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的脸色立马变得青紫：“你是说已经有人掌控了我在这个网站上浏览，发帖，回帖的资料？”

　　“警方如果把那个网站给端了，自然会得到里面的用户数据。要不然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劝你尽快自首。”

　　“可是我从来……我从来没有侵犯过那些小孩，我只是暗地里浏览那些图片。我真的没有伤害过那些孩子，我只是把我这扭曲的欲望藏在心里。我喜欢小男孩，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去伤害他们。我喜欢他们，的确，那样的喜欢是污秽的，是不纯洁的，是病态的。我已经用过了很多的方法来治疗我自己。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医生，我只是在图书馆里头找类似的治疗相关□□倒错的书籍。我害怕我的一生传出去我就身败名裂了。真的，弗兰科小姐，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可是，波特教授。举一个不是特别恰当的例子，如果没有吸食毒品的人，那么怎么会有毒贩，怎么会有因毒贩的掠夺而死的人呢？”

　　“你……”

　　☆、溺水

　　“你在惊讶什么？你觉得你所迷恋的那些照片和视频真的是合法拍摄的吗？你没有觉得那些孩子受到了伤害吗？”

　　“我看的大部分都是漫画，既不是照片，也不是偷拍的。我问心有愧，但是我在那些犯罪的人里面，所犯的罪极其轻微。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发现，我对小男孩极度的痴迷，我不单单想要画他们，我还想拥有这些孩子，我想要躺在他们的身边。我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这样会冒犯。我本来以为这是因为我没有生孩子的缘故。但是生了孩子之后，我还是耐不住我内心的寂寞，那是一股邪恶的火。谢谢你，弗兰科律师。”

　　“你接下来怎么做？”

　　”我等待警察上门调查。按照哥特姆城的法律，我不用坐牢，因为我所下载和浏览的东西并不严重。”

　　“你觉得我这次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提醒你警察要查你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

　　“指控布莱恩·埃文斯。”

　　“不，不行。我很有可能会遭到报复。你不知道那些网站里有多少有能力报复我，让我当即被斩首的人。他们很多都是商业大亨。还有不少黑帮人士，还有杀手团的。你是想让我死吗？如果要上庭指控布莱恩·埃文斯，那么自然会牵扯到那些网站的用户。如果是警察单纯来查我的话，那就和我没有关系，我和他们一样都是被查处的罪犯。但如果我单独出来指控他们就不一样了。我不追求什么减刑，我也不想挽回我的名誉。如果这件事爆出来的话，我马上就会身败名裂。你不要以为那些艺术圈的人会把个人和作品分开来看，尤其是我画的这些图画，很明显是因为我的欲望。我不求别的。就求我的灵魂得到安宁。我不会指控他的。”

　　“那你对布莱恩·埃文斯有什么样的了解？你不要说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和交流。根据我掌握的消息，你很明显和他有一些互动。”桑德拉·弗兰科的眼神快要刺穿了他。

　　“可是我和布莱恩有互动，不代表他真的侵犯了那个女孩，你是个律师你比我懂。”

　　“他给你发私信，和你说在某天晚上，他和一个小女孩发生过关系——按照网站上的记录，事实确实如此。他说要跟你电话私聊，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桑德拉·弗兰科的眼神快要刺穿了他。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又不是办案的警察，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我知道律师界的操作，就算警方提供给你们一些案件的细节也不会这么详细。”

　　“我不是一般的律师，你懂的。”

　　“我和他的确电话私聊了。也许我们没有前科，所以哥特姆城的警方就没有监控我们的电话。我当时打电话心惊胆战。但是他也没说是哪一个女孩。”

　　“是什么时候？”

　　“的确是在乔安娜·普林斯的事件发生的时期，但我记不清了。”

　　“哥特姆城的移动通信公司可以调出你和布莱恩·埃文斯的通话记录。你可以在那上面确定时间。”

　　“可是我不愿意，这太可怕了。你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吗？我会被人活剥了皮，我的妻子和儿女都会遭到报复。我的这件事如果被爆出来的话，他们一定脸上无光了。我的一个孩子在大都会读大学，一个还在读高中。他们班上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那一切还好。我偏偏是一个名人，我的女儿是靠着我的人脉进了大都会的大学，不然的话她的考试分数并没有达到要求。虽然她的确在艺术方面颇具天分，但是她读的是导演系。我求求你了弗兰科律师，看在我没有和你相识的儿子和女儿，我那一生被蒙骗的妻子的份上，放过我吧。”

　　“只要你能够上庭作证，只要我安全，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会全力保护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案子？这对你有什么益处呢？据我所知，没有利益的案子你从来不打。”

　　“因为我就是我。命运就是这么创造我的，就是这么磨砺我的。如果你真的是天生有这样的令人作呕的病，而且你真的后悔，那就这样弥补吧。虽然你没有伤害过乔安娜，也没有看过她的照片，但是在没有办法补偿你所伤害的人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这种方式。你看过一个孩子一眼，对他产生非分之想这就是你的罪过。思想的罪过比行为的罪过好不了多少。”