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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盯着他,站起来,从这一刻开始。是呀,她没有错,她不愿意再跪在他的脚下,任他在众人面前践踏自己。
有些时候,成长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在那一瞬间,她发觉自己好像能明白了许多感情。
柳汉洲看到了她脸上微妙的变化,那一瞬间他的感觉,像是开心,又像是心碎。
“父皇,”伴溪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些许的哭腔,“儿臣告退。”
小耗子忙对柳汉洲行了个礼,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冷血无情初成长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有两天把自己关在东宫,不愿意出来了。我们进去给殿下送吃的,殿下发好大脾气,把食物全扔了,仅仅留下一点水。小人怕这样下去,殿□□子吃不消,特来请陛下过去看看。”小耗子这几天确实是心急如焚。
柳汉洲笑了笑,“刚赏赐给她单独的寝宫,就这样胡闹了?”
“应该是还在生气,殿下和阎礼京自幼相识,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这么说来,朕必须和你一起去一番了。”柳汉洲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了身。
伴溪听到父皇来了的时候,心中虽然仍是悲愤,到底还是有一丝喜悦的,只是要刻意摆出一张不高兴的脸。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今日怎有功夫到儿臣这里来?”
柳汉洲一愣,小小的孩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
“听说你不吃东西,是身体有恙么?要不要朕请个御医来为你瞧瞧?”柳汉洲明知故问。
“谢父皇好意,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柳汉洲有些好笑地盯着她。
“儿臣不敢违拗父皇旨意,就算儿臣真的身子不适,父皇说儿臣身子舒适,儿臣便不敢身子不适。”伴溪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柳汉洲。
柳汉洲微微笑了笑,点点头道:“父皇知道,你还在恨父皇。”他招招手,示意伴溪起来说话,并且示意伴溪来到他身边。
“这件事,本是小事,可你又能不能理解父皇的苦心呢?”
伴溪到底是孩子,看着柳汉洲深邃的眼神,又有了几分好奇,刚才的懊恼似乎便有些忘记了,也忘记了自己还生着气,她坐在了父皇身边。“那父皇讲给儿臣听听。”
柳汉洲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对小耗子使了个眼色,小耗子会意,便让宫中侍奉的一些侍女都退下了,自己也转身出去,把门牢牢地带上了。
“父皇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父皇的故事,伴溪想听吗?”
伴溪打量着父皇深邃的眼神,整个宫殿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好。”
“父皇出生在一个声名显赫的世家。父皇的父亲,是梁朝的王室,也算是世袭的,我们柳家是梁朝的开国功臣。因此梁朝的皇帝陛下对我们家族都很优厚。”
这一段,是伴溪从未听过的,她跟着太傅学史,只知道前朝叫梁朝,现在的朝代叫豫朝,她的父皇是大豫的开国皇帝。
“父皇有两个兄弟,一个是父皇的哥哥,你的伯父,柳汉渊,还有一个是父皇的弟弟,叫柳汉池。”
“父皇,你们的名字都好有意思。”
“是啊,三兄弟名字都带水,你的祖父希望我们能心胸广阔,好好发扬柳家。因为是世家大族,我们的父亲在我们小时候就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
伴溪想了想,原来父皇从小也是被那样严苛地要求的,这才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梁朝皇帝昏聩多病,年老体衰,将大权交给他的一位贵妃掌管,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纷纷巴结那位贵妃,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这一点和太傅教的史书上记载的倒是一致。伴溪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的祖父,不忍万民陷于水火之中,于是联合当时几位有权有势的封王一起行动,当时顺应民意,好多百姓纷纷拥护我们,和你的祖父一起征战沙场时,我不过才10岁,比你此时大不了多少。”柳汉洲对着伴溪慈爱地笑笑。
“父皇,后来呢?”
柳汉洲抱起伴溪,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战争是很残酷的,整整5年,我们父子四人推翻了梁皇的统治,和我们一起起义的兵士们,拥护我的父亲做新朝的皇帝。”
“我都没有见过祖父。”伴溪有点好奇,如果真是祖父做了皇帝,为何史书上说父皇才是大豫的开朝皇帝呢?
“你的伯父看大权在握了,希望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在一次庆功宴上劫持了你的祖父,希望你的祖父宣布由他来当这个开国的皇帝。”
伴溪看了一眼父皇,这些故事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此刻父皇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是有一丝哀愁。
“我出兵救下了你的祖父,但那两年里,你的祖父看透了骨肉至亲,他那个时候才明白,一旦踏上这个皇座,一切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那一年我17岁,我亲手杀掉了作为败将的柳汉渊,我亲手杀了我的哥哥。”
“父皇······”伴溪有些心疼,更有些害怕,虽然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她还是对皇权这种事情有着本能的畏惧。
柳汉洲看着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的父亲临终前,求我放过柳汉池,放过柳汉渊的两个儿子。我答应了他,伴溪,父皇没有办法拒绝一个濒死的老父亲最后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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