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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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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
  蜀山,不二峰。
  两道修长身影交缠在竹林间,仔细一看,竟是两名玄衣男子,一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另一人则约莫二十多岁左右。少年眉眼冷淡,耳根子却浮现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严绛,放开!小心我……唔……”
  此人正是阎罗殿殿主,文弄墨。而紧紧压制着他的玄衣青年,则是武林神话,双榜之首的不二峰峰主严绛。他单手撑着树干,另一手禁锢在那少年腰间,含笑道:“嗯?小心你怎么,文殿主?”说这话时,他的手略重地往文弄墨腰侧一捏。
  少年的腰身窄瘦结实,没有半分赘肉,被这么一捏,文弄墨霎时脸色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声调微扬:“我让你放手──不是说好了切磋吗?”闻言,严绛没有半分心虚神色,反倒从容道:“是啊,夫人,我们正切磋着。”一声夫人,惊得文弄墨睁圆了双目。
  “夫…夫人?”
  平日那双让人望而生畏,总带着几分戾气的桃花眼,如今只剩下错愕之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不可理喻!快放手,你这样象话吗?哈,依我所见,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如……唔……”他生姓寡言,除了姐姐之外,甚少与旁人多说几句话。
  也就严绛这厮,臭不要脸,整天找机会调戏他!如今……如今他还敢亲上去了!他脸上浮上一抹愠色,使出一掌击向严绛胸膛,本是浅尝辄止的双唇,却未轻易分开。严绛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舌头轻轻顶开他的牙齿。
  三年来,严绛信守承诺,在武林百家极力反对之下,保全了阎罗殿;亦在无数刀光剑影之下,护得他周全。他们虽有些暧昧时候,但文弄墨一直不以为然,或许说,是强迫自己打消念头。万万没料到,那层薄窗纸,竟会在此时被彻底戳开。
  两舌相互追逐嬉戏,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无比熟悉,却染上了一丝陌生的□□。严绛双目紧闭,浓密的长睫一动不动,五官俊美如名匠手下的一具冰雕。眼前这个人,何许人也?年少成名,弱冠之年便已取得双榜之首,那是天大的荣耀,亦意味着他曾受过天大的苦难。
  对于自己匿名密信女帝的行为,严绛从不阻止,亦不过问。或许,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他与谁为敌,哪怕是要对抗施弘逸及其党羽,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护着他。文弄墨心中一动,悄然闭上了双眼,细微地回应,风动,竹林一阵娑娑声响。
  一个人孤军奋战,太累了,这十多年来,他挨的刀、受的伤,已经足够多了,多到让他麻木,不再害怕疼痛。然而,如果有一个人,能站在他身边,风雨同舟,那该有多好。待天下无贼,即是他俩坦诚之际。
  ……
  沉香长公主府。
  要问一个人,三年能改变多少事情,薛月月想,是真的能改变很多很多了,甚至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三年,施媛媛的心思昭然若揭,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私心有之,公道有之,月啼宫已经替她犯下太过杀孽。
  这一回,月啼宫不能再帮她了。
  黄昏之下,女侠黄衫明艳如初,面容如初,只是少了几分朝气,多了几分沉稳。她仍是不施粉黛,却美得张扬,耳畔的珍珠耳坠衬得她相当贵气,一看便知并非俗物。守门的一位老家仆见她来了,上下打量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是薛小姐呀!薛小姐都这么久没来了,出落得越□□亮了,小的都差点儿认不出您来啦!”
  言谈间颇为热情,是发自真心的赞赏。薛月月却无心与他多言,只微微颔首,抱拳道:“殿下在府内么?我有要事欲见殿下一面。”那家仆听她这么一说,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主子不喜见客,遇到不想见的人,往往就是“不在府内”了。然而这次,薛月月突然造访,主子没告诉过他,是该“在府内”还是该“不在府内”。
  不过,这姑娘都跟主子那么熟了,大抵应当如实回答吧。若是怠慢了贵客,他们谁都担当不起。于是,他硬着头皮,笑答:“薛小姐来得正好,主子并未出门,小的先去通传一声,您请稍等哈!”
