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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 作者:青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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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韩非从人群抽身而出,抬手朝二人一挥,“二位莫要再争吵了,在下有个法子。”
  他并不是想出头□□,这条路本就不宽,若不疏通开来,到时候挡了来往的车马,又得官府出面,免不得劳命伤财。
  而且,张良着急,他心里便更急。
  二人见有人出来挑担子,便也停下争吵,只威胁韩非,若拿不出个有用的办法,定要闹到刑官那里去。
  韩非揉了揉酸痛的脑仁,伸手道:“可否把钱袋借在下片刻?”
  卖油翁递过去,“你打什么鬼主意?”
  “待会儿便可见分晓。”语罢,韩非又对人群歉然一唤:“可否有在酒楼做事的兄台,劳烦替在下盛一碗干净的水来?”
  人群中立马有人应声,少顷,一大碗水便呈了上来。
  韩非拉开袋子,哗啦把铜板都倒进水里。不多时,便有油泡子咕噜咕噜往上跑。
  韩非心下了然,抬头道:“现下证明了,这钱是这位老伯的。”
  青年不服气,争辩道:“凭什么?!”
  韩非把铜板捞起来,一个一个排在桌面上,把水晾干,“敢问阁下,平日作何为生?”
  青年扬起下巴,得意道:“给酒馆做账房先生。”
  韩非勾唇,“那便更不会错了。”
  “什么意思?”
  韩非排到第九个铜钱,道:“这铜钱上布满了油,一入水,油泡子便都浮到水面。试问阁下一个账房先生,身上如何会有这么多油?只可能是卖油的老伯,一面卖油,一面从客人手中接过铜钱,才会如此。”
  众人哗然,纷纷点头称赞。
  卖油翁感激涕零,不断朝韩非作揖,后接过钱袋,“多谢这位公子了!多谢多谢!”
  青年却苦恼不已,急红了眼眶,“那,那我的钱袋在何处!”
  韩非拍了拍他的肩膀,“买油之后,发现失窃之前,你还去过何处?去那里找一找,兴许还能找到。”
  青年把去过的地方赶紧在头脑里过了一遭,眼前陡然一亮,扒开人群往来路跑。
  看戏的看过了,总要评价几番。于是好几个人纷纷围过来称赞韩非,说他英雄出少年,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彼时韩非虽刚刚十三,个头不高,眉宇间却也露出大人的决断。真心赞赏与假意客套他看得出来,遂跟称赞的人谦虚着寒暄几句,便没再做停留。
  他牵着张良,生怕被人群冲散。一路享受着小人儿崇拜的眼神,他蓦然觉得,下次有出风头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抓住。
  红莲不知道把若离追到了哪里,左右让侍卫和宫人跟着,不会有事。
  韩非看了眼天色,暗道不妙。他还得去买酒,这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习惯。宫里管得严,他每每都溜出来偷嘴。不过喝了酒就不能去相府,不然张开地又会垮脸,到时候断绝他和子房结交就惨了。
  想了想,还是先把张良送回相府。
  “韩兄,十五会来吗?”张良在最上那一梯石阶站着,眼巴巴瞧着韩非。初一分别,已经想到十五相见了。
  韩非对那双清澈的眸子向来没有抵抗力,于是展颜一笑,“当然来,前几日学的那篇赋,是时候考考你了。”
  张良得意道:“那篇赋子房早会背了,韩兄来的时候,子房给你看一篇新文章。”
  韩非眉尾一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张良浅笑,“嗯!”
  时候不早了,两人便也三两句作别。
  直到张良的身影在逐渐关闭的门缝中消失,韩非才转身离开。穿过人群,拐过巷口,却迎面遇到一辆精致的马车。
  那处巷子十分安静,飞鸟也没有一只,颇有些阴森。
  车夫在一旁毕恭毕敬候着,骏马也训练有素,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等候。韩非眼眸一虚——对方身份不低。
  “阁下方才三句断奇案,一如快刀斩乱麻,实为精彩。”荀子缓缓从车上下来,走到韩非跟前,眉眼间略有笑意。
  他的声音低,尽管语调平缓,也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韩非不明对方身份,便拱手作揖,谦逊道:“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让先生见笑了。”
  “阁下谦虚了。”荀子的眼睛里盛了异样的情绪,道:“经过方才的事端,可见阁下是满腹学识之人,正好,老夫有一惑,想请教一二。”
  韩非颔首,“请先生示下。”
  荀子上前一步,徐徐道:“当今天下正逢乱世,格局瞬息万变。强国兵戎相向,弱国无还击之力,喘息于夹缝之中,维存于朝夕之间。敢问阁下,如何使强恒强,弱变强?”
  这个问题属于见解一类,不像诗经论语里出一句问下一句,答案是死的。它没有正确答案,但却能从回答中看出个人见解,孰高孰低,孰狭孰广。
  韩非不知对方来历,但问题来了总得答回去。于是沉思半晌,抬眸回道:“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国无常强,亦无常弱。在下以为,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
  空气凝滞了片刻,随后便被荀子的朗声大笑打破,“好一个‘奉法者强则国强’!”他将手负在身后,转身正视韩非,“还没请教阁下尊名?”
  韩非明显感觉眼前的人与之前那群看客不一样,一字一句都不乏大家风范,但他为人谨慎,便没有问其他的话,只是像先前一样拱手,如实道:“在下韩非。”
  “韩非......”荀子琢磨了一下,又问,“王室中人?”
