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柳汉洲皱眉:“门外是什么声音?”众大臣也循声望去。
“陛下,门外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姑娘,说‘玉禅在此’,我们正要把她拖下去,惊扰了陛下应当处死。”
柳汉洲皱眉:“什么样的小姑娘?”
“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还很脏,像个小叫花子。”
“哼。玉禅的事现在已经闹得连叫花子都知道了吗?”柳汉洲明显生气了,他觉得颜面上越来越挂不住。他做了个挥手的手势,让官兵们把那个小叫花子带走。
伴溪看了邓薇一眼,邓薇眉头微皱着,像是有些担忧。
“父皇,今日是儿臣的拜师宴,佛家向来慈悲为怀,父皇不如让那个小叫花子进来。想必,她也是实在饿极了,才大闹宴会,想分一点食物。还请父皇饶了她,就当是为儿臣积福吧。”伴溪跪了下来,给柳汉洲叩了个头。
群臣议论纷纷,无一不觉得太子仁爱,都发出了赞赏的声音。
柳汉洲的气也消了一般,的确,今日是伴溪的拜师宴,不能杀生,再者说,他也是欣慰的,毕竟伴溪这么小,就懂得仁爱以及体恤民情。
“算了,带那个小叫花子下去。赏她一些食物和金钱吧。”
潘星霓闭着眼睛,她在想象那长长的刺枪会刺她的哪里?肚子刺穿吗?人到底是疼死的,还是像师父那样流血而亡,或者是自己吓死了自己?她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自己活了十年的一生。
“放了她,太子殿下为她求情了,陛下吩咐放了她,给她一些食物和钱财。”
潘星霓睁开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不会死了吗?
捉住她的几个官兵小声嘀咕:“算你今天好运,太子殿下宅心仁厚饶你不死,再冲撞了圣驾,十个你都不够杀的。”一个内监拿出几个铜钱给她,另一个内监拿出一只烧鸡往她怀里一塞,叫道:“还不快滚!”
潘星霓有些愣愣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已经消失了,但她忘不了那种恐惧。如果今天不能进去,可能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呼吸到世界上新鲜的空气了吧。天知道她在那一瞬间有多么热爱生命。
“我不能走,玉禅在我这里,我师父是费五常。”潘星霓倔强起来。
“嘿哟我说你个小叫花子,你说玉禅在你身上,你倒是给我看看呐?”谁都知道费五常不收徒弟,怎么可能收一个小叫花子还把玉禅给她呢?那可是栖云庵的命脉。
“我不能给你,我要亲自给皇帝陛下看。”
“拉走拉走,轰出去。”那个内监吩咐道。
于是,潘星霓的胳膊再一次被拉拽着往外走。
柳汉洲皱眉:“外头何事?为何仍然如此喧哗?”今天太子的拜师宴,竟然弄得如此戏剧,已经让柳汉洲非常不悦了。
“陛下,”刚才那个和潘星霓搭话的内监跑了进来,“那个小疯子,说什么玉禅在她身上呢,还说她是费五常的徒弟,要面见陛下。”
群臣又议论开了,纷纷笑起来,说这个小叫花子真是不要命了。
柳汉洲大怒:“是不是朕对她太好了?她真的以为朕不杀她了吗?”
邓青皱眉,上前谏言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伴溪叹了口气,又跪了下来:“父皇,一般的叫花子赏她一些食物银两便也知足,断不会再继续胡搅蛮缠断了自己的性命。这其中恐怕有一些蹊跷,除非她是疯子。但一个疯子又怎会拿捏时机如此准确?还望父皇三思。”
柳汉洲看了一眼伴溪,摇摇头:“罢了,罢了,算她命好,太子为她求情,就让她进来吧,但倘若她真的是个疯子,今日严重惊扰了拜师宴,不让她死,也有她好看的。”
伴溪看了一眼邓薇,皱起的眉头终于舒缓下去,她轻声说:“薇姐姐,你放心吧。”
邓薇一怔,再望过去,看见的是太子坚毅的眼神。
☆、自古师徒皆有缘
潘星霓被架着进了庵内,她看见了皇帝。天啊,这还是第一次离皇帝这么近呢。她觉得皇帝的气势,比远看更有冲击力,更让她觉得害怕不已。
“民······民女参加皇帝陛下。”
潘星霓的脸黑漆漆的,一时也没能分辨出长相,可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衣衫褴褛又正儿八经面圣吧,柳汉洲在心底里觉得这个孩子有几分好笑。但他仍然清清嗓子,一副严肃的模样。
“抬起头来。”柳汉洲命令道。
潘星霓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不打紧,和太子的目光正面迎上了。两个人都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是她?伴溪的眉头皱得很紧,如果知道是她,真应该让父皇杀了她,此刻她暴露在人群之中,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伴溪的手上迅速地起了一手心汗,她瞪着潘星霓,眼睛里全是杀气,就是在警告她,不许乱说话。从小到大,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这么紧张过。她能感到血液在血管里来回翻涌的那种澎湃。她有些想说身子不适,又怕潘星霓胡说,只好这样死死瞪着她,就像老鹰瞪着兔子。
是她!潘星霓的冷汗从背后直冒。难怪那天有将士来寻她,难怪她出手如此阔绰,难怪她不愿意搭理自己。刘大叔说对了,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非富即贵。刘大叔又不完全对,谁能想到,当今太子竟然是个女孩子呢?皇帝知道吗?潘星霓怯怯地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也皱着眉在打量自己。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