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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微臣明白了。”
“回去吧,回去做好准备吧,再过几日,朕便走了。”
裘文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退下了。
伴溪回过头,这才发现小耗子也早已泪水盈盈。
“哭什么?”伴溪笑着问。
“陛下······您真的要离宫去找居士么?”
“朕说过,一切皆因朕起,无论星霓是恨朕还是怨朕,既然她又出现了,朕就绝不能让她一个人了。你知道的,这皇位,本就不属于朕,朕一直在等,等简行长大,等先帝的遗愿能有人帮他完成。那时候,先帝的意思本就是朕把皇位交付给一个德行人品具备的柳家后人。如今,朕已经等到了。朕记得,朕登基的时候,也不过比简行现在大一点而已。”
“可是······小人担心陛下的安危。”
“你和朕一起长大,应该知道在朕心中最珍视的是什么。随着朕的登基,责任与担子越来越重,朕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朕做过太多疯狂的事,这些事可能需要一辈子赎罪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继续做好你自己的事,如果朕没事,朕还会亲自回来。朕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交给你。”
“陛下吩咐。”
“帮朕挑选两名武功高强又忠心的侍卫,随朕一起前行。至于你,你就呆在皇宫里吧,有什么异常可以随时找人告诉朕,朕会在固城周边。”
“陛下······”
伴溪叹息了一声,“照朕吩咐的去办。”
小耗子抹了抹眼泪:“小人······遵旨。”
☆、丧父失兄神志乱
“陛下,您看,如初笑得多甜啊!”柳媛抱着如初,轻轻地摇。
伴溪虽然在笑,却有些疏远,柳媛敏感,便问道:“陛下是不是不喜欢如初?还是在怪罪臣妾没有为陛下诞下嫡子?”
“皇后何出此言?朕当然喜欢如初。”伴溪看如初的眼神,有几分无奈。
“自从如初出生后,陛下也没有主动来瞧过如初与臣妾,都是臣妾抱着如初找的陛下。臣妾知道,身为皇后理应贤明,理解陛下的不容易。但是臣妾心中还是难过,难过陛下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如初。”
“皇后多虑了,你知道,多方战事都在大豫,朕每日都有很多要事处理。”
“臣妾知道陛下忙,臣妾与如初也不敢打扰陛下,只是如初尚小,需要父皇的陪伴和引导,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人。”
“朕知道了。”
柳媛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
“皇后,朕有要事要离宫数日,这段时间,政务会交由丞相帮朕打理,而后宫的事,就交给皇后了。”
柳媛的脸登时煞白。“陛下要离宫?为何?”
“朕有重要的事要交代给前方。”
“陛下是去哪里?”
“固城。”
“固城?”
“是。”
“陛下,固城一代是连奉大军进攻的一代,形势最为凶险,陛下为何要以身犯险?臣妾坚决不同意陛下此刻离宫。”
“朕心意已决。”
“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都可以传旨过去,实在不放心,陛下还可以亲自派人前往,何必要亲自去呢?臣妾不放心陛下。”
“既然朕决定前往,自然是找不到比朕更合适的人。”
“陛下骗臣妾。陛下定是听说那连奉王妃,已经回到了连奉阵营,平安无事吧。”柳媛不仅脸色惨白,连唇色也开始发淤。她的眼泪不自觉便涌了出来,身子也随着说出的每一句话,微微颤抖着。
伴溪没有否认,便是不答。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陛下对臣妾冷漠,对如初冷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心中还有那个人。那个人才是陛下的一切,让陛下不顾自身安危也一定要见到,要得到。”
“皇后,朕看你累了,朕今日来只是跟你打个招呼,不是要跟你商量的。”伴溪的脸上也有些怒意。
“陛下怪罪臣妾?陛下怪罪臣妾,臣妾也要说!不论她是不是陛下心中念的那个人,她挑唆连奉联军绝不放过大豫,害得边境百姓叫苦不迭,多少将士血洒战场!陛下,醒醒吧,即便她真的是她,也绝不是当年那个心中只有陛下的她了!就算她是她,她的心中对陛下、对大豫也只有恨没有半点留恋。陛下,真正把陛下放在心中的,是臣妾啊!这么多年了,臣妾尽心服侍陛下,从未妒忌陷害过后宫女子,帮陛下管理后宫和宫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柳媛的哭腔越来越重了。“为什么陛下心中,始终没有臣妾的位置?”
“你病了,今日你所说的话,朕只当从未听过。”伴溪挥挥衣袖,准备走,任凭柳媛在后面大声呼喊,也不为所动。
忽然一个小内监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禀报道:“陛下,不好了,紧急军务。”
伴溪看他哭丧着脸,道:“说。”
“可是······可是······”那小内监瞥了瞥还跪在地上流眼泪的皇后,似乎怎么也说不出口。
伴溪忽然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没关系,无论是什么事,立刻就说。”
“是······是······敬南王、大世子与齐荣王,都战死沙场了。”小内监不敢望着柳媛的方向。
就这么一瞬间,柳媛的瞳孔放大了,她拼命摇着头,忽然起身一把扯住了小内监的衣领:“怎么会,你撒谎,父兄怎么可能全部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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