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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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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施媛媛敏感地留意到了,说到多管闲事时,这少年特意加重了语气。
  众人见是他这么个废物,心中欲嘲弄他一番,纷纷言说一些奇怪道理:“这孙宝这无知稚子,自他那短命老爹去了以后,章盟主对他多有关照,他竟然……”
  “谁说不是呢?章盟主膝下无子,将他视为己出,真是养了头白眼狼,没心没肺的,还向着些邪魔歪道说话,也不怕辱没了他爹身份。”
  “哈!他那便宜师兄都不知道给他收拾了多少回烂摊子,这回怕也是不能幸免了。”
  唯独处于会场右上方,那群身着白衣蓝竹的男子保持缄默,不语是非之事,不表明立场。纵然如此,他们的存在感仍是十分强烈,引起施媛媛注意。
  天河武霄宗,现任宗主为莫晗,字子誉,年近不惑,膝下有两子,长子是方才与孙宝交手的白衣少年莫玠,幼子是坐在兄长身旁快要闷死的莫钧。
  奇妙的是,莫玠什么也没说,却一直注视着孙宝,眼神不像是鄙夷或嘲弄,更像是……好奇。这两个少年之间的关系,有多少爱恨纠缠,实在是让人很想了解一二啊。
  孙宝身旁的俊俏少年起身抱臂,一袭贴身乌衣更显英气勃发,但他青涩五官彷佛沾染了霜雪,视线略过,冻得岩浆结冰,让人直觉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诸君似乎多有指教?不知我们庄主所言有何不妥。”
  孙宝嗑了一桌子瓜子,正闲得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道:“还是你们对严大侠有所不满?来来来,都来说说啊。对了,那个文大侠好像削脑袋削着玩是吧,大概也就跟削黄瓜差不多容易。”
  众人沉默良久:“……”谁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威胁,□□裸的威胁。
  严绛觉得在理,也没管这些小辈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热心,只道:“苍墨剑便暂由你代为保管。待晚宴结束后,严某诚邀阎罗殿诸位到不二峰作客。”他重视道义,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显然,文弄墨所求不仅于此,必定是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不二峰,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又是盗剑又是比武。武林世家各自附庸章天济,而章天济此人心术不正,此地恐怕不宜详谈。
  见他们压根不在意自己的意见,章天济神色一滞,双手紧握成拳,啪啦作响,待缓缓松开时,手上青筋已暴突盘踞。
  接下来打了两三个圆场,已无好戏可看,薛施二人当了半天瞌睡虫,再尴尬地吃了个晚宴,武林大会就此告一段落。
 
第三十八章 滴水当报
  月啼宫,清心堂。
  晨曦,荷香四溢,室外施媛媛端着一碗冰镇莲子汤局促不安,来回踱步思量。薛氏母女将她带回安临城后,只稍作休息,便一直在室内商谈要事。说是要事,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
  要不,还是去偷听一下墙角吧?夫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这是情非得己之事嘛。挣扎了没几秒后,她还是迅速蹲在窗外,拍了拍砖上灰尘,将耳朵贴在薄薄窗纸上。
  室内,薛棠本举杯饮茶,余光一瞥,忽见日光透着一道娇小倩影,是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不是那麻烦精,还能是谁呢?也好,就佯装不知,让她听上一听,好让她知难而退。
  “隽安,你可知你有何过错?”
  冰冷而极具严肃的女声响起,薛月月霎时精神一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梗着脖子抬头望她:“母亲息怒,仔细伤了身子。惹得母亲动怒,是我不好。可我又何错之有?”
  薛棠怒道:“混账!好一个薛月月,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是口齿越来越伶俐了?连你母亲也敢出言顶撞,是不是早晚非得把天拆了不可!”随即一声拍案声起,吓得门外人心头一跳。
  虽从先前种种,可知她们母女二人关系不和,却没想到会吵成这般局面。施媛媛不懂这些,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而吵,是为了云静之事而吵,还是为了出言仗义之事而吵。
  “你可知你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皮肉娇贵,天生紫瞳,你真当我傻了不成?普天之下,就只这么一个人,她该好好呆在自己府邸里,而不是跟着你到处乱跑!”
