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番外 作者:常文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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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伸手摸了摸放在脚踏侧床尾处那个二尺见方的小桌子上的白釉执水壶,道:“这里放有,还温热着。”
然而睡前被迫喝了大半碗汤药的司马玄现在并不渴,她只是对曹徽主动坐到床尾表示有些惊诧。
曹徽收回手,就直接抱着胳膊靠坐在床尾,歪头看着司马玄。
只见这人忽闪着漆黑浓密的眼睫,不可置信似的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紧接着,这人又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随便扯起自己月白色的中衣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角鬓边的冷汗。
似乎有些紧张:“你去睡罢,我真的没事。”
“……”曹徽垂下如画般精致的眼皮,眸子半眯,细长的眼角藏起了一抹无可奈何的黯然。
她和司马玄两个人,就如同是两只被人丢进冰天雪地的刺猬——若两个人互不相扰的各自待着,势必逃不了被冻死的结局;可两人若是想靠进了互相取暖,就会互相扎的满身是伤,结局依旧是死。
这样的进退维谷亦只有两个结果——生不能安生,死不得好死。
可现在并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候,曹徽放下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柔声说:“晚上吃药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的病好了么?”
“嗯,”司马玄略有些狐疑的点了一下头:“怎么了。”
曹徽轻轻一挑眉,直接从身后的床柜里拽出来一条毯子,三两下爬过去躺在了靠近床沿的外侧,并且背对着里头已经呆若木鸡的司马玄。
“既然君侯你的已经病好了,那我就躺回来睡罢,卧榻睡着太不方便,哎,还是床躺着舒服啊,何况还是千工的拔步床……”荆陵侯夫人曹媛容躺卧下来,懒懒散散的解释到。
随着曹徽一动不动的躺在外侧睡觉,自从中毒之后就经常耳鸣的司马玄突然无比清晰的从左耳朵里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嘭咚,嘭咚,嘭咚——司马玄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右耳,内心深处欢天喜地般的生出了一抹小心翼翼的喜悦——这些声音真的是自己的左耳听见的吗?或是右耳耳鸣导致的罢?不然就是因为最近太累,自己出现了幻听也不尽然?
司马玄抱着略微厚一点点的锦罩毯,表情有些木然的在床上呆坐了许久。
屋子里静的,估计绣花针掉地毯上都能让人听见响儿,曹徽有些紧张的侧躺在大床的边儿上,即便是下巴被身上盖着的锦缎毯子蹭的有些痒她也不敢挠,生怕惊了身后那个不知所措的家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曹徽快要支撑不住去活动一下因为躺下去的姿势不对而有些发麻的脚时,她终于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小动静。
——以自己当初那两年、以及成亲余月来对司马玄的了解,这家伙虽然睡觉很轻很敏感,但却基本是个沾着枕头就睡的,果然,当曹徽忍不住翻身平躺下来的时候,里头那个家伙的呼吸果然已经变的平稳绵长起来了。
“别再做噩梦了,也别再独自害怕了,”曹徽向里侧偏过头来,于心里悄无声息的说:“我在这儿陪着你,元初。”
作者有话要说:
上来就是连堂的大课,上午九点五十到十二点二十汽车构造,下午两点半到五点五十液压与气压传动,没事没事没事,工科老油条表示必须顶住。。。存稿是个好东西,希望自己也有
捧着18块2买来的六个油桃瑟瑟发抖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因着太/祖武帝年间那整整十年的清肃前朝余孽之举,百姓臣民们在战战兢兢的日子里过了心惊胆颤的十年,大晁国纯朴良善的民风里不知何时已更多了几些油滑自保的女干私,如今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商贾之间,“见面三分话,余听弦外音”已然成为常态。
司马玄从八岁到十九岁都是长在北境军中,后来因至亲亲眷牵涉谋逆大案而避嫌挂印回到长安,朝廷面子上过不去,便给她在刑部挂了个右侍郎的虚职。
奈何入朝之后司马玄才发现,自己不仅与那些说话虚虚实实、一张脸十个面的京城官吏说不到一起,而且还几次三番差点被那些高门大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各式蛛网般的关系给绊跟头。
万不得已,这位根基尚浅的庆徐王府嫡长子只好将父亲留给的许多精心布置的脉络悄无声息的按回地下。
时间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从荆陵侯收敛浑身羽翼回京任职,至今不过才八年,那些久久提防的人便已经渐渐放松警惕,将司马玄这个收起獠牙扮作奶狗的修罗当成了家养的土狗。
然而,与司马玄那冷不丁将獠牙露出来咬人一口的胸有成竹不同,东宫储副眼下明显有些头疼。
给庆徐王府那个看起来乳臭未干,但实则却胆小又狡猾的小世子下生死绊子,实在不是件三五个月就能做成的容易事情。
他赵选即便是身为大晁一国的东宫储君,终究却也是费了好大功夫将那个孩子下进了牢里。
令人觉得有些糟心的是,眼瞅着处死司马昆的证据就像铁链子一样摆在了跟前,说话间就能给那个叱咤半生的司马修重重一击,自己就此能在皇父面前抬起头,让皇父对自己另眼相看,可不提防竟然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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