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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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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薛棠担心花月容拖不了太久,厉色直斥道:“孙宝!要不是你,月啼宫怎会被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围剿?你跟你娘一样,总是这样不听劝说!”孙宝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邪功非他所盗,但须弥坞与圆融阁能光明正大攻入承宁,责任在他身上,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脸上晶莹水珠混合着血污,早已分不清是血,是雨,还是泪。薛月月挣扎着推开孙宝,无措地看着薛棠,哑声喊道:“母亲,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留下来!”她明知道,薛棠绝不会逃,所以,她要陪着她,留下来。
  世间绝无让至亲孤军奋战的道理。
  听她这时还要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薛棠恶狠狠地皱下眉头,却再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这大概是她一辈子当中,说过最为柔情万千的一句话:“……阿月,活下去,我不怪你。”满腔悲愤,最终化作无奈。
  孙宝被废了经脉,大伤方愈,又奔波许久,若非生死关头,绝生不出这般力气来。然而,薛月月亦是筋疲力尽,纵有两位长辈连手护她,身上终归是有伤,真气几乎耗尽,此刻也没比孙宝好上多少。
  “阿娘──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拖不了多久了。
  “薛月月,你给我闭嘴。孙宝,你听好了,往水流下去,带她离开承宁。护好她,藏身在天河,别相信任何人。”
  薛棠深深望了薛月月一眼,只留下寥寥几句话,便决绝地转身离去,投身于双方厮杀。她宛如飞蛾扑火,那般凄美绝艳,徒留下一个孤傲背影。薛月月无力地跌坐在小舟之上,随着小舟远去,先是低声抽泣,再是嚎啕大哭。
  这年,她已经二十三岁了,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龄了。若非陷入绝境,又怎肯在他人面前痛哭流涕?昔时月啼宫少主有多风光,彼时薛家小千金就有多落魄。
  孙宝沉默地划着小舟,渐渐远离了喧嚣,承宁城的烽火狼烟,已经隐于青山之后,看得不太清了。风雨平静,绵绵细雨落在江水之上,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飘泊数夜,薛月月只哭了一天,其余时日,皆是默不作声。孙宝递她干粮,她也不吃,替她倒水,她也不喝。任凭他怎么叫唤,她眼神里也是没有半点光亮。孙宝无计可施,只好拿水沾一沾她唇瓣,算是续住了这条命。
  天色即将破晓,与此截然相反的是,两人心头都被一层乌云所笼罩,而这乌云,或许永远散不去了。良久,将要入天河境内了,孙宝泊下小舟,弯下腰身,低声唤她:“薛师姐,薛师姐。”
  薛月月不理他,旧日里那张明艳小脸,憔悴得不成人形。她像是许久不曾入睡了,眼下一片深陷的青黑。孙宝知道她听见了,只是不想响应,便道:“你身上的伤不能再担搁了,我去取点药,你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啊?”
  “……”
  “我去去便回,很快的。若是半个时辰后,尚未见我归来,你便带上包袱,一个人逃去天河。你要小心些,别被发现了,我若未死,便会来寻你。”
  心知得不到响应,孙宝没有再拖延时间,拿起斗笠,扣在头顶上,让薄纱盖住整张脸庞,转身拔腿便跑,深入暗巷。他正被武林百家所通缉,章成济更是发下悬赏,号称活捉他的人,能赏黄金千两。
  再不济,拿他首级邀功之人,亦能赏个黄金八百两,言下之意即是,生死不论!他好不容易潜入承宁,私下救走薛月月,冒的是极大风险,随时得要了他的命。今时不同往日,他内力尽失,经脉已废,又从阳炎山庄叛离出来,早已没人能够护他。
  而今,他却要护着薛月月。
  生来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双亲并逝后,他连最后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如今,他背负起薛家满门姓命,双肩更为沉重起来。连夜细雨让地上泥沙成堆,踩着时发出滋滋声响,让人耳朵难受极了。
  孙宝此刻哪有空闲再管这些?从袖管掏出铜钱,不过是片刻功夫,他却心神不宁,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又是急躁地催促了药房掌柜好几声,在掌柜的白眼之下,他飞速将药包揣在怀里,顶着满目晕眩,拼了老命地往回跑去。
  胸腔内的空气越发稀薄,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路上撞倒了数位行人,他只匆匆扔下一句道歉,又是疯了似的跑。当他跑到护城河边,脚下一软,瞬间便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药包散落了一地。
  小舟上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完毕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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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 笔芯
 
第五十三章 人去楼空
  药包七零八落地掉在地面,被地上未干的水迹所沾湿,混合着泥土灰尘,瞬间变得脏兮兮的。孙宝双目赤红,眼神死死地盯住河面,企图找出蛛丝马迹。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在脑海中成形,薛月月或许是跑回承宁,回月啼宫去了!他连夜赶路,从未好好歇息过,自然是筋疲力尽。可薛月月亦是滴水未进,不吃不喝,能有多少力气?
