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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溪一听,忙说:“是我。那我在外头等你沐浴完。”
潘星霓坐在大桶中,都要笑出来了,不用说她也知道,伴溪肯定黑着一张脸,准备进来责怪她的。毕竟她让伴溪那样难堪了。
“咳咳,好,还请殿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门打开的时候,伴溪还是不由得脸一红。潘星霓裹着一条纯白色的浴巾,刚洗过的头发披散下来。
“你,你······”
“快进来吧,没人看见的。”潘星霓笑着把伴溪一把拉了进来。
“你为何衣衫不整?”
潘星霓拿一条纱巾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我怕殿下久等呀。”
伴溪又阴着脸,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潘星霓和以前不大一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又老实又土,又傻又憨,可是现在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穿上了华贵的衣服,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吧。
伴溪没有发现,除了衣服外,潘星霓身上都散发着青春的气味。
“殿下可是要来责怪我?”潘星霓背对着伴溪,还在用纱巾擦头发,伴溪叹了口气,潘星霓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讲规矩。但凡他人在场,她可会装得对自己毕恭毕敬了,只要她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她一句“殿下”都带着一些讽刺的意味了。
“咳咳······”伴溪只好用两声咳嗽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你······你是怎么想到那种方法的。”
伴溪以为潘星霓会哈哈笑,会又像个傻蛋一样拉着她的手对她喋喋不休,自己演得多好玩。可是潘星霓没有。
“没办法,殿下今天不进来,我们都不可能睡得安稳。”潘星霓说得风轻云淡。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想出来这种方法的?这个一般人谁想得到呢。”
潘星霓心里还是狠狠一疼。她确实在怪自己呢,是自己损害了她的名声。
“我和殿下不同,我从小长在农家,被陛下册封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尊严还有骄傲。”
伴溪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我只知道,有的时候我们面对让我们交税的暴力官兵,经常上演一出娘病重爹身子羸弱的戏,虽然还是逃不了交税,或多或少能获得他们的同情,让我们少出一些。村子里我们家其实不算穷,我们每次剩下的税钱,也都会分给老实交税但穷得揭不开锅的邻居们。所以我们家,在村子里人缘都很好。”潘星霓讲到后来,还是笑了起来,又露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伴溪沉默了半晌,才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潘星霓都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她难道不是过来责怪自己的?
“小耗子也说你聪明,虽然让他有点难堪,好歹我们都安全了,我替他转告一声,你心里别过意不去。”
还没等潘星霓说话,伴溪就站起身来,“早点休息,明日要起得很早了,我会让李大人多拿一些火盆给你,这么冷的天,你还在晚上洗头发,一定要等头发全干了再睡。”
等潘星霓回过神,伴溪已经走出去了。
天呐!天呐!!!这个小屁孩开窍了?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那么贴心?
潘星霓觉得,她今天肯定是被啥东西附体了。
☆、偶遇劲敌失心神
“堂主,本想让他们流落旅店担惊受怕时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潘星霓出了那种奇招,他们已经进了刺史府,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潘星霓想出来的吗?”面具下男子露出一抹笑容。
“是的,堂主。”
“那倒也有意思。你想的是对的,灰烟。他们进了刺史府,我们就不要贸然闯入了。我们要一直在暗中。”
“灰烟明白,堂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就等柳伴溪前往灾区时,再采取行动吧。”
“是,堂主。”
“灰烟。”男子叫住了正欲往外走去的灰烟。
“堂主?”
“一定要掌握分寸,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不要真的伤到了。好戏要留在后头。那个时候,我会让柳伴溪如剜心挖肝般痛苦,皮肉伤对他的惩罚还太轻了。”风淡云轻又透漏着几分寒气。
“好,我会准备一下的。”
不一会儿,来了一对中年男女。
“堂主,这次任务让我和敬莲同去执行吧。”中年男人一脸恳切。
面具下,男子嘴唇露出一抹笑容,“不可。此行你们去显然不是最合适的。”
“堂主放心,我和循武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男子仍然摇头,“无论你们留不留情,显然都不适合你们去。”
循武一脸无奈:“堂主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歌谣回来了么?”
循武与敬莲互相对视一眼。
“堂主的意思是?”敬莲有些惊异堂主这样的安排。
“这次的任务,显然她来比较合适。与他们同行的丞相之女邓薇,这次可以给她一个惊喜。”男子摘下了那张面具,露出一张笑眯眯地脸。
“歌谣?!”循武和敬莲异口同声道。
男子不说话,点了点头。
显然二人心中颇有疑虑,可堂主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得不听命。
“堂主,我们明白了。”
小耗子打到第十九个呵欠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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