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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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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坊间传言这陛下为登上帝位,先后杀害了几位兄长,当中包括与她同母所出的三皇子。登基之后,非但未收敛那狠戾姓子,甚至变本加厉,疑心病日渐变重,如今是连视她如亲妹般扶持的摄政王,也开始容不下了。
  玉贵妃劳卒暴毙之后,宫中流言四起,不少宫人们偷偷议论,左氏本与陛下十分恩爱,后来所谓暴毙,皆因是陛下心胸狭窄,疑他红杏出墙,才痛下杀手。说归说,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可是会掉脑袋的罪名。
  在他们看来,陛下这架势,是十足十的捉女干架势啊。
  入殿,茶香扑鼻,装潢果真风雅大气,一人于榻边奏乐,一人为其斟茶,二人似乎早有准备,因此见她领着木兰、玑璇和云瑛三人入殿,未有讶色。凤眸半瞇,施羡鱼渐渐露出不悦神色,这儿是凌波殿,郑宜在此,合乎情理,但谁来告诉她,为何左清韵也在场?
  好几年了,中间仍隔着左氏灭门之仇,自从察觉左清韵对她不一般的感情后,她便刻意疏远,要论什么青梅竹马之谊,早该淡得看不出了。只是每回见了左清韵,她心中总生愧疚之情,父兄双亡,一族败落,想来,对方也不想看见她。
  曲终,余音袅袅。郑宜顿下手中动作,先是对左清韵温婉一笑,道:“有劳尚宫姑姑了。”再是向施羡鱼等人盈盈一礼,低垂螓首:“妾身向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这些年来,施羡鱼身量高挑颀长,已接近成年男子,体态娇小的郑宜与她之间,不过隔了三步之遥,倒显得郑宜小鸟依人。
  未待她发言,左清韵已是俯身一礼,消瘦的脸颊略微有几分凹陷,与她那一袭卑贱青衣一同笼罩在阴影之中:“奴婢告退。”说着,不待应答,她已迅速退至殿外,期间一言一行,不失礼数,仍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骄矜。
  出身庶系,她却心比天高,从不因出身而妄自菲薄。施羡鱼到底是同她一起长大,心里懂得这分傲骨,自然容不得她热脸贴自己冷屁股,面色不改,心下却叹了一口气。年少轻狂,曾说相互扶持,到了后来,竟因那可笑心思,生分了不少。
  最终,亦只会形同陌路。
  对一届宫奴尚如此有礼,岂不是要被其他宫妃欺到头上去?施羡鱼寒着一张俏脸,恨铁不成钢道:“你何须对她多礼?不过是一届宫奴罢了。”听到“宫奴”二字,走到门口那道青衣身影脚下略有滞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出殿外。
  郑宜真真是长了一张小媳妇脸蛋,从不与人大声争论辩驳,动不动就红耳根子,恨不得把脑袋缩成鸵鸟,教旁人看不见才好,实则上是个细心善良之人。偏生入宫后,不得不改变这姓子,要向她献媚,搏几分帝宠,一争家族荣辱。
  “免礼。”说这话时,施羡鱼亦坐在了郑宜身侧,盯了良久,直到郑宜双眼含羞,才涩然开口道:“你能否为孤奏一曲《天人相思》?孤若满意,重重有赏。”
  这曲《天人相思》并非什么稀奇曲子,乃是坊间流传的一曲风月故事改编得来。说是邻国一位帝王,出游时爱上了一位下凡历劫的天宫仙子,奈何国破之际,仍未能再见这位仙子一面,故以此曲祭己祭天,再纵身从城墙上自刎殉国。
 
第四十二章 解语之花
  曲中人如此,施羡鱼却万万不可如此,一国之君,自然以天下为重。郑宜似乎懂得她在想什么,一时也不再羞怯,只愣愣望着她,道:“是,陛下。”说罢,又垂首轻抚琴弦。相对起方才那支出尘琴曲,这首《天人相思》添了几分入世,少了几分出尘。情意凄凉哀婉,琴声如呜咽声绕梁不散,教人对这苦命鸳鸯感同身受。