  韩非的眼神暗淡了几分,“是。在下排行第九,无甚作为。”
  荀子眼中流露出惋惜,笃定道:“韩王没有重用你,是韩国的损失。”
  随后十几年的时间,韩王的确身体力行地证实了这句断言。并诠释他如何把自己的骨肉,救国的栋梁,亲手逼上梁山。
  然则彼时韩非还年少,还没体会到这句话的含量,只是谦逊道:“先生谬赞了。”
  荀子接着先前的话,道:“年纪轻轻,见地深远,不过谋略上还欠点儿火候。若你愿意,可到极东桑海,老夫愿与你探讨一二。”
  称谓从“阁下”变成“你”,韩非听出对方收徒的打算,但打量他的衣着,又不像是韩国人。
  便开口道:“敢问先生大名?”
  荀子三指抚上胡须,道:“赵国,荀况。承蒙公卿们看得起,叫我一声‘荀子’。”
  荀子生于赵国,却长居桑海。脾气怪且倔,许多人慕名拜师,都被拒在门外。用现在的话说,那便是有精神洁癖,凡与他不同道的人,他都避而远之。
  韩非大惊,没想到他崇敬多年的对象,竟与他在韩国大街上相遇。
  腾的跪下,额头贴地,“韩非拜见荀夫子!”
  荀子受了他这一拜,面色微微缓和,“老夫一句话你便相信,万一我是行骗的术士,你堂堂王孙中了圈套,岂不麻烦?”
  韩非摇头,笃定道:“若真要行骗,应对太子或者四公子下手。韩非乃无名之辈,身量轻,权位低,对韩非使骗术捞不着好。所以,先生定是荀夫子!”
  “果敢且干脆,以你的年纪,有这样的气魄不容易。”荀子欣慰点头,亲手将他扶起,道:“不过,你还没给老夫答复。”
  韩非怀才不遇,荀子是头一个肯定他才学的人,胸口堆积了多年的情感陡然爆发,定定望着荀子。
  “学生,愿往!”
  荀子答应等候韩非五日,五日过后,一同驾车赶往桑海。
  韩非上报韩王,没说荀子想收他为徒,只透露想游学四方的志向。韩王本没多重视他,便二话没说,置了些盘缠,随他去了。
  连红莲也懂事地不哭不闹,只让他照顾好自己。说她在冷宫里遇到一个白头发的少年,对她很好,可以代替哥哥照顾她。
  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不过,仅限与张良告别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第10章 韩非年少遇恩师(三)
  这两年,庭院的梨树越发茂盛,暮春之时,堆满枝头的花便窸窸窣窣落下,铺了满地,宛若深冬白雪。
  韩非到时,张良正靠在树下看书。他钻研得认真,花落到身上也没注意。头上别的还是那支白玉簪,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在皑皑落花之中,美好得不可方物。
  韩非走近,轻声一唤:“子房。”
  张良闻声抬头,惊愕道:“韩兄怎的来了?”
  那天是三月初五,并不是两人相约见面的日子。
  “来看看你。”韩非拈去他发上的落花,坐在他身旁,手枕着后脑勺靠上树干,“你今日怎不在书房?我找了一圈儿也不见人,还以为你出了门。”
  看似十分轻松的寒暄,却是风雨前的最后一丝暖辉。
  张良没有察觉,只慢慢把竹简卷起来,道:“子房今日看书,突而想起去年韩兄在此处送子房玉簪的情景,一时怀念,便来了院庭。”
  “哦——”韩非笑得不怀好意,“原来子房是睹物思人。”
  张良大方承认,浅浅一笑,“没错,不料还真见到了正主。看来子房以后得常来了。”
  韩非的笑容褪去,神色蓦然哀伤,望着树上繁茂的枝桠,问道:“子房,你可知梨花么?”
  张良从土里拾起一朵,拈在指间端详,轻轻一嗅,道:“梨花色白,有‘清白皎洁’的意思。”
  韩非摇头,道:“非也。”
  张良羞赧地低头,“子房班门弄斧了,请韩兄指教。”
  韩非的眸子动了动,盯着枝桠缝隙投下来的光束,道:“梨花,离花。梨花堆满枝头,就是分别的时候。”
  张良一时没反应过来,“韩兄?”
  韩非紧接着又道:“子房,我是来辞别的。”
  膝上的竹简“啪啦”掉到地上,砸坏了满园静好。暮春风急,胡乱搜刮一遭,雪白的梨花缤纷落下,似要将人湮没。
  韩非心中万千不舍,从未有过的窒息的疼痛在心口泛滥,但他没有办法。
  命运,是他永远挣不开的枷锁。
  张良唯一经历过的离别,便是三岁时,父亲出远门做生意,骗他说是去买糖人,片刻就回来。结果他一个人抱着膝盖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父亲回来。直至今日,残存的记忆已经模糊,他的亲生父亲仍旧在外面经商。
  究竟是怎样的距离,才能够拆散人们这么久?
  张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良久良久,抬头问道:“远吗?”
  韩非眼中盛满了不忍,喉头滚动,“是的......很远。”
  张良又道:“去多久呢?”
  韩非闭眸,“归期......未知。”
  张良垂首,再没有说话。
  韩非想抱他安慰一下,手刚伸出去又缩回袖子里,强扯出个笑,“子房,其实不会很久的。说不定我脑子笨,老师不喜欢,没多久就赶我回来了。”
  “啪嗒!”
  一滴眼泪径直砸碎在青砖上,韩非只觉得,那快要把他的肺腑击穿。
  张良垂着脑袋,不愿意被人看到流眼泪的倔强样子,让他的心揪着疼。
  韩非的手指发颤,只不过被袖子掩藏得很好,眉毛拧成一团,无奈叹道:“子房,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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