  比起她逃回承宁更可怕的是,她或许会因为体力不支,落入仇人手中,丝毫没有还击之力,只能任人鱼肉!孙宝猛地捶地,砸得手骨生疼,从前白皙无痕的一双手,经历了这段难熬的时日后,乌青之上,已是伤痕累累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丢薛月月一个人呆在这里!来不及再去花时间后悔,孙宝拔腿就跑,迅速上了船,逆流而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千万要追上薛月月。
  薛棠明知大祸临头,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才将薛月月托付给他,若他不能护好薛月月,他便愧对薛棠,愧对月啼宫!
  ……
  古道城。
  连绵春雨下个不停,恍惚之间,施羡鱼想起当年登基不久后,桂公公吴氏那一场刺杀,胸口还隐隐作痛。伤虽不致命,却也损及心脉,容不得她未愈便胡乱奔波CAO劳。
  当时她在一品楼,有意隐瞒身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伤口亦常常是闷着不处理。现下可真是现世报,落下了病根,让她知道胡闹的后果了,逢这阴雨天气,旧伤处便要作痛。
  要问她后不后悔,自然是不后悔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一不是曾经痛得死去活来。这么一道伤疤,能换得意中人相守此生,倒是值得很。
  想到这儿,衣着单薄的施羡鱼忍不住往文宛梦肩头靠去,隐晦地撒娇道:“三娘,我疼。”
  文宛梦:“……”
  文弄墨:“……”
  严绛:“……”
  被她折腾了好几宿,文宛梦咬牙切齿地瞪了过去:“疼什么疼?自找的。”却又口是心非地解下披肩,仔细掩住她上身,又捏了捏她冰冷的手掌,心疼不已。
  这辆马车相当宽敞,能容得下四人在内,而他们正在前往古道行宫的路上。施弘逸被打压几番,实权与施媛媛摊分得差不多,朝廷命官多数已被换作可信之人,施羡鱼没了后顾之忧,便领着人行访古道去了。
  她在等,等施弘逸按捺不住心思,就如当年等施傲云一般。可惜,施弘逸此人心思太深,颇为沉得住气,竟生生忍了好几年,没有丝毫逾越举止。这位二皇兄,逢人便笑面迎人,很是爱护面子,施羡鱼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被骗了这么多年。
  怕只怕,他这笑脸是要维持不下去了,气也沉不得太久了。说他这人重情重义,他偏生杀兄迫妹;说他这人薄情寡义,他偏生将母族族人护得极好,恨不得举家迁入云巅之境。
  大抵他万万没想到,终是棋差一着,让一族族人挫骨扬灰吧。算一算时日,今日应是连骨灰都不剩了。□□这一招,还是他亲自教她的。
  严绛早就参破世俗,不想过多理会琐事繁务,只朝文弄墨调笑道:“夫人,你疼不疼?为夫也给你揉揉。”文弄墨对他这个称谓极不满意,冷着脸抬腿便踢在他膝盖上。
  早料到他会来这么一下,严绛有所防备,马上便挡下了攻势,痞笑着抓住他结实小腿,俯身凑近那张冷峻面容,吐露出暧昧的呼息:“夫人踢得为夫可疼了,夫人可愿意揉揉?”