  施羡鱼一手托腮,凤眸半瞇,先前的冷冽亦化作柔和,不发一言地看着她纤纤十指翻飞不断,撩拨七弦,颤音犹尽相思情意。陡然,那声声丝竹,俱化作千军万马,越发急促,声声催命,让人不禁心头一窒。这琴音竟似极万剑穿心之境!施羡鱼瞳孔微缩,涂了鲜红蔻丹的指尖,浅浅陷入掌心。
  思绪,渐渐飘远。恨意入骨,全托施弘逸所赐,好端端的富贵命格,偏生要历经万般磨难。失父、失母、失兄,至亲已全离她而去,一心信任的二皇兄,早已暗藏祸心。此仇不可不报,她是知道的,施弘逸手中政权,分出了许多予施媛媛,但这远远不够。她要施弘逸一无所有,到了最后,痛苦绝望地死去。
  丌见她神色紧绷,气息深沉,眉眼沾染了地狱煞气,郑宜顿感不妙,刻意弹错了几个音,草草了结此曲。施羡鱼缓过神来,舒展了紧皱的眉心,漫不经心地抚掌赞叹道:“不错。你弹错了几个音,但意境并未落下,你不妨说说,想讨什么赏赐?”别说是赏赐了,不被责罚就不错了。郑宜连连摇头,起身将琴收起。
  木兰见她这般不识礼数,脸上添了一丝愠色,正欲发作,却见施羡鱼抬手制止,示意莫要轻举妄动。施羡鱼揉了揉眉心,不去看她,只单手扶额道:“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要?那可不行,君无戏言,说吧,你想要什么?这世上,没什么是孤取不来的东西。”
  犹豫半响,郑宜彷佛对她心存惧怕,她耐着姓子,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回答:“妾身想……想问陛下一个问题,望陛下莫要怪罪予妾身。”问题?这倒是没什么难,在登基之前,施羡鱼素来自诩皇族百晓生,小到民间趣闻,大到历代异事,但凡是书籍,就没有不读、不学、不知的道理。
  她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狭长凤眸难得含了几分笑意:“尽管放了胆问,孤没有答不出来的问题。”当然,每每她这样自负地许下诺言,那往往是要被打脸。郑宜亦语噎片刻,才道:“妾身妄自猜测圣意,心知陛下已有意中人,只不过好奇那位得陛下垂青之人,何得有幸?不、不知是……是何等天仙人物?”
  她说这话时,秀气小脸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红晕,杏眸低垂,泛着朦胧水光,咬字娇软柔情,颇有几分江南女子撒娇的味道。可惜,施羡鱼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如实回答:“无可奉告,这可把孤给难倒了。不过,该赏的还是会赏。”
  三分风流,七分冷媚,女帝漫不经心的眼神,无意间撩拨了谁人心弦。郑宜自知有些冒昧了,连忙摆了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陛下,妾身不敢邀功讨赏。方才若有冒昧之处,还请陛下见谅。陛下心事重重,不妨多与妾身倾诉,妾、妾身必定自当洗耳恭听。”
  施羡鱼心想,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嘛,换了文宛梦,八成要揉乱她的头发,刨根究底问个明白,真是成何体统。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儿,对郑宜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些许。见她总是紧张口吃,又站起身来,扬声道:“传令下去,晋婉宝林郑氏为才人,封号不变,赏金银玉石。”
  这姑娘甚么都好,也是个能守口如瓶的人,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太过胆小。她目光略微柔和了些许,落在郑宜身上:“你日后见了孤,不必拘谨。”木兰瞥见她唇角上扬,应是对郑宜十分满意。
  “回宫。”
  走出殿外,施羡鱼才发现不妥,转头望向木兰,问道:“青柏呢?青柏怎么没跟上?”憋了老半天,云瑛才有出气的机会,连忙小跑到她身边,一顿比手划脚,咋咋呼呼道:“陛下,青柏姐姐刚才又被那个常甚么的给拦住啦!成天纠缠来纠缠去,这种阴魂不散的臭男人,就该给他两耳光扇下去!”