  “嗯,有劳了。”
  “小的当不起,当不起,薛小姐千万别跟小的们客气,您且请在此稍等哈!”
  说完,家仆便入府通传去了,过了半刻钟,又喘着大气回来了,脸色红润,看来是怕她等太久,跑了几个来回。他笑容可掬,夹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薛小姐久等了,殿下让小的带您进去呢!且请随小的走吧!”如今是能进了,薛月月却垂首不语,内心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帝位,不可取。
  当日薛棠所言,竟一语成谶。施媛媛的野心,终究会为月啼宫招来大麻烦,而这个代价,她负不起,乃至整个薛家都负不起。长廊曲折,桃华正盛,自她担任摄政一职以来,沉香长公主府便改造了一番,好把她从安临接回来。这修建风格别具匠心,风雅华丽,入府后须绕道而行,越过一道小拱桥,才能通往书房。
  落花流水,倒成了一幅好景致。薛月月心想,可惜她无缘成为葬花怜花之人了。书房亦是雅致,两扇雕花大门上挂了一块鎏金匾额,写着“问雨”两个大字。门边亦有两句对联,但她不通诗书,自然无那等兴致欣赏了。此处,便是施媛媛处理朝政之处。
  家仆上前敲了敲门,扬声道:“禀殿下,薛小姐来了。”房内响应的是两声低笑,那声音撩人之极,像挠在心头的鹅羽:“来了?来得正好,让她进来吧。你且退下。”若非亲耳听见,着实让人难以置信,当年缩在她身后,一口一句阿月的小姑娘,如今一举一动,都叫人摸不着头脑。
  得了指令,那家仆连忙退下,薛月月则是忐忑不安,抬手推开了那扇门,现下是白天,房内却不怎么明亮,案上须以两斛明珠,为其照明。案前紫衣红颜,执笔挥墨,见她来了,才放下手中狼毫,抬头望向她,笑意晏晏:“阿月,你来了。”
  剎那,日月失色。
 
第四十五章 分道扬镳
  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咫尺,薛月月顺手带上门,双手抱拳作揖礼,脸上却了无笑意:“见过殿下。”闻言,美人檀口微启,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里竟有一丝说不清的惆怅:“阿月,你我之间何须多礼?你可是在怨我……”
  “不,殿下。尊卑有别,我对你并无半点怨恨。”薛月月打断了她的言语,心头沉甸甸,突然似是下定了决心,握紧双拳,面朝着她单膝跪下,道:“殿下,请恕我无法继续为你效劳。事关整个月啼宫,乃至整个薛家,我……不能犯这个险。”
  对于她的响应,施媛媛似是并不惊讶,只是不悦地半瞇紫眸,冷笑一声:“阿月,我以为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顿了一顿,她又漫不经心地单手支额,绕过紫檀长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瓷音冷冷,带着点莫名的恨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谁教的我?弱之肉,强之食,又是谁教的我?”
  单薄而修长的身影,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似乎要将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施媛媛闭上了眼,彷佛脱了力般,低声喃喃道:“阿月,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扶持我,保护我么?这些话,你都忘了么?我以为,你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薛月月只觉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掀着,拽得生疼,疼得比用钝器拉扯切割,还要疼上好几万倍。
  终是不敢直视她失望的眼神,那样倾世的紫瞳,曾是收藏在心间的瑰宝,但她眼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了。薛月月再也看不懂,亦不想懂,只垂首重复道:“殿下,请恕我……无法再为你效劳。”篡位是灭门大罪,九族株连,岂是她一人便能决定?
  肩上一暖,她抬头去看,却是施媛媛勉强扯开唇畔笑意,将手放在她肩上:“七皇姐欲藉我除去二皇兄党羽门生,到了现在,却容不下我。在她眼里,我,便是第二个二皇兄,甚至,会是第二个五皇兄。”她的声音透着苍凉,又道:“阿月,你不帮我,就再也没有人敢帮我了。”
  初识之时,薛月月一直从她嘴里,听说过不少关于她与女帝姐妹二人的故事,下意识认为施羡鱼对她如此信任,不会轻易杀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多疑呢?
