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GL百合

别为我还俗 作者:牛干净(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因缘邂逅 虐恋情深

  “因为,我也不想在零儿面前说自己不好的话。”
  “为什么?我们……我们是。”
  我们是什么?
  安衾思合上眼,月光敷在她的眼皮上,耳边是唐零儿和水与风的合奏,她笑了笑,说道:“零儿,我也喜欢你。”
  甚至,比你喜欢我还要深。
  唐零儿瞪眼愣了愣,紧张心怯悸动让她慌忙转身,却不知说什么。看安衾思不去看天,反而睁眼望她,眼中笑意未减,可眨眼之间,眸中疏离,她能感觉到像隔了一层瞧不见的树叶子,密密匝匝刺地她眼酸。
  安衾思收回手,小时候轻柔刮她眼皮的力度,抚上唐零儿的眼,很淡的湿意,她撑着喉咙里的话往外挤:“所以,让我们的喜欢止于此,好吗?”
  小鸟又呜鸣了两声,刮在草丛里,惊了一滩夏虫。唐零儿绷不住眼鼻不停涌上的酸意,小吼了声:“为什么?”
  “你是不是嫌我?嫌我出身不干净?我是个负担?阿娘横行霸道甩给你,你才好心接受?接受我这个没用的人?衾思,我……唔,你为什么要嫌弃我?以后,我,呜,我不这样了,我不亲你了,你别不喜欢我,好吗?”削瘦肩膀颤动,唐零儿惊地胡言乱语,只觉得自己说地越多,眼泪流地越多,安衾思就能收回她的话。
  不管她擦自己脸上抹不完的水珠子,唐零儿一急,太阳穴又是一阵胀痛,抓住安衾思的手臂,又急忙丢开,像个遭人CAO纵的玩偶一般慌乱,“衾思,我不碰你了,呜,嗯,你别嫌弃我……”
  见她刻意跟自己隔开距离,安衾思强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里从未有过的坚定跟柔情一处迸发,又压住唐零儿的慌张,瓷润的嗓音像破了一角,她叫了两声零儿,见她盯着自己的眼,才张口道:“零儿,方才说的,你答应我的,忘了吗?”
  憋住嘴,鼻子再哭,唐零儿皱眼摇了摇头,却只记得她说只能到喜欢为止。五官五脏全都塞进莫名其妙的东西,唐零儿极力控制,又点了点头。抽气还未吐咽,泪眼朦胧就见安衾思挽上她的肩,不轻不重,俩人往草地上躺去。
  嘴被人蒙上,唐零儿听她说了“嘘”,抬头见她望上方,又使劲抽了抽鼻子,才听见人声,阴阳怪调,一个说的是中原话,另一个说的听不懂。
  “这战再打下去,唐皇这块沃土算是给蝉食干。”另一人回了咕哝叽喳回了几句,又听男子□□道:“也是,西南已经是我们的地盘,等那史朝义去打,赢了我们渔翁得利,输了,我们也有西洱这块肉。”
  另一人又接话,越说越远,等他们走到巷口,安衾思灯笼光瞧见他们汉人打扮,身形矮壮,皮肤黑红,心里也估摸了个大概。低头恍思间,手心呵气烫,才松开唐零儿的嘴。
  瞧她也跟好奇似地,拿衣袖擦了两把脸,仰面瞧那俩人,又问自己他们说的是什么,安衾思慢吐了一口气,身一转,躺在草丛上,说道:“他们应该是南诏人。”
  唐零儿没搭话,问出个不关心的,瞧安衾思认真起来,若再哭真显得自己没出息,轻嗯了声,又掉进她之前说的那句话里。
  “四面八方的难民,为国家牺牲的壮丁,高高在上的权贵,没人喜欢战争,可都跟它脱不了干系。我没想到南诏人的势力已经迁至此了。”对上沾着绿枝的云月,安衾思一面看天,一面瞧唐零儿,见她也平躺下来,若有所思竖起耳朵,安衾思又继续说道:“我们若再向前,如临河西陇右地区,便会看见一座座空城,吐蕃趁虚而入,侵蚀唐朝边界。曾经他们也跟我父亲一样与唐朝交好。”
  小蝉蛐蛐叫,唐零儿听她静静说,躁动感好像被吸进一池水,流走了,极少听她说家里事,侧目盯着她的嘴,半开半合。也许易宣说她什么都不懂,是真的,听衾思说这些事,她真的一句有用的话都答不上来。
  “就跟我们一样。”安衾思脖颈轻扭,朝向她。
  “嗯?”她的吐词太微弱,唐零儿抽了抽鼻尖,稍微不离她那么远,没闻见熟悉的檀香味,刚刚捂住她嘴时,也没嗅着。
  “我是叛将的女儿,你……是。不该遭受这一切。你说的对,是我平白无故将你牵扯进来,你有你想过的人生,不用为了我而改变。”
  唐零儿凝眉瞧她越说,她越听得不对劲,咽了咽喉咙里的气,悄声回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过什么生活。”
  “零儿,你知道人的喜欢是可以轻易迁移的吗?”安衾思侧身手撑在草坪上,眼里藏了两颗弯弯的星星。
  看她蹙鼻尖,受惑似地点了点头,安衾思快声说道:“那我们打个赌,我们都坚持对各自的喜爱,但是如果喜欢被挪移,只要有一方,不再喜欢另一个人,或者是讨厌另一个人。剩下的那个人,就帮助……成全对方,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唱的诗是杜甫三吏三别中的《新婚别》哈
 
第60章 六十
  没在客栈里干坐,易宣停不下话逮住柳蕴厄问来问去,奇闻异事稗官野史,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目瞪口呆在一旁听着。
  他俩出去逛,柳蕴厄说了一句豫州城里人带面具并不是为游乐,而是祈祷风调雨顺祸不将至,易宣就顺藤摸瓜,说地柳蕴厄口干舌燥,又觉他年轻寻新鲜也不停歇动着嘴皮。
  回到客栈里,长街灯依数熄灭,柳蕴厄困顿之极,喝上易宣奉上的茶,清醒留神回他道:“眼下的豫州不比我四年前时来的繁华,你所见到的已经破落许多。均田制推翻,内忧外患,也不能怪皇上自顾不暇……”
  “等等。”易宣听他已然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明白的左右拾遗,京县主簿,骠骑将军,车骑将军,连忙制止问道:“真的死了三分之一的百姓?”
  “是的,能活下来已属万幸……确实不该再去求……”柳蕴厄喝了口茶,眼皮一抬,张口还要说又遭易宣一句话堵上。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