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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z睿眼神呆滞,恍若外界的一切都同他无关。
晚秋轻轻叹了口气,她家公主可是为了这个小少爷操碎了心,请了那么多“神医圣手”也都束手无策,如今小少爷都五岁了,外观看起来跟平常孩子无恙,反而因为他那张肉呼呼的小脸任谁看了都心生欢喜,只是……
唉,只是……
她刚要关上房门,想要退出去,却听着魏华年叫她:“晚秋,你进来。”
“哎,来了。”晚秋走进房门,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魏华年道:“今日在潜龙寺遇到的那个后生,是叫周锦鱼吧。”
“周锦鱼?”晚秋一愣,忙回道:“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儿,公主您记得可真清楚。”
晚秋虽然只是顺着她的话一说,但魏华年却想到别处去了。她顿了顿,道:“那后生重复了这么多遍,不想记住也记住了。”
晚秋皱眉道:“还真是,不过那人看起来真不像个正经人,就是一小白脸的面皮,看着就烦。”
魏华年道:“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到府里来。”
晚秋惊道:“公主,您不会真的听信了孙太医的话吧,就算那个叫周锦鱼的误打误撞能让咱家小少爷有反应,但也许是瞎猫碰了死耗子,未必就……”
魏华年打断她,神色坚定的道:“纵然如此,阿z总算有了些希望,我总也要试一试的。”
晚秋纵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应下来:“是,公主,我这就差人去打听他是谁家的。”
“庆丰年。”魏华年笃定的道。
“啊?”晚秋一愣。
“长安东大街米铺,庆丰年,你差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周锦鱼这号人。”魏华年道。
晚秋道:“是,奴婢记下了。”
晚秋得了魏华年的吩咐,立刻出了房门,吩咐府中的侍卫去办差,等吩咐完了,就见着一个小厮一路绕过花圃向她跑过来。
一边跑一边喊:“晚秋姑娘,晚秋姑娘。”
晚秋训斥道:“喊什么喊,姑娘我还活着呢,就听你在这里瞎喊。”
小厮弓着腰忙赔不是,这才道:“宫里皇后娘娘传下话来,要宣咱们主子进宫呢。”
晚秋一愣,忙问道:“打听了没,是什么事?”
小厮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问了传话的小公公,小公公只说是天大的好事儿,奴才不敢耽搁,就连忙来禀告了您,宫里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晚秋道:“我这就回了主子,你先给那公公送盏茶喝,不可轻怠。”
“是,小的这就去!”
第6章 [六]
[六]
要说起周锦鱼的娘亲柳氏,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强悍人物。就连长安城做生意的老爷们提起她来,也无不惧怕三分,生怕在生意上哪里做的不周到没礼数,而得罪了她。
不仅如此,整个周家上下,包括周锦鱼的奶奶周老太太王氏在内,全都被她管的服服帖帖,没有不怕她的。
就在头年六月份的时候,柳氏忽然决定要迁府。
她把新府邸选在了庆丰年米铺所在的长安城东大街的隔壁街,西宴大街。可周家人都在老宅子住惯了,哪能说搬就搬得?一时间府中怨声载道,周锦鱼肚子里有怨言,但又不敢明着跟柳氏对着干,只想着能拖一阵子是一阵子。
她奶奶周老太太更是不想搬出去,还为此跟柳氏赌气闹过一阵子的绝食,但柳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连老太太都说动了。
周锦鱼亲眼见着柳氏只是到了周老太太房里,说了几句话,就兵不血刃,把脾气最倔的老太太给说服了。
周锦鱼暗暗佩服她娘,这是何等的能耐!
因此,周老太太这一松口,就算周锦鱼和她二哥周子牧再不愿意迁府,也不敢再做无畏的反抗,也只能勉强应承下来。
“不就是迁个府嘛,迁就迁呗!总比到时候你我兄弟反抗了再被阿娘镇压要好。”
当日,周锦鱼如是对她二哥周子牧道。
柳氏让周家搬到西宴大街,有两个原因。一是为着“西宴大街”中的“西宴”二字,同音可念作“喜燕”。
喜燕报喜,名字吉利。做生意的人家一向都讲究这个,虽然周锦鱼不知道柳氏是怎么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想到一处去的,但柳氏既然说是,她又岂敢说不是?
二就是图个近便。在没迁府之前,柳氏去庆丰年少说坐马车也要行小半个时辰,但搬到西宴大街之后,柳氏只需要半刻钟便可走到店里。
所以,纵然周老太太再不愿意离开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周家老宅,纵然周锦鱼纠结了她二哥周子牧闹了多次。
后来,柳氏被他们闹得烦了,直接拍了桌子,警告周锦鱼和她那个异父异母的二哥周子牧,一锤定音道:“这个府你们搬也要搬,不搬也要搬!若是谁再敢多言,就给我搬出去,再也别拿周家的半两银子!”
从此,整个周家都清静了不少。
搬府那日,周锦鱼甚至十分识相的和一个家丁一起搬了柳氏最喜爱的那张小紫檀的椅子到了新府,还跟家丁一起去柳氏面前讨了赏钱。
她现在依稀记得,当自己眯着眼,接过了柳氏赏钱的时候,她那个异父异母的书呆子二哥周子牧看她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仿佛是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的也对,当时苦口婆心劝周子牧跟她一起反对柳氏迁府的,是她周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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