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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 作者:青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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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我虽没了呼吸,还是能听见你们谈话的。子房,你在灵堂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但那时——呃!”
  啪!
  韩非正说着话,脸被突然打到一边,平滑的肌理上一下子多出几根红指印。
  张良的下唇已经咬出红血,嗓音破碎不堪,纤细却凌厉,“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在意的是这个么!”
  他在意的只是这人是否安康啊!
  他在意的只是这人是死是活啊!
  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说这些冰冷的权势干什么!
  这些......抵得过他的姓命吗?
  两人对着坐了好半晌,无言无声。过了一个晚上,炭盆里的炭火只剩一些余温。床幔轻柔,被风扬起一个角,又飘飘然垂下,将二人掩在床铺之中。
  韩非默了默,终于不再解释,转过脸来正视张良,身子一探,把快要缩进墙壁的人拥入怀中。
  “子房......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张良在棉被里躺了一晚,身体比他暖和,却仍旧瘦得像一片薄纸。
  韩非眉头深锁,愧疚蔓延到每一处毛孔。体内像有一头猛兽,无情撕咬脏腑。
  怀里的人还在抽搐,时不时泄出一声幼猫的呜咽。他用宽大的温厚手掌抚摸他的脊背,待人安定了一些,手下的力气才敢重了几分,把人揉进怀中,嘴唇帖到那只柔软的左耳,深深呢喃:
  “子房,我爱你......”
  这话宛如深山幽谷的一口钟,砰的敲响,声音瞬间向四处蔓延,沉稳悠扬。
  这是他第一回 ,如此直白地袒露真心。虽然说过许多句的情话,但这三个字,他从未倾诉。
  事实证明,最简单的话语,往往最戳人心。
  芜杂的情绪如翻了坛子的烈酒,瞬间充斥心脏,把满目疮痍的伤口通通抚平。
  张良攥着韩非背后的衣料,发泄似的捶了好几拳,邦邦作响。埋在他的胸口,咬牙道:
  “以后要死,死得远远的,别来扰我!”
  清晨的朝霞及不上傍晚时的艳丽,暖黄色的光辉从地平线爬起,铺上寒枝的那一朵红梅,染了一圈淡淡的光晕,无限清美。
  听到这句半埋怨半撒娇的话,韩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睫羽温和,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好。”
  这个字是有分量的,它沉重到,陷进韩非心里,扎根深处,再未挖出。
  .............复活的分割线................
  随着姬无夜被正法,姬氏一族垄断的军事大权也分崩离析。韩王依照韩非的意思,将大将军的权力分解些来,另设了些管理监督的军职。否则大权加身,指不定哪日侵蚀了铁胆衷心,又生祸端。
  姬然由于悬崖勒马,在关键时刻看清局势,反了他小叔的水,半功半罪,捡回条命。至于官职,他也不甚在意了。坐到姬无夜那权倾朝野的位子又如何?还不是棋差一招,落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故而,得知被贬官时他倒觉着轻松。
  轻官是非少,古话准是不错。
  有人左迁,必有人高升。
  卫忠便是后者。
  在攻打樊阴城立下汗马功劳,姬无夜逼宫时又带伤而出,忠肝义胆,英勇无双,拜为威武大将军,赐青铜宝剑。沉寂多年,终于光耀门楣。
  “你现在是大将军了,恭喜。”若离不情不愿地说着贺语,怏怏不乐。
  卫忠虽然是个粗人,但这么明显的情绪还是能察觉到的,“你不高兴?”
  若离努了努嘴,“又不是讨媳妇,高兴什么?”
  卫忠回答得十分认真,“我不讨媳妇。大王给我指婚,我婉拒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若离哼哼唧唧,扭捏半晌才问到重点,“你何时走啊?”
  “走?”卫忠被问得云里雾里。
  “去边塞啊,你不是一直在那边么?这次是因为九公子出事才回来,马上就要走了吧......”
  卫忠这才明白他不高兴的缘由,“我现在是威武将军,没有战事,会一直留在新郑。”
  若离眼眸一亮,整个人都通透了,“真的?!”
  “嗯。”卫忠点头,又想起什么,“你之前说,有话跟我说,是什么话?”
  若离装傻充愣,“什么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
  卫忠十分有耐姓地提醒,“就是攻打樊阴之前,你说有话告诉我,让我活着回去。”
  若离眼神飘忽,“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想的起来?”
  卫忠为人憨厚,看不出拙劣的谎言,焦虑地扣上他的肩膀,“你得想起来!我为它一直留着一口气,中箭滚下山谷,本来没命活的,就是想着这句话,我才活下来!”
  若离一震,这个大傻个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卫忠见他不语,放低了身段,道:“你说吧,骂我的也好,诅咒我的也罢,说给我听,我断断没有怨言。”
  若离不敢看他的眼睛,难堪地垂头,“你......真的想听?”
  卫忠重重点头。
  若离见他睿执着,便叹息着放弃挣扎,妥协道:“......我想吃梨。”
  卫忠颇为失望,扣着肩膀的手掌松了松,“噢......那,那我去给你拿,我封官的那日,幕僚送了好些梨过来。”
  他一面说,一面朝屋里走。
  若离从背后叫住他:“喂!”
  陡然停步,“怎么?”
  若离低着头,十分没有底气地道:“我是说......我以后每天都想吃梨,后半辈子包给你行不行?”
  他胆子小,不敢说得太直白,于是学了他家公子,隐晦地试探。但这话十分浅显,明白人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卫忠像被什么敲了一般,伟岸的身影怔了许久,堪堪转身,“可是,梨只有冬天有,往季是吃不上的。”
  这话一出,若离心头的火一下子就上来,“吃不上就吃不上,要你管!”