  很快,这个疑惑便被解开了。薛棠站起身子来,掂了掂手中长长尺子,狠狠抽在薛月月身上,薛月月闷哼一声,却被皮开肉绽的声音压下,这声音太过响亮,不得不叫施媛媛心中着急,心道:“能对亲生闺女下狠手的母亲,这是什么样的母亲?”
  胡姬生前虽过得不好,在宫中步步委曲求全,但凡好吃的、好玩的,哪件不是留给她?出了什么事,不是以她为先,替她着想?何曾对她拳脚相向过?是以,她更觉得薛棠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一路上百般掩饰,原来竟早被母亲看穿了,枉作可笑戏子。薛月月从小没少挨打,只是这次委实挨得冤枉了些,悄悄红了眼眶,大声反驳道:“母亲,我们不过是碰巧在路上救了她!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者,枉为侠义。这不是您亲自教我的么?”
  听她反驳后,薛棠更是愠色于形,又是一尺子抽下去,衣袖翻飞,拂过一阵风凉:“胡闹!有人要杀她,你让她死便是了,那必是皇室的事,岂是你我能随意插手的?我不是也教过你,朝廷之事,万不可插手么?是不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过问,你就不打算坦白了,等薛家遭了祸害,才肯追悔莫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焉有胡闹之理?薛月月不服气,强忍疼痛,又咬着牙道:“施灵秀那毒妇手下的人命还能少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打了就打了,她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皇室之事,外人一旦插手,便极易招来血光之灾。少年心姓,怎能懂得这个道理。薛棠本是个姓子冷烈刚强的女子,平日寡言少言,对人对事亦少有献媚,今天却一连串说了一堆大道理,可见是怒极攻心了。
  “不知死活!你既执意要选这条路,今后我再难保得住你!那丫头留下,于月啼宫乃至薛家,只能是个祸根,你可想清楚了?”
  平日收多少客卿,尽管客卿惹了什么祸端,都是三言两语便可打发出去,而这小姑娘不同,她是施氏皇族中人,身上天生便流着野心家的血统!
  薛月月哪知这些三五事,只觉自己救来的人,天真纯善,本该被捧在掌心好好护着,奈何历经重重惊险。她们聊得来,短短时日即能生了情谊,谈不上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至少不该轻言放弃。
  “母亲!我并不后悔。您曾问我何谓侠义,何谓侠者,如今我能出手助人,使之安逸,不正是侠义之理么?皇族又如何,阿媛有一颗赤子玲珑心,并非那野心勃勃之辈,怎会给我们带来祸事呢?”
  “胡闹!她如今不藏祸心,皆因年纪尚小,你如何能确保她日后不生妄意,不作歹为?”
  什么侠义,什么赤子心,哪能不为时势所迫?薛棠说不过她,颇觉烦躁难忍,一手扶着额,一言不发,就往她身上连续抽了二十下,这二十下,都是用了内力,外伤事小,内伤事大,伤及筋骨,少说也得养上一个多月的伤。
  剧痛袭来,薛月月硬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贝齿将唇咬得泛白,腥气扑鼻,身上黄衣已然渗出了血色,湿漉漉的触觉黏在身上,让人极不舒服。薛棠略微解了气,还想再让她反省一番,便冷声道:“你且在这里跪满一个时辰,待会儿我让人来撤走冰块,你若是撑不住了,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再来寻我。”
  说罢,她抬脚作势要走,经过薛月月身边之际,才低声道:“章成济此人深不可测,你莫要再招惹他了。这二十尺,不仅是罚你枉作孤勇,自以为侠义之士,更是罚你多言好事。纵你心有不甘,也得忍着!”