  肩上的手,白皙柔软,却无端压得心尖沉重。薛月月沉默片刻,道:“……对不起。殿下,您若担忧,请您放下政权吧。你若真无不臣之心,陛下……应当不会降罪予你。”一人生于皇室,一人生于江湖,终究是殊途陌路。像她这样的人,只求侠义,穷其此生,亦无心踏足朝堂。而像施媛媛这样的人,生来便该在朝堂掀起一番风云。
  孽缘,从一开始已是大错。
  瓶上紫藤随风婆娑摇曳,细碎剪影交错难分,一如森罗万象,芸芸众生,生来便是纠缠不清。紫袖一拂,施媛媛端正了站姿,不再失态,声音却透着几分显然的疲惫:“阿月,你总是不相信我。你要我放下政权,可这些年来,我得罪了多少人?没了政权,我什么都不是,我……会死无全尸。”
  心上刺痛,宛如绵绵细针在心间游走,薛月月猛然抬首,决绝道:“不会!你若放弃所谓荣华,我必护你周全。殿下,听我的。”后半句则是多了几分哀求的意味,要她在施媛媛与薛家之间择一者而保,她只能选择薛家,然而,她亦舍不下施媛媛。
  人心都是偏的,怎能去怨恨谁呢。施媛媛惨然一笑,紫眸中盛满了破碎的光,又摇了摇头,背过身子去,微弱日光之下,衣袂弗弗,那道纤长背影,是展翅欲飞的脆弱紫蝶:“不,我不再相信你了。阿月,你走吧,我不会怪罪于你。从此,我们……再无瓜葛。也算是,两清了。”
  再无瓜葛。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裁决刀,而施媛媛,正是那个创子手。放弃一切野心,多信任她一些,难道,就这么不可行么?薛月月一听此言,只觉痛心入骨,单手撑地,另一手扶膝,站直了身子,沙哑着嗓子,告别道:“在下……告辞了,殿下,请多多保重。”
  谁知此后一别,是否永别,此生可再有缘重逢?倘若重逢,是否能殊途同归?长路漫漫,伴我者谁。遥途凶险,护我者谁。终究,不再是彼此的依仗。心绪几重,思之不解。薛月月决然离去,徒留她一人。或许,从那年正清道初遇,她已该离去,免得盼着日后重逢。
  良久,房内那点残留的温暖气息,亦随着时间散去。施媛媛站了许久,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想,她的命格,果真是极为不祥的不死凶命,还是个天大的笑话。生母乃胡姬出身,一生受尽欺辱,不曾受过那无情帝王的青睐,生下她后,又因她担惊受怕,忧劳郁郁集于一身,在皇宫这么个金丝笼里,结束了短短的一生。
  ……
  在她六岁那年,母妃刚去了。因她天生一双紫眸,不得父皇宠爱,奴仆们欺辱她,宫妃们瞧不起她,一众兄姐厌恶她,乃至整个皇族,都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日后必定招来祸患。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先后所出的七皇姐羡鱼。
  天之骄女,掌上明珠。
  无论是五皇姐,还是七皇姐,都是百里挑一的聪颖天资。五皇姐生来倾城貌,绝色颜,素有皇族第一美人之称,又精通诗书,颇受父皇喜爱,可惜并非先后所出。七皇姐生来强记博学,对政局另有一番见解,又与二皇兄一同以太傅为师,命比五皇姐不知好了多少。
  羡鱼羡鱼,这名儿好听,却一点儿都不衬她。普天之下,她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书画琴棋,无一不通,用兵有道,深知六艺,那样完美的施羡鱼,是耀眼而易招嫉恨的人。偏偏这全皇族最该骄矜的人儿,对年幼失亲的她疼惜不已。
  机遇是在她七岁那年,虽然不受待见,连温饱都成问题,但秀丽五官渐渐长开,冰肌玉骨,是与生俱来的优势,同时,亦极易为她招来祸端。年幼无知的她,长年无人管教,闲来无事,便悄悄溜入了映月殿。
  案上放了一支九凤嵌玉金钗,极其华美贵重,小小的她衣衫寒酸,眼神里尽是对美好事物的渴求,咽了一口口水,伸手便欲拿那钗子瞧瞧。事与愿违,还没摸着那钗子,手背便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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