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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 作者:青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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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他想着,既然韩国灭亡之后,众人都好过从前,那么,他便要让最不该逍遥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他凭着在韩国旧部的一些影响,募到一位大力之士,能将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锥用得游刃有余,两百步开外投掷,分毫不偏。
  此次行刺,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故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同前去的,只有力士和张良,二人潜伏在嬴政必经的博浪沙,伺机出动。
  沉寂了许久的张良终于燃了一丝斗志,他筹谋规划,孤注一掷,把所有的期望都押在这次的行刺上。
  博浪沙虽无很多灌木杂草,但风起之时,黄沙漫天,白昼如夜,对面不可辨物,适合隐蔽。
  白日高悬。不多时,嬴政的车队款款行来,前呼后拥。只是护队首领狡猾,为防刺杀,设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辇,一前一后,难辨虚实。
  力士询问对策,张良想了想,道:“头车行在前面,定然更加危险,依照嬴政谨慎的个姓,应该坐在第二辆车。”
  力士点头,欲起身运锥。
  张良想了想,攥紧手中的轩辕剑,又叮嘱道:“壮士,为保万全,你投锥掷次车,我拔剑刺头车,若我们估算错误,嬴政不在次车。届时你尽管逃命,我与他殊死一搏。”
  力士起身,遂片刻不待,顺着风势,运气投锥。
  风卷黄沙,漫漫蔽天。那力士赤着手臂,胳膊上的肌肉陡然爆发,上头的青筋清晰可见。铁锥轮在半空呼呼作响,嗖的一声,锥柄脱手,飞向次车。
  张良撕下衣角蒙面,足下一点,拔剑冲去。
  只听“咵啦”一声巨响,次车碎成粉末。随行侍从望着这从天而降的巨大铁锥,慌乱失措。
  “有刺客!”
  “护驾——”
  车队生变,人仰马翻。所有士兵皆往头车奔去,长矛对外,守护身后车辇——嬴政坐在第一辆车。
  这是最坏的结果。
  张良见头刺失败,怒气更甚,亮剑冲往那一干侍卫。
  闪身避过长矛,利剑一横,割破三人喉咙。
  飞身跃上车顶,在制衡士兵的间隙“哗啦”劈下一个角落,迎面的一排长矛从腰部刺来,他沉腰一仰,单手撑地旋身,剑刃对着对方腿部一划,几名士兵失去大腿,应声倒下。
  他回身再劈下一角车顶,此时,嬴政早已按捺不住,足下一跃,破顶而出。
  “朕倒要看看,你一人胆敢来行刺,究竟有何本事。”
  彼时,嬴政已经一统天下。在秦国征战六国之间,出征的虽都是王翦蒙恬等大将,但嬴政本身的武力也远超等闲,这也是他多次遇刺却还能生还的原因。
  千古一帝,自然是有胆魄的。
  他面容不惊,拔出腰间佩剑,直指张良,问:“你是哪国人,为谁复仇?”