  自家弟媳太过于强悍,文宛梦抹了一把辛酸泪,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年仅五岁的施绍独自乘坐一辆马车。文弄墨仍是神色冷酷,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发红的耳根子却将他内心出卖:“放开我。”姐姐跟姐夫还在,成何体统呢这是?
  说着,他又极力推搡着严绛胸瞠,拉开些许距离。二人力气不相伯仲,文弄墨要是不乐意他们在人前举止亲密,严绛是绝不会强迫,以免把人逗急了,得花上好几天哄回去。
  严绛慢条斯理地坐了回去,理好衣衫,才含笑看着文弄墨,一言不发。文弄墨被他盯得浑身燥热,整个人彷佛经历了一场调情,又恼得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小心我杀了你!”
  严绛挑了挑眉,仍是不说话:“……”媳妇还是得自己宠着,宠坏了也可爱。
  文宛梦已目瞪口呆:“……”弟弟好可爱怎么办?
  一家老小的气氛让施羡鱼有些许动容,抬手点燃了马车内小巧精致的白玉香炉后,才抬眸道:“三娘认为,沉香此人如何?”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问了,这回,她却期待能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
  上回问起这个问题,还是在围剿承宁前。回过神来,文宛梦仔细想了想,又道:“依我所见……月啼宫并非传闻中那般十恶不赦,此举是否有些……过火?”
  好歹做过十年天机府府主,江湖势力的底细,她也是较为清楚。说月啼宫为祸承宁,她实在是不太相信,长驻承宁逾百年,早不为祸,晚不为祸,怎的突然就为祸起来?压根儿毫无理由。
  薛家覆没,并非是因作恶之故。文宛梦头一回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身侧之人,明知薛家无过,却默许施媛媛领人围剿,央央究竟在考虑什么?
  施羡鱼忍不住拥她入怀,揉乱了她柔顺的发丝,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是早晚之事,三娘不必太过介怀。”施绍在周岁宴抓周时,施羡鱼把帝王玉玺往地上一搁,施绍抓住了,力气却不够,把玉玺给摔了,又跑去抓蒋离的剑。
  大抵是天意如此,再者,文宛梦将施绍视如己出,不愿他活在勾心斗角当中,每每到了太傅要授之帝王权术之际,她总是“恰好”做了糕点,给施绍送去。
  所有宫人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这是不想小储君接触权术,奈何女帝陛下亦乐意纵容,没人敢多说什么。施羡鱼想,或许,施绍并不一定是皇位唯一继承人,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
  只是这个人,需要一些时间,去成长。
  ……
  承宁城一片狼藉。
  小道旁边,满身狼狈的黄衣巾帼腰间系着长剑,从一匹骏马上摔了下来,灰尘扬开一片,看着应是十分疼痛。但她彷佛感知不到痛觉一般,连身上脏污也顾不上拍一拍,又从地上爬起来,往那冒着烟的废墟走去。
  楼台之上,白衣如雪,美人紫眸生辉,竟隐隐夹杂着一丝癫狂的笑意:“看,她回来了……她终究还是回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随即皱了皱眉,露出痛苦神情:“阿月,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然而,这一抹神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她骤然推开了身边所有幕僚,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若她是来寻我服软,表明心迹,我便放过薛家,随她走,浪迹天涯。
  “殿下,你要去哪?”
  “殿下!”
  冲下高楼的那一刻,施媛媛又冷静下来,停下了脚步,颤抖着手扶上额头,将那不切实际的奢望驱出脑海。放弃吧,薛月月绝不是为她而来,即便是,她亦不会放过薛家,放弃勾心斗角,随她浪迹天涯。
  双方都做不出的事情,她还在奢求什么呢。
  四处皆是灰烬尸骇,那一抹雪白成了天地绝色。薛月月一眼便认出了她,脚下踉踉跄跄几步,使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右手覆上腰间剑柄,恨声道:“施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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