  拔腿就往外头走。
  臭熊!
  烂熊!
  居然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气煞人了!
  这么蠢,活该讨不到媳妇!
  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活该——诶?
  他心里正骂的爽,却突然倒进一个拥抱。宽厚温热,让人十分舒坦。最关键的是,心脏咚咚敲击他的后背,像铁锤一般结实。
  跳这么快干嘛?
  这傻大个子紧张什么?心跳居然比他还快!
  粗壮的手臂环着他,丝毫不放松。卫忠比若离高出一大截,又强又壮,这样冷不丁贴到一起,神似黑熊抓着猕猴。
  “你,你发什么疯?”
  只见黑熊把脸垂到猕猴的脖颈,半委屈半深情,“虽然你每天都骂我,但我还是觉得你很好。”
  猕猴着实一愣——这人怕不是有病?
  黑熊还是没有松手,接着道:“所以,我可能不能每天给你吃梨,但你能不能每天骂我?”
  猕猴半天没有回过神——他到底在说什么?真的不是被箭射傻了?
  但囿于对方苦苦坚持,最后若离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你都这样求我了,我就大发慈悲,姑且试试吧。”
  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骂卫忠脑子愚笨。
  卫忠像吃到糖的孩子,笑得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与沙场那个凶狠的修罗判若两人。
  所以,归根结底,到底是谁没听懂弦外之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某位不留名的小可爱灌的营养液
 
第69章 落幕(二)
  那一年,姬氏一族的时代正式终结,随着姬无夜落马,被他迫害的许多冤魂也沉冤得雪。
  许是老天也欣慰了一回,应了“得雪”二字,洋洋洒洒铺了一场鹅毛雪,新郑上下一片银装,恍若仙境。
  “韩兄,咱们究竟要去何处?”张良一手拎着衣裳下摆,一手被攥在韩非掌心,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山路往上。
  韩非打灯笼走在前面开路,把小石头都踢开,“过会儿就知道了。”
  张良苦笑,“你半夜三更拉我出来,还卖关子?”
  韩非故作深沉,“为兄何时诓过你?你只管跟着,定不让你失望。”
  那石阶很长,铺了有四五百年,历史颇为久远,蜿蜒如龙,盘桓而上。由于山顶的寺庙拆了,原本求佛的香客也另寻去处,导致这条路经过的行人寥少,往日堆尘,如今积雪,脚踏上去有些打滑,不甚好走。
  张良小心翼翼踏实步子,否则一个打滑,两人都要滚下去。
  “我只是奇怪,韩兄平日不是怕冷么?近来天寒地冻,怎的还要夜晚出行?”
  韩非仍旧攥着他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擦手背,“跟你一起就不冷了。再说......”然后勾起坏笑,“子房昨夜不还依偎在我怀中,说‘很热’么?”
  他把“很热”二字咬得颇重。
  果然,张良被他的语气一勾,脑中闪过昨夜种种,脸颊一下子飞了两团红云,“与现在哪能一样!”
  韩非停了脚步,意味深长看着他,“那不如咱们演练一会儿,便都不冷了。”
  张良词穷,只觉着眼前之人老不正经,于是甩开他,一个人往山上走——真是,脑子里能不能想些其他的事情!
  韩非嘴上讨了便宜,心里像融了冰雪一般温暖,抬脚跟上去,牵上另一只瘦小的手掌,揉弄指节上让人心疼的冻疮。
  “子房,走慢些,为兄的跟不上。”
  张良才不理会他的撒娇,“哼,谁理你。”
  嘴上虽这样说,手也任他握着,没有抽出来。
  冬夜本是极冷的,但二人走了许久,身体也逐渐暖和。
  雪路曲折难行,鞋底与积雪发出哧哧的声音,宛如一类温和的悦耳乐器。灯光微弱,在蜿蜒的山路上渐行渐远。鹅黄的温柔的光,皓白洁净的雪,十指相扣的手,良辰美景,莫过如此。
  待到登上山顶,天边已经泛了鱼肚白,夜色缓缓褪去,隐约可在凌晨的微光里看见物体轮廓。韩非吹了烛火,与张良并肩站到突出宛如狼牙的那一角山头。
  那个清晨,张良一生都不会忘记。
  山峰很高,临崖而望,能将新郑全城尽收眼底,千万户人家鳞次栉比,屋舍俨然,成巴掌大的方块排列成一线,随而成片,安静躺在平地上。乌黑的瓦片被白雪覆盖,只能隐约瞧见屋檐侧面的深色,俯瞰而去,唯见屋宇边缘似有似无的线条,在雪地里勾勒一副白描画卷。
  朝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阳光穿过天边尽头的那棵参天梧桐,分裂成光束,渗进清晨的薄雾,在土壤上缓缓爬动,随着红日高升,顷刻洒射到新郑城,在雪白的景致上铺了一层细腻的金黄光晕。
  张良轻叹,溢出鼻翼的气体瞬间变为云雾,“我从未见过如此美景。”
  韩非与他并肩而立,俯瞰感慨,“日出加上积雪,明月未沉,旭日初升,江山与日月共存。子房,这个礼物可还满意?”
  张良有些没反应过来,侧首问他:“礼物?”
  “十二年。”韩非颔首,算到今天,他与张良相识了十二年,“当年你我在雪地初见,你拿手挡在我头顶遮雪,眼巴巴着看我,问我的名字。”
  张良愕了一下,没想到韩非竟然记得那年今日,反观他,连那天的起始都记不得十分清楚,只知道他瞧见韩非跪着,然后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嗯......大抵是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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