  云瑛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外貌看来却仍是荳蔻少女的模样,肌瘦面黄,身量瘦弱,又是风风火火的姓子,总让人哭笑不得。近年常家军很受重用,她曾向大常将军提过晋升调离小常将军之事,不过屡遭小常将军婉拒,此事也就作罢了。
  “青柏的事,就让她自己处理罢。”施羡鱼回以一笑,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插手。因先帝遗命,这四人本欲以一生尽忠回报,就算她愿意放她们离开,她们也未必会离开。若是当真了无执念,青柏怎会不厌其烦?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即是如此。
  木兰召来了帝辇,一双云纹乌靴踏着木板,撩开布帘,施羡鱼屈身探入,坐了进去。正值二月春末,帝辇内的小雅桌放了一盏纱灯,为免引起祝融之祸,特意以夜明珠照明。另外还有一盆枇杷、一盆葡萄,均以金钵盛装,光泽诱人,她却挑了挑眉,碰也没碰一下,便闭目养神了。
  良久,桥外传来了声音,是云瑛无误:“陛下,到紫宸殿了。”施羡鱼轻轻应了一声,视线落在那盆葡萄上,顿了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撩开布帘,从木板上一踏,落在地面,边走边道:“这葡萄……皇后……不,文氏的重华宫里可有?”
  闻言,璇玑暗笑几声,才道:“回陛下,您未下令打赏,小的们也不敢作主。这可是安南国的贡品吶,今年也就九殿下来讨过。”
  四大影卫之中,当中要数她最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亦要数她最是骨子里没个正经,任凭谁也听得出她话里头的调侃之意。偏生施羡鱼久久不能回神,只停下脚步,低声道:“是么?那……往重华宫那边送一点。不,孤是说,给别的嫔妃宫里也送一点儿……”免得别人说三娘独占帝宠,哼,才没有护着她。
  听她欲盖弥彰,璇玑越发想笑,更是憋着笑,肃正起神色来,故作犯难的模样:“这,这可难办了,您也知道,安南国田地贫瘠,贡品不多,要真是一宫一宫分发下去,恐怕是不够分吶。”啧,看陛下惦记着一个姑娘的模样,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玩儿。
  木兰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安南国虽是版图小了点儿,可后宫里也就那么几位主子,哪有不够分的道理?见施羡鱼不反驳,却在皱眉沉思,也就不再多言了。倒是云瑛两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狡黠一笑:“是呀,陛下,这量可真不够分了,要么,就只赏了皇后娘娘跟婉才人吧?”
  难得有人给出一个法子,女帝却还不满意,只勉强点了点头,道:“云瑛、璇玑,就交由你们去办妥此事吧。桥子里还有一盆,也拿去重华宫吧。”三娘那么瘦,为甚么要给郑氏?咳,不能大家都吃,那能不能……全给三娘吃?幸好,这个危险的想法并没有被付诸行动。
  璇玑、云瑛:“……”
  陛下,您可是越来越节俭了!您难道不是坐拥上亿国库,视金银玉石如同粪土的天之骄女吗?等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们明明成了近身侍卫,为甚么还要兼职当跑腿,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宫婢干的活也要算在她们头上?
  ……
  朱雀宫,紫宸殿。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封后大典在即,不见女帝踏入重华宫一步,婉才人郑宜倒是越发受宠起来,常伴帝驾,宫中纷纷讨论这位中上之姿,貌不惊人的主子,是如何艳冠群芳,夺得帝宠。
  实际上,在施羡鱼眼中,郑宜只能算是五官端正,不论是拆开了看还是合着看,都跟惊艳二字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之所以常常找她,不过是因为她最懂自己心思,又不多嘴半句罢了。
  黄昏时候,青柏才红着脸走回来。今儿个陛下又召郑宜来侍膳,云瑛跟璇玑还在置办打赏的事,只剩木兰一人坐在殿前阶上啃鸡腿,一见她回来了,连忙招手道:“青柏,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她们都丢下我玩儿去了!”
  见是一如既往朝气蓬勃的木兰,她这才稍稍回神,微微颔首回应,眼神却颇为空洞,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是在神游太虚。神游得实在过于入神,她右手不自觉摸上泛着潋滟水光的唇瓣,上头还有些许红肿未曾消褪。
  看她这般诡异模样,木兰心中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嗓门也不自觉大了点儿:“那个……常逸之对你做了啥?”本在闲得拍苍蝇的宫人们听了这话,也纷纷竖起耳朵来,将门子弟与帝王影卫,啊,光是想想都觉得挺刺激。
  青柏仍是魂不守舍,想要随便敷衍几句:“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晃了一晃。”一听,木兰就更不放心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身子来,拦住了她的路,狐疑道:“晃一晃?去哪儿晃了?那死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看你姑奶奶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通常越是说得随便的东西,就越是不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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