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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人不敢隐瞒,具体的原因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只是来禀报给陛下······娘娘恕罪。”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父兄武功高强,多次披甲上阵也没有任何闪失,怎么可能······”柳媛拼命摇着头,她那双眼睛瞪得极大,脸色显得更是惨白无比。
伴溪终归有些不忍心。她回过身来,扶柳媛坐了下来。“皇后,你冷静一些。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敌人不会管你是什么王爷什么将军,敬南王一家为国尽忠,是大豫真正的英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柳媛仍然拼命摇着头。
伴溪叹息了一声。“传朕旨意,敬南王,护国有功,追谥为一等忠勇国公,大世子追谥为敬南亲王,齐荣王追谥为齐荣亲王。”
“是。”小耗子忙俯身行礼。
伴溪再回过头时,柳媛已经晕了过去,她连忙扶住她,小耗子忙命人将她扶到床上。
“陛下······”小耗子一脸为难。
“你先出去吧,让朕在这里陪陪她,她应该是伤心过度了。”
“是。”
仇恨的滋味,像一条蛇一样盘旋在伴溪心头,然而她真的做了这件事后,她的心中却并没有舒坦的感觉。她望着瘦弱的柳媛躺在床上,即便昏迷了还皱着眉,让她着实心里也有些难过。
过了一会儿,柳媛醒了过来,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陛下······”
伴溪端来一碗水:“皇后喝了吧,这件事朕也十分心痛,朕能理解皇后的心情。”
“陛下······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臣妾?”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战场本就无情,你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哪里有什么错?要错,也是朕的错。朕在位几年,却引发几场战役,是朕德行有亏,愧对先帝。”
柳媛婆娑着眼道:“陛下不要这样说,陛下是世上最贤明的陛下。是爹爹······是哥哥们······”柳媛哽咽着说不下去。
“朕已经命人传旨,一定要把他们的遗体好生运送回来,葬在皇陵。至于你娘亲,如今你的父兄都战死沙场,她一个人一定甚是寂寞,朕已经下旨,待安葬好你的父兄后,准她入宫陪你同住。你好生服侍她,抚恤她的情绪吧。”
“臣妾谢陛下隆恩。”
伴溪拍拍柳媛的手。
“陛下不要走!”柳媛伸手拉住了伴溪的衣襟。
“陛下,臣妾遭此重创,不能没有陛下。刚才是臣妾失言了,陛下能不能不要和臣妾一般见识?臣妾已经没了父兄,不能允许陛下再有哪怕一点点的危险了。如今外面乱,陛下不在宫中,必然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机会,对陛下不利。算臣妾求求陛下了。如初还小,真的需要陛下常伴在左右。”
“皇后,你知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朕已经决定的事,便不会再改了。”
“可是······”
“朕是天子,自会有神明庇佑,皇后不要过于担心。”
“陛下真的不怪臣妾没有为陛下诞下皇嗣?”
“不怪。”伴溪的语气坚决又带着几分冷漠,她实在不想再为这件事解释。她现在想做的只有逃,她一刻也不想面对柳媛。
无论是愧疚也好,是厌恶也罢,是同情也好,是怜悯也罢。
“臣妾自陛下登基以来便入宫为后,这么些年,从来都把陛下放在心中,时刻提醒自己身居后位要急陛下所急,想陛下所想。这么多年了,臣妾一直以为生下与陛下的孩子,陛下自然会心在臣妾身上多一些。可是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臣妾让父兄上战场,就是想让父兄帮助陛下,让陛下定心、安心。但是父兄死了,父兄就这样全部都死了,连尸骨都不是完整的。”
“朕已经追谥了你的父兄。”
“可是他们要的不是那些!”柳媛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喊了出来。
伴溪愣住了,盯着她。
“他们要的,是臣妾能得到陛下真正的喜欢,得到陛下的心,他们想要的,仅仅是臣妾能过得幸福。所以他们不惜路途遥远,解先帝被困之围;勇挫北耶的纠缠;临危受命解连奉联军之围。陛下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想要这些没有意义的追谥么?”
伴溪仍然沉默着。
“陛下,爹爹已经失去了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把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大豫,奉献给了陛下。即便是这样,臣妾还是得不到陛下的心,对吗?”
伴溪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皇后,你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如此口无遮拦。朕希望日后朕不在的日子,你能好好管理后宫事务。待朕回来的时候,定会找机会多陪陪你。”
说完,伴溪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生怕再多留一会儿,柳媛又要说什么不理智的话,做什么不理智的事了。
“陛下,你好狠的心啊!陛下!”
身后的喊声,越来越弱了。伴溪叹了口气,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冒险破庙来相见
“陛下,就是这里了。”
“跟你们说了无数次了,叫我少主就行了,再不改口,我们都会危险。”
“是,陛···少主。”
伴溪抬起头,是一座看上去有些冷清的庙宇。眼前这时机,住在附近的人都忙着逃命,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再来拜菩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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