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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准备朝着庵里走,猛然发现庵的附近似乎有好多官兵。有几个站在庵附近,把守着门,有几个正在小跑,像是在附近巡逻。
糟了,这可不妙。难道庵中出事了?或者······有人知道师父她已经仙逝了,这才报的官?潘星霓觉得这种可能性挺大,毕竟自己在桓山脚下生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有官兵盘旋在这附近。他们最大的活动范围,不过是半山腰的皇家的狩猎场。
“喂,哪里的小孩!还不站住!”两个官兵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厉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大人没有教过你这里不能来玩?还不快回去?”
潘星霓有些心酸,回去?回哪儿去,哪里都去不了。
“为什么不能进去?”
那两个官兵轻蔑地笑了笑,“今天是皇帝陛下带着太子殿下来拜师的吉日,岂容你这小辈放肆,你再不走,我们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他们把那长长的刺枪对准了潘星霓。
看这个架势,自己一时半会进不去了。潘星霓很着急,如果自己不进去,黑衣人随时会找到自己灭口,并且······今天是皇帝和太子来的日子?师父曾经说过,害她的人是针对当朝皇帝的,皇帝会不会有危险?自己可是答应了师父,继承掌门位,不做对皇帝不利之事的。
怎么办呢?
“你还不走?”两个官兵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上前捉住她把她弄走,潘星霓识趣地跑开了,躲在了附近的草丛中。待会儿,只能边看形势,边决定怎么走了。
潘星霓就那样盯着,盯着,一宿没睡的她,实在困得不行了,眼皮直打架,反正皇帝也没来,自己可以小眯那么一会儿。她就这样以一种极为古怪的跪姿,眯着眼睡着了。
“伴溪,你很紧张吗?”柳汉洲笑着看伴溪那皱着的小眉头。
“嗯。啊,不。”伴溪打量了一下铜镜中的自己,看上去确实是个面容静雅的小少年了。伴溪看着那面铜镜,有些动容。
“别怕,父皇在你身边,还有薇儿,我们都会陪着你。只是,原本让你拜师的掌门费五常无故失踪,你可能要和薇儿一同拜在若霞师太的门下了。”
本来伴溪还有一丝紧张,听父皇这么一说,紧张感反而消失了,“那我就是薇姐姐的佛门师弟了?”
柳汉洲点头,带着满脸笑意。
“我准备好了,父皇,我们走吧。”
柳汉洲点头,身边的刘总管会意:“移驾桓山栖云庵!”
潘星霓是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的。她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在附近盘旋,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吓过度发出一点响声。好在黑影四处看了看,也许是忌惮四周全是巡逻的官兵,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潘星霓明确了一件事。今天,如果进不去庵里,可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她脑海里不断闪过爹娘苍白的面孔和师父被鲜血包裹着的身体,还有那冰凉的触感。她从未感到如此害怕。
“皇帝驾到。”远远地,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只见门口那些把守的官兵们,纷纷跪了下来。潘星霓再往远处望,果然,一条长长的阵仗往这边过来了。
啊!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皇帝。原来皇帝是如此威严,如此有气魄。他身边的那个穿着一袭紫衣,头束金冠的,应该就是当朝太子了吧?看太子那个身形,应该还没自己大呢。潘星霓揉揉眼睛,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奇不已。
除了皇帝,她还看到了好多穿着官服的人,这些人跟在皇帝的后面,看上去挺恭敬的,那么这帮人应该就是当朝的一些大臣了。潘星霓从未想到,这些人的衣衫竟然如此华贵,看上去就风采翩翩。再一打量自己的衣服,朴素得像山上的一颗小石头。自己已经一天没洗澡了,又流了很多汗,想必身上肯定不好闻,说不定还被人当成小叫花子呢。
她藏身的那个大草丛,位置极佳,正对着大门,他们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可惜他们在说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见。
“若霞师太,费五常师太还是没有现身吗?”
一个师太双手合十,恭敬地回应道:“陛下,我等自师姐失踪,已经苦苦寻找数日,始终没有师姐的消息。”
潘星霓看过去,只见那师太身材娇小,脸部有些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知道了,可这仪式还要继续,既然费师太不在,若霞师太,你便代替你的师姐听封吧。”
“陛下,这从法理上······”
柳汉洲明显有些恼怒:“什么法理?她不见了,太子难道就不拜师了?”
所有人便都不敢做声。
潘星霓全身的毛孔忽然都竖了起来!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灼灼的目光!她悄悄回头,果然是那个刚才消失不见的黑衣人。此刻,他正盯着自己,甚至还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
潘星霓顾不上那么多,拼了命就往庵里冲,边冲边喊:“玉禅在此,玉禅在此!”
守门的官兵们一把拦下她:“冲撞圣驾,谁也救不了你。”说完,便一把抓住了她,她只觉得两个胳膊被扯得生疼。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玉禅在此,我没有冲撞圣驾,玉禅在此!”潘星霓被他们往门外拖,反正拖走了也是要杀了她,而放了她,她也会死在黑衣人手上。横竖都是死,不如鼓起勇气大声喊了起来。“玉禅在此,玉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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