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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外面也渐渐开始有了些传言,说什么她和郑郡主情比金坚,她爱郑郡主爱的要死,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饮。也有的说郑郡主看似柔弱,其实是个母老虎,还没成亲便把她这个夫家管的死死的。
但无论流言说什么都好,那几年她也算因祸得福,过了一段清闲日子。因着自己和郑郡主定亲的关系,就算长安城中的姑娘们心里对她有些什么旖旎心思,也都因为郑郡主便渐渐断了对她的念想。直到后来长安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开了郑郡主来周家退亲的消息……
从那以后,长安城的姑娘们见了她,无不掬一把同情泪,上前递上荷包宽慰两句。而长安城的男人们则开始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背地里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那国色天香的郑郡主又岂是她这种人可以肖想的。
可是,她之所以和郑霓裳定亲,明明是她郑霓裳主动来周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周家的,怎么到头来,倒反而成了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了她上赶着巴结去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从来没有辩白过什么,反正郑霓裳退了亲之后,就跟她再也没有联系了,也再也没有来周家找过她,就算在路上见了,也都是装作不认识。
所以,定亲什么的,就像是她人生的一段小插曲,除了让长安城的男人们对她这种富可敌国的小白脸评头论足一番、发发酸味儿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毕竟那些人酸她,她还能觉得他们是嫉妒她嫉妒的要发狂,又不能把她怎么着,这才在背后揪着她被退亲的事不放,拼了命的来抹黑她,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
但跟这个比起来,那个对她贼心不死的长公主,反而要恐怖的多。
晚饭过后,周二叔终于带着他内人姜氏还有儿子小周财要走了,不用想,周锦鱼也大体能猜到,他定然又从老太太这里顺了不少东西走。她心疼老太太是一回事,可她归根究底也不是周家人,身体里流着的也不是周家的血,所以也就不便多说什么。
刚要回房,老太太忽然叫住她:“锦鱼,你先别回去,我有话要同你说道说道。”
周锦鱼停下步子,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笑道:“奶奶,您吩咐,孙儿听着呢。”
周老太太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便少有走动,身形便富态了些,也正因如此,她眯起眼来的时候就像画上画着的王母娘娘,很是慈眉善目。周老太太平日里待周锦鱼极好,跟对自己的亲孙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因此,虽然她并不是周锦鱼的亲奶奶,周锦鱼也把她当成亲奶奶一样的孝敬。
“老四,你是不是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周老太太吃了口桌上的甜汤,笑着问她。
周锦鱼一怔,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瞪她身后的周小山,周小山被她瞪的一愣,连忙摆手,那意思是不是他说的。
周老太太见状笑道:“你崩怪别人,是我今儿自己瞧见的,有外人进了你的院子,我当然就想看看是谁。”周老太太眼中的笑意加深,像是说秘密一样的小声问她:“你能不能跟奶奶说说,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这都领到家里来了?”
“没有的事儿……奶奶您别乱想。”周锦鱼见瞒不下去,索性红着脸承认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才见过几次,人家也未必就喜欢我,再说……”
再说,她还是个反贼。而且依着自己的推测,那人在反贼中的身份可能还不低,事情败露定然抄家灭族。撇开她相公有没有过世暂且不提,这样的女人她周锦鱼就算有些想法,也渐渐有了想要娶过门来好好照顾她们娘儿俩的心思,可在她还没有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放弃造反大业之前,她也不敢娶啊!
唉!
想到此,她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周老太太便以为她在为难的是那姑娘有了儿子的事情,便道:“若是她有了儿子,你娶了她,让她把孩子也带到周家来便是。”老太太不紧不慢的道:“当年你娘她嫁过来的时候,不也带了个你么?孩子跟着过来了就改姓周,把他当成周家的子嗣,请先生给他念书,再把他送到潜龙寺去习武,什么也不会耽误下,周家的儿郎总不至于差到哪里去。你娘若是不乐意,由我去跟她说,也没什么好为难的。”
周锦鱼万万没想到老太太会跟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感动的只想当场给老太太扣头,她一直都知道,老太太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她幼年的记忆缺失了一块,在来长安城之前的很大一片都是空白,但却记得老王妃对她娘儿俩的恩惠,也记得当时老王妃做主,让她娘柳氏嫁到周家来时所发生的的那些事。
当年柳氏的身份只是归宁王府的一个使唤嬷嬷,身份低微,就算以老王妃干妹妹的身份下嫁,但她嫁到周家来也已经算是高攀,更何况还带了周锦鱼这个拖油瓶。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时周家祠堂的那几个老人一个也不同意,义愤填膺的说柳氏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他们周家的当家主母,说什么也不同意,势必要将柳氏母子赶出周家!
后来也是周老太太拄着拐杖,一个人在祠堂舌战群儒,说退了周家的几位叔伯,柳氏这才能得以在周家留下来。后来周家长子周公辅去世后,也是周老太太做主,把庆丰年的大钥匙交给了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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