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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来以为这些被自己刻意养成的“本能”早就在几年前抛却,但没想到在陈笛走来时,她发现从前自己刻意伪装的本能,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真。
陈笛进来的时候刚好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
即便是逆着光,也不影响她这个人在这里强大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还没止住?”陈笛皱眉。
盛来点点头,“马上会好的,你应该还要去上班吧,你先走你的,我这边没事的。”她其实根本不知道陈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惊喜是没有的,惊吓倒是真的。现在,疑惑才是最多的。
盛来觉得,自己本身在陈笛眼里应该是没有工作重要的吧?但现在,陈笛这是什么意思?
陈笛的意思很快就让盛来明白,她走到她身边,阚瑟瑟是想挡住陈笛,甚至两人还交了手。只是陈笛动作更快一步,一手挡住阚瑟瑟的攻势,一手拉住了盛来的手腕。“跟我去医院看看,你让开,最后一次警告,不管你是不是盛来的朋友,但我现在在这里,要带走她。”
前一句话是对盛来安排,后面的话,就是陈笛完全对着阚瑟瑟开口。
“巧了。”阚瑟瑟对上陈笛那双这时候因为光线的缘故有点不怎么看的真切的眼睛,虽然开始跟陈笛短暂的交手落了下风,但这完全不影响她现在要跟面前这人对峙的决心:“我刚才在来来面前也说过这话,有我在,你,也,别,想,带,走,她。”
最后那句话,她一字一顿的,只表达出自己的寸步不让。
陈笛轻笑一声:“那现在她这个样子,你除了看着她止不住血之外还能做什么?看着她在洗手间里流鼻血就是你对她的保护?还是说,你就只是仅仅不想要我带走她?幼稚可笑!”
陈笛话锋一转,趁着阚瑟瑟在听明白她的话而愣神的这么一秒钟里,拉着同样这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盛来大步走出洗手间门口。
当阚瑟瑟回神,要去在陈笛手里把盛来抢回来,喊着“来来”的时候,高景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伸手挡住了她。“这位小姐,请你冷静一下……”
阚瑟瑟:“你让开!”
高景行比陈笛有耐心多了:“盛小姐只是被我们陈总带去医院……”
阚瑟瑟哪里会听高景行这时候的解释,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刚才盛来明明表现出来她是不想跟着那个女人走的,现在她是被强制带走!
盛来的确不愿意跟着陈笛走,“你松开我,我自己会走!而且我说了我没事!”
盛来看着嵌固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尝试着甩脱,却没成功。
她的挣扎,陈笛感受到却没回头给她一个眼神,只是边走边道:“激动只会让你体内的血液流动更快,也同时会更加止不住血。你现在最好安静跟着我走,上医院。”
“我可以自己去!”盛来也来了脾气,陈笛又不是她的谁谁谁,就算是老师,那也是从前。
陈笛不为她的话所动:“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不会去。”
“你管我?”盛来扭动着手腕,可怎么做都是徒劳。
那辆阿斯顿马丁就在眼前,陈笛拉开车门,将盛来塞进副驾驶,直接低头先替盛来把安全带系好。大约是知道盛来一有机会就会下车逃走,陈笛在低头给她系安全带的同时,低声开口,那语气半是呢喃低语,半是威胁警告。
“别跟我作对,盛来。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听话一点。”
大约就是对自己那么自信,在讲完这话后,陈笛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盛来坐在旁边,一只手捏着安全带,指尖泛白,可见多用力。她想说陈笛真够无耻的,一边威胁她,一边刚关上车门就锁门,就算是现在自己不理会她的威胁,可刚才开门根本打不开!
而现在,这个人居然会这样若无其事地坐上来开车,没有一句解释,盛来脸蛋气得有点发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老师,你现在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没资格让我跟你走!让我下去,我朋友都在外面!”盛来烦躁地伸腿朝着下面的空隙踢了一脚。
陈笛:“……”
似乎从前的盛来总是乖巧地像个漂亮的木偶,现在也没醉酒没有发烧不清醒,但这孩子气十足的动作,真的是盛来做出来的?
盛来本来以为自己在说了这话之后,陈笛肯定会暴跳如雷。可没想到,在她偷偷观察着陈笛的时候,竟然意外发现这个女人现在嘴角勾着笑。
“你朋友?后面那个?”陈笛轻描淡写问。
这时候从后视镜里,不难看见阚瑟瑟正跑过来。看来,她是摆脱了高景行。
盛来赶紧开窗,“你让我下去!她过来了!”
“她真对你那么上心,就让她来医院找你。”陈笛眼里的光芒微微暗了暗,一抬刹车,踩下油门,让阚瑟瑟的身影很快被身后那一大群人影淹没,再也不见。
“陈笛!你混蛋!”盛来气得眼睛都变红了,“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像个蛮横霸道的独-裁者一样!
而她,还没反抗的力量……
像是感觉到她的愤怒和情绪又莫名的低落,陈笛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很多,讲话时,语气也不再像是开始那么冷硬,“你未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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