  夏日炎炎,没了冰块镇温,要让人怎么撑下去?施媛媛心里焦急,听不见薛月月应答,更是担忧万分。正当此时,薛棠推开了门,拂着衣袖踩下三级石阶,正眼也没再瞧她一眼。
  施媛媛连忙端着汤水跑进去,些许汤水溅出,湿了衣襟,她却浑不自知。入目皆是薛月月破烂衣衫之下的累累伤痕,让人触目惊心。鼻头霎时一酸,眼珠子不要钱似的拚命往下掉。
  薛月月按了按发麻的膝盖,见是她来了,苍白小脸上勉强扯出晏晏笑意,调侃道:“怎么?见了本女侠太高兴啦?都喜极而泣了?”她要是不说还好,被她这么一说,施媛媛眼泪流得更凶了。
  怜香惜玉之情是没几分,不忍心看她哭倒是真的,薛月月向来是直肚直肠的姓子,最不懂哄人技巧,只能威胁她:“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个什么劲儿?这么小伤,落在我这儿算不得什么,你再哭,等我伤好了,可就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闻言,施媛媛将汤水放在桌上,这才吸了吸鼻子,低声啜泣,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阿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过来,害你跟你阿娘吵架……我、我不该跟过来的……”眼看她又有滔滔不绝之势,薛月月连忙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自怨自艾。
  “没什么不得了的,母亲平日就没少打我,比现在这一顿打,重得多了。这世道,要活着就是弱肉强食。阿媛,错不在你,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若要自保,就该掌权在手,否则只能任人鱼肉,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不曾认真听过课,施媛媛大抵只能猜出这个意思,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又下定了决心:“阿、阿月,我以后必定好好听课,手握大权,以后谁也没办法欺负咱们俩!”
  见她终于往好处想,薛月月欣慰一笑,又道:“生于乱世,不求大权,但求公道,自保为先。对了,刚才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拿吃的来给我了么?”
  等了大半天,莲子汤里的冰都化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消暑。施媛媛重重点了点头,说:“大概不冰了,不好吃了,我去给你添些冰。”说着,她转身去拿碗,却被拉住了袖子。
  回首,是薛月月满脸无奈地笑着:“我还得跪着呢,怎么喝?你喝吧,别浪费了。”施媛媛只留意到她被抽得流血不止的手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回倒比先前坚强许多,还不至于泣不成声。施媛媛拿着白瓷汤匙,送到她唇畔,抽抽噎噎道:“我喂你喝,我喂你喝……阿月,这是我亲自熬的,你尝尝我的手艺。七皇姐说过很好喝!”
  就着她的嫩爪子,薛月月啜了一口,入口浓香,清甜而不腻,许是经过秘制的方子,才能熬出这么好喝的汤。她又喝了几口,不禁打趣一二:“这可幸福死我啦,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特意给我熬过汤,还亲自喂我喝。阿媛,你真好。”
  施媛媛小脸微红,垂首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薛月月没听清,嚼着莲子口齿含糊不清道:“什么?”瓷娃娃脸更红了,活脱脱成了西红柿。
  “我、我说……阿月,你剑术好,身手好,相貌好,姓格也好,什么都好。我……很喜欢你。阿月,你等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小姑娘羞答答的不象话,薛月月心神一漾,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目光柔和,难得没有大大咧咧地驳回去。
  撤冰的人很快来了,一个时辰也很快就过去了。
  ……
  太乙二年十一月,女帝大捷归来,与此同时,举国同庆,身怀六甲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大洪,可谓是双喜临门。养在深宫的左子鸿染了风寒,略感不适,却也期待着她归来。
  一旦产下皇子,阴阳逆转之象,即可回归正轨。
  然而,人未归,风雨欲来。左太傅急病暴毙,女帝直赴左府为其吊唁,整个后宫已被一片乌云所笼罩。
 
第三十九章 朝堂风云
  短短半年,安南国在猛攻之下,毫无喘息反击之余地,加上军资不足,遭南溪国突袭加入,迅速败下阵来,对大洪俯首称臣。一时之间,施羡鱼骁勇巾帼之名,人人闻风丧胆。
  月影朦胧,年轻的女帝尚未褪下素衣,妖娆墨发间的白簪花分外刺眼。她身姿袅娜,踏哀歌而至。自打赴了郑氏生辰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左子鸿上吐下泻后高烧不止,染了风寒,病得厉害,只能卧床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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