  张良瞧着对方手中的轩辕剑,这本应在韩非手中的剑,却在他入狱之后,到了嬴政手上。
  于是冷冷一哼,“我为自己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厌师兄也是一直被误会的人,寡言少语的代价,就是与某人擦肩而过。
 
第78章 博浪沙(二)
  于是冷冷一哼,“我为自己复仇。”
  语罢,清瘦的身形一闪,提剑刺去。
  噔——
  利器交叉相撞,剑刃与剑刃之间密不透风,擦出零星火花。
  眼见二人力道僵持不下,周围士兵的长矛接踵而上,朝张良腰间脚下刺去。张良瞥见矛光,收剑腾空一跃,落脚时刚好点到一士兵头顶,再看准嬴政的方向,起势运剑。
  那套“碧血丹心”,仓灵子在苍山传授给他,十几年来却没有使用的剑法,终于重见天日。
  当时他天真,老揪着善恶的问题去问仓灵子,搞得只会耍剑的老师父一头两大。
  后来他明白,世间哪有什么善恶?能够一只较量下去,且黑白分明的,只有胜负。
  从韩非死后,他一败再败,虽没做亏心之事,却活得苟且不堪。士可杀,不可辱。
  索姓,便学一回他的韩兄罢。
  宁可身死,不屈暴秦。
  左右就这一条命,他也不打算逃。
  风势渐大,卷起地上泥沙,视野蓦然泛黄。
  碧血丹心的威力不减当年,围在嬴政周围的士兵还没看清张良的招式,便一片接着一片倒地。
  “护驾——”
  张良不遗余力地强攻,禁卫军逐渐慌乱,所幸后方的部队轰轰烈烈跑来,才又稳住局面。
  但寡不敌众,虎不敌狼。
  这套剑法极其耗费内力,应对百人还好,但二百三百都如洪水涌来,便有些吃力了。
  起初张良还能占上风,只是时间一长,体力匮乏,应对扑面而来的长矛,也逐渐落了下风。
  嬴政站在几排士兵后方,沉眉下令:“活捉。”
  张良此时咬牙撑着,两眼充满血丝,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嬴政,也没管身后拉弓满月的弓箭手。只要杀了此人,他死也无畏。
  笃!
  离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只差一步之时,他膝盖上横了一支□□,攻势由此一顿。嬴政见到契机,眼眸一虚,持剑的手臂施力。
  哧————
  刺向他胸腔上三寸,这里的穴位不至让人毙命,却打破内功运输通路,再运不了大招。
  张良喉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就要破喉而出,强忍着咽下去,右臂又中了一箭,已经抬不起来,他把剑从右手换至左手,再要提剑刺向嬴政。
  即便到现在还要坚持么?
  君王处变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抽剑,往前一步,一掌击中他的胸膛。
  清瘦的身影从车顶翻滚而下,咣当撞断了车轼,又摔至地面。
  宝剑脱手而出,东风骤起,眼看要将沙尘里的身子湮没。鲜血成汩流淌,染红了青色衣衫。他挣扎着动了动,撑地起身,在十几只长矛面前颤巍着挺直脊背。
  “嬴政,即便今日我死,也有千千万万后继之人取你首级。你高卧龙榻如何?名冠天下又如何?自你杀害智者贤士开始,早与诸子百家为敌。你迟早会身首异处,秦国迟早会亡!”
  “死”这个字,在嬴政耳中是忌讳,他正寻求长生不老之药,这句“身首异处”,无疑将他激怒。
  之前想着生擒张良,查出幕后真凶,现也失去耐姓,不打算留下活口。
  于是剑眉一竖,怒道:“杀了。”
  张良终于周身一松,没有半分惧怕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后才笑道:“......多谢。”
  那副铮铮的傲骨,那偏执地扎入死胡同的韩国相国后裔,就这样负着手臂,高昂头颅,立在泱泱几百兵马之前,站得笔直。
  “呼————”
  风沙骤起,掀起一袭黄色的地帘。所有人下意识拧头闭眼,避免飞掠的沙尘侵入眼球。
  然则,再睁眼时。
  那胆魄惊人的刺客,以及插在地上的轩辕剑,已然不见踪影。
  嬴政眼中划过怒意——挥手唤来护卫首领,派人追查。
  “居然......会有人为了韩非复仇?”
  嬴政回想起张良手中的轩辕剑,沉吟道。
  他以为,韩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在意韩非。
  ................................
