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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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沉寂已久的“程咬金”司马玄也终于算是露出些许马脚,让东宫顺势将其暗藏在大理寺里的一些势力给牵了出来。
然而这个似乎没什么大用——这么些年来,朝廷里谁不知道荆陵侯同大理寺少卿钟攸之走的近?
此刻距离庆徐世子案发已经过去整整六日了。
庆徐王司马修此前因平州的人命官司而被暂时停职在府,加上近年来通和殿对各方权臣互相制衡的态度多少有些暧昧,庆徐王的势力亦是大不如前,可没承想本来证据确凿的案子竟硬生生被那半路杀出来的司马玄搅和的一塌糊涂。
年近而立的年轻男人斜靠在吐着冷雾的纳凉冰床上,身上的玄色四爪五龙暗纹外袍大敞着,内里赤金色的中衣领口歪斜,大方的露出了里头一小片白皙却结实的胸口,只是男人浑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微微偏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美姬喂来的各种新鲜水果。
偌大的东宫偏殿里,除了这里的主人与两个美姬,以及那个跪在地上的中年人,旁的并没有什么宫人在。
不知过了多久,跪在小台阶下的布中丞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眼皮子:“殿殿殿殿下,那荆陵侯在案子里牵扯至今,使三堂会审始终无法给司马元祉定罪,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没有立马吭声,他挑了一下斜飞入鬓的乌黑俊眉,边嚼着嘴里的葡萄,视线隔着飘渺的冷雾落在远处的某个空虚之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片刻后,就在布中丞想要再次开口时,他听见了东宫之主那虽然年轻但却低沉有力的声音。
“既然司马元初不顾他老子的一番苦心,选择自己主动搅进来,那咱们也就不用太过留情,本宫偏就不信了,凭他司马荆陵的本事,到了战场之外,他可还能通天不成!”
……
司马玄并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能不能通天,她只知道眼下自己开心的很。
连着两天醒来都能看见这个叫曹徽的人睡在自己旁边,并且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种感觉罢……怎么说呢,啧,除了暗自开心之外,她还始终觉着有点儿不真实。
倏地,眸子里的人眉心轻轻拢了一下,似乎是醒了,司马玄心下一慌,紧忙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冷着脸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并窸窸窣窣的绕过外侧的曹徽,浑不在意似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收整。
曹徽果然醒了,她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走进衣屏后头穿衣的人,“你今日还要上大理寺么?”
“不了,今日要咳——咳咳……今日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一趟,”全红木衣屏后头,耳阔有些泛红的司马玄低着头,用力的将重新缠紧实的裹胸布系上,复拿起搭在衣屏上的净衣一件件往身上穿着,“哦,就是那个头一个被你免了佃税的泾阳庄。”
说着,司马玄从衣屏后头走出来,指着自己身上的锦袍,偏着头问曹徽到:“你见我的腰带没,与这袍子同色的。”
曹徽下得床来,抬手将鬓边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微微歪着头似乎是回想了那么一下,然后,她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拿出来另一件袍子。
“今日不若就穿这件罢,”曹徽将叠的整齐的浅蓝色乱针绣团云纹圆领袍递给司马玄,并熟门熟路的从一旁的两个抽屉里分别拿出一条黑色襄宝革带,与一方同色穗饰的镇邪白玉佩,道:“用革带罢,好佩刀,出门在外,腰刀莫离手边的好。”
司马玄的视线在手里的袍子和曹徽之间打了两个来回,最后,她吸了一下鼻子,一并接过革带与玉佩再次转身回了衣屏后头。
闪身走到屏风后头之后,司马玄忍不住揉了一下发酸的鼻子——若是不提及八年前的往事,自己原来也是可以得到她曹媛容正眼相看的,甚至,自己也会奢侈的得到一些她温柔的话语与日常的关心。
“哎媛容,你要是有空儿的话咱们就一起去罢……”司马玄边低头把软牛皮襄宝革带往腰上扣着,边同外面的人说话,怕人家不答应,她还赶紧着补充到:“不然就再带上芝兰院里的那两个小的?反正今日他俩闲着没事。”
一些平日里被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猛地就堆积到了心口上,要是不立马转移一下注意力的话,司马玄怕自己会流出眼泪来。
坐在小圆桌前喝水的人极快的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和小晴儿都是有时间的呀,桓儿的话你可能就得问一问了,看他是否愿意去。”
司马桓去年开智,今年秋天就要拜师入学堂了,小家伙听明远侯家那个比他大两岁的小公子邱庆余说,邱家的西席先生严苛的很,《三字经》、《三字经注》及《千字文》都是入门要考的基础。
司马玄先穿好衣袍,而后走过去拉开房门,唤了几个心腹的丫鬟婆子进来与曹徽梳洗打扮。
和平常一样,司马玄脊背挺的坐在外间让丫鬟给自己束发,她问曹徽到:“桓儿怎么知道我要送他去拜明远侯府的西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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