殿之特色。若是遇上修为更高的对手,未能在十招之内将其击败,则姓命难保。
  飞沙走砾,招招凶险。在场人士无不希望这一刻钟尽快结束,因为他们快被活活吓死了!
  良久,严绛终于出手了,三两步疾速逼近,一掌虚招晃过,攻向对方面门。文弄墨顿感如临大敌,提臂去挡,结果掌风擦过面门,方向骤变,竟是要袭其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他急往右后方连退数大步,才闪过了这招。一招未成,尚有余招,来不及反应过来,严绛再次运气凝神,凭空跃起一跳,双臂平伸稳住身影,直冲地面那人而去。
  “时间到!”
  众人抱怨声起,薛月月猛拍大腿,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正到好戏的时候,竟然就结束了?”
  虽然她不相信严绛这样的高手,绝不会败于无名小辈。但是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结果,就像辛辛苦苦啃完中秋饼皮,正要吃蛋黄馅时,蛋黄却掉进了土里,叫人难以下口。
  师妹们纷纷表示认同。
  烈风徐徐,文弄墨缓缓平息了粗喘,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低声对严绛道:“我认输,严峰主果然武艺高强,算我输了吧。”本以为战无不利,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不容易有个插话的机会,章天济忙道:“这位……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你们二位不过是打了平手,并未分出胜负。”
  薛棠低声道:“若是再多打一时半会,那小子必然一败涂地。”
  严绛看了他一眼,却道:“此战不分胜负,不知公子贵姓?”这倒是意味着,他承认自己并未胜出此局,直叫众人大跌眼镜。
  同样,文弄墨亦是一怔,抱拳一礼,回应道:“阎罗殿殿主,文弄墨。”施媛媛更是出奇,这人武功高强,气息如凛冽寒风,怎的取了这么个酸腐书生气的名字?
  彷佛雪山消融,春风酥,严绛勾唇一笑,但唇畔那抹笑容,消逝得太快,不知迷倒多少姑娘:“文殿主只算输了一半,方才依你所言,你若输了,可是要还将苍墨剑归还予我?”
  闻言,文弄墨微微颔首,以示确有此言。严绛流露出欣赏神色,继续道:“一半的苍墨剑,严某要之无用。倒不知文殿主想用这另一半的苍墨剑,向严某讨些什么?”
  一旦脱离摄政王势力,阎罗殿必人数锐减,先前十年内恶名昭著,又得罪权贵无数,若未能寻到助力,必早早被人灭门。而不二峰峰主严绛,素有武林第一高手之称,他此行正是为了求得不二峰相助。
  不二峰虽在十年前开始,不再插手江湖之事,但他以盗剑一事,将其引出,等的就是与严绛联盟,求一个护身符。
  “无他,唯独有一不情之请,望与不二峰结交一二。”
  此言既出,不仅薛月月震惊得目瞪口呆,连在场众人都略为诧异,只觉这人真是恬不知耻,连诸如“素闻贵派美名在外”、 “贵派之主武功高强为人所称颂”等等这类客套话,一句也没多废话。
  严绛垂眸道:“自可允之。”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同意了。不二峰虽说不算是嫉恶如仇,但也绝不是多行善事之辈。本处于正邪之中立,与阎罗殿结为友派,则让其偏向邪道。
  章天济忍不住了,干脆拍案而起,一脸严肃:“荒唐,太荒唐了!”阎罗殿虽多杀狗官恶贼,颇有侠义之风,然手段之狠厉,作风之残酷,亦多年受人所诟病。他这句荒唐骂了出声后,不少自以为正派之士亦出口附和。
  当中最多附庸者之族,即是圆融阁云家之人。薛月月不屑一笑,翘起二郎腿来,扬声道:“这是他们二人之事,怎有旁人言其是非,道其荒唐之理?”花月容一惊,这小祖宗果然是要闯祸的节奏。
  薛棠喝道:“住口!”明黄衣袂微动,随即她又起身,对章成济作揖,仍是铮铮傲骨,冷丽眉眼:“息女多言,并无恶意,还请章盟主莫要误会。”
  薛月月见母亲微愠,心里有些发怵,但怎可叫她低头不语仗义事?是以,她梗着脖子驳回:“怎么,我说错了么?严前辈乐意引文少侠为知己之交,那是他们的事儿,关旁人什么事?又如何非得让旁人议论不可──”
  这话未说完,已被薛棠点了哑穴与定身穴,一把按回椅上坐着。薛棠脸色不太好,绷着一张万年冰山美人脸,道:“是薛某管教无方,待回去之后,必定严加惩治一番。”
  无故被点了穴,薛月月又急又怒,明显气得不轻,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个不停,心中愤忿不平,最后落在章成济身上,狠狠地瞪着他。
  此时,一道清脆少年音朗声道:“薛师姐何错之有?章叔叔,我等确实不该多管闲事。”只见方才那逃个没影的红衣少年拂了拂衣,笑嘻嘻地站直了身,替她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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