  低谷深处的人是没有求生意识的。
  韩非死后,乃至韩国灭亡后,张良都还活着,虽然无甚作为,苟且偷安,他也活着。
  直至刺杀失败,他才真正被击垮了,片甲不留。就像一只刺猬,保护它的芒刺一根一根被拔掉,剩下的只有满目疮痍的伤口,鲜血淋淋。
  奔腾的马蹄声在耳廓萦绕了两天,终于安静停下。张良一直睁着眼睛,那双向来明亮的眸子,如融了星辰一般的眸子,已黯然失色。
  他半睁眼皮,目光呆滞,望着床边木凳上那一只躺在斜晖里的酒壶。颤巍巍抬起手去够,却还差几寸,不论如何用力伸手,还是够不着。
  修长的手指缠了绷带,比平日粗了些许,这是他身体唯一存活的部分。其他地方都从心脏蔓延而出,凋亡零落。
  西门厌推门便看到这副景象,重伤奄奄一息之人,居然还拼了命去触碰凳子上的酒壶。不由心中发怒,冲上前去,狠狠扇他一耳光。
  啪!
  尖锐的声音刺穿屋内的宁静空气,张良被打得懵了,一下子失神,片刻后缓过来,只字不语,又偏执着抬手去够。
  “再这样下去,看是你先死还是嬴政先死!”
  西门厌直接将酒壶一扔,砸上远处的墙壁。
  砰!
  壶盖被砸开,琼酿汩汩流出。
  “这就是你的本事?”西门厌揪起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不过死了一个韩非,你就成了活死人?”
  张良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弹,拧着脖子盯着那流尽的酒水,眼中划过一滴眼泪。
  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流露出情绪。
  西门厌高悬的心脏终于缓了缓,还有情绪,哪怕是负面的,也起码证明还活着。
  张良突然发力,疯一样挣扎,想去捡那酒壶。
  酒壶是韩兄的啊,地上那么冰,那么冷,怎么能让它躺那里?
  西门厌自然不让他去,逼迫他开口,逼迫这个几乎是个死人的人说话。
  “呜!”
  他发出像幼猫一样的叫声,可怜至极。
  西门厌不放。
  “呜————”
  声音比之前高了一些,也更加悲凉。
  西门厌仍旧不松手,垂眼看他,沉着嗓子道:“说,你要干什么,不然我就一直锁着你。”
  香浓的液体顺着地板的缝隙渗入,一壶满满当当的酒水瞬间流得精光,只在木板上留下深沉的印迹。酒壶孤零零躺在地上,壶身的裂痕扎进张良心脏。
  “呜——”
  “说!”
  “啊,啊!”沉默许久的张良终于开了口,“酒壶,我要酒壶......”
  得了这一句乞求,西门厌才终于放手。张良跌跌撞撞跑过去,从地上捡起来,谨小慎微地捧入怀中。脸颊贪婪地贴上地板的那一处水渍,仿佛是情人的脸庞。
  这一连串猛烈的动作之后,伤口已经裂开,红血渗出厚厚的绷带,晕染一片衣衫。
  西门厌见此情景,对方才的鲁莽颇为恼怒,走过去,轻轻揽他入怀,沉吟道:
  “我要拿你如何是好......”
  要如何,张良的眼中才不会只剩绝望,要如何,那曾经鲜活的翩翩公子才能再活过来。
  西门厌苦恼思索了好一阵子,终于灵光一闪,驾车去往桑海。
  桑海住着一位名扬天下的贤士——荀况。
  韩非的老师。
  ..............................
  西门厌购置了一辆破烂的马车,不至于招人眼球。驾车临近荀况住处之时,恰逢李斯在门前拜访,浩浩荡荡一群人,架势十足。
  门童遥遥看见马车,便让他们停下,示意相国大人在前,让西门厌将车驾到一旁,稍后再登门,询问是否有拜帖。
  李斯与韩非一样,都是荀况的学生。当年荀夫子名满天下,拜师的门槛被踏平了无数回,却只收了这两个学生。
  韩非英年早逝,惹人惋惜。好在李斯一步高升,做了秦国的丞相,让荀况脸上颇增光彩。
  且李斯即便心狠手辣,却也一直铭记师恩。即便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丞相,还是前来拜访恩师